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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你們好好想想怎麼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蛋糕伺候！」圓圓臉飯搭子威脅道。

胡曉曉卻說道：「沒有，這個產品不在興華科技的主航道上，還是邊緣化了，聽說還想打包出售呢。」

胡曉曉看著陳零放在咖啡杯上的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以前沒談過嗎？」

「你們團隊怎麼這麼多女生呢？」陳零好奇道。

陳零笑眯眯地吃了幾口，說道：「今天真是來巧了，正好趕上你的生日。」

「大螃蟹來了，你不應該吃螃蟹嗎？」一位瘦瘦的飯搭子眼放綠光，貪婪地盯著陳零，嘴角隱隱有口水的痕迹，似乎真把陳零當成了螃蟹。

飯後，胡曉曉帶著陳零在園區略微轉轉，中午太熱，兩人鑽進一個咖啡館，面對面坐著。

飯搭子們齊聲歡呼，簇擁著陳零和胡曉曉到餐廳吃燒臘麵條。

胡曉曉坐在他的對面，看著狼吞虎咽的陳零，給他夾了一塊燒鵝。

胡曉曉盯咖啡上的心形拉花，說道：「我不想你離開太久。以前一個人，沒什麼感覺，現在……現在變了。」

「不和_圖_書說呀？不說今晚上你們過不了關！」深深地聞了陳零的口水味的飯搭子說道。

「伯父伯母會來嗎？」陳零問道。如果胡曉曉的父母親也來，陳零考慮要不要準備點東西。

「我知道，你在非洲的事業很好。」胡曉曉說道，「你給我的200萬美元我沒有換成人民幣，以後你做事情需要的話，你拿去用。」

陳零放下筷子，分別抓住了胡曉曉的雙手，說道：「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一天！」胡曉曉的笑意溢出眼眶，看著陳零得意的笑容。

陳零搖搖頭：「你留著，買幾套房子，保值升值，你看這世界上有錢的人，都是地主、房東。我剛在建鄴買了兩套，挺好的。」

「你這個項目一共多少人？一起都喊來吧，不然有些人恐怕會有意見。我們有不差那幾個錢。」陳零說道。

陳零和胡曉曉緊緊擁抱在一起，無視周圍人的眼光，也忘記了飯搭子們在旁邊等著開飯。

胡曉曉輕輕錘了一下陳零的胳膊，對飯搭子們說道：「走吧，去吃麵條。」

「做包和-圖-書租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就是浪費你的才花了。」陳零說道，「你這IT專家，可不能被埋沒了。」

胡曉曉笑道：「全部拿去買房子，那我不成了包租婆？」

在阿爾及利亞，兩人從初識到共歷生死，再到暗生情愫；在馬里，遭逢劇變，陳零刻意保持了和胡曉曉的距離，努力補救，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塊模糊不清的冰塊。

「我想去看看他們。」陳零說道。

胡曉曉沉吟半晌，說道：「爸爸媽媽不想我再去非洲了，他們說太危險了，再也不讓我去了。」

胡曉曉一驚，問陳零：「餓了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到今日，陳零精心計算安排的見面，如一塊巨石砸開冰面，兩人各自精心藏著的情感如洶湧的河水，再也無法掩飾。

「呀，你不知道今天是曉曉的生日？太不稱職了！」圓臉的飯搭子說道。

……

三位飯搭子一起做出噁心的動作：「誒誒誒，這是食堂，我們吃飯呢！」

陳零撓撓頭，說道：「我……我什麼都沒準備。」

「我已經自由了，以後hｅｔubｏｏk•ｃom•ｃoｍ經常回來。」陳零說道。胡曉曉不能去非洲，陳零不會放棄，只能是多往國內飛了。

「家裡——父母親都還好吧？」陳零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胡大童死在異國他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本不應該多問，但是陳零認為自己必須要問這個問題。

胡曉曉替陳零說道：「不怪他，我沒和他說過我的生日。」

胡曉曉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算是挺過來了吧，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媽媽現在經常一個人發獃，有時候還會抹眼淚……」

胡曉曉對陳零的「我們」很滿意，說道：「該喊的都喊了，我們十幾個人，其他都是外包的，那人太多了，一個金悅軒都坐不下。那樣影響不好，工作安排也不允許。」

胡曉曉怒道：「別裝了！晚上再吃好吃的，已經定了金悅軒。」

陳零收拾心情，說道：「我和你一樣，可是我在那邊的確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或者說，是我的事業在那裡。」

陳零和胡曉曉相視而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是呀，在非洲一起找泄密的ｈｔtps://m•heｔubｏok.coｍ•ｃｏｍ原因，一起躲狙擊槍子彈，一起經歷艱難的時刻……記憶中，除了那頓飯之外，好像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稱得上戀愛的活動。

胡曉曉搖搖頭，說道：「他們不來。其實，我沒打算過這個生日的，是同事們看我一直情緒不好，特意替我辦的。正好被你趕上了！」

「那不錯呀，以後企業都需要用管理信息系統，這是趨勢，你這個工作大有前途。」陳零說道。管理信息化是華國從上到下都在大力推廣的工作，政府出台了很多扶持政策。

「曉曉，我們去吃飯啦。」一位臉圓圓的飯搭子說道，她應該是那種全盤繼承了「民以食為天」傳統的純種華國姑娘。

陳零一早趕飛機，沒吃早飯，在飛機上睡覺做夢什麼都沒吃，到現在確實餓了，呼呼啦啦吃了起來。

「大部分是男的，他們不和我一起吃飯。晚上你就看到了，我團隊的骨幹都會來。」胡曉曉說道。

陳零點點頭：「和大家一起，到你們食堂吃吧。你說過，食堂里的燒臘很好吃。」

「是呀，我這個團隊骨幹十來個，到外面都是www.hetubook.com.com非常搶手的人才，在這裏只能做邊角料的活。公司大了，就會有這種情況。」胡曉曉笑道，「剛才一起吃飯的三個人，都是我團隊的骨幹，最近她們幫了我不少忙。」

陳零神色黯然。短時間內，陳零離不開非洲的事業，而陳零在非洲就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窮凶極惡的匪徒，被打冷槍，面對致命的疾病……胡曉曉的父母親肯定不希望這樣子的男人做自己女兒的男朋友。

「我現在興華科技做的是純正的IT工作了，以前其實都是為通信服務的。」胡曉曉說道，「我現在是IT項目經理，做企業管理信息系統，一種ERP。」

「原考慮的，一個是給公司自己用，確保信息系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即使外包的部分也是要掌握住。另外一個是和通信設備一起提供給客戶，算是買一送一那種。」胡曉曉解釋道。

「那你們做來幹什麼？」

「太奇怪了!你們在非洲談戀愛，都幹些什麼呢？」瘦瘦的飯搭子說道。

陳零感慨道：「興華科技很有實力，別的單位全力以赴開發的東西，在你們這隻是一個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