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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曲增敏還是點了點頭，當了這麼多年警察，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不光是石成進出來看石青山，他的幾個老哥們也出來了，看到青山這個樣子，幾個人都羡慕。

「真可憐」，曲增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聽陸令的話，聽得自己都牙疼。

在這邊聊完，石成進等人又回去上班，青山則跟著曲增敏和陸令回縣城。

「開警車穿制服，別在外面吃了，有機會你們自己來玩，可以去老街嘗嘗，真的還可以」，曲增敏道：「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

在這邊待了十幾分鐘，石成進聽青山說，王叔把他託付給陸令，就專門和陸令拜託了幾句。當他聽說陸令是研究生，更是很激動，直言兒子跟著人家好好學。

「牙有啥值錢的？」曲增敏開著車，看了陸令一眼。

路過斷橋，曲增敏指著上面的彈孔聊了聊歷史，又聊了聊對岸的現狀。

陸令算是青山的師傅，這還給石成進帶了兩瓶酒，給石成進搞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心情那就是真的高興，像是兒子m.hetubook.com.com娶媳婦了似的。

「書里，女主角芳汀為了攢夠給女兒柯塞特看病的錢，先是賣掉了自己的頭髮，後來又賣掉了自己的牙齒。」陸令嘆氣道：「那種社會，普通人連自己的牙齒都保不住。」

這也是為啥陸令很支持青山回來看看父親，這對青山一定是有好處的。

「這算啥……你知道鐵塔國吧？他們之所以擅長製造香水，是因為他們不洗澡，身上都太臭了」，陸令決定掰一掰青山的三觀：「還有，你大概不知道，歐洲人把埃及的木乃伊都吃光了。」

這時候，青山的狀態就比之前好了不少了。

物價鑒定不是個難事，找到物價局，把材料啥的都做好，剩下的就是等待。等鑒定結果下來，也不用過來取，人家會直接把東西寄回派出所，郵費到付。

「那些貴族老爺們，為啥牙掉了不把自己掉的牙再鑲上去，非要買別人的？」石青山有些不懂。

「時代不一樣，那個時候用得起金牙的太少，烤瓷牙又沒有出現。一https://m.hetubook.com.com些歲數大的人牙掉了，就會買真人的牙。200多年前，滑鐵盧戰役之後，好幾萬年輕士兵死亡，當時，就有商人把士兵的牙拔下來賣。那個年代的技術不太好，死人的牙又很緊，容易拔壞了，而活人的牙因為血液還通暢，拔起來簡單一些，還很完整。所以，窮人沒辦法了，會賣牙」，陸令道：「《悲慘世界》這本書里，芳汀的牙就賣給了牙醫。」

「行，那就到縣城，制服外套脫了，換我的車，我請客！這畢竟買車了！」今天是加班，陸令趁機請曲師傅和青山吃個飯：「涮羊肉！」

從市裡忙完，陸令開車，回到了縣城，換上了自己掛臨牌的車子，帶著曲增敏和石青山去吃涮羊肉去了。

一般來說，父母在孩子的成長環境中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石青山雖然受到了同學和社會的不良影響，但是父愛很足，心理就健康。

「是啊，你看，多精神！這吃上了國家飯，腰桿就是直！」

「老石，你有個好兒子啊！」

和*圖*書「這玩意口味真重」，曲增敏都覺得過於噁心了：「你這說的我中午都沒胃口了。」

打零工的，誰不羡慕吃國家飯的？雖說輔警不是警察，待遇也只有一半，但這也是無數人擠破腦袋想進的！

「這有啥，咱們吃好的。」陸令道。

十點鐘就把工作忙完了，曲增敏開車就去了青山父親上班的地方。

「中午在哪吃？」陸令問道。

聽著曲增敏的細緻講解，石青山有些不解：「怎麼能那麼苦啊！」

幾個老哥們，看著石成進兒子出息了，也是跟著高興。

石青山覺得自己已經夠苦了，但是聽聽曲增敏說的，他發現自己已經過得很好了。從小到大，他爸爸無論多難，都不讓他餓著肚子，如果可以，就給他買肉吃。

這一天，整挺好！

這裡是萬裏海岸線的最北城，夏秋季節風景絕美，這種城市居民的幸福度往往超越一線城市。

他的知識面不廣，沒人給他講述各種新奇的故事，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但是他內心還是善良。

這種工作不好找，東北地區冬天找工作有多難，一般htｔps://m•ｈｅt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人是體會不到的。石成進這邊有同鄉給他介紹工作，他同鄉是工頭。因為這工作也幹了一個周了，離崗一小會兒也沒啥事，接到兒子的電話就跑了出來。

帶著石青山吃涮羊肉是有壓力的，這是個一看就能幹幾斤肉的主，好在這邊物價低，倒也能消費得起。

曲增敏本來想說啥，聽到涮羊肉三個字，也就不說話了，只是說道：「你還沒拿到工資呢，我請。」

「那行，下次我請。」曲增敏點了點頭。

「小時候我爸跟我說那邊都是很發達的，說去那邊賺錢賺的比咱們多好幾倍……他們居然這樣」，石青山表示三觀受到了影響。

「昂，字面意思，就是吃，吃光了，說是能壯Y。很多人笑話中國人迷信韭菜和腰子，和人家一比，咱們這充其量算是飲食偏好，他們那是癖好。」

聊著天，陸令和曲增敏商議，明天，陸令帶著青山去林區工作站，陸令順便去東坡村查一查案子，曲增敏欣然應允。

陸令直接點了十盤肉！其他好吃的點了一大堆！這直接就是八人份了，曲增敏也很滿wwｗ.hｅtｕｂook•ｃom•ｃｏm意，這邊人點菜就怕點少了。冬天這麼冷，大家都能吃，點少了別人都不好意思動筷子！

陸令來遼東市，算上培訓和工作，也不到一個月，但是已經開始適應這邊的生活。在這個地方，一個月5000塊錢，那真叫一個滋潤。

「那都爛完了才會掉啊」，陸令看著青山，這問題確實是有點可愛了……

「這衣服就是好看！」

「你看過一本書叫《悲慘世界》嗎？」陸令問道。

石青山就傻笑，看到父親高興他就高興。

石青山的父親叫石成進，今天在快遞分揀中心工作。這是零工，大部分都是工資日結，一天100－150，石成進這運氣還不錯，找了個可以一連干半個月的工作，還能再上一個周的班。今年過年晚，距離過年還有50天左右，所以石成進忙完估計還會再找一份零工。

「吃光了？？？」青山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能接受！

「您別管了，我工資不低，我以前當心理諮詢師也賺錢，這是我買車請客，您下回再說。」陸令這就把口封死了。

「沒看過，我看書不多」，青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