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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崔玉尚他媽跑了，是被他爸打的實在受不了離家出走，他爸醉酒車禍死了，他奶奶瘋了，每天來學校接崔玉尚，掉在溝里溺死了，只有他妹妹最可憐，被送去姨媽家生活，聽說過得不好，不過我們沒再見過那個妹妹。」

白樺沉默片刻，抬頭的時候目光堅定了許多。

……

當然，放開到同年級的話，與三人共同接觸過的人員有174人，而三名死者在小學的時候，曾同在海安市試驗小學就讀，不過不同班。

「我想你也知道，這三人都被殺了。」

「誰找你啊，這在醫院都不消停嗎？他們都把你開了，還有什麼一遍一遍交接的，讓他們跟我聯繫。」

徐達遠看了一下時間，朝陶振山擺擺手。

「屍檢還有現場勘查報告中顯示，一號死者鄭楚光周圍沒有發現拖拽痕迹，除了地上的塑料布上，並沒有發現周圍地面有血跡，死者頭部被斬，即便血液放光也不會一點兒血沒有，拉拽屍體也會有甩濺。

不過，我們有一起去玩兒的小夥伴說，崔玉尚當時摔倒沒想要顧忌自行車，是鄭楚光、餘光耀和張秋儉他們三個在後面喊，崔玉尚你的自行車要是破了你爸能打斷你腿。

「前兩個死者先放一下，畢竟時間久遠，最後一個死者張秋儉，你有什麼看法嗎？我指的是你的懷疑，而不是屍檢報告上體現的內容。」

外地的兩人，一個明天能趕回來，我們約了上午到刑警隊配合調查，至於另一個在滬上和圖書就醫，肝癌晚期，在等待手術，這個我還不知道怎麼辦，要不我聯繫滬上的同行，過去幫著問詢一下？」

「我想知道，他們讀小學的期間，在他們實驗小學和紅旗路小區，是否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有三個死者參与，或者是他們做了什麼霸凌的事情？」

「小學的事兒夠久遠的，我只記得在五年級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同學死了，是被火車撞死的，那個人叫崔玉尚，不愛說話傻乎乎的，學習成績也不好，就是一個大高個足有一米七五。

「我是琴島刑警支隊的徐達遠，剛剛查詢了一下，你跟鄭楚光、餘光耀、張秋儉曾經是同學，並且你們曾在紅旗路小區一起居住過，我們知道你在滬上住院不方便來現場，有些問題想問你，你看現在可以嗎？」

徐達遠盯著名單看了看，一揮手。

「崔玉尚的妹妹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第二周上課的時候，我們班的門被風吹的突然開了，有男同學淘氣，不知誰喊著崔玉尚回來了，當時很多女生都被嚇哭了，老師三令五申，不讓我們再提及這件事，可越是如此同學越是害怕。

會議室內，徐達遠環顧一周。

周寧呼出一口氣，三個死者，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前兩個死者死亡時間太早，不過最後一個死者白樺跟隨調查了，她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徐達遠點點頭，直接撥通電話，響鈴快一分鐘對方才接通電話，有氣無力的喂了一和圖書聲。

據說最後剩餘二十多萬，還是法院將餘光耀的一處房產拍賣后，進行償還的，其實餘光耀資產很多，他家裡不至於無法生存，至於有仇怨的，人數多達十幾個，當時進行逐一排查，都沒有作案時間。」

這個崔玉尚騎著他爸的二八大杠去的，過火車道的時候，需要搬著車子跨過四五條火車道線，當時我在灣邊下水了沒看到，只是聽人說他崴了腳，自行車卡在火車道上，很多人喊他，他就像著了魔一樣，不撒手。

「張秋儉之前的體檢報告，你們是否查過？這個血糖指數，跟他的體態不相符，按照他這個體態四肢纖細肚子大，血糖血壓血脂都不會很低，難道他一直打胰島素？」

周寧想了想。

「鄭楚光、餘光耀、張秋儉三人的從小學到大學的社會關係已經整理完畢，小曲將你統計后數據比對的結果說一下。」

白樺搖搖頭。

確實無法一個人能做到這些，只是兇手是兩個男性還是一男一女這個無法判斷，只是第二個死者餘光耀死亡的第一現場，一定是有女性的，他的社會關係是否查過？」

我不知道你是否參觀過岳飛祠，雖然沒有頭，可那個姿勢，就像是岳飛祠門前秦檜的姿勢，尤其查處張秋儉行賄受賄的證據后，更覺得兇手在懲惡揚善，當然這話我不該說，可張秋儉確實該死。」

