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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警戒

作者: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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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我給你個機會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我給你個機會

有信才有為。
對於旁人而言,沈約說的極為玄奧,可對於他林靈素而言,這絕對是修行的關鍵。
眾人默然。
哪怕韓世忠見狀,都在懷疑方才的判斷。這樣的一個女子,如何敢犯下驚天命案?
林靈素暗自感慨,心道自己活了這多年,直到此刻方才悟得此理,不想沈約年紀輕輕,早就參悟此事。
崔念奴的眼角不由自主的輕微抽搐下。
在修行人眼中,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兩件事就是生死。
西方教派多是從這個理論中汲取了養分,但又搞不明白根本,這才只是蹩腳的說教徒絕不能自盡,用教徒自盡會下地獄的言論來約束教徒。西方教派雖有規矩,卻始終不能解釋其中的關鍵道理。
蔡攸先怔后喜,對他而言,能用好處解決的問題,統統不是問題。
韓世忠暗想——別人不懂的事情,沈約都懂,怎麼到別人都懂的事情,沈約反會不明白?
「如今我加入了這段因緣,務必要解開,不然這會成為障礙。」
一言落https://m•hetubook•com.com,閣樓靜寂。
你如何會相信你不了解的一個人?如果你不了解卻去信,那不叫信,而叫痴。
「沈公子要給奴家怎麼個機會?」崔念奴看似為難的反問。
沈約淡淡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在青樓,有你的理由和不得已,我不想理會。」
扶著桌案站起,崔念奴咬牙道,「難道……沈公子真的要奴家跪下求饒,才肯饒過奴家嗎?」
相信無數男人知道這個事實,都覺得那女子對他與眾不同。
聞當廣聞,思必精思,修才會近正途。
蔡攸從未見過這種怪事,暗想你沈約顯威,卻拿自家人開刀,實在是笑話,想到這裏,蔡攸嘴角有分笑意。
清者自清,悟者更悟。
一個掙扎在泥潭中的人,哪怕跳脫泥潭都不能夠,又如何知道如五蘊的烏雲之上,有著無垠的虛空?
一個女人對你破例,說明了什麼?
韓世忠、梁紅玉大為驚詫,齊齊上前一步,「道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
人如此,事也一樣。
沈約不再理會蔡攸,望向始終不語的崔念奴,「崔小姐,你想必明白我來此的目的。」
沈約注目林靈素,喝問道:「你抓住的是什麼?」
眾人都是暗道邪門,亦想這一生,從未見過這種囂張的角色。
林靈素只感覺頭暈目眩,伸手抓住了身旁的椅背來穩定身軀。
崔念奴眉山緊蹙,很是柔弱無力的模樣,輕聲道,「奴家不知。」
崔念奴怔了下,她這般委屈,哪怕鐵石心腸都是為之心軟,哪想到沈約沒心沒肺一般。
沈約看似隨意,卻仍在點醒林靈素,他看出林靈素對他的信心,信心是證悟的敲門磚。
了解才能去相信。
「沈公子需要什麼?」蔡攸自負道,「天上的月亮、太陽,本相可能取不到,但其餘的事物,本相都可奉到公子的面前。」
證悟赴死,並非糊塗去死,或者自盡。
蔡攸聞言,不知沈約真意,只覺得沈約故意在找茬,強笑道:「沈https://www.hetubook.com.com公子高論,本相受教了。」
崔念奴微凜。
「不解開的包裹,終究要擔負下去。」
「既然蔡大人得到了沈某的好處,是不是應該有所回報?」沈約似笑非笑道。
沈約強調一句,「蔡大人若是不肯閉嘴,再插手此事,難免讓沈某覺得蔡大人也和案件有關了。」
沈約卻笑了起來,「不用下跪,你若是真覺得有虧欠,那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沈約凝聲道,「而不理會的障礙,遲早會再出現在我面前,這是世上無可避免的事情。」
蔡攸怒急,不想沈約公然削他面子,但他終究還是有些頭腦,李彥的前車之鑒,他終究沒有忘記。
求仁得仁、求不同得不同,你還苛求什麼?
沈約盯著崔念奴道,「你算計我,就是多了一個因,因起緣攀,我就不能視而不見。」
死又大於生。
無論別人對林靈素如何評價,在他們眼中,林靈素終究對他們不差。
沈約卻冷,他似乎沒有聽懂。
因為西方教派多數處於一個強信階段。
和*圖*書韓世忠、梁紅玉互望一眼,從未想到過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使相,居然會有這般言行。
解脫在解,並不在閃。
「聞思修,戒定慧,信願行」是修行的基本步驟。
沈約淡然道,「我只想蔡大人閉嘴就好。」
旁人聽到的只是場面話,但她身為燕子,卻感覺到沈約在暗指她身為間諜一事。
修行者為何強調多世修行,只因為要解決曾經忽略的問題。
對大雪山修行者來說,生不值得慶祝,但若能解決五蘊糾纏、證悟解脫赴死,才是真正值得銘記的時刻。
哪怕蔡攸、韓世忠看到崔念奴所為,都有不忍之心。
人生在世,生死二字。
諸人也無不變色。
眸中噙淚,崔念奴略有哽咽道,「奴家道歉了,也彈琴彌補過錯了,甚至因此自罰三杯,奴家不勝酒力,這是罕見的破例了。」
「但你不該來算計我。」
如果只是靠PUA來得到的信任,和修行中的信根本扯不上關係。西方靠PUA來讓教徒信任,卻不讓教徒理解,如何能指引教徒走上證悟之www.hetubook.com.com路?
無信渾渾噩噩,空談「有為、無為」的論調不過是浮沙建塔。
沈約希望林靈素能真正明白這些事情,不過他知道蔡攸絕對不明白他的意思。
蔡攸臉色改變。
蔡攸點頭,暗想這倒是事實,我可以證明崔念奴的確少飲酒,一飲酒臉就紅,但想到沈約方才所言,終究沒有開口。
尷尬笑笑,蔡攸攤手道,「沈公子這般吩咐,本相就靜觀公子的手段了。」
沈約目光極為平靜,「你真不知?」
林靈素聞言,再度陷入沉思中。
並非顛倒,而是有著深刻的道理。
沈約低聲斷喝,那喝聲卻如炸雷般響在林靈素的耳邊。
崔念奴緩緩抬起螓首,委屈的看著沈約,「奴家真的不知。奴家只知道,沈公子好像因為不久前、奴家因為招待李若水、朱敦儒兩位先生,有些怠慢了沈公子。可是……」
人生在世,不就是要求個與眾不同?
崔念奴見狀,凄婉道:「因為驚嚇,奴家無法再招待沈公子,沈公子自願離去,如今氣勢洶洶的再來,奴家實在不知道再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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