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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兒郎

作者: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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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宋中興的步伐 第二十五章 莫急,徐徐圖之

卷四 大宋中興的步伐

第二十五章 莫急,徐徐圖之

「老夫這一路巡查過來,發現官吏中有好的,可少得可憐……大多數是得過且過,而尉氏……說句實話,老夫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在尉氏發作了,否則不會下狠手。」
梁英整張臉都被帶著腫大,恍如被吹了氣一般,而且五顏六色的,看著想不到這是人臉,大抵是怪物。
黃固和梁英成功的會師了,在看到梁英的身上已經換了一身便服時,黃固不禁大怒,說道:「你竟然得了消息自己逃跑?呸!某與你割席斷交!」
晏殊不解的道:「什麼希望。」
晏殊難得坦露心跡,冷笑道:「皇室標榜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他們怎麼重視?那是打自己的臉。」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王安石革新,他強硬的推行青苗法,結果在實施時卻被地方官吏給弄歪了……
「希望?」
裏面,眾人還在推杯換盞好不快意。
他面色發紅,喊道:「來三個……不,來五個……」
「某秦為!」
秦為都來了,這廝心狠手辣,朝中的官員被他打斷腿的不少,那可是京官,而尉氏不過是一縣之地……都等著倒霉吧!
秦為的笑容很可親,他目光梭巡,笑道:「竟然有五人,好,省事不少,來人。」
梁英低著頭沒說話。
這樣的情況之下,在秦為看來就該改善百姓的收入,比如說提高收成,這一點他弄出了複合肥。
加上今晚的行動,整個尉氏縣的官吏幾乎為之一空,從京城來的官吏們飛速接手,和_圖_書可依舊有些磨合方面的問題。
「你的腰子扛得住嗎?」
晏殊一愣:「是了,如今天下人有了複合肥,每年就算是交了賦稅,填飽肚子卻是無虞了。這次京城周邊旱災,為何無人造反?就是因為家中的存糧多了……若是往年,百姓就要無路可走了……」
「梁兄呢?哪去哪?」
黃固已經喝燃了,起身用食指指著那幾個士紳,得意的道:「常知縣被晏殊抓了,打斷了一條腿……有人說某與他交往過密,定然會倒霉,這是嫉妒!他們嫉妒某!」
百姓們為何要每每在青黃不接時需要借貸,因為在高賦稅之下,他們每年的收穫不足以支撐一年的嚼用。
「這兩日黃固惶惶不可終日,怕的要死,今日聽到晏殊的隨行官員們在酒樓喝酒慶功,這才敢出門……」
「如今交趾敗北求和,西夏數次被擊敗,遼人也在府州大敗,這個大宋又看到了希望……」
「哈哈!」
「梁……梁兄?」
黃固想到兩人多年的交情,就覺得不至於,於是問道:「你為何不說話?是有何難言之隱嗎?說出來,別怕。咱們放貸無罪,你怕什麼?」
所以晏殊很悲觀。
老趙家當年就是靠著造反上台的,所以有些心虛,加之害怕別人有樣學樣,於是就和士大夫們商議好了,大伙兒穿一條褲衩,從此做兄弟。
黃固大抵是緊張了兩日,壓抑太過了些。
「老夫說話你不頂嘴就不舒服?https://www.hetubook.com.com
晏殊是想來的,可秦為以他身份為由,直接拒絕了,開玩笑,一個三司使去衝鋒陷陣,萬一出點兒事兒,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梁兄別擔心,我等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此刻得了浪的機會,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黃固叫囂道:「某放貸怎麼了?當今大宋誰不放貸?誰?若是要弄某,那就應當把放貸的人全都抓起來,否則某不服,不服!」
黃固覺得這人大抵不是梁英,豬嘴男艱難的張開嘴,滿嘴的血沫,看不到一顆牙齒。他艱難的說了一句話,但卻無聲。
但歸根結底,所謂的青苗法,實則就是政府放貸,只不過利息低了些,在秦為看來,青苗法實則就是政府盤剝百姓。
梁英緩緩抬頭……靠!
秦為點點頭,說道:「所以要徐徐圖之才可啊,比如說咱們要解決百姓吃不飽的問題,在革新之前是不是可以弄一個複合肥出來……」
「人不要臉,百事可為……」
「是了,打了勝仗之後,賦稅自然少了,百姓就能感受的到。打了勝仗之後,百姓就不會擔心自己成為異族的奴隸,心中自然就安穩了……心中一安穩,他們就會憧憬未來……」
