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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伯讓一邊洗著小牛犢，一邊說道：「那你就找一個女人，趁著現在還能耍，多耍耍，以後老了，就是想耍了都耍不成了。」

陳東來看了一下肖石頭家門口，說道：「喜娃叔，你是等肖石頭吧？那你進去啊，等在這裏也不是事啊？」

就在這個時候，那頭快要下牛犢的母牛快要生產了，在牛圈裡不安分起來，這聲音也驚醒了肖伯讓，他急忙點亮了油燈，端著油燈過來了，孫喜娃急忙躲了起來。

孫喜娃出了門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不由苦笑著搖搖頭，本來想偷一頭牛出去，沒想到碰到了牛下牛犢，自己還幫了肖伯讓的忙，不過，他做了件好事，心裏挺受用的。

牛二目光在高小翠身上亂看了幾眼，笑著說道：「我也想回去，可你爸不同意啊，他要我守到國慶節，哪一天是國慶節啊？還有多長時間就到了？」

睡到了後半夜，孫喜娃就起來了，他打定主意要去偷生產隊里的牛，然後找個地方殺了，要是運氣好，吃過了牛肉，在給紅玉送一塊，然後讓肖石頭抓了送公社去。

陳東來說道：「你蹲在這幹啥呢？牛二在給肖石頭家當狗，你也想這樣啊？沒事快回去吧。」

陳東來笑著說道：「喜娃叔，你怕啥呢？這饃是我媽讓我給你的，你要不吃，我媽要生氣的。」

肖虎家的大狼狗從大門裡跑了出去，一轉眼就不見了，孫喜娃看到這狼狗肥的，想著要是能把狼狗逮住殺了，能吃好幾頓呢，想到這口水都流出來了。

紅玉的家離他蹲的和-圖-書地方不遠，紅玉出門看到了他，想著他到了吃飯時候，也不回去吃飯，好好的，咋蹲在肖石頭家門口啊？是不是有想啥怪主意了？

陳東來說道：「喜娃叔，給你一塊饃，快吃了吧。」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孫喜娃到了飼養室門口，推了推門，大門從裏面關著，他就用一個刀片輕輕撥著門閂。好不容易撥開了，他推開了門，摸黑走了進去，飼養室里到處都是難聞的屎尿氣味，兩邊的牛圈裡的牛在反芻著胃裡的草料，發出咀嚼的聲響。

孫喜娃說道：「哦，那我走了，有這些牛陪著你，你也不寂寞，我回去了，還要摟著枕頭睡覺了。」

孫喜娃過來了，看到了牛二，兩人一直不對鉚，為了紅玉的事還打過一架，心裏都恨著對方，平常見了面也很少說話，現在兩人對視了一眼，孫喜娃就從門前走過去了。

家家戶戶開始做飯了，從屋前屋后的煙囪冒起了炊煙，升到屋上讓風吹的東扭西歪的，飯香四下瀰漫著，有的女人到了外邊，喊著自己的老漢娃娃回家吃飯。

一個女人過來，看到孫喜娃這樣子，說道：「喜娃，到了吃飯時間了，你不回去吃飯，蹲在這裏幹啥啊？」

一般牛下牛犢的時候，要有人幫忙，一個人拉著母牛，一個人去接著牛犢，不然牛犢會摔壞的，肖伯讓只好自己準備接生了，點了一對柴火照明，然後給母牛活動著肚子，不一會，小牛犢就從牛的後邊出來了，肖伯讓要拉著牛頭，還要去接牛犢，忙的ｍ•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ｍ他手忙腳亂。

肖伯讓說道：「就是給我十個，我也沒那個興緻了，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倒顯得你叔老不正經了，我這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孫喜娃說道：「伯讓叔，已經好了啊。」

孫喜娃嘿嘿笑著說道：「叔，看你說哪兒去了，你侄娃子在沒出息，也不會弄那事啊，要麼，就來真刀真槍的，那耍起來才過癮，你說是不？」

肖伯讓呵呵笑著：「狗日的，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啊？我正愁沒人給我幫忙呢，趕快去母牛後邊接住牛犢。」

那個女人笑起來，說道：「你要是能聞飽，那就省事了，也不用浪費那麼多糧食。」

陳東來說道：「那好吧，你等著，見了肖石頭可要好好跟他說，小心讓他把你咬了。」

天亮了，孫喜娃起來，胡亂給肚子里填了一點東西，沒有開水，就喝了半肚子涼水，出了門伺機尋找機會。

孫喜娃說道：「沒人給我做飯，我蹲在這裏，聞聞你們的香味就夠了。」

孫喜娃說道：「牛二在那，我等他走了我在進去。」

現在生產隊里有八頭牛，兩頭騾子，最近有一頭牛就要下小牛犢了，肖伯讓很精心照顧著那頭母牛，要是這頭牛犢順利產出，那就了了肖伯讓的心愿了。

孫喜娃吃了一塊饃，壓住了飢餓，有了精神了，繼續等在那裡，這時候，高小翠從大門裡面出來，給門口的牛二送吃的，孫喜娃的眼睛就睜圓了，自己等了一早上，不就是為了等高小翠嗎？她現在終於露https://m.hetubook.com.com面了。

