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不和你玩了，我走了！」柳德米拉說道。

「他們在加彭最大的並且已經落實的投資是什麼？」

柳德米拉還沒說過癮，卻被陳零劇透了，頓時沒了興趣。

「我發現了奧朗集團的秘密。」柳德米拉不敢太大聲音，怕被別人聽去，「我說完就走。」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固定電話的鈴聲把陳零吵醒了。外面已經天黑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陳零不管不顧了，說道：「你進來，我就把你當妻子辦了！」

隨後，陳零把加彭鐵路調研結果整理成一個簡報，發給梁博君、侯永勝等人。總的來說，副總理薩穆埃爾的判斷是正確的，陳零和柳德米拉的調研印證了他的判斷，讓代表團下定決心，全力推動姆巴拉姆鐵礦項目。

可是，陳零一句話總結了：「奧朗集團要爭奪有限的油棕櫚種植土地，於是以各種投資換取加彭政府提供土地，是不是？」

這是趁我病要我命呀！

這時一位黑人男子從走廊經過，看到柳德米拉一人在敲門，很有紳士風度地停下，問道：「晚上好，女士，需要幫忙嗎？」

柳德米拉發現來軟的不行，立刻變了臉，橫眉冷眼，說道：「再不開門，我砸門，整層樓的人都能聽見！你會看到他們支和*圖*書持誰！」

此時此刻會有誰來？陳零疑惑著，從貓眼往外看。

「棕櫚油世界產量最大的油脂，人類對其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所以種植油棕櫚，生產棕櫚油是一筆大買賣。」柳德米拉解釋道，「油棕櫚一次投入，幾十年的收益。而且，只要你的規模夠大，產量夠多，就有定價權，那……」

「都是交易！」柳德米拉笑道，「油棕櫚的生長條件，決定了只能在赤道南北的幾百公里範圍內種植，這些地方才能滿足溫度、雨水、陽光等等要求。所以，可以種植油棕櫚的土地是有限的！」

「有話就說。」陳零坐在沙發上，冷冷說道。俄羅斯美女，你很快會知道什麼叫秋後算賬！

柳德米拉慢慢在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雙手疊放在大腿上，挺直腰身，眼光落在陳零下半身，似笑非笑。

「我問你，奧朗集團的主業是什麼？」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於是準備叫個房間服務，送吃的到房間。

「不行，打電話會泄密，我要當面對你說。」柳德米拉說道，「快開門讓我進去。」

陳零再自信，也知道自己和柳德米拉比起來，在陌生人面前不過是一坨屎。

陳零崩潰了：「柳德米拉hｔtｐs://m.ｈｅt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你到底要幹嘛？」

陳零不開門，內心無比憋屈。

柳德米拉伸手堵住了貓眼，又敲門。

「我下午又仔細看了一遍他們的材料，結合網上的信息，我知道了一點：奧朗集團在加彭的目的沒有偏離他們的主業，所以他們的一切投資行為都被總部支持。」柳德米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很不符合她的形象。

「行，我後續把唐克里里對運輸的要求告訴你……」陳零又交代了幾句，又順便把王思遠、周雪梅等人誇了一通，掛了電話。

一位身高腿長長發披肩的俄羅斯美女站在門前。

陳零放下手掌，將信將疑：「你說，我聽著。如果講不出個一二三，我的手掌會幫助你理清思路。」

陳零打斷柳德米拉：「奧朗集團好好做種植園就是了，為什麼要投資那麼多東西？」

柳德米拉露出大眾期待的微笑：「謝謝，我丈夫在裏面睡著了，服務員幫我拿鑰匙去了。」

實踐是最能鍛煉人的。陳零原來對於礦和交通基礎設施之間的關係很模糊，經過運作喀麥隆姆巴拉姆鐵礦項目，調研加彭鐵路項目，慢慢就認識到了其中相互相成的關係。

「柳德米拉，你個女流氓！」陳零忍著疼，和-圖-書把話筒拍回座機。

柳德米拉聳然一驚，沒想到陳零知道這一招，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幹嘛這麼凶？我是來告訴你，為什麼奧朗集團要做這些基礎設施投資了。」

