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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從這邊跨江南下的那批英雄們，就曾經遇到過零下三四十度的極端天氣。

在這邊，賓士可是不多見的車，這邊一般更認越野車，有這個錢都買霸道之類的車。當然了，東安縣能買得起的確實也很少。

陸令開著車，早早地帶著青山來了林區警務站，順便把買的酒精塊帶了過來。

「嗯，警官，我叫馬思裕，您叫我小馬就成。」這位一看就是在外面混跡的人，說話辦事還是蠻客氣。

岳軍不在家，他老婆和孩子在家。問了一下，岳軍是去隔壁鄉趕大集去了，主要是去賣肉。岳軍老婆孔鳳芝在家，便問陸令什麼事。

農村家裡最暖和的屋子就是卧室，這邊燒著火炕，室內溫度有十六七度。除了這個屋，也就是燒火那個屋暖和。

陸令現在需要把村子的情況了解得更深刻一些，遇到村民多聊幾句總是沒壞處。

今年是雙閏年，陽曆的2月有29天，農曆則有兩個四月。也正因為農曆有閏月，所以過年的時間有點晚，明年的2月和圖書11日才過年。

這房屋的結構，是四間主要的房間，最左邊的一間往外延展出了一間平房。最左邊這間是廚房和一個小卧室，有兩個火炕，小卧室只有一個炕，大概三四平米。左邊第二間是卧室，有個大炕，也就是大家現在待的地方。右邊的兩間屋子是客廳，現在裏面的溫度大概是冰箱冷藏室的溫度。

「種地的，以前是村裡的會計。」孔鳳芝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屑，前三個字的語氣比後面八個字都要重。但是她突然也看到了鄰居家門口的車子，愣了一下，龐大的身軀往外側了側，盯著看了三四秒，確定確實是賓士車，便衝著隔壁那家喊道：「老滕，兒子回家了？出息啦！」

「哦哦哦，他下午兩點估計就回來了，那邊的大集時間短，過了晌就沒人了。」孔鳳芝道：「你要是找他，可以晚點再過來。」

不過，讓陸令沒想到的是，剛剛走進岳軍家那條衚衕，就看到岳軍的鄰居家門口停了一輛賓士。

「哦」，和_圖_書青山有些失望，要是能砍柴，這一天也不算無聊。

和孔鳳芝在門口聊著天，陸令就看到隔壁那家出來幾個人。這幾個人聊天聊得非常客氣，其中一個一直在說：「小馬啊，一定幫叔這個忙啊！」

「那沒事，回頭再說。」陸令沒有直接答應，他不想營造一種「專門來找岳軍」的樣子。

陸令今天要去的，是岳軍家。岳軍是殺豬的，雖然在這個案子里，岳軍不是主要人物，但陸令接觸過他，就先從他這裏切入。

旁邊這一家，門口一共四個人，聊了幾句，在門口告別，小馬和「老滕」目送兩位訪客離開。訪客離開之後，小馬又出來圍著自己的車子轉了一圈，確定沒有添什麼剮蹭，這才放下心來。

張濤家還掛著縞素，村子的主幹路上還是只有少數幾個人。

家裡除了馬思裕之外，還有一個弟弟，大概十二三歲，正盤著腿坐著，腿上蓋著被子，在炕上玩遊戲。

周三，風又有點大，這過了冬至之後，氣溫開始進一步下降。

往和*圖*書年冬至的時候，打工的也都該回來了，今年還早，村子里還是那些人。

車附近沒人，陸令去敲了敲岳軍家的門。

「啊，警官，我是」，小馬道：「您找我什麼事？」

馬思裕家裡還是比較乾淨的，非常整潔，能看出來是講究人，只是所有的東西都非常陳舊，看樣子起碼五年沒有購置新傢具了。

「你們鄰居這家是幹嘛的？」陸令跟孔鳳芝問道。

「你姓馬？」陸令有些疑惑。他看完了村子里的筆錄，雖然他記不住所有的名字，但是他可以肯定，筆錄里沒有姓馬的。

這邊的寒冷是有很多原因的，這個星球上，同緯度少有地區比東北冷。中緯度地區一般都是受到西風帶影響，歐洲很多緯度比東北高的地方都比東北暖和，甚至在北極圈內都有不凍港。但是因為亞歐大陸太大了，東北又在大陸的東段，西風壓根吹不到。受偏北風影響，再加上沒有橫向山脈阻隔冷空氣，遼東這個地方，看似緯度和上京一樣，冬天最冷的時候，都可能零下三十和-圖-書度。

囑咐小馬的這位自然沒看出敷衍，還在門口繼續聊著天。

「你父親幹嘛去了？」陸令二人跟著馬思裕二人進了屋，「老滕」就不見了蹤影。

幾天沒過來，這邊又有點髒亂，不過比上次好得多，陸令和青山一起收拾了一下，又聊了會天，沒有一個群眾來報警，他倆就步行去了村裡。

明明不想幫忙，敷衍啥啊？

……

警務站一如往常的寧靜。

青山全程也不說話，就是跟著陸令，這邊距離他家也不算太遠，幾年前倒是來過，但是不太熟。

「砍柴？」陸令心道這孩子腦洞也是大：「處理警情啊。」

「陸哥，在警務站咱們都幹嘛？砍柴嗎？」石青山轉悠了一圈，看到門口堆了不少木柴，問道。

被喚作「老滕」的男人壓根沒搭理孔鳳芝，還在門口站著和拜訪的人聊天。

「正好，我有點事想問，在外面怪冷的，去你們家坐坐行嗎？」陸令聽說「老滕」是老會計，那麼對村子的事情應該懂不少。

「應該是去燒水去了，您坐著等會兒。」馬思ｈetubｏoｋ.cｏｍ.ｃoｍ裕看了眼正在玩遊戲的弟弟，沒有說別的。

「哦哦哦，這位是你父親？」陸令指了指門口這一位。

這是2019款的賓士E300L，立標，牌照掛的是遼A。

「你好，我是這邊轄區派出所的，你也是這個村的？」陸令往回走的路上，正好和小馬面對面，就開口問道。

「在這裏待會兒，一般有報警的，都是早上過來。如果上午十點鐘沒人過來，我就帶你去下面的村子轉轉。」

有了這個小玩意，點火變得容易很多，很快就把爐子燒熱，屋內不再是冰窖。

「沒什麼事，你們村我也沒熟人，路過，找他聊聊天」，陸令說道。

孔鳳芝嘴裏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也沒有再喊啥，和陸令隨便地打了半個招呼，就轉身回屋了。

「您請」，馬思裕是真的客氣，招呼著陸令二人進院子。

「得嘞叔，等我回瀋州，有啥事讓弟弟找我就成！」被喚作「小馬」的這位應道。

陸令看著小馬這麼說話，有些疑惑，他看得出來這位是在敷衍。

「嗯，我爸。」馬思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