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特別的女同學
對面又沉默了，似乎在努力回憶，不過話筒裏面傳來的呼吸音很重，這是下意識的行為，人在認真回憶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加重呼吸，只是正常人不會如此明顯，而心衰的人就能讓人瞬間聽出來。
徐達遠一頓，抬眼看向李立波。
「打過電話了，她叫李華，是二院的骨科護士長，她姐確實是九三年五一的時候出的交通事故，至於小時候拄拐，是因為骨腫瘤進行膝關節置換術的原因，後期雖然走路打晃，不過可以正常行走。
看到小曲那邊的搜索結果，徐達遠接著問道：
大趙呲牙笑了，微微搖頭說道：
「出事的時候，李芳剛剛被任命為規劃局規劃科科長三個月，算是科班出身，專業對口的人員，她妹妹說，沒想到她姐突然出事，她父母也是因為這個鬱鬱寡歡，早早去世的，家裡生意也被人霸佔。」
張春波走了進來，抱著幾張複印的文件，來到徐達遠面前，後面跟著一個警察，看肩章跟張春波同級別，不用說這一定是交警隊的大隊長。
「當時是我出警的，事發地就在白沙河中橋。」
李立波起身，白板上正好放著一張地圖，上面標註了三名死者發現屍體的地點，看到第一個死者鄭楚光所在的位置，他指著那裡說道：
如此配合治療，可以說也是為了家人，問他們的真實想法，很多人寧可放棄，畢竟肝癌太折磨人了，而且都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只是想選擇痛苦地活著，還是hetubook.com.com將這份痛苦快點兒結束。
李立波倒是個痛快的，拉過椅子自己坐下，舉著複印件說道：
進門就灌了一杯水，隨後快速說道：
「自然是聯繫了，小白去接人，我先行一步回來，小白說稍晚一些就回來，似乎朱玉芬在找老師串課，畢竟中學老師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剛開學課程也比較緊。」
「聯繫上朱玉芬本人了？」
可這裏面，並沒有這個年齡段的人，差別都很大。
他抬眼，看向張春波。
剩下三個同年出生的李芳，倒是普通到不能普通，三個人戶籍現在都在各個村鎮，戶籍上孩子兩個以上，這似乎跟艾青松提到的那個張揚個性的李芳有所不同。
不過五年級下學期，這姑娘又休學了，之後也沒再去過我們學校，具體她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要知道我們同學裏面，已經有好幾個都沒了，車禍的、白血病的、進去的，恐怕我就是第五個了。」
「車禍？她不是腿有殘疾，還拄拐？」
「交通事故的檔案保存期為二十年，這個李芳出事的時間正好在二十年之內，馬上去查一下，這個交通事故是怎麼回事，另外找一下紅旗路派出所，讓他們配合振山查一下李芳和崔玉芬的戶籍。」
小曲只能用崔玉芬這個名字，進行搜索，在海安市搜索到的結果有四個，年齡從四歲到八十一，按照死者年齡為參照，三四年級就可能比m.hetubook.com.com三個死者小兩歲，也就是1969年左右出生的人。
小曲沒有推諉，趕緊搜索起來，輸入姓名一下子出來260595個信息，小曲趕緊不好意思的更改搜索條件。
能感覺到，艾青松言語中的無奈，不過這份豁達，是常人所沒有的，或許是經歷長時間的治療，對生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將車輛弄上來已經是下午，經過法醫屍檢，判定死者死亡時間在4月30日的晚上十點左右，死者體內沒有檢測出酒精，以及各種毒物藥物。
「不記得了，我只是知道，他們家就住在紅旗路小曲旁邊的羅庄村，那個年代海安市成規模的小區就五個，都是家境比較好的，別看是小學也講究圈子。
1993年5月1日一早，有人路過這個白沙河中橋，發現了堤壩上的車輛，這才去旁邊的農機公司打電話報警，我們趕到現場，派人下去查看了一下，李芳人都硬了。
「我們這裏，沒有查到崔玉芬的信息，你是否記得她姨媽姓什麼？」
「那你是否記得，當時有誰幫著崔玉尚嗎？」
掛斷電話，周寧看向陶振山。
所以崔玉尚被欺負，很大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加上他人高馬大還不大聰明，所以經常被孤立，什麼坐墊上被放圖釘，桌子上被塗膠水的事兒，幾乎每天都有。
