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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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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破土 第八章 房間里的異象

第一卷 破土

第八章 房間里的異象

柯尋吸溜著喝了口燙呼呼的水:「剛才在樓下你怎麼不說?」
秦賜看向了牧懌然柯尋這邊:「兩位小哥住的411有什麼動靜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細看,反正整個人都是白的,臉應該也是白的,就像個雪人兒那樣的白。」沙柳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當時那兩個女生也很著急,用手機照明往我們屋子裡照,結果,就照亮了屋子裡的東西……」
大家一起結伴下樓,秦賜已經與李泰勇老人等在了飯店門口,旁邊還站著面無表情的朱浩文。
如果白女人不是雅芬的話,會是誰呢?
牧懌然:「……」
衛東感覺自己又被撒了一波狗糧,眼睛乾脆直接從房間邁到了門外。
「就在窗邊的馬桶上,坐著一個人。」沙柳的聲音有些低,「而且從窗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那個人。」
「聽老太太的意思,應該是搬走了。」沙柳想起房間里那上千本言情小說,也不知道雅芬為什麼沒把她的書都帶走。
「沒有,梳妝台上根本就沒有鏡子,」這一點沙柳也覺得異常詭異,「很明顯是將原本與梳妝台一體的鏡子去掉了,有些地方還留著痕迹。」
沙柳想了想又說:「我跟鄰居老太太打聽了一下,住在我們這屋的上一個人叫雅芬,據說在410住了十幾年,前陣子剛被她父母接到市中心去住了。」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異兆?」牧懌然問道。
幾個人都靜靜聽著她講。
衛東膽子最小,乾脆也坐到沙發上和柯尋擠在了一起:「卧槽,你看見什麼了?」
和圖書尋昨晚睡得雖然不太踏實,但並沒有聽到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此時將目光看向了牧懌然,總覺得對方有些事情沒來及同自己講。
「行。」柯尋答應了。
裘露剛才是和她的兩個同伴在一起,一旁還走著鑫淼。
緊接著裘露又說:「但是我昨晚夢見了雪女。」
「門開關了兩次?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出去了,又進來了?」牧懌然眉頭微皺。
柯尋暈頭轉向地看了看牧懌然,竟然模模糊糊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絲關心?
「或許這也是你對畫內世界的不適感。」牧懌然放下手上的機械理論書,剛才試圖從書中找出些蛛絲馬跡,「你的不適感是針對整個六樓還是616這個房間?」
「床下有聲音,像是有人在找什麼東西。」
牧懌然看了看秦賜,對方點了點頭:「已經把實情都跟老人講了,他並沒有很強烈的反應。」
大家心裏都明白了,但誰也不敢去示範模仿,總怕學了這個聲音,就會被這個聲音跟上。
柯尋沙柳四個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吭聲。
沙柳簡單掃視了一遍這個房間,目光落在門邊鞋架上的紅拖鞋上,下意識離那裡遠了些:「昨天半夜,402那兩個女生來敲我們的門,我那時還沒有睡,但是不敢動也不敢應門,我就在黑暗裡坐著,透過小窗戶望著走廊——我們那個屋沒有窗帘。」
這是一種角度刁鑽的恐怖,跟突然跑出來一隻怪獸的恐怖不同,就像用一隻鬼手痒痒撓出其不意地撓了你一下,也不疼,就是瘮得慌。
「梳https://www.hetubook.com.com妝台?」牧懌然雖然不了解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但還是問出一個傳統問題:「在鏡子里有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住在410的裘露說:「我們昨晚也沒事兒……」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雅芬還活著?」柯尋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古怪,但相信大家都聽得懂。
李泰勇老人的耳朵並不聾,此時聽到了秦賜的話,便慢悠悠說道:「萬事都有個因果,這裏邊兒的事兒雖說神道,但也並非無緣無故。」
鑫淼的膽子最小,抱住自己的手臂強制自己不要發抖。
果然,牧懌然平靜地說:「昨晚我也聽到了些動靜,好像來自床下。」
牧懌然直接問:「昨晚發生什麼了?」
柯尋看到那杯水頓時眉開眼笑,但還是先回答了問題:「可不,那個朱浩文還專門拿直尺給我示範測量了一下,房間外圈的牆往裡頭傾斜了。內圈,也就是門和小窗的這一面沒事兒。」
住在317的稚苕搖了搖頭:「我們昨晚聊到很晚,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床下?」大家都表現出了應有的驚恐。
