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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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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帝王都是神經病

卷二 位卑未敢忘憂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帝王都是神經病

「你父親以前在汴梁是很出色的學子,他給你指點的方向,自然也是康莊大路……某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身邊葉雙愁的下屬看走遠后,才對他說道:「都知,呂相在朝中的名聲可是有口皆碑的,這人卻說……」
他只是想了想,就吩咐道:「去個人,朕記得那歐陽修有兩個不錯的同窗,去問問他們兩個。」
趙允讓一臉懵逼的回去了。
你受了人家的恩惠,以後就要百倍的回報給人家。
汴河臉上小攤最多,這裡是普通人的聚集地,小攤林立酒樓卻不多。
「沒辦成?」
於他而言,秦為亦師亦友。
葉雙愁冷冷的道:「若姚氏不拿,算某欠你一個情。」
在某些人覺得,只有利誘之下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趙允讓沒好氣的瞥了眼他,道:「陛下要我幫他過得好些,還不能明著給恩惠,這……難辦吶!」
打聽帝王隱私,這話算是犯忌諱了。
「秦兄,他為何不答應?送上門的好處……而且某說了,這事兒算不得什麼恩惠,日後也不會跟他們計較,可母子倆還是不答應。」
關鍵時刻能救命!
這就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帝王就是神經病!
「還是不是兄弟了?」
他覺得自己的信心受到了打擊。
秦為想走,覺得這事兒就是趙禎沒事兒幹了閑的。
葉雙愁伸手拈起一塊魚乾,嘴唇微微一動,「世人見利忘義,見到了好處,難道那姚氏還會不拿?」
再冷酷的人也有憧憬,也有自己的軟弱之處。
許茂則點點頭,又笑嘆道:「話是這麼說,可你看陛下這副模樣,顯然是隱忍太久了,若不宣洩一下,怕是憋出氣來……」
「他肯定不會拿。」
秦為的話讓葉雙愁笑了笑,很是滲人的笑容。
但面對歐陽修……他失敗了。
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這可是趙禎親自交代的事兒,葉雙愁怎可能不傷心。
幾番感同身受下,便覺得歐陽修品行不錯,非和-圖-書要著重栽培一下。
這對普通的母子倆,竟然擊敗了皇帝……
秦為笑的像個睥睨普通人的智者。
「為何?」
「這和身世沒關係……」
葉雙愁扔在桌上一小吊錢,兩人離開小攤,二人並肩而行。
隨後秦為就被叫進了宮中。
不過他和歐陽修不同的是,在絕對能力面前,一切猜忌都會自然消散,一句話……某若是有二心,何至於提著腦袋為你在前拚命?
他看了葉雙愁一眼,說道:「你派去的人可是凶神惡煞的,嚇到了他們母子?可允讓卻不會,他看著跋扈,骨子裡卻是個和善的……」
秦為當初也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考驗,才真正得到了趙禎的信任。
只好悻悻的來到秦家,不由分說的就把秦為拉了來。
他不缺錢,若只是單純救濟一下,千八百貫也能拿出來。
歐陽修洗了沒多久,就覺得渾身酸痛,便坐在河沿上伸了伸腰。
趙允讓站起身來,卻是被氣得。
葉雙愁的軟弱是什麼秦為不知道,不過顯然他也佩服有本事的人。
他一路回宮,趙禎已經在等著了。
就比如上次賭坊一事。
「為何?」
「可這事兒卻急不來。」
「歐陽修也是個男人,他就該扛起肩上的責任,靠人接濟,以後骨頭就軟了……想要過好日子,就要靠自己去打拚,這麼什麼好說的!」
在不觸及到雙方利益的前提下,他們可以做盟友,甚至可以做兄弟。
秦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道:「陛下讓他來,就是擔心我出面犯了忌諱,我又不傻……」
皇帝認真了,葉雙愁馬上去安排此事。
一年多來他對自己關心備至,歐陽修心裏清楚,秦為看重的並不是自己的文采,而恰恰是他的誠實。
什麼叫安寧?