晏殊低下頭,燈光照在他斑白的頭髮上,看著多了幾分蒼老。
「說的是,他黃固就是不要臉,這才掙下了偌大的家當,不過常弭完蛋了,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當夜,北伐https://m.hetubook.com.com軍四處出擊。
黃固下意識的喊道:「晏殊來了……」
有人從他的嘴型里猜測了一下:「他說咱們都是豬……」
「秦為?」
有人在驚叫,就像是少女遇到了心懷歹意的大漢般的驚恐萬狀。
剛想慘叫,第二下又來了,把他的慘叫悶在了咽喉里。
這是一張看不出人型的臉,那張嘴高高腫起,和豬嘴差不多。
大宋的奇葩之處不少,高利貸合法化就是其中之一。
他覺得晏殊太過悲觀,「您要知道,只要上面重視,手段得力,官吏的貪腐並不是不能控制。」
「什麼原因?若是敷衍,回頭打死。」
……
幾個士紳覺得不對勁,有人起身拱手。
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飛塵到處都是,燭光灼灼,黃固戟指門外的男子,罵道:「來人,弄死他!」
秦為想起自己把晏殊灌暈,然後趁機跑路的事兒,不禁有些心虛,回去會不會被晏殊抽死?
「某放貸無罪!無罪!」
大宋養了一堆官員和軍隊,以及各種莫名其妙的耗費,讓賦稅居高不下,一旦減稅,那就會帶來連鎖反應。
「某無罪,到哪裡某都無罪!」
黃固等人被拖了出去,喊冤的聲音引得村裡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
現階段敢抽秦為的人不多,但晏殊可不管你那些,想抽就抽咋了?
秦為笑道:「您要知道,以前他們不重視,那是因為沒有底氣,可現在呢?」
「未敢問……」
「那是梁先生。」
和-圖-書「這不是黃先生么,他們怎麼被抓了?」
「不知道。」
「是徹夜枯坐吧。」
大宋對待文人文官的優渥,讓他們有恃無恐。
是男人都無法容忍不行這個說法,所以黃固是真生氣了。
梁英還在發愣。
秦為說道:「以前的大宋,西南有儂智高反叛,有交趾在襲擾,西北有西夏人,北方有遼人……而大宋和這些對手的廝殺中多有敗績,在百姓的心中,這樣的大宋朝不保夕,希望何在?」
秦為下了一手棋。
那幾個士紳酒意勃發,都笑道:「正是,我等放貸無罪,怕他個鳥。」
眾人都大笑了起來,兩個士紳交頭接耳的嘀咕著。
牛莽冷笑著解下連鞘長刀,猛揮刀鞘抽了過去,只是一刀鞘下去,梁英的嘴就看不出原樣來了。
秦為苦笑道:「百姓覺得有希望了。」
「女伎呢?」
「老夫對吏治不樂觀。」
也就是說,他們辛辛苦苦的忙活一年,卻養不過自己和家人,只得去借貸。
尉氏縣城門大開,有人質疑,秦為直接用旨意抽他的臉,隨後全城寂靜,戰馬的馬蹄敲打著石板,發出清脆的回聲。
他這兩日躲在家裡,總是擔心會被晏殊帶人破門而入,今日算是徹底的放鬆了。
「可誰會重視?」
士紳最在乎的就是和官員的關係,只有和官員們搞好關係,他們才能在鄉間如魚得水……
前廳里,酒醒的晏殊正在和秦為下棋。
比如說賦稅降低……這一點需要不斷的博弈。
官員的俸祿給不起了www.hetubook.com.com,軍隊養不起了,賞賜給不起了……一地雞毛。
晏殊一愣:「以前……先帝就沒有底氣,所以隔幾年就換一次宰輔,否則擔心自己會失去權利……後來輪到太后掌權,雖穩住了吏治,但也是暫時的罷了……再到如今的陛下時,情況好了些,但要說底氣還是不足……」
他張嘴噴出一口血水和許多牙齒。
這個聲音很討厭,黃固罵道:「哪個糞坑裡爬出來的蛆蟲……」
晏殊下了一手棋,有些沮喪。
朝中不是沒想斬斷這個害人的東西,可百姓窮,一遇到難關就過不去,若是借不到錢,那就是絕境,所以朝中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這年頭士紳一旦要拉關係,那真是無所不及,所以他們壓根就不怕,梁英低下頭,心中為這群蠢豬感到了悲哀。
秦為乾笑道:「晏相公,還有個原因,廂軍現在不招災民了,所以他們造反無用,只會被流放。」
晏殊抬頭,看著很快活,就像是孩子似的。
但是,這個賦稅一定要改,秦為眼中多了興奮之色,他喜歡這種狀態,就像是戰鬥前的腎上腺素飆升。
「黃兄……」
「多弄些人就好了。」
「郎君!」
晏殊一巴掌就呼了過來,秦為機靈的一低頭,然後舉手道:「還有個原因。」
門外進來了謝挺,叉手待命,秦為指著黃固等人笑道:「倒是省的我再去一個一個抓了,全數拿下。」
外面一個質疑的聲音傳來,黃固頓時大怒,喝道:「某當年也曾包下一座青樓,徹夜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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