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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APP好像是崩潰了？

李局點了點頭：「行，給你們見一面的機會，我相信你說的話。」

接著，對方說，這次的活動，是企業開店做宣傳，希望大家多多幫忙宣傳，幫忙點贊，只要完成簡單的任務，就可以領取高端面部按摩儀了，小慧說好。

好睏啊……原本，他是負責今天上午這一班崗的，他準備從晚上11點睡到7點鐘，然而晚上被拉到2組支援，卻什麼忙也沒幫上。

祁龍既然後面反對，說明前面不是撒謊。無法知道買家，也不強求了。

小慧說她願意搶單，願意幫公司做推廣。

小慧問客服，問了好幾遍，客服這才過來道歉，說操作失誤，第四單弄錯了，實際上第四單是更高難度的，因為做這個單的原則就是從簡單到難。

小慧這才有些疑惑，發現了不對勁，但她還是小聲說道：「會不會是誤會？要是騙子，怎麼可能我給錢都能失敗？」

說回我們，其實也差不多，信息泄露太厲害了。現在騙子的詐騙可以非常針對化。

小慧急壞了！

……

這一單倒是很快。

第二個任務，是3000元，這一單非常有誘惑力，在一個APP上，購買一個PS5。當然，是無法獲得PS5的，只是這一次刷單的傭金高達1200元。

舍管進去把小慧喊了出來，小慧真的看到警察這一刻，還在糾結：「警察同志，能不能先別封他們的網站，讓我把第四單刷了，我能立刻提現，一秒鐘都不會等。等我提現之後，你們再封……」

第一單要墊付100元，換取100積分。獲得100積分之後，客服給她安排了不少任務，她一一完成。

終於，對方退還了小慧的500元到小慧賬戶里，第四個任務被刷新了出來。

……

「媳婦兒，你要再嫁人可以，一定幫我把孩子養大，你不要跑。」祁龍費力地轉了轉頭，把頭轉向窗頭，不看自己的妻子。

問客服，客服不回答。

李局旁邊的人立刻過去了解了一下情況，過來說道：「這是祁龍的老婆孩子，說要見祁龍和圖書。」

小慧有些窒息，但反覆和客服確認，確實是6萬元的單，單筆傭金高達1.5萬元！

她的網貸額度並不高，一家只有5000左右，但下載了十幾個軟體，還是湊齊了整整6萬元。

想必，一定有很多人感激他吧！

第二天，客服老師找她，說可以繼續完成任務，還能領取現金。

小慧很努力地嘗試，她有些急躁，內心有些無名火。

小慧在心裏把學校的網路、這家公司的網路之類的，從頭罵到了尾。

燕雨看了看陸令，陸令輕輕搖了搖頭。這個，不可能問出來的。

小慧覺得，機會與風險並存，幹了！

嗯？

舉個例子。

於是，一天過去，小慧輕鬆地完成了所有任務，賺到了差不多150元左右。

小慧日常是個省錢的孩子，家庭條件尚可，也打暑假工，她手頭有一萬多塊錢，一咬牙，就做了。

「請檢查您的網路鏈接。」

這似乎也不難。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於是，她開始了網貸。

到最後離職，寇羽揚都不知道他同事被騙的具體過程。

誰啊？

早會上，領導非常有精神，對燕雨和陸令表達了感激。他們二人沒什麼很高的職務，但畢竟是省里下來的人，這邊的李副局長也不好表揚。

這個時候的小慧早就忘了初衷，所謂的按摩儀有啥用？還不是錢比較香？

有免費送的，她就想試試。

凌晨四點多，小慧沒有這麼多錢，但是她反覆和客服確認，這絕對是第四單，最後一單，做完就能提現，做不完，前面的三單就很麻煩了。

你是領導想升遷，騙子冒充大領導的秘書，找你詐騙；你是公司財務，騙子模仿公司老闆讓你操作轉賬；你是學生想找兼職，刷單的就找上你；你是30多歲眼光高的單身，殺豬盤圍過來……

「那……」祁龍毫不猶豫，「殺了我吧。」

除此之外，祁龍一定有一些渠道，這都是非常關鍵的東西。

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你對別人進行正面評價都不太合適。畢竟評價，是需要資和_圖_書格的。