「好像叫崔玉芬，我記不準了，不過我們上五年級的時候，這個妹妹在讀四年級，應該比我們小兩歲和_圖_書，上學早。」

陶振山趕緊說道：

周寧隨著白樺的講解，看向張秋儉被殺的現場照片。

艾青松嗯了兩聲。

「沒調取他的體檢報告，張大派人問過張秋儉的家屬，他媳婦說張秋儉只是血壓稍微有點高140／90，其他都很正常，尤其血糖，我覺得死者可能被餓的時間有些長，所以血糖下降到極限，畢竟屍檢的時候胃內已經是全部排空狀態，腸道也沒有什麼殘渣。」

會議室的人都在快速記錄著，小曲更是搜索崔玉尚的資料，不過並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信息，想想也是五年級的孩子，那時候還沒有辦理身份證，所有戶籍都是手工記錄，並沒有聯網。

他趕緊打了幾個字，給徐達遠看，徐達遠微微點頭，繼續問道：

「張秋儉的死亡，牽扯出來的事情相當多，張大當時跟著調查過這個案子，我跟著市局法醫室的人員，參与的現場勘驗和屍檢，當時發現死者的時候，我覺得死者的姿態，似乎是在跪求原諒，只是因為下雨，屍體前傾。

「在小學期間，你們都是一個級部的吧，我想知道，是否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有這三個死者參与，或者是他們做了什麼霸凌的事情？」

「嗯，新聞上看到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具體日子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是深秋，周六放學很多男生約著去學校斜對面的葫蘆灣摸魚，那個灣裏面有泉眼，冬天水都不和_圖_書結冰，裏面很多小魚，那個年代物資匱乏，弄點小魚打魚醬煮麵就是美味。

「電話號碼給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周寧你們那邊，有什麼必須問的問題嗎？」

白樺轉身翻找了卷宗，拿出幾個記錄，遞給周寧。

「喂？」

「行。」

「餘光耀的社會關係很複雜，他的建築公司賒欠款很多，都是三角債務，餘光耀出事，施工不合格路段進行賠償后，他的資產也被償還債務，他妻子去市政府找了很多次，並未因此減少處罰。

說著，小曲點開一個表格，上面是七個人的名單，不過最後一個人顏色淺淡一些，顯然前面六個人，就是跟三名死者同校同小區的人員。

「方便，反正在醫院等待手術，我沒什麼特殊的事兒。」

餘光耀和張秋儉同在紅旗路小區居住過，經調查鄭楚光的爺爺家也在紅旗路小區，所以我將同在這個小區居住，並且跟三人一樣在海安市實驗小學就讀的人員也做了一個排查，這裏面包括那七人中的六人。」

「好的我介紹一下，經過兩天的排查，三人從小學到大學，轉校和調班的都算在內，同班同學分別為321、337、386人，共計1044人，這其中與三人都共同在一個班級讀書過的人員有7人。

「你別摻和，不是單位的事兒，警察調查幾個我的同學，你先把門關上。警官不好意思，你接著說吧，我這裏方便的。」

對方愣了愣，似乎在回憶，也驚訝于警察知曉他現在的狀態，隨後和_圖_書忙不迭地說道：

說到最後，明顯有些氣喘，周寧一挑眉，肝癌晚期現在明顯有氣喘這是心衰的表現，看來這人時日無多，這個狀態手術效果也不會很好。

周寧點點頭。

「徐局調查三個死者的時候，能否查詢一下他們的體檢記錄，我記得這個在體檢中心會保留三十年，可以進行查詢。」

「我們接到小曲的消息，就開始聯繫這六人，通過戶籍系統查詢，找到了五人，一人電話始終沒有聯繫上，這五人中兩人在外地，三人通知下午過來協助調查，至於配合調查的內容沒有說。

想到這個，周寧問道：

「你是艾青松嗎？」

這麼一喊，崔玉尚就執著了，他腦筋本來就不夠用，而且他爸沒事就用皮帶抽他，有一次家長會沒開完，在學校就滿院子追著抽他，所以崔玉尚被嚇壞了，自然不敢撒手。

2012年3月12日10：22

可後面火車已經拐彎兒衝過來，很多人眼睜睜看著他被火車撞飛，據說屍體直接被撕碎了，腿掛在火車頭上，還不斷抽動著，人當時就死了，準確講被撕碎了，不過我們不敢去看，所有孩子四散而逃。

「來你們接著說，這六人是否聯繫上了，人在哪兒？什麼時候能過來協助調查？」

周寧嗯了一聲，撥通徐達遠的手機，第二聲響鈴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確實張秋儉狀態看起來就是跪地，不過上身赤|裸，底下鋪著塑料布，加上雨水作用，很容易改變姿勢，不過看到那個血糖的數值，周寧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