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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怖

作者:瑆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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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三章 穿警服的柯尋與牧懌然

第一卷 緋色之獸

第三章 穿警服的柯尋與牧懌然

「倆大個兒,你們來警局吧。」褚之庸點了支煙,慢慢吸幾口。
「燕寶,你寫好啦?」披肩發森女走過來,「我那曾用名是哪個『亞』來著,加不加女字旁?」
沒有經歷過畫中死亡世界的人總會以善意來揣度畫者的用意。
天將黑,此刻卻連死亡規則的邊兒都沒摸到,這麼回去只能是賭命。
「找到足夠的獸。」褚之庸彷彿在自言自語。
隔壁房間是個上歲數的警察在執勤,戴著花鏡把幾個人的表格分別瀏覽一遍,又在某些表格上做了記號,其間還問上兩句:「秦賜,你是醫生?」
蘇本心剛剛將寫著「心城中心醫院外科」的工作牌掛在胸前,此時卻不覺想起了自己當初策劃此次藝術展時的中心構想——談一場成熟的戀愛,這嚴絲合縫的扣題是巧合還是……
一行十三人浩浩蕩蕩跟著警察回了警局。
秦賜手裡的證件儼然一張工作證了,上面寫著:秦賜,男,心城中心醫院外科。
「怎樣算是足夠?」牧懌然抓住了一個次要的點——關於緋色之獸,以後定然會有解釋,不需要現在問出來。
柯尋並沒有在現實世界辦過「暫住證」,看了看表格內容,都是些基本項,性別籍貫身份證號碼之類的,連提供證明材料都不必。
「13公斤。」
其中並沒有標明年份,但這並不是大家最關心的——「13天?!我們需要在這13天里做什麼?」率先提出問題的是留著蘑菇頭的蕭琴仙。
老警察接著看表格,或許是沒有看到滿意的,便有些氣急敗壞hetubook.com.com:「這是什麼玩意兒?美工?那是幹嘛吃的?」
柯尋寫得快,正好寫完,就把筆遞過去,見對方已經寫滿了下半頁,只剩下第一行還沒填,女生笑了笑:「我習慣了最後寫名字。」
牧懌然卻反覆看了看手中的工作牌,最終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褚警官,領命才能辦事,我們越早明白任務核心,就能越早完成任務。這張證件的有效期只有13天,我們恐怕沒有太多時間去兜兜轉轉。」
衛東被間接點到名字,向前一步站出來,清了清嗓子,決定給老人家認真介紹一下自己的職業:「美工一般是指對平面、色彩、基調、創意等進行加工和創作的技術人才,分為平面美工、網頁美工和三維美工。一般需要精通Photoshop等設計軟體。」
這照片什麼時候拍的?居然將人臉拍得這麼清晰。每個人都禁不住四處打量起房間來,也不知什麼地方隱藏著攝像頭,而且應該不止一個。
捲髮青年急忙點點頭,大家這才發現老警察手裡的表格上不知何時有了大家的照片,那是用攝像頭拍攝的照片,就像駕校考試的那種照片質量。
於是,十三個人開始分別找地方填表,柯尋把唯一一張靠桌子的椅子推給了牧懌然,自己乾脆趴窗檯邊兒上寫,就守著一瓶漿糊,一副老花鏡,還有一盆營養不良的仙人掌。
……衛東撓了撓頭,無辜地望著眼前的老警察,就聽老人家說:「咱這兒不需要這種人才。」
柯尋暗暗和Li和*圖*書on比了比身高,正躊躇不定的時候,耳旁響起老警察的聲音:「柯尋,練過體育,就來咱們刑偵科吧,還有一米九多那個,也來刑偵科。」
智淳小心翼翼接過老警察遞過來的工作證,站到了「老師」秦賜的身邊。
老警察繼續問智淳:「你也是外科的?」
百度百科的這個答案早已被衛東背得滾瓜爛熟,想當年剛做美工的時候,每年過年都要被七大姑八大姨問一遍,自己乾脆直接給出了一個最標準的答案,不過緊接著問題又來了——「嚯,技術人才吶!一個月掙多少?是不都掙年薪啊?」
Lion作為攝影師,和婚紗設計師蕭琴仙被分到了警局的法醫科——對此蕭琴仙特別不解,也噼里噼里啪啦問出不少問題,但老警察好像沒聽見一樣。
幾個「搞藝術的」被說得有些尷尬,唯獨「名畫評估師」牧懌然依然掛著疏淡的表情,眼睛微微望向窗邊,彷彿在欣賞外面的夕陽之色。
衛東心說:你這兒的電腦還能查著我們那邊兒的事兒?
眾人一聽,急忙紛紛去看自己的工作牌,只見反面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寫著——證件有效期:10月17日至10月30日。
秦賜將選人機會讓給了趙燕寶,對於他來講,沒有醫學經驗的人都差不多,選誰都一樣,所以落在中心醫院的兩位是蘇本心和畫家余極。
