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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珠立即點頭，「會了些。」

「好了，你不用太擔心了。」

沈約行走在路上，接到金鑫的電話，徑直道：「又有什麼發現？」

海明珠身軀一顫，扭頭望去，只感覺自己額頭都是冷汗。

沈約回道：「我趁清晨思維最敏銳的時候，在樓頂想了些事情。下來路過這裏，看你在這裏發獃，就過來打個招呼。想什麼呢？」

海明珠心思轉念，金鑫已道：「你還去聖瑪利亞女高嗎？」

他簡略說了下自己的情況，看了下時間，「我要做事了。」

只有一種解釋！

「不會，絕對不會！」海明珠突然大叫道。

沈約看了海明珠半晌，嘆口氣道：「你這傻丫頭。總是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你別有方才說的那個念頭，你要一直想……有危險，一定要第一個跑掉躲掉才行。別的事情，我們來應付就好。」

沈約笑笑，「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新手需要慢慢來，只要肯學就可以了。我和金鑫都還沒有期望你可以成為霸王花呢。聽金鑫和*圖*書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也在練習點兒技擊。」

這幾個字蹦到腦海中的時候，海明珠內心顫了下。沈約為何能用第一視角描繪出這一幕來？

「什麼不會？」一個聲音突然響在海明珠的耳邊。

海明珠並不迷糊，昨天沈約說的話，她清清楚楚的記在腦海。

大家是合作的關係，他為什麼要隱瞞？

第二張側寫是……是……第一視角側寫！

幾聲槍響后，周佳佳的父親緊握著相片掙扎倒地，死不瞑目，而他的身前不遠立著那個殺他的人。

海明珠轉了街彎，又停了下來，探出身去，見金鑫一路走遠，海明珠這才縮了回來，喃喃道：「十年前的事情，不應該叫預知，而應該是……」

她內心驀地有個陰影，陰影無形中在放大，籠罩在她腦海。

「那就好。」

沈約回道：「小時候的記憶找回來了，長大的還沒有呢。」

金鑫哈哈笑了起來，「你騙鬼吧。你自小就是修行者，下山的時候就少年老成，你十八歲的時候，肯hetubooｋ•com.cｏm定比別人三十還要成熟呢。」

接過了沈約的手帕，海明珠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強笑道：「是啊，喝粥熱出來的汗。你……怎麼會在這裏？」

金鑫回道：「周佳佳的父親叫做周同，以前是個海員。我今早和他的未亡人、嗯，也就是他老婆徐紅英聊了幾句，徐紅英說周同死在十年前的一場海難，後來得到一筆賠償金，徐紅英這才帶著女兒周佳佳在這裏紮根下來，開了個徐記粥店。粥店生意一般，這母女算是勉強混日子吧。」

海明珠擦了下眼角，「這個理論是說，人體的細胞其實七年就會全換一遍。」

金鑫立即道：「是啊，我看丫頭也有點懷疑你參与了謀殺案呢，但她無論學到多少知識，也絕對不會相信你會殺個無辜的人。你哪怕殺了周佳佳的父親，看丫頭為難的樣子，也會將這件事壓在心裏不會對外人提及！」

海明珠猶豫了會兒，「沒想什麼，就是怕……不能完成任務，讓你失望。」

只有殺了周佳佳父和*圖*書親的人，才會有那個第一個角度。

沈約說照片的小女孩可能就是周佳佳。

話音頓了下，金鑫又道：「第一視角的側寫，難道你當初真的在場？」

沈約第二張側寫那一幕應該是十年前的事情，沈約為何會突然畫出十年前的一幕呢？

海明珠竭力不讓自己的懷疑顯露，她感覺金鑫沒理由想不到這點！

他轉身要走，海明珠突然喊道：「沈顧問，你聽說過七年理論嗎？」

海明珠解釋道：「這也可以說——一個人七年後，就會變成另外的一個人。因此……」

沈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海明珠想到這裏，耳邊甚至可以聽到槍響。

海明珠「噗哧」一笑，可眼淚卻涌了上來，「我當然會跑的，你放心，我跑的比兔子要快！」

不叫預知，那就應該是回憶！

這麼說，金鑫就是在隱瞞什麼？

想著沈約畫的那第二幅側寫，海明珠謹慎道：「以前的事情，哪怕是錯的，可過了七年這麼久，人變好了，他就不用將以前的錯事太放在和_圖_書心上。」

砰砰砰！

「金鑫，調查絕對不能融入個人情感的。」沈約提醒道。

「是嗎？」

海明珠立即道：「好，你忙，我也去忙。」

那個中年男人死的時候，沈約……沈約就站他的面前。

「十年前，我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沈約輕聲道。

沈約喃喃道：「那些窮凶極惡的犯人一定會喜歡你的理論，如果法官認可你的理論，那法律也不會有什麼無期徒刑了，最多判七年。」

沈約有了十年前的回憶？

「知道了。」金鑫擺擺手離去。

話到嘴邊，海明珠終於道：「好的，我立即去。金總，沈顧問那面有需要幫忙的，你得叫我啊。我幫不了重要的事情，跑腿總是好的。」

照片中的那個小女孩要長到周佳佳這麼大，按理說照片最少是十年前照的。

沈約回憶海明珠方才的表情，微微搖頭，「我並不希望她變成你說的那樣。」

海明珠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你找回你的記憶了嗎？」

伸手遞過一塊手帕，沈約微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習慣和_圖_書喝薑絲雞粥，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沈約道：「徐紅英呢？」

「嗯，然後呢？」沈約有點不解道。

「你們最近都學哲學了？怎麼沒事就有個理論？」沈約反問道。

金鑫知道沈約的意思，「據我觀察，她是個老實的女人，對丈夫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太清楚。當然，你有空也可以問問。」

沈約微微一笑，「你自己留意。」

走過街角，見沈約遠走，海明珠重重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你瞎想什麼呢。沈約絕對不是殺人兇手！肯定還有別的可能！」

海明珠感覺到沈約沒說出來的關心，咬牙道：「沈顧問，我一定不會拖累你們，你不要趕我走。」

沈約沉吟道：「如今我們參与的事情，很危險……」

金鑫道：「我已經讓智聯去調查周同那場海難的全部資料，要最詳細的，只要得到當初參與人員的資料，真相就會水落石出的！」

金鑫搔搔頭，「你這麼一說，我真迷糊了。是啊，以前沈約都是預知以後發生的事情，怎麼突然畫了個很多年的一件事情？」

而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