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互補？
沈約沒有絲毫不滿，而是立即想到——難道說，呂才人母女，也是天柱山那些人的實驗對象？
張繼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本道只見過那殭屍的幻影。」
沈約凝望張繼先的雙眼，暗想這麼清醒的張繼先，會想不到其中的問題？
這是很矛盾的需求，人類逐漸的開始斷絕感情的交流，但在內心深處，還是拒絕徹底沒有感情的怪物。
佛說三心不得，並非讓你什麼都不做，而是說無常莫執，可不能執著，卻需要掌握契機，契機就是當下一刻。
沈約笑笑。
這非常重要。
「是……」張繼先有些遲疑，似想到了什麼。
「但他們如何知道道長和殭屍的因緣？」沈約提醒了一句。
沈約沉默下來。
沈約得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暗自皺眉。
他自己不拘世俗，可卻尊重別人的原則。
天柱山那批人，要張繼先做的事情，和呂才人母女有關？
張繼先微有笑意，「這件事，本道恪于約定，仍舊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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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繼先震撼，「這是閣下推知的？」
沈約「嗯」了聲，「都子俊他們讓道長見過那殭屍？」
張繼先默然片刻，突然笑道，「本道雖然修為尚淺，不過的確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能力。」
都子俊那批人經歷分時投射到達此間，就是為了解決超體變異的問題。
沈約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伊始的時候，他看似不知，但憑藉超級大腦、超強的線索綜合能力，得到殭屍在都子俊手上的結論。
最終超體變異出現，不但有超能，也更加絕情——他們開始屠戮人類。
跪地那人，正是李彥。
沈約一時間無法想明白黃帝和天柱山那批人的先後順序，可黃帝那些人用異形香製造的殭屍，正滿足天柱山那些人的需求。
此刻行動，遵循本心，方是難得可貴。
張繼先怔了下。
超體變異繼承人類的理念，也就順理成章的不認可人類和他們一樣，消滅人類看起來不過是延hetubook.com.com續一個固定的循環而已。
這個都子俊實在陰魂不散！
人類豈不是在屠戮著有別於人類的生靈？
沈約發現個問題，「你的模樣自然改變了，他如何能看到你、就對你很痛恨的樣子？」
張繼先的意思就是——宣講是需要機緣的，正好趙佶肯聽，你說點讓他從善的道理，也是造福四方。
「看來……他們是需要道長幫他們做些什麼事情……」沈約換種方式，不違反契約精神，又可以靈活的知道契約內容，「道長有什麼能力、是他們需要的呢？」
幻影？
可眼前這人如何知道連天書都沒有記載的事情？
果然是需要張繼先用能力做些事情？
張繼先沉默下來。
痴迷於情緒的人，就會被情緒調動，想到的都是和自己相關的事情。聽到沈約質疑，張繼先有些猶豫，「或許都子俊他們對那殭屍說了本道的事情。」
實驗目的是讓那些殭屍找到破解迷宮的方法！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和-圖-書？」沈約再問。
沒有情感和理智的殭屍，對人類來說，比禽獸更加可怕！
都子俊然後有了尋找遠古殭屍的職責，他發現了張繼先前世找到的那個殭屍，然後將那個殭屍帶回實驗室進行研究。
張繼先神色驚奇，因為沈約的猜測和事實完全一致。
張繼先並不反對，輕聲道，「若有從善如流，何不順水推舟？」
沈約飛速思索，緩緩道，「承蒙道長告之很多事情，不過我也有想詢問道長的事情。」
你若將行動定在明天，那能否實現，要歸於無常的類別了。
過去之心不可得、現在之心不可得、未來之心不可得……
沈約、張繼先跟著李斌迴轉攬秀軒內，趙佶見了，立即道：「給沈先生、張天師設座。」等沈約二人坐定，趙佶隨即道：「朕聽聞昨日，沈先生曾和李彥手下有了糾葛，今日特意找李彥前來問話。李彥，你抬起頭來。」
線索雖不明朗，沈約仍舊將有關呂才人母女的所有事情開始匯總
和圖書……沈約暗想趙佶能忍到眼下才找他，也算有點兒定性了。
「但那殭屍顯然還活著，而且認識本道，因為他一看到本道，就向本道撲來，極為猙獰痛恨的模樣。」張繼先又道。
末世的人類只需要殭屍的超能，卻不需要殭屍的冷漠絕情。
沈約雖然不贊同超體變異的行為，可理解超體變異的做法——理解不意味著贊同，理解只能說明白這個規律。
心中微動，沈約笑笑，「但都子俊不是個樂於助人的人，他這般做，算是給道長好處。」盯著張繼先，沈約凝聲道，「他們若無所求，本來不會聯繫任何人的。」
這不像是推知，更像是預知。
如此看來，實驗本來是讓那些殭屍擁有情感和理智！
張繼先眼皮微跳，「他們要本道恪守這個秘密。」
可對都子俊為何這般作為，沈約反倒有個比較明晰的想法。
可天柱山那些人沒放棄讓超體變異有人性的想法，然後他們發現了三香的奧秘。
張繼先雖為自身之事苦惱，可仍和_圖_書舊牽繫黎民，也是著實不易。
沈約沉吟道，「都子俊找到了道長，說殭屍在他們手上，因為道長和殭屍的因緣，是以想將殭屍交給道長處理，以來化解這個因緣？」
從這點來講，張繼先和沈約觀念不謀而合。
張繼先半晌才道，「或許……他們本有匪夷所思的神通。」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是極為透徹的。
沈約一聽就感覺那多半是那殭屍的投影。
李斌突然有些畏縮的走過來，低聲道，「沈先生，張天師，不知道可有閑暇，聖上有一事不決，想請沈先生定奪。」
「我想問問……趙賽月之母呂才人臨產之際，發生了什麼事情？」沈約留意著張繼先的微表情。
張繼先說的並不完整，沈約那一刻卻將張繼先也不清楚的事情，補充完整！
超體變異和殭屍似乎有聯繫，在永劫城迷宮下的殭屍證明羅卜實驗室能將人變成殭屍。
張繼先既訂下保密契約，他就沒有道理逼張繼先說出此事。
做什麼事情？
一切是都子俊在暗中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