孫喜娃不由為自己的想法激動起來，好像高小翠已經在他身下一樣，這樣做了，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可紅玉會咋樣看他啊？會更加瞧不起自己的，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自己搞成紅玉的同類再說。

孫喜娃說道：「我是想要一個女人，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看上的。」

高小翠對著牛二說道：「牛二哥，你每天守在這也不是事啊，別守了，回家去吧。」

孫喜娃蹲在那裡，看到這些就心酸，他也想有這樣一個女人，到了吃飯的時候來叫他，可他現在只能忍飢挨餓，還在為女人的事某亂。

孫喜娃說道：「那好，我吃。」

躲在暗影里的孫喜娃看到肖伯讓忙不過來，也不忍心看著小牛犢出危險，忘記了自己是來偷牛的，就從暗影里走了出來，說道：「伯讓叔，我來幫你。」

孫喜娃看了一下饃，說道：「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孫喜娃回了家裡，頭枕上枕頭就睡著了，可能是因為看過了母牛下牛犢的事，他做的夢也亂七八糟的，夢裡有了一個女人，一會像紅玉，一會又像小鳳，一會又變成了小翠，到最後變成了不認識的女人，不管咋樣變來變去，總是一個女人身。

孫喜娃站在了母牛後邊，看著小牛犢從母牛那裡慢慢出來，到了最後快完的時候，上前抱住了小牛犢，放在了地上。

肖石頭家大門口，那個牛二已經準時在肖石頭家門口上崗了，肖石頭讓他一直守到國慶節，他接了這苦差事，也沒辦法，只得每天和*圖*書早早來這裏，像只狗一樣守在那裡。

陳東來現在對孫喜娃已經有好感了，儘管紅玉都捨不得吃，還要他給孫喜娃送吃的，知道紅玉還是關心孫喜娃的，很聽話地拿了一塊饃去給孫喜娃。

小鳳？這個女人一直處在饑渴狀態，巴不得倒貼給自己，像這樣的女人，就是耍了她，她還求之不得呢，沒意思，那麼就高小翠吧，這女人小模樣長得真不賴，那身上該肥的肥，該瘦的瘦，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就她吧，高小翠是肖虎的女人，肖虎很稀罕她，自己要是對她耍了流氓，肖石頭和肖虎都不會饒了自己的。

孫喜娃一笑說道：「叔，要是現在給你一個年輕的媳婦，你還想耍不？」

孫喜娃回想著夢裡的事，夢裡的女人還是那樣真切，身上白光光的，胸膛上兩個飽滿挺拔的肉坨坨顫忽忽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他倒希望這個女人是紅玉，在現實中，他不可能這樣摟抱著紅玉，在夢裡摟抱也行啊。

孫喜娃從大門裡沒法去肖石頭家，只能等著高小翠從她家裡出來，早上等了一早，都沒等到高小翠，就飢腸轆轆起來，早上吃的那半塊饃，早已經化成黃泥了。

孫喜娃捂著肚子還蹲在那裡，他想著高小翠肯定要出來，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受餓也沒關係。

那個女說道：「你這是給眼窩過生，球受罪，還是趁早給自己找一個女人，摟著多實在啊。」

孫喜娃氣惱地說道：「去去，我雖然是光棍，我也知道瞎好，也想要一個好看女人，就你這樣子，白給我我還不要呢和圖書。」

孫喜娃說道：「我不回去，我還有事。」

那個女人拉下臉，呸了一聲就走了。

孫喜娃腦海里現在全是女人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去偷東西，肖石頭不會處理自己，那就打他家女人的注意，這樣肖石頭就不會寬大自己了，肖石頭家現在有三個女人，對那一個女人下手最好呢？

孫喜娃出了門，悄悄去了生產隊的飼養室，飼養室在鎮子中間的三間大房裡，飼養員現在還是肖石頭的大伯肖伯讓，這個老頭非常喜愛牲畜，把每頭牲畜喂得溜光水滑的，就像女人的身體一樣光。

肖伯讓到了那頭母牛身邊，看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道：「不是還有一天嗎？深更半夜的你要下了，我到哪兒找人去啊？這咋辦啊，要急死我了。」

孫喜娃逗著她說道：「咋不能，我沒有女人，我出來遛一圈，看到你們這些女人也就能過癮了。」

紅玉對陳東來說道：「東來，我看到喜娃蹲在肖石頭家門口，到了吃飯時間還不回去，你把咱家的饃拿一塊給他。」

肖伯讓過來高興地說道：「喜娃，要是今晚上沒有你，我老頭子真抓瞎了，這麼晚了，你狗日的不睡覺，遊魂呢？是不是想聽人家兩口的牆根了？」

那個女人被逗笑了，呵呵著說道：「喜娃，就你，還想要一個你看上的啊？照我看，只要尾巴一揭是母的就行。」

這個女人不著一絲，一直在他懷裡，孫喜娃很興奮，以前他和女人耍過，可是到了夢裡卻不會了，這個女人著急，他更著急，最後還沒耍成就放水了，孫喜娃一陣懊惱，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