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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問：「你在那邊怎麼樣？還習慣嗎？」

也有可能是不想和文慧爺爺有太多的交集。

文瑜念了兩遍，張宣默默記住后說：「謝謝！」

一聲，沒人接。

「下午好！你是找慧慧吧？」文瑜離開辦公室，來到走廊一角問。

聽到張宣喊自己傻子，李詩清拳頭都攥起來了，不過視線在文慧的臉上待了小會，她動了，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面對米見，張宣從不會去違逆她的心思。

「好」字話音剛落，聽筒中就傳來急促地「咚咚咚……」，文慧手握聽筒靜了靜，隨後把話筒緩緩放回去，接著整個人無聲無息靠在衣柜上，渾身軟綿綿的無力。

雨還在下，打在傘上嘩啦啦作響。

聽到這聲極為客氣的「謝謝」，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張宣一下子卡住了。

文慧笑了笑，不愧是小時候狼狽為奸的兩人，說話的語氣都一樣。

過了許久他才打破沉寂：「雙伶和青竹已經上了飛機，你知道和_圖_書不？」

兩聲，還是沒人接。

「喂，你找誰？」李詩清催促。

「說吧，你是暗戀我？還是暗戀文慧？」李詩清說這話時，好似很熟練一般，好似張嘴就來。

文慧說：「雙伶已經跟我說了。」

不過細細想來，今生的米見在自己孜孜不倦地追求下，觀念已然有所改變，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雙伶擠兌走才對？

雖然這次人不能過去，但電話還是得打一個，不論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以同學的身份，或者以……，這個電話都應該打。

「……」這、這是李詩清的聲音？

握著傘把轉了轉，在校園裡獨自逛了半圈，他突然不知道繼續該往哪裡走了？

在雨中迷茫了半晌，最後他掏出手機準備給文慧去個電話。

「李詩清，你要是再這樣，下次見到，你給我穩住一身皮……」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張宣哪裡還不知道電話那頭李詩清在搞鬼。

在保存的號碼中和圖書翻找一會，視線停在了一個號碼上，這是文慧家的座機號碼，不過猶豫了幾秒后，他放棄了。

「咚！」

繼續往下翻找，張宣最終選擇給文瑜打電話。

不管將來去不去，表面功夫總得做足不是？

既然電話都打了，張宣也不矯情：「對，找她有點事。」

文慧對她這般行為早就習慣了，巧笑著沒做聲。

聽到這聲久違的聲音，剛才還攢著一股子氣性的老男人瞬間消氣了，心頭一片寧靜。

她讓等，那就等。

文慧說：「謝謝關心，還好。」

文慧說：「要是再打過來肯定是找你有事。」

文慧會心笑笑，伸手拿起了聽筒。

實在是這老頭子在夢裡太兇殘了些，一次活埋，一次帶自己去棺材店挑選棺材，怎麼看都不是個善類來著？

文慧看著她的兩根手指，忽地心裏一動，放下書本走了過來。

張宣送上祝福：「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張宣嘴皮子蠕動，準備開口說話htｔps://ｗｗw•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m時，那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關門聲，張宣問：「她走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數三下你還不說話就掛了，321……」張宣還在怔神之際，那邊語速奇快地報數了321，然後電話直接斷了！

把聽筒放回去，李詩清拍拍手、對正在看書的文慧說：「又一個傻子。」

文瑜聰明地不問他為什麼不打文慧家裡座機？而是找她？

「咚！……」

有可能是心虛？

「咚！」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

「咚！」

張宣有點蒙圈，不愧是學前班的大姐頭啊，說話就是這麼的犀利，十多年過去了，愣是沒變。

過了會，李詩清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

再說了，隨著自己的成功，雙伶在容忍度上明顯比上輩子高了很多。

只是希望這次兩人的見面不要像前生一樣：有一個被逼退出。

掛了！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就掛了！

這次一和圖書聲就通。

「知道，我等會去機場接她們。」文慧回答。

真他娘的，老男人好想罵街。

「喂，你好。」

因為答案已經不言而喻，這位作家明顯心懷鬼胎。

正在嗑瓜子的李詩清伸手拿起了聽筒。

「咚……」

「好。」

「誒，阿姨下午好。」

第三聲剛響，電話就通了。

要是擱前生，估計早就上門找米見了，根本不會給自己和米見太多的發展機會。

「好。」張宣說一個好字，然後就靜靜地等待。

李詩清眼珠子溜了溜：「你猜，這傻子會不會再打來？」

李詩清問：「怎麼了？你要幫這傻子解圍？」

「張宣？」文瑜的聲音。

張宣道：「我這邊有點事，來不了。」

又一次聽到極為禮貌地「謝謝」，張宣驟然失去了交談下去的興趣，「那先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說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相持片刻，張宣問：「那傻子在你旁邊嗎？」

果然，下一秒文瑜把座機號碼告訴了他。

李m.hetubook.com.com詩清指指座機，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個。」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文瑜對他的感官應該不錯，通過她找到文慧可能會容易一些。

「……」

掛斷電話，張宣速度把心裏的號碼摁在手機屏幕上，撥了出去。

張宣停頓兩秒，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感覺文瑜說這話有點怪異，莫名感覺這女人話裡有話一般，但還是答應了。

「是我……」沒等他說完，文慧出聲了。

李詩清偏頭瞅了瞅她，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等這傻子電話吧，他要是再打5個，我就接，要是……」

文慧矜持地再次說聲謝謝。

「嗯。」文慧安靜嗯一聲。

想通前因後果，文瑜沒繞彎子，道：「慧慧不在家裡，在學校，你打她宿舍電話吧，她宿舍裝有座機的。」

文瑜笑說：「你太客氣了，下次來滬市的話，有時間到家裡來坐坐。」

雖然對這個「等」，他的內心很忐忑，但得沉住氣。關係到兩個最重要的女人，再急躁也得耐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