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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知道，一個男人真正決定的事情，還是要讓他去做。

他感覺自己最近有點跟不上沈約的思路了，「然後呢？」

既然如此，她內心並不想讓沈約參与。

金鑫反問，見沈約不回答，「這四人有什麼關係？」

地點我有！

金鑫知道沈約的意思，終於道：「好。」隨即又道：「你看起來一定要去慈善晚宴的。但你怎麼去？」

周佳佳本來臉上帶有歡快，可因為見到海明珠而顯現緊張，走出門時，仍不忘記回頭看了眼。

心中微動，海明珠起身到了收銀台左近，凝望著牆上的相框，一顆心突然顫了下。

海明珠心道，我這一大早上還沒有吃完雞粥，你就給我灌雞湯嗎？

粥店牆壁一側掛著例牌，收銀台後面的牆上卻掛著幾個相框。

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周佳佳？

開啟地圖導航，海明珠走到金鑫發的地點，發現面前是家粥店——徐記粥店。

「有進步，能耐得住性子了。」

海明珠撿了那些被撕毀的門票，知道和-圖-書票上有地點，但她仍舊沒有開口，她早就明白，沈約讓她和金鑫去查周佳佳的事情，是因為覺得慈善晚宴本是場鴻門宴，不想讓他們參与進來。

這句話在海明珠心中盤旋很久，終於喝完了粥，海明珠抬頭四下看了眼，目光倏然凝住。

海明珠看到桌上有副墨鏡，就是沈約帶過來的，拿起來戴上，感覺不算太大，然後從行李箱中取出口罩戴上。

沈約強調道：「你和明珠一起查周佳佳的事情。」

金鑫搖頭道：「古人有句話說的好，三歲看老。雖然不見得正確，但一個人將二十歲的臭脾氣保留到死也是不少見的。」

天尚早，沒什麼客人。

金鑫攤攤手，「看起來甚至不用我出馬了。」

海明珠點點頭，「我路上的時候，查了本港的各個學校的校徽標誌，周佳佳佩戴校徽的標誌是屬於聖瑪利亞高中的。」

海明珠進了店坐下，看了下例牌的價格，吐了下舌頭，「比起昨天的和牛便宜一些。」

金鑫和_圖_書猶豫下，看四周行人稀少，終於道：「這件事一直沒有跟你說，但既然你看起來像正式員工了，有些事情還是告訴你一聲才好。」

他轉身要走，海明珠突然叫住了他，「金總，你從沈約的第二張素描中，有沒有什麼發現？」

海明珠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正是清晨。

晨曦方明，曙色清淺。

突然發現沈約的床鋪已經沒了人，金鑫的位置亦是空的，海明珠不由翻身站起——這種情形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公司從未有過正常運行的情況，解散拆夥好像倒是常態。

有個相框裏面的相片是三人合影——父母帶個天真的小女孩。

他是在計算圖畫中三人，再加上個周佳佳，那不是四個人嗎？

學|生|妹赫然就是周佳佳——是沈約第一張側寫的女孩，也是她和沈約昨晚在酒店看到的那個表現倉惶的女孩。

沈約打個哈欠，「先休息一晚。李繼業撕毀入場券的時候，我看了日期，晚宴是在明晚。」

海明珠道：「wwｗ•ｈｅtuｂｏok•com.com周佳佳應該是本港聖瑪利亞學校的。」

拿著湯匙慢慢的喝著粥，海明珠不再急於發問。

海明珠這次並沒有腹誹，只是詫異道：「因此，這素描是……沈顧問預知的事情，可這……這應該是以前發生的事情啊？」

「丫頭，發你一個地址，下來喝粥。稍微喬裝一下。」金鑫簡單道。

海明珠猶豫下，「我也沒有。我怎麼會比金總聰明呢。」

金鑫再問，「你要怎麼做？」

海明珠沒有立即追出去。

正心焦的時候，海明珠的手機在響，是金鑫的號碼。

沈約搖搖頭，示意不知。

金鑫搖搖頭，不解道：「有什麼發現？難道你有什麼發現？」

沈約緩緩的搖頭，「不是四個人，極可能是三個。我感覺……」

相片赫然就是沈約曾經繪製的那張——捏在那個死去的男人手上的那張。

可人長大往往都是瞬間。

金鑫看著那張素描，一臉發懵。

見沈約望過來，金鑫這次醒悟過來，「好吧，既然你什麼都不和_圖_書知道，那我去查周佳佳的底細，她只要在本港，我一定能翻出她祖宗八代的。」

海明珠也在看著那張圖，聽沈約這麼說，臉色突然有點異常。但她終究沒有說話。

這個古怪的預知。

海明珠一想還真是，略有尷尬道：「人總是會長進的嘛。」

「我自己來解決，你保持時刻待機給我支援就好。」

和海明珠走出了粥店，金鑫道：「我想聖瑪利亞女高的地址你自己可以找得到。今天你去盯著周佳佳，看她有什麼異樣了。」

他又要離去，海明珠再次問道：「你說的沈約預知有我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搖搖頭，金鑫喃喃道：「不知道沈約留意這個學|生|妹做什麼。」

金鑫反覆的琢磨，終於放棄道：「你覺得這次預知是什麼意思？」

隨著那聲喊，一個學|生|妹背著書包從店鋪內房走了出來，看到海明珠的時候，那學|生|妹似乎怔了下，海明珠亦是有點發怔。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找到地點了，周佳佳遲早會回來的，她明hｔtps://ｗｗw•ｈeｔuｂoｏｋ•ｃom•com白這點。

海明珠眼皮子輕微跳動，就聽到有人叫道：「媽，我上學去了。」

金鑫已經在店內坐著，見海明珠站在門口，伸手招呼道：「粥給你要好了。這裏的雞粥未見得好吃，但是好貴的。」

「你又知道？」金鑫意外道。

她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雖是嘻嘻哈哈，可若論做事，絕不比沈約怠慢。

金鑫哈哈笑了起來，「這幾個月你不但會做事了，做人也聰明了很多了。」

金鑫微笑道：「如果是幾個月前的你，進門的第一句話恐怕就是沈約在哪裡了。」

金鑫很想說我是在替你受苦呢，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將沈約預知的事件簡單說了下，隨即補充道：「因此你也不要總是提及帝王浴的事情，我真是有苦衷的。」

金鑫打了個哈欠，「吃飽了就想睡個回籠覺。」

「那也不見得。」

金鑫亦是慢慢的喝完粥，等到他拿紙巾擦嘴的時候，海明珠終於道：「顧問呢？」

臉上有絲陰霾，沈約輕聲道：「周佳佳就是相片中的那個可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