小曲那邊已經搜索到結果，1967年出生的，有四個，不過有一個已經去世，看到這個人的住址，小曲一愣，趕緊將和圖書電腦轉向徐達遠。
徐達遠趕緊看向小曲，小曲一頭汗，他們只調查了實驗小學死者同級部的學生信息，並沒有去查，而且這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信息，無法網上查找。
未等徐達遠再問什麼，就聽到門一響。
「我們級部有個姑娘，她叫李芳，那姑娘拄拐，似乎是膝蓋做過什麼置換的手術，休學了一年，可沒有留級，依舊自學跟上學習進度，還能考班級前五，非常潑辣，性格外向，在三年級四年級的時候，有人欺負崔玉尚她總是保護他。
「李芳是做什麼工作的？」
「抱歉啊，忘記設置地域和年齡段了。」
「振山查一下這兩個人，崔玉芬和李芳，你們這個名單裏面，沒有統計這兩個人，我想知道崔玉芬是不是被他姨媽領養之後，改了姓氏，至於李芳，小曲先查一下。」
「徐局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李立波，這個交通事故也算是趕巧了，正好是他當年負責的，所以我讓他過來說明一下情況。」
至於交通事故，當時給出的鑒定結果是，視線不佳李芳操控失誤，從橋上掉下去的，車子性能做了檢測，剎車方面沒有問題，李芳血檢也沒有發現酒精的成分，懷疑是夜間視線原因，衝下橋的。」
陶振山笑了。
張春波趕緊撥打了電話，跟陶振山說了地點，陶振山帶人前往，至於交通事故的事兒，也查詢了交警大隊，不過這個時間太久，需要人工找一下檔案，時間需要久一點。
互相敬禮握手后，徐達遠示意李立波道：
「我們分析的沒錯，崔玉芬被她姨媽收養后改了姓氏，因為她姨媽的孩子死了，她姨媽也沒法再生育，崔玉芬跟了她姨夫的姓氏，戶籍上顯示收養，畢竟年頭太久，查詢廢了一番力氣，現在崔玉芬叫朱玉芬，是三中的生物老師。」
「領導你看，找到四個李芳，不過有一個人在1993年5月1日去世，同年5月10日在紅旗路派出所辦理的銷戶，這個李芳死因是車禍。」
大趙錯錯牙，不過朱星星的話，讓徐達遠笑了起來，朝著朱星星豎起大拇指，沒說別的，朱星星美滋滋地朝大趙挑眉。
徐達遠看了一眼相關的複印件，這才抬頭盯著陶振山，配合這麼久，陶振山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能查到這些，就直接回來。
徐達遠瞥他一眼，大趙縮縮脖子，朱星星哼了一聲。
小曲搖搖頭，看了一眼李芳的戶籍信息，上面有一個妹妹遷出信息，至於父母也已經不在。
「九三年開豐田科羅娜2.0，那種灰色是中間帶一條杠的，進口落地價格那是相當的貴，五十萬打底，而那時候的五十萬，跟現在可完全不一樣，至少翻了十倍吧。
徐達遠眉頭緊蹙。
哦，對了當時張秋儉跟我一班，他就坐在崔玉尚前面，我的位置有點遠，老師經常上課時候讓他們幾個小點聲，具體說了什麼，真的聽不清，也不記得了。」
「就是這裏和圖書，白沙河中橋，李芳駕駛一輛銀灰色豐田科羅娜由西向東行駛，然後將對側護欄撞碎，車輛直接衝下去，撞在橋墩上，車輛沒有爆炸，直接滑落到白沙河堤壩上。
「感謝你的配合，希望你好好接受治療，早日康復，如果有需要，我們再電話聯繫你。」
「李芳的妹妹找到了？」
「客氣的環節免掉，說說情況，你對這個交通事故有印象？」
徐達遠點點頭，這個安排他是滿意的。
再說即便是規劃局的科長，這個配置也不大可能吧？咱就說現在的海安市規劃局，局長的配車價值多少錢？」
雖然橋是九二年建的，不過因為橋旁路燈的供電問題，這邊晚上能見度非常低，經常有車輛出事，再者死者車輛剎車和油門都沒有異常，也沒有撞擊痕迹，所以將這個案子定性為意外交通事故。」
「這四個李芳裏面，我覺得能在市區讀實驗小學的，也就這個李芳，至於剩下的三個不大可能，畢竟他們戶籍信息上面的學歷最高在初中。」
大趙在一旁掰著手指頭扒拉了一遍，捂住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徐達遠點點頭，覺得分析的有道理，畢竟這個去世的李芳戶籍上顯示的學歷是本科。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頭兒的書里，你還叫趙新利，外號胖子！」
「好傢夥，全國叫李芳的有二十六萬人，這名字夠火的，之後有空小曲幫我查一下，跟我一樣叫趙新利的有多少？」
「等等，你說事發地在哪兒？地圖上指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