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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孫喜娃出現在門口，看到紅玉在幫著自己幹活，興奮了起來，悄悄進來，到了紅玉的身後，伸出了兩條胳膊，就要去摟抱紅玉。

紅玉說道：「你胡說啥啊，我急著走，是怕我影響到你，我現在是受批鬥的人了，別的女人都躲著我呢，你就不怕了？」

紅玉和婉娥分手后，就去了孫喜娃家，孫喜娃屋門大開，點著煤油燈，可人沒在裏面，紅玉估計他沒走遠，進門后，她差點被地上的一個板凳絆倒了，家裡亂的像一個豬窩，她都沒下腳的地方，急忙收拾了起來，不一會屋裡就整齊了。

紅玉叫道：「喜娃，你不能這樣，你要是敢動我，那我只能死給你看，快放開我，別讓我看不起你。」

孫喜娃痛苦地說道：「疼死了啊，紅玉，你想廢了我啊？你讓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女人了嗎？」

孫喜娃說道：「我餓了，沒東西吃，不偷麥子還讓我餓死啊？這次我沒偷成，下次我還要去偷。」

婉娥看到紅玉著急的樣子，就笑著說道：「紅玉，是不是有那個野男人在等著你啊？跟我沒說幾句都沒耐心，你急著要走，我偏不放你走。」

孫喜娃說道：「我知道你的厲害了，好了，我沒事了，我要睡一會，你這下，讓我一晚上都不好過了。」

紅玉看到孫喜娃這樣，心裏有點害怕了，急忙說道：「喜娃，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你，別說一次，半次都不行，好了，你冷靜一下，我也該回去了。」

紅玉提和圖書起的心慢慢放下了，說道：「那你睡吧，我也該回去了，哦，喜娃，我給你說的話你可要記牢了，千萬別再去偷東西了。」

孫喜娃絞盡腦汁想著，偷糧食已經用過了，不能再用了，還有啥東西能偷啊？生產隊的牛，對，要是偷了牛，在找一個地方殺了，那這個罪名就大了，肖石頭肯定會把自己送到公社關起來。

紅玉笑了起來，說道：「你能這樣說，我還認你這個朋友，不過你老漢我就不要了，你自己都不夠用，好了，我該走了啊，以後有時間去我那裡諞。」

紅玉急忙說道：「小翠，你千萬別這樣，我要是有這想法，哪還需要媒人啊？我已打定主意要守寡了，誰都不會嫁的。」

紅玉靠在了炕欄上，說道：「喜娃，我今晚上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偷隊里的麥子了？你為啥要這樣做啊？」

在大街上，紅玉遇到了婉娥，兩人好長時間都沒見了，紅玉還急著去找孫喜娃，可婉娥一見她就拉著不放。

紅玉生氣起來，說道：「你咋能這樣不自愛啊？就是餓死，也不能去做賊，不過我知道，你去偷東西還有另外的目的，我現在當了特務，你就要做一個賊，是不是這樣啊？」

紅玉扶著孫喜娃坐到了炕邊，說道：「喜娃，我不喜歡別人強迫我，越是強迫我我越害怕，以後你別這樣對我了，我也不會對你這樣。」

紅玉收拾完屋子，看到他鍋里泡著幾隻碗和-圖-書，都有了酸味了，放了好長時間，她搖搖頭，又過去把鍋碗洗了。

孫喜娃沒有放開紅玉，呼呼喘著粗氣，說道：「紅玉，今晚是你送上門的，我白天想你，夜裡想你，想你想的都要瘋了，我現在要了你，隨後你想死我就陪著你一起死。」

婉娥說道：「紅玉，你是去找喜娃吧？他對你真不錯啊，今天偷麥子，大家都說他是給你偷的，你們兩個都挺不容易的，你別心高氣傲了，跟他好了吧。」

高小翠一笑說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肯讓我當你的紅娘，我就不當了，以後真有那麼一天想了，再給我說，我一定會把這事辦成的。」

紅玉生氣地說道：「我不許你這樣，你一個大男人，長著兩隻手，只要好好勞動，那還能沒糧食吃？我最看不起自暴自棄的人了，你答應我，以後別再做傻事了，我說不定還理你，你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紅玉坐不住了，她想去找找孫喜娃，在給他開導一下，千萬別鑽了牛角去干傻事。

孫喜娃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不偷了。」

孫喜娃閉上了眼睛，忍著那陣劇痛，連著呼出來幾口氣，那疼痛才減輕了一點，彎著腰站了起來，說道：「紅玉，我真怕了你了，以後我見了你，這東西都不敢起來了。」

高小翠走後，紅玉坐在床上想著孫喜娃今天的事，他又不是真的沒糧食吃了，咋去偷隊里的麥子啊？最後她想明白了和-圖-書，孫喜娃這樣做，就是想落一個做賊的名，好以後能跟自己一起去受批鬥。

