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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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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感化個蛋!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感化個蛋!

可一想到昨天,御史台半數多的人,都在謀划著彈劾秦為當街打人之事……
忠臣被禁錮了發言權。
呃……
人家心中自有乾坤啊!
我敢說,你敢讓我說嗎?
這話卻是直接懟了回來。
但來都來了,他只能避重就輕的說道:「動手打人就是錯,鄉試時那歐陽修在貢院外動手打人你就不以為然,如今更是親自動手,可見你的性子里有些暴戾,須得靜心讀書,早晚清靜,這才是出路。」
朝中有大臣之間發生了些言語上的爭論,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若非要說是公事,那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接著馬德祿就同樣感受到了一道滲人的目光。
沒等他說完,秦為直接回擊道:「那是因為庄前先辱罵的我,此事劉家、劉堅可以作證,樊樓無數人都能作證!況且他不僅罵我,還揚言兒子受到了劉家子的蠱惑參賭……說什麼要和劉堅算賭賬!……」
如此反而讓對手陷入了『胡攪蠻纏』的尷尬境地中。
你馬德祿不是說要講規矩么?那咱們就來講講規矩,把這些年他與游昌道的仇怨都擺在明面上說道說道。
秦為不禁就笑了。
王臻看了馬德祿一眼,說道:「馬中丞,那游昌道說秦為的壞話並非一朝一夕,滿朝臣公大多都知道,連老夫也有耳聞……」
這此後朝中可還會有有人為不平事發聲?
別管什麼仇,總是有原因的。
上次老王在金殿上跟他臉對臉的咆哮,氣得他險些將這老https://m.hetubook.com.com漢給趕出汴梁,現在想想都是心有餘悸啊!
馬德祿的口才讓不少人心中為他叫了一聲『好』!
他驀然提高了聲調,冷聲道:「馬中丞,秦某敢問一句……倘若日後有別國在言語上侮辱我國,我等朝臣該如何?」
馬德祿繼續道:「陛下,秦為屢屢動手大人,這是一個朝臣該有的規矩么,若不能懲戒,日後定然有人爭相效仿,這朝堂可就亂套了啊!」
趙禎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秦為下意識握拳,雙目炯炯有神,下意識就喊了一句,「說的好!」
王臻的年紀大,而是還是樞密使,不管是身份還是年紀,都要比馬德祿高太多了。
如此就算得罪了秦為,也不得罪商郡王府。
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呢?
這一番話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反駁。
那以後大家都有理了,是否就能都動手了?
這個老漢的威力不小啊!
因為他一旦答了,游昌道恐怕還會再遭受一次無妄之災。
可他並不清楚此事的內幕,便也不能理解呂夷簡的意思。
王臻簡單幾句話就回懟了他,直接就把游昌道曾經多次辱罵的事情給坐實了,並順帶回擊了馬德祿的質疑。
馬德祿的話卻是避重就輕。
所以算不上什麼天才。
他站在中間,腰桿挺直,目光依舊鎮靜:「那趙允讓聽聞頑劣,不過半大點的孩子倒是多如此,可郡王妃也該多多管教……」
人家都騎在你和*圖*書脖子上拉屎了,你不反抗卻還想著要用道理感化對方,這是一個正常人能想到的辦法么。
可他打架卻厲害,這是到底是吹噓過度,還是這孩子本就是個潑皮性格?
殿內的氣氛很古怪,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尷尬。
馬德祿見秦為只是冷笑不說話,就準備乘勝追擊,說道:「陛下,御史監察天下,誰也說得,臣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秦為當街動手毆打御史,若這都不能嚴懲,那此後御史台可還敢有人再上書彈劾?……這朝堂又將會是什麼模樣?」
這種囂張程度實在讓人啞言。
秦為心中微動,說道:「此事卻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近來彈劾秦某的御史也不少,可某為何會只對游昌道出手?再說我與他之間讎隙……先不說是私仇、還是公怨,馬中丞……您確定要秦某在這裏說么?」
馬德祿頓了一下,卻依舊是板著臉,然後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陛下,那龐世英臣之前聽聞過,說是少年天才文采、學識皆是極佳,汴梁文壇都說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可至今他也沒有什麼佳作傳世……打架卻是在行。」
而趙允讓明明要比龐世英大了四、五歲,卻被說成是還是個半大孩子,還說什麼孩子就該如此,讓家裡人好好教導就是了。
感化,你感化個蛋!
自覺有理就能動手大人了?
秦為趕忙打住。
這話很是坦然,馬德祿卻不能答。
趙允讓就算和秦為的關係再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能自己過來找罵吧?
說著說著,秦為只覺得一道寒芒直奔他而來。
可若是兩國之間呢?