秦為叫住了夥計,笑道:「這是要以酒澆愁?至於么……」
葉雙愁的人情可不小,宰輔恐怕都沒這個待遇。
這是要答應了吧。
姚氏的話讓和-圖-書趙允讓的微笑漸漸僵硬。
秦為趕走了他,葉雙愁又坐了過來。
「某隻是不喜歡那些操 弄人心的手段,這不是君子所為。」
趙允讓知道勸不動歐陽修了。
不就是覺得手裡可用的人太少了么。
等他扭轉了下腰身,便發現去而復返的趙允讓。
「朕要知道原因。」
好意沒有被接受,施善者便會失望。
趙允讓覺得正常人都會接受的,反正她們是要付出勞動的,這不算是恩惠。
葉雙愁看了一眼洗完衣服準備回家的歐陽修母子,說道:「有口皆碑……是啊!大家都這麼說,可唯獨秦為卻不這麼認為……」
趙允讓有些懊惱,喊道:「拿酒來。」
「拿個屁!」
……
葉雙愁的分析卻換來了笑聲。
「這是為何?」
趙禎搖頭道:「這叫什麼話……」
許茂則卻沒有呵斥,只是看了看兩邊,見沒人在才笑嘆了一聲,「少年人嘛,總會覺得要干出點什麼成績才行,陛下這是急切了……」
這是要準備栽培歐陽修?
秦為不置可否的道:「你可以去試試。」
「你的情……罷了,還是能值五千貫。」
歐陽修老實的搖搖頭:「自學生入國子監以來,秦祭酒對學生的幫助已經夠多了,學生無以為報,便更不敢再平白受恩惠了。」
他沒說趙禎急什麼,秦為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可趙禎卻沒同意。
他看著葉雙愁說道:「只是你們不懂底層百姓的想法,於是就用自認為很華麗的手段去誘惑歐陽修……」
河邊母子倆帶來的衣服也洗的差不多了。
他沒有不喜歡呂夷簡,只是覺得這人有時候做事不大磊落,總愛搞些暗地裡的動作。
秦為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又後悔了,「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啊!」
低頭道:「趙允讓說給姚氏找個輕鬆的活計,姚氏卻拒絕了。臣派人去用錢財誘惑歐陽修,他更是避之如蛇蝎……臣有罪。」
他掌管皇城司,什麼樣和-圖-書的硬骨頭沒見過。
秦為本以為是什麼大事,所以嘆道:「陛下,其實就是一句話而已……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更不會有白吃的午餐。」
趙允讓從小生在郡王府,伴隨他的只有大家族裡的勾心鬥角,更沒體會過這種窮苦中的安寧。
「哈哈!這世界上就沒有不愛錢的人,只不過對某些人來說,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
可一旦牽扯到自身利益,這樣的人便不可深交了。
「……」
「小公爺,您又來了……」
一家賣米酒的小攤上,桌上放著幾樣小菜,趙允讓和秦為面對面坐著飲酒。
秦為看著他,遺憾的道:「那是因為你從來生活的環境就是黑暗的,所以你只會用黑暗的角度看待問題,人世間的情感你卻不懂。」
浣衣看著簡單,可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也不是個輕省活兒。
秦為小酌一口,咂咂嘴道:「那人錢財,就要與人消災,受人恩惠就會牽扯因果。」
秦為上馬而去。
趙禎沒好氣的道:「叫他來!」
歷史上歐陽修本就是位極人臣,如今依然沒有改變,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他跪在了地上,可趙禎卻笑了。
可栽培是栽培,但帝王總是下意識就會把人往歪處想,越想不通、就越是想歪,簡直拽都拽不回來。
秦為本想說不值當,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面子。
「好!」
「他若是拿了呢?」
「剛才某叫人去……用錢誘惑了歐陽修,那少年竟然視若無睹……果然是視錢財如糞土,難怪陛下看重他。」
「可他沒有答應,你們卻茫然,並自行揣測他的想法,大抵是惡意的……」
秦為卻毫不意外。
他僵硬的臉上,甚至扯出了意思弧度出來,又道:「是因為你覺得覺得呂夷簡不好呢?還是你覺得他不值得你親近?」
但這些人一旦觸及了生命利益,再硬的骨頭也會被腐蝕。
他很少看重什麼東西,因為覺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所以和圖書旁的都不值他看重。
所以,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想被秦為想成是那種只會逢迎沾光的投機之人。
「要不直接給他娘找個輕省些的事做?」
可他們卻忽略了人性的本真。
太缺乏安全感,又一心想干番事業,所以趙禎有些激進了。
張之白雖是太后提拔上來的,但做事風格卻要比呂夷簡光明太多了,至少他出手都是明著來。
眼中的鬼火變成了野火,那怒氣在漸漸蘊集。
可一旦看重之後,卻又怕對方背叛。
歐陽修這時站起身,朝他拱手道:「多謝小公爺好意……您該是秦祭酒委託來的吧?我母子雖日子過得清貧了些,倒也還能溫飽,便不麻煩您了。」
這種低度米酒最是香醇,不過喝多了也上頭,喝完一小杯后,秦為便不再倒酒了。
你不要錢可以,換個輕省些的活兒總行吧?