紅玉嘆了一聲，說道：「喜娃，這都是命吧，我這輩不能做你的女人，就是下輩子我也答應了富貴，就算我對不起你了。」

婉娥說道：「那是她們賤，咱們是好姐妹，好朋友，你就是要我老漢，我都捨得給你，你是特務又能咋？世上有這麼好的特務嗎？」

孫喜娃坐在了一個凳子上，把頭埋在了兩隻手掌里，最後抬起頭說道：「我的事不要你操心了，我有女人沒女人是我的事，你要守寡，那好，我就打光棍，咱木胡關有了寡婦，不能沒有光棍。」

孫喜娃向紅玉身邊走了一步，猛地抱住了紅玉，一隻手就向她胸膛上抓了過來，紅玉嚇得臉都白了，抽出一隻手，打了孫喜娃一記耳光。

孫喜娃感覺到又疼了起來，好東西沒吃上，還挨了一腳，可憐巴巴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他蓋住了那東西，嘟囔道：「紅玉，你生氣了可以打我的頭啊，咋能打我的根子呢？這東西要是打壞了，以後拿啥給你啊？」

孫喜娃把紅玉推到了炕邊，兩隻手都抓上了，紅玉兩隻腳使勁蹬著，最後有一腳蹬在了孫喜娃的褲襠上，孫喜娃叫了一聲，放開了紅玉，雙手捂著褲襠，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孫喜娃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紅玉，你對我好有這麼難嗎？我給你跪下了你都不答應？我知道你不生娃，這樣更好，咱們就是有了那事，也和-圖-書不會出醜的，你就答應我吧，那怕一次也行啊，求你了紅玉。」

紅玉的心隱隱作疼起來，暗想這個孫喜娃也太那個了，今天沒有讓肖石頭送到公社去，說不定還會想出啥辦法來，自己莫名其妙成了特務，已經沒辦法改變了，總不能讓他為了自己也變成這類人啊。

孫喜娃放下了胳膊，不自然笑了笑，說道：「哦，沒啥，你咋來了啊？是不是睡不著了，來看我了？」

孫喜娃有點傷感了，說道：「我收拾的好有啥用啊？你還是不屑一顧，你只要答應跟我過日子，我保證天天把地用水洗一遍。」

紅玉傷心了起來，她明白孫喜娃說的那種苦，孫喜娃這麼多年幫她，照顧她，對她的心思她都知道，可她不能答應孫喜娃，因為她心裏還有一個男人。

紅玉坐了起來，整了整衣服，看到孫喜娃一副痛苦的樣子，害怕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喜娃，咋啦啊？是不是很疼啊？」

紅玉正色道：「我已經跟你表明了態度，我這輩子不會嫁給你，你耽擱了榆錢，以後我再給你物色女人吧。」

紅玉收起微笑說道：「婉娥，你別把我們扯在一起，我們是不可能的，好了，不跟你說了。」

孫喜娃剛才答應了紅玉，不再去偷東西了，雖然答應了紅玉，但他打定主意，還得做一件事，能讓肖石頭生氣，讓他把自己送到公社去，關上幾天，以後開批鬥會了，自己就能站在紅玉的身邊。

紅玉這才沖孫喜娃笑了一下，然後出了門走了和_圖_書。

一想到這，孫喜娃不由笑了，也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紅玉陪著小心說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喜娃，你千萬別出事啊。」

孫喜娃心裏有了一絲溫暖，但他知道，紅玉從來都沒想著要跟自己過日子，自己的願望一輩子都難實現了，可他就願意守著這不開花的樹，只要能看到她，他就心滿意足了。

孫喜娃說道：「你理我不理我又能咋樣？我還不是要一個人在苦水裡泡著？你以為我就搞不到女人啊？那個小鳳巴不得我去搞她呢，可我不去，我在等著你，你是女人，你一點都不知道男人想女人的滋味，有時候，我真想在牆上碰幾下，把自己碰死了算了。」

孫喜娃被說中了心事，但是還不願意承認，說道：「我沒那麼想，我現在一個人，沒人看得起我，沒女人喜歡我，還不讓我破罐子破摔啊？他們把我抓起來，不用我勞動了，還能管我吃喝，這樣的好事哪兒去找啊？」

陳東來沒在家，一到天黑他就不在家待了，紅玉下了床，出了門後用一把鎖子鎖了屋門，趁著天黑就去孫喜娃家找他。

紅玉的胸膛已經讓孫喜娃抓上了，那隻手就像一個螞蟥一樣吸附在上面，讓紅玉甩不掉了。

紅玉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急忙轉過身，看到孫喜娃舉著的兩隻胳膊，說道：「喜娃，你幹啥啊？」

紅玉說道：「你想得美，最近我沒到你家來過，你咋又變懶了啊？看亂成啥了，鍋里的碗放了幾天了？就你這樣子，那個女人還敢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