「整個六樓。」柯尋滿口都是藥丸那又苦又涼的味道,腦袋和心裏卻比剛才舒服了些:「門房大爺的用詞很準確,真是壓得慌,感覺腦袋沉得就跟頂了艘航母似的,根本抬不起脖子。」
「就是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一種妖怪,是在雪山裡出現的,看到喜歡的男人就會把對方凍起來,然後全部擺在山洞里,珍藏著欣賞。」裘露講述著,「我昨晚夢到的雪hetubook.com.com女渾身雪白雪白,穿著白衣服,很美。」
沙柳忍不住乾嘔了兩下:「我一整晚都沒睡,到了後半夜,我聽見我們的門開關了兩次,雖然很輕,但在夜裡還是能聽見。」
衛東剛開始還覺得住六樓最倒霉,現在卻覺得其他房間更是危機四伏:「關於那個白、白姑娘……你說她通體雪白,是因為她穿了一件白衣服嗎?」
「這個我也弄不清,我也就看了一眼,」沙柳咬了咬嘴唇,「不過,我應該可以斷定,那個女人以前就住在410。」
衛東和沙柳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其他人聽了這個夢境也並不覺得舒服,唯有瘦竹笑了一笑:「很多日本的妖怪傳說都非常浪漫。」
柯尋又吃了兩個丹參滴丸,清了清嗓子問:「你認為那個女的是個實體,還是什麼氣或者場之類的東西?」
沙柳背靠在門上:「昨晚我們房間發生了很可怕的事。」
「柯兒,真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幸虧住六樓的是我,要不你昨晚就直接折六樓了。」衛東攙著柯尋,將其扶到了沙發上。
午飯依然是家常飯,大家都決定飯後再做討論,省得聽說了某些事情之後影響吃飯。
衛東怕歸怕,但此時卻大著膽子聯想了一下:估計那個馬桶應該是白女人的私產……
「都在吶?」沙柳冷不丁出現在了門口。
沙柳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到樓下集合吧。」
牧懌然垂了垂眼皮:「這裏的水似乎本身就呈淡粉色。」
等大家都撂了筷子,秦賜才說:「我們307的房間擺設沒什麼問題和圖書,也並沒有發生像616那樣的傾斜變化,只是,昨天半夜我聽到了一些異響,不知道這算不算。」
饒是經歷了前兩幅畫的恐怖,但衛東還是成功被這個「白髮白體」坐在馬桶上的女人嚇僵了:「這個……你看清楚了?」
「其他人呢?」沙柳看向了大家。
「什麼異響?」沙柳率先問道。
人們聽了這番話,表情各異,裘露還想反駁兩句,但鑒於對方是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便也只得作罷。
「我怕嚇著裘露,她膽子本來就小,一驚一乍的反而會壞事。」沙柳做任何事情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你說的聲兒我也聽到了,」說話的是與秦賜同屋的李泰勇老人,「就像是招呼小貓小狗過來的那種,假如出聲兒的話,大概就是類似『哆哆哆』的聲兒。」
「也有可能是,有人進來了又出去了。」柯尋喝了一口水質不佳的熱水。
衛東:「卧槽,你屋怎麼還有馬桶呢?」
牧懌然直接無視了這些荒唐的比喻,從暖壺裡給柯尋倒了杯水晾著:「616房間發生了改變?」
柯尋不太放心衛東,最終還是上了616一趟,結果是被衛東一路攙扶著回到411的。
沙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和裘露商量過了,今晚我們就在外間的沙發上過夜,一旦發生危險就第一時間跑到走廊上去,到時候,還請你們多照應。」
柯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雖然裡頭的水還有些燙,但柯尋還是美滋滋吹了吹熱氣:「你是不是還給我放橘子粉啦?」
柯尋衛東一口同聲問道:「什麼雪女?」
衛東也跟著連和*圖*書連點頭,向大佬彙報:「我也是,情況比他輕點兒,就跟腦袋頂了個液化氣罐兒似的。」
「我也沒敢多看,當時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沙柳看上去還是心有餘悸,「等那兩個女生走了之後,屋子裡一直沒有動靜,我過了很久才微微睜開眼睛看,那個雪白的女人不見了。」
衛東也不明白這個「都」裡面包不包括自己。
屋子裡的三個男人都盯著她,不知道此女又要作何重要言論。
沙柳:「這種可能不大,門都是從裡頭插好的,外面的人不太可能進來。」
不只是衛東,柯尋聽了也嚇了一跳:「什麼人?」
沙柳走進屋裡,直接帶上了門。
沙柳扶了扶眼鏡,似乎在調整情緒:「我也覺得挺詭異,我們屋裡有個很大的馬桶,就像個坐便,昨晚手機的光亮起來的時候,那個馬桶上坐了個女人,是一個……披散著滿頭白髮的,通體雪白的女人。」
衛東:「問題是……能在大半夜進出自由的……應該不是普通人類。」
沙柳繼續說道:「昨天剛進屋的時候,我就在梳妝台前的梳子上看到了幾根特別長的白頭髮,那些頭髮應該就是她的。」
幾人走出屋門,見裘露正在三樓衝上面打招呼:「下來吃飯吧!」
秦賜仔細回憶了一下:「有點兒像是,有人嘬著嘴發出的聲音,有時候我們喂一些小動物的時候,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柯尋打開李泰勇老人給的綠色小瓶,倒出來幾粒丹參滴丸含上了:「在上頭多呆兩分鐘,我就當場憋炸了。」很快又在牧懌然的目光下糾正了措辭,「我是說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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