秦為稍楞片刻,乾笑道:「沒有的事。」
對一個紈絝來說,干正事兒的機會並不多,他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沒辦好。
畢竟這年頭溫飽都成問題,外城這些百姓們,哪家有錢天天去酒樓呢。
葉雙愁低頭道:「臣不知,秦為看樣子知道,可他卻不肯說。」
「是。」
趙禎認為他們辦事不力,所以就有些惱火。
葉雙愁面色鐵青,先是是被他這種不屑的模樣刺|激到了。
他放下酒杯,「若是拿了,某拿五千貫上繳朝廷,給皇城司修繕衙門。」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以為這是不好意思,就說道:「這隻是小事,只要你答應,明日就能去,秦記知道吧?城外的香露作坊里有不少女工,而且錢不會少。」
所以趙禎對秦為的信任很存粹。
「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嗎?」
葉雙愁看著他,冷冷的道:「你最喜歡的就是揣摩人心,所以你和王臻、王堯臣他們親近,你甚至寧可和張之白共處,也不肯過多親近呂夷簡……你二人都是陛下信任的臣子,若聯起手來,你在朝堂上會好過得多,和-圖-書可你卻並沒有……」
葉雙愁冷冷的道:「某隻知道人性懦弱,在某的面前,看似強大的人只會哭泣哀求,只求速死。至於人心……人心歹毒,和獸類一般。」
姚氏看了兒子一眼,說道:「多謝了,浣衣雖然辛苦了些,可卻安寧。」
可這歐陽修就是個一根筋,寧願擠在那群婦人中浣衣,也不肯受他的恩惠。
這樣的人大多自私。
「出去說話!」
「換個輕省錢多的活干不好么?」
歐陽修還在有些懵,龐氏卻堆笑道:「多謝了……」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葉雙愁。
帝王要重點栽培一個人之前,肯定要揣摩他的心性,考驗他的品格。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他過來坐在趙允讓剛才的位置上,眼中鬼火幽幽,問道:「某以為你會給他出主意。」
趙允讓起身過去,腳步矯健。
他前腳才走,邊上一桌正在喝酒的兩個男子就看了過來。
隨後趙允讓幾番勸說,可歐陽修只是搖頭婉拒。
秦為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陛下給你的任務,和某有什麼關係?」
他認真的看著葉雙愁,接著道:「若他剛才沒有抵住誘惑,你們完成了陛下任務的同時,大抵也會在心裏輕視他,覺得這種唯利便可驅使的人,根本不配陛下側目。」
秦為看著他,點頭道:「是很可笑……某以為你最少對人性人心有些琢磨,可沒想到你竟然是一無所知……」
「只是奴家卻習慣了。」
他只好在外面和陳許茂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淡。
然後就開始了那些極端的揣測:這人怕是腦子有問題!
趙允讓很有信心的道:「浣衣那麼辛苦,況且歐陽修都有官職了,傳去也丟臉面,他娘定然會同意。」
趙允讓滿臉無奈的坐在他的身邊,對邊上的姚氏笑了笑,說道:「尊母子在此多有辛苦,若是有個更輕鬆的活計……」
大家明明可以擺在明面兒上來說,卻非要搞些暗地裡的手段。
「你在笑什麼?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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