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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利用空間紋鏡捕捉收集空間波紋變化，然後加入你們的記錄，通過眾妙之門，就可以讓空間變成你們想要的那個時間點？」

崔念奴一直抱著完顏宗峻……

琴絲不知道沈約在想什麼，仍舊道，「有了流年，再加上空間紋鏡，我們並沒有立即做到空間還原，但卻能調整監測參數，然後發現通過空間紋鏡，可以看得到遠古的事情。」

日後看來，酆都判官就是都子俊，但在沈約第一次看到酆都判官的時候，絕沒有這麼想，那時候的酆都判官提及過流年。

在外人看來，那是可憐的崔奴兒正在抱著奄奄一息的夜浮生。

崔奴兒的哭聲漸漸不聞，她含淚看著夜浮生好像迴光返照的臉龐，身上漸有黑雲籠罩……

以往的沈約對此很是嘆服，可了解到琴絲所說的原理，也就明白這些人如何做到的這點。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琴絲喃喃道，「這就是都子俊最厲害的地方，很多時候，我都不明白ｈｔｔｐs://ｗｗw.ｈeｔuｂｏｏk.cｏm.ｃｏm他究竟如何策劃。」

目光清澈，沈約一字字道，「在你看來，一切不可避免，我們一定要等到都子俊計劃徹底顯露的時候？」

「因此你一直在敘說著往事……」

他是通過琴絲製造的系統還原點到達的此間，天柱山那些人對空間還原駕輕就熟。

他第一次到達宋朝的時候，在長江邊看到了酆都判官。

曾經的懸案到如今不解而解，沈約反倒沒有輕鬆之感，因為他隨即想到的問題是——都子俊那般模樣，還要堅持空間還原，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沒人打斷這二人。

水輕夢心中微動，感覺這和天書有些類似。

黑雲益發的濃厚。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再是不懂事的人，再是惡毒的心腸，可終究還有同情之心。

琴絲緩聲道，「我們將獲取的歷史再加入流年中，漸漸得到更多的歷史記錄。」

史書上記載的內容，和孔子的春秋一樣、和圖書削削減減。

一法通，百法明。

將他們綁在一起的，不僅是彼此的同情，還有相同的孤獨。

酆都判官要將流年送去一個地方。

琴絲又道，「沈約，你對空間還原的認知極為深刻，不過你忘記說了一點，若沒有流年的幫忙，我們雖可利用眾妙之門，還是不能達成今日的境地。」

第二次輪轉，不變的人更加的堅定，變化的人讓人想不明白。

水輕夢詫異道，「當初是完顏宗峻如此模樣，為何這股……怨毒到了崔念奴的身上。」

沈約思考的時候，她感應到沈約所想，詫異天柱山事件的詭異複雜，難以推測。

流年是空間複原的關鍵。

可空間重演不同。

一個是遭世人遺棄、厭惡的殭屍，一個是被世人遺忘、從不會被看一眼的孤兒……

沈約突然道，「你是在等待都子俊的計劃最終顯露出來。」

等他將所想傳給琴絲后，琴絲似有觸動，反倒回道，「原來是這樣。」

水輕夢突然道，「有hetubook.com.com異常。」

孔子的用意是隱惡揚善，可孔子只怕沒意識到一點——惡不是你隱瞞，就不存在的。相反，惡因為隱瞞，變得更加的狡猾善戰。

水輕夢微驚，她始終未聽到琴絲的解決方案，早感覺不安，如今聽沈約點明，剎那間醒悟沈約所言絲毫不差。

若沒有眾妙之門，天柱山那些人仍舊做不到空間還原。

輕輕一嘆，琴絲喃喃道，「那歷史表面和我們所知的類似，可歷史的內在，卻藏著個驚天的秘密！」

空間重演，才會形成真正的歷史真相！

那點光芒雖不過是心性之光的一點折射，卻能支撐著太多人走完那布滿荊棘的道路。

酆都判官不是假裝的模樣，他是真要完成那件事情。

當夜浮生說出復活就是要再見崔奴兒一面的時候，哪怕趙佶的那些子女，也有潸然落淚之人。

沈約做出這個結論后，補充道，「你們是利用工具的人。」

琴絲喃喃道，「不錯，我們是利用工具的人，我們和*圖*書是得益於眾妙之門才有了今日的發展，那眾妙之門究竟是誰所造？」

只憑這一點，天柱山那些人擁有的科技認知就遠超世人。

「可因為技術限制，我們看到的只是一段段的歷史。」

一切基礎，就在眾妙之門。

在聽琴絲敘說的時候，水輕夢同時留意著垂拱殿前的事情。

什麼叫原來是這樣，你自己搞的商業模式，你不知道運作道理？

沈約反倒不解。

什麼是歷史？

當去除五蘊之塵看到真性的光輝時，會發現面前是全然不同的世界，當徹底破除世人定義的時間概念后，沈約對天柱山那些人造就的奇迹，洞若觀火。

或許……這些技術本來是一脈相承的。

沈約沒有追問，因為琴絲已道，「這般模式，就和烏鴉喝水般，雖然效率不高，但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終於看到我們想要看到的那段歷史。」

哪怕方臘都垂下了劍，哪怕趙佶都有了唏噓之意——他以為自己十年之辱難以承受，可聽到夜浮生、崔奴兒的經和_圖_書歷，才發現原來那十年，他還是生活在人間。

眾人雖聽張繼先敘說過往事，可角度不同，如今聽崔奴兒、夜浮生的喃喃輕語，才發現這二人比他們能想象的凄慘更加的凄涼。

水輕夢微有揚眉。

這本是他們逆轉人生的最後契機。

因此……公元1135年的時候，都子俊竭力要找到蕭楚，就是要再做一次空間複原？

有的時候，有些人還能活下去，本因為生命中還殘存著最後一點光芒。

琴絲說的有些難懂，可在沈約想來，琴絲他們的操作和很多商業模式差不多——先積累點小錢，然後擴大規模，賺取更多的錢，然後再增加運作規模。

崔奴兒更是淚如雨下，緊緊的抱著夜浮生，回憶著曾經的往事……

夜浮生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在敘說著對崔奴兒的想念和歉然……

你在當下這個時刻，都不知道世界的真相是什麼，你會寄希望幾百年前、數千年前書中寫的，會是那時刻的真相？

沈約腦海中隨即閃過酆都判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