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契機
陳零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給居老師彙報項目的進展。還是等簽約以後再說吧。
「這會是你們公司一次很好的擴大影響的機會。」
陳零點點頭，又對鄭海山說道：「王明月現在不方便寫借條，讓她家裡人寫。」
病房裡，隨著病情恢復，王明月精神越來越好。她原本身上疼痛不已，如今因為巨額醫藥費，肉痛變成了心心痛，又因為隔離見不到熟悉的華國人，她開始臆想自己被人綁架，做人體試驗。
特溫拿馬西科議員在辦公室接待陳零，他說道：「東非國家的所有通信部長都會參加論壇，區域內的電信運營商、數字電視運營商、設備商等等都會出席。你們華國的公司就有好幾家，我相信這次簽約會讓很多人驚訝。」
陳零認真想了想，說道：「她寫的借條有病毒的……」
鄭海山又要聯繫駐烏干達大使館請求援救，陳零沒有反對。但是，直到現在大使館都還沒有動靜，陳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協議文本已經準備好，雙方確認無誤，過幾天到東非區域數字論壇上公開簽約。
陳零給她的手機充了一大筆話費，方便她往國內打電話。
家族的長老會一開和*圖*書始禁止這種做法，但是後來發現這個方法在家族內部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持，最後長老們改變了主意。
賽杜表示這種做法僅限於家族購買的MATE系統內部，風險可控。
陳零趕緊滅火，說道：「得了，都算上去他們家就破產了，給她一個教訓就好了。你說的，十萬美元是一筆巨款了，她家裡人怕是要報警了！」
「居先生有你這麼優秀的學生，一定非常自豪！」議員說道。
在非洲，金融基礎設施非常薄弱，對很多居民來說，擁有銀行賬戶是一種奢侈；而且各國之間關卡林立，貨幣各異，各國的金融系統就像是孤島。
王明月要見陳零的請求被拒絕了。
比如，積分的兌換。
胡曉曉聽到了，眉頭微皺，隨即鬆開，口型變動，提醒陳零「病毒」。
「知道嗎？我們烏干達在東非相對落後一些，但是這次電視數字化我們走在了前頭，將會在區域里形成標杆效應。總統閣下對通信部的工作很滿意。」
不過陳零沒有拒絕她請求的另外一件事情——借錢。
「對，救命錢。現在預估是這個數，可能會低一點，等她出院后多還少補。m.hetubook.com.com」
胡曉曉撓撓頭，想出一個辦法：「改成換錢，不借錢。她的家人在國內把人民幣轉到你賬上，你在這裏給她美金，幫她付醫藥費。」
陳零由此受到了啟發，能否在合法的情況下擴大這種功能呢？
胡曉曉也笑了，問道：「醫藥費真要這麼多？」
鄭海山心想如果不是知道你陳零是富豪，我真會認為你乘人之危訛錢呢。他說道：「王明月家的經濟情況我大概知道，一下子肯定拿不出那麼多現金的。不如還是借款吧，給他們家個把月時間湊錢還給你。」
由此造成國內和國際的匯款成本都非常高。最流行的西聯匯款收費高企，被用戶稱呼為「攔路搶劫犯」。
也許，這次數字論壇真的是一個契機呢！
這家銀行是非洲最大的銀行，分支機構幾乎遍布非洲，背後的股東構成非常多樣化，所以在非洲各個此區域都經營得很好。
陳零說道：「我這先給你說一下，你好有個準備，過一會王明月給你打電話說。」
遠在異國開店的莫里斯家族成員把積分按照特定的價格轉給在馬里的族人，由後者把錢付給轉讓方的家人。
胡曉曉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臉是什麼？她借的是十萬美元，是一筆巨款！讓她寫個借條，找人作證，比如找他們單位的領導作證。」
……
「議員先生，項目正式開始之後，你我之間的合作協議也跟隨生效了。我會邀請居老師到烏干達，也邀請你到我們華國。兩個國家的文化交流也應該領先於其他國家。」陳零說道。
MOIN公司旗下的MATE系統裝機量增長很快，完全出乎陳零和胡曉曉的意料，系統的一些功能也被用在了設計者完全沒有想過的地方。
實際上這家銀行已經和MOIN公司下屬的羅塔納酒店集團有了合作，牽橋搭線的仍舊是在中東金融界風生水起的阿尼，他所熟悉的一家中東銀行是標準銀行的股東之一。
陳零詫異道：「怎麼會？這麼大一個公司的中層幹部，要臉的把？」
飲水思源，烏干達數字電視項目能夠有這麼快的進展，起因就是居老師和議員之間的關係，陳零自然不會忘記回饋他們。
隔離期間，不能見專業醫護人員之外的任何人。
這是東非地區第一次舉行數字論壇，由東非開發銀行主辦，肯亞通信部承辦，在肯亞的首都內羅畢舉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完，他直接給鄭海山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屬於精神壓力調節治療，也是收費的。」陳零讓德葉麗卡解釋給王明月。
賽杜把這個作用彙報給了陳零，沾沾自喜。陳零驚奇之餘，提醒賽杜這個涉及到貨幣、金融方面的東西，要注意合法合規，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
陳零說道：「主要是人員費用貴。一整支醫療隊，每天的工資、出差補助、來往差旅、住宿等等，我們的隔離費按道理也要算她頭上的，我給免了。」
「她不還錢怎麼辦？」胡曉曉提醒陳零。
陳零笑道：「這一切多虧議員先生的支持。」
實際上，到現在王明月一分錢醫藥費都沒有支付。她病倒了，而且身上並沒有攜帶那麼多現金，信用卡在這裏暫時沒法使用。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陳零很樂意借錢給王明月，更何況王明月答應給利息。
「十萬美元？！」鄭海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仍舊被這高昂的醫藥費給嚇了一跳。
「她必須寫借條。」陳零看了一眼身邊的胡曉曉，語氣堅定。
鄭海山已經知道了王明月惹出來的事情，本想派人到烏干達，陳零立刻抗出烏干達衛生部的牌子，把他hetubook.com.com擋了回去。
「標準銀行是我們就按的合作銀行之一。」陳零說道，「也許可以借這個論壇的機會，我和他們加強合作。」
鄭海山爽快說道：「行，我做個見證。」
陳零笑道：「她家裡人會不會以為她被綁架了，把我當綁匪？」
通信部和議員都向他確認過，烏干達政府同意和MOIN公司合作，投資全國數字電視轉換項目。
議員笑道：「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利用這次數字論壇的機會，一鼓作氣擴大戰果。對了，這次數字論壇有幾家贊助商，其中一家是總部在南非的標準銀行，也許你們之間有合作的空間。」
陳零聽說過標準銀行的大名。
「我讓德葉麗卡按照成本計算的，她算出來就是那麼多。」
他這樣說著，心裡頭想起了另外一件正快速發展的事情。
莫里斯家族內部出現了一種用MATE系統積分兌換線下實物的情況，甚至出現了兌換現金，成為一種變相的匯款手段。
胡曉曉立刻改變了口氣，怒道：「還有對我們數字電視項目的負面影響，她也要負責！」
說完這話，陳零感覺自己很有人文主義關懷，從肉體上到精神上都考慮到了，滿意地把王明月的事情拋到了一邊，繼續數字電視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