馬德祿身為御史中丞自然嘴上功夫了得,可以下就被這話給卡住了。
秦為只覺得胸中一陣煩躁。
陛下,國家要涼涼啊……
「咳咳!」
老夫從不因為私人原因遷怒旁人!
況且這事兒主要針對的是秦為,就算得罪了龐籍,等稍後定罪的時候,他再為龐世英還轉幾句就是了。
馬德祿自知秦為的用意,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冷哼道:「我泱泱大宋,自是禮儀之邦!用言語感化外邦……」
可若說是私事,那這事兒自然就不好拿到朝堂上來說了。
去告訴耶律隆緒,讓他好好管管自己臣子!
——陛下,這人暴戾,哪能擔任國子監祭酒之職,他哪能教的了學生?
「說得好!」
可這事兒是馬德祿先提的呀。
被人罵了該怎麼辦……
他想說秦為只需來尋自己就能解決此事。
秦為又覺得自己冤枉,然後衝著馬德祿那邊挑挑眉,好似在說:你別瞪我啊,是這貨先挑起來的,弄他!
你們自己的人都管不好,還質問老夫為何不管,那這御史中丞倒不如讓老夫來做好了,看看可還會發生今日之事……
秦為這是放殺手鐧了……
瑪的!
他下意識看去,就見呂夷簡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眼中的冷芒幾乎就要實質化了。
「那你為何不呵斥?」
商郡王府是權貴,在宗室里的地位根深蒂固,和-圖-書所以他就說是趙允讓還小,嚴加管教即刻。
秦為冷笑不止,他都懶得和馬德祿掰扯了,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最後問一句,若有日朝廷被人言語侮辱了,馬中丞……你準備怎麼感化他?」
畢竟這貨身上有前科啊!
不過這話卻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了。
可問題是……
太特么帥了!
王臻依舊面色平靜,淡淡的道:「誰都知道老夫和秦為親密,老夫若是呵斥游昌道,難免有因私廢公之嫌,再說老夫雖官職高了些,但卻不是御史台的人,直接呵斥難免傷了兩家衙門的臉面……」
這些年遼國囂張跋扈,遼使在公開場合侮辱大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去告狀?
王臻出來了。
所以他儘管生氣,卻只能執禮拱手,然後說道:「可秦為卻無需動手,只需來尋……只需傳話,某自然會處置。」
這人的心思極為細膩啊!
趙禎滿面黑線的看過來,但心中卻也暗贊王臻的應對……方才馬德祿的這句反問,就已經很精彩了。
秦為依舊滿色如常,也拱拱手道:「陛下,若如馬中丞所說,臣日後若再受得侮辱,那就只能自己忍著了……什麼叫動手就是錯?那日歐陽修為何打人,所有人都清楚……難道讀書的意義,就是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讀書人嘛,風度雅量是最起碼的,能吵吵的咱們盡量別動手,否則就是魯莽,就是野蠻。
帥!
他若是那個時候來御史台狀告游昌道辱罵自己,恐怕連門都https://m.hetubook•com•com進不來。
這人看著實在,可是一點兒也不是在啊!
馬德祿頓了頓,便放棄了這個觀點,直接道:「陛下,秦為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幾日他才在樊樓打了一個名叫庄前的人,後腳……」
只是誰也沒想到,秦為才將打了那個權貴庄前,不僅不知道低調,轉臉兒第二天又揍了當朝御史。
御史就是御史,人家生來就是靠嘴吃飯的,威力豈能尋常。
說什麼酸儒呆板,可這馬德祿倒是圓滑的很,他不過是製造了一副酸儒的表面罷了。
當初賭坊一事至今還沒弄清楚,呂家還因此在秦為手裡吃了暗虧,這事兒呂夷簡都不追究了,他再提,那就有些不識趣兒了。
馬德祿忽然覺得,自己今天就事來自找麻煩的。
可就這樣的言論,在如今這個時代,卻還是有許多人欣然贊同。
若是在自家,大家還有個告狀的地方。或是告家長,或是告老師,實在不行還能告皇帝,總歸有個地方能訴冤。
而龐世英卻只是龐籍的兒子而已,開封府尹雖然權勢不弱,但他馬德祿也不是軟柿子,大不了以後不來往就是。
況且這些原因大部分人都知道……游昌道是輸家,他自然就落了下風,否則朝廷之前對他的懲罰就成了笑話。
老夫也從來不會越俎代庖,做官規規矩矩!
這人還是有些底線的,不是那等不要臉之輩。
天才般的龐世英來京城之後並沒有什麼佳作問世。
他往前一站,馬德祿就不自在的微微皺眉,臉上的義憤都平息了。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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