柯尋想起剛才在城市的街道上走著,隨處可見各式的廣告牌寫著「浪漫之城」,這或許也是一種彰顯城市魅力的方法,就像是浪漫之都巴黎那樣?m.hetubook.com.com
女生也看了眼柯尋的表格:「原來是這兩個字啊。」
「我剛才還在想,這個男生怎麼叫『科學』呢。」
褚之庸像是沒聽見,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一張表格,然後對照著照片找到了人群中的趙燕寶:「你是趙燕寶?心理醫生?」
老警察的眼睛從花鏡上方抬起來,銳利地看了看衛東:「那樣完不成任務。」
老警察又看向捲髮青年:「你叫智淳?」
「哦。」
柯尋想起小時候有人叫自己『科學家』這個外號,這名字本身沒什麼歹意,但一擱到理科學渣的自己身上,就惡意滿滿了。
「都寫完了?」女警終於賞臉看了看大夥,見到牧懌然這樣的『稀有珍品』也面不改色,「寫完趕緊交!」
趙燕寶:「不加。」
「好好,咱們這兒需要這樣的人才!」老警察如獲至寶,將秦賜的這張『名片』寫上了職業,再蓋上章發給秦賜,「一會兒你就去中心醫院報到。」
褚之庸看了看眼前這個有些英氣的女生,思量一番,在證件上寫下了工作單位:抽繭偵探事務所。
衛東也被分到了警局,在戶籍科,用褚之庸的話說就是「管登記」。
「怎麼這麼多搞藝術的?!」褚之庸抓了抓凌亂花白的頭髮,「名畫評估師?婚紗設計師?攝影家?畫家?藝術館老闆?」
智淳暗地吐吐舌頭,表面維持著笑容:「哎,知道了。」
於是,森女池蕾被發小兒趙燕寶選走了,她選的第二個人是朱浩文。
柯尋看那女生提筆寫了名字——趙燕寶,那筆底竟是難得的和-圖-書豐筋多力,沉著痛快。實在不似年輕女子的筆力。
柯尋作為警局的「新人」,走上一步給老警察敬了個禮:「褚叔,咱們的中心任務究竟是什麼啊?」
「我問你那麼多了嗎?沒問別亂答。」老警察突然冷下臉。
這地方還管安排工作呢?柯尋和同伴們簡短對視,半天也沒摸到這個世界的門道。
老警察口氣有所緩和:「你就跟著秦醫生吧,給他打下手。」
就這樣,柯尋滿心歡喜和牧懌然分到了一起,倆人還一塊兒領了證兒……工作證……
趙燕寶接過自己的證件,不置可否,學著秦賜的樣子,將其別在了胸前。
褚之庸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來心城的年輕人,多半是來談情說愛的,我是不大懂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都沒什麼問題,先領證兒吧。」女警從抽屜里拿出厚厚一疊名片似的暫住證,解開外面捆的皮筋兒,開始發證,「在填姓名的地方寫上自己名字,寫好了就去隔壁房間審查蓋章。」
原來這也是一對發小兒,就像柯尋和衛東一樣。
「新來的都要在這兒登記,然後才能辦暫住證。」警察帶幾人來到一個房間,裏面坐著一位女警,「小張,這幾個交給你了,辦證兒。」
「什麼?」
被點到名字的秦賜點點頭:「對,外科醫生。」
乍一聽到「任務」二字,所有人心裏都一緊,尤其是幾個老成員——任務?就這麼開門見山地被提出來了?
出於美工的職業習慣也好,出於「出入畫者」被迫養成的習慣也好,衛東剛才已經將城市大概觀察了一和_圖_書遍,此刻笑著反駁道:「剛才在馬路上有很多設計公司啊,有的LED燈還閃著招聘廣告呢,點名兒找美工啊。」
剩下的幾人不尷不尬地站在原地等候分配,褚之庸對秦賜和趙燕寶說:「還剩四個人,你們各挑兩個用得上的。」
整個房間很靜,大家都在等待著老警察的分配,或者說發落。
智淳點頭:「我剛從醫學院畢業,現在只是一名外科實習醫生。手術刀……還沒機會拿。」
「天不早了,各回各單位,都給安排好宿舍了。」褚之庸看看手錶,也準備下班。
「不然呢?」
「拿手術刀幾年了?」
「找到足夠的緋色之獸。」褚之庸灰白的眸子望著大家。
趙燕寶走出來,立在褚之庸的桌旁,削得薄薄的短髮在暮光中呈現出一種松針的顏色:「我只是心理系研究生在讀,還算不上心理醫生。」
衛東壯著膽問:「褚警官,咱都有什麼任務啊?」——褚之庸,這個名字就寫在老警察胸前的工作牌上。
「快十年了。」
大夥乖乖交了自己的表格,女警接過來一一查看,然後又在電腦上對照著什麼。
衛東看了看警局像模像樣的大門,有一種「畫推先生終於認真起來了」的感悟。
女警小張似乎在電腦前忙活著什麼,眼睛不離屏幕,一隻手「啪」的甩過來一沓子表格:「先填表兒!筆在桌上,窗檯兒上有花鏡!」
柯尋突然覺得這是個好習慣,這樣寫廢的表格就不會到處「留名」了。
那個超短髮的有些少年氣的女生走過來:「一會兒借一下筆,我這支用著就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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