他迷迷糊糊抓起話筒。

「零，這外面很危險呀！」柳德米拉貼著門低聲說道，「快開門，我有一個重大發現告訴你。」

咚咚咚，有人敲門。

沒人說話，只有一陣誘人的喘息聲。

陳零已經清醒過來了，清清嗓子，問道：「有什麼事嗎？」話筒里的喘息聲讓他感覺詭異。

「明天說不行嗎？」

周天明讚嘆不已：「陳總的業務做那麼大了！鐵礦現在很吃香，國內的需求量每個月都在暴增，供不應求啊！你放心，我馬上安排人過去。」

「恆溫恆時的36.5度熱敷服務，先生需要嗎？」柳德米拉的嗓音甜甜膩膩，讓養足精神的陳零立刻趕到下面一陣刺疼。

「你進來可以，但是不能亂來呀！」陳零像無助的弱女子，色厲內荏。

「零，開門！」柳德米拉鍥而不捨。

「我說了，不要喊我吃晚飯，我也不需要什麼服務！」陳零隔著門說道，「明天見！」

黑人男子聽到柳德米拉有主了，立刻轉身走了。

「種植業，農業什麼的。」陳零說道。

和圖書別的男人，都是主動對美女說「晚上八點半到我房間里來討論……」，而陳零卻不得不讓美女吃閉門羹。

陳零明白了，柳德米拉就是個老司機，裝清純的老司機。

陳零皺眉，在眼前轉動右手掌，說道：「你知道什麼叫打屁股嗎？」他的眼光落在了柳德米拉臀部。

話筒里傳來輕輕的「嗯」，繼續喘息。

「好，隨你辦，只要你能辦，辦到天亮！」柳德米拉吃定陳零不能辦絲毫，鐵了心要進來。

「而這些地區基本上和熱帶雨林重合，所以油棕櫚在和熱帶雨林搶土地。環保組織認為，種植單一作物對當地和全球的環境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比如土壤侵蝕、水源污染、空氣污染並加重氣候變遷……」柳德米拉工作了一下午，到現在晚飯都沒吃，所以必須把自己的研究結果詳細介紹出來才有成就感。

陳零答不上來，因為他沒仔細看過奧朗集團的材料。

陳零簡單解釋了一下唐克里里鐵礦的情況，說道：「那個鐵路和港口都是現成的，但是我不掌握具體的信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滿足鐵礦開發的要求。所以，想做個評估，如果不符合要求，請你們出個解決方案。」

柳德米拉像一隻驕傲的雌孔雀，昂首闊步進了陳零的房間，左右巡視了hetubook.com.com一番，說道：「很好，沒有背著我和別人在一起。」嘴角已經藏不住笑意了。

「柳德米拉？」陳零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知我者，謂我蛋疼；不知我者，謂我畜生。人生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事情了，偏偏蛋疼還不能對人說！偏偏唯一知道我蛋疼的故意敲我房門！

「等我恢復了再找你算賬！」陳零冷笑不已。此仇不報，以後怎麼在她面前抬頭？

他打開燈，到衛生間找到一根棉簽，開始掏耳朵。很快，一切恢復正常。

幹完這些事情，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陳零不感覺餓，打算躺床上休息一會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既然陳零打算由自己的團隊來操盤唐克里里鐵礦，有了經驗的他就開始通盤考慮了，而不只是局限於鐵礦本身。

「你將就著看。奧朗集團加彭公司有四個子公司，前面三個都是和基礎設施投資有關，介紹非常詳細，第四個是種子公司，沒有任何介紹。但是，我在網上找到了奧朗集團的年度報表，上面提到在加彭新增二十萬公頃土地，條件完全符合油棕櫚的種植；截至目前，已經完成三萬公頃油棕櫚種植，配套工廠四家……」柳德米拉滔滔不絕，完全沒有了剛才調戲陳零的戲謔態度。

陳零冷笑道：「你回房去，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