燕雨二人要過去，市局的李副局長也要跟著過去看看，對這個案子重視度非常高。

「可能是咱們陣勢太大，她猜到了。」

於是，對方給了她一個鏈接，下載了「華理公益」app，在這裏添加了一個客服，說只要添加十幾個公眾號，就可以領獎品了。

她切換網路、開飛行模式再重連，等等，都不行。

「你現在已經涉及刷單被騙，千萬不要繼續轉賬，你們轄區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你們宿舍了。你不要再往裡面投資……」反詐中心的人公布了自己的警號、單位，苦口婆心地勸著。

有些案子，它不那麼顯眼，聽起來也不那麼嚇人，但威脅其實更大。

陸令等人剛剛上了三樓，就聽到三樓護士站那邊有個女的在那裡鬧。

天亮后，陸令等人起的都挺早。昨晚休息的肯定是不夠，但這麼大的毐品案，他們還是要參与一下後期工作，不能早上開會都不去。

小慧挺激動，但對方說，這種單子不會很多，主要是擔心一個號刷單太多被官方制裁，下一單可能要明天凌晨才能搶到。

第二單，還是墊付100元，她又再次完成了。

做完了，提現失敗。

客服說，今天有三聯單任務，全部完成才有獎勵，但必須要墊付。

「你需要把買家信息告訴我們。」李局道。

接著，第三個任務，是5000元，小慧覺得誘惑好大，又做了。

也沒有帶別人，就燕雨和陸令，這倆正副隊長去了會議室。

遊戲群的這位，經常發紅包，群里也都熟悉，發的鏈接是「淘寶新店開業，免費送高端面部按摩儀」。要是別人發這樣的鏈接，小慧不會在意，但群里土豪發，她就覺得是福利。

一個七八人的隊伍到了中心醫院這邊，剛到醫院門口，就有人出來迎接。

聊到這裏，一定有人出來說：要是我，這個時候我就跑。

她卡里存著6萬元，支付失敗。

小慧交了19元，平台就認為她值得。

「現在給你解釋容易讓你誤會，請相信我們，給我們五分鐘的時間，我不可和圖書能騙你，警察很快就到。」

凌晨四點鐘，桂省，某大學。

客服那邊還是不說話。

雙手不知不覺地操作著，一個騙子網站就呈現在了寇羽揚面前。

「她怎麼知道祁龍在這裏？」

都是橫死，但大部分人更害怕凶殺案。

這就回到了剛剛的那一幕，凌晨四點鐘，小慧點了確定。

她接著回到企業微信，問怎麼回事。

要不要干他一炮？

四聯單，就是必須完成四個任務才能提現。

寇羽揚始終認為，目前橫亘在人民群眾面前，危害最大的一種犯罪，就是電信詐騙。

事情，要從前天說起了。

……

第一個任務，是300元，小慧操作很順，下載了好多個APP、註冊。十分鐘搞定。

這是最常見的群體思維效應，有些群體思維形成之後，其他人哪怕明明感覺到了不對，也不夠自信，不能強烈地進行反駁。

寇羽揚以前在公司工作的時候，有同事經歷過電信詐騙。他那個同事，是一個非常執著的人，經歷的事情不多，人很好，有些方面比較像前陣子被騙服氯化鋇而死的李雲。後來，這個人遇到了一起精準的電信詐騙。一開始，也沒覺得是詐騙，就是自己買的電子產品無法發貨，要給他退錢，後來一步步陷入陷阱，最終積蓄全無。

快要放寒假了，期末考試也考完了，小慧正在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手機，手指有些顫抖，咬了咬牙，點了確定。

在我國，這兩種案件，差了一個數量級。每年死於交通事故的，是被兇殺的8－10倍。

簡單地開完會，二人就去了市中心醫院，準備去看看祁龍。雖然說現場繳獲了很大的量，但每一次行動，警察抓到的永遠不會是全部。

祁龍是昨天跑了一公里多的那個人，昨天他被青山爆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搞的，居然前面的鎖骨骨折了，現在已經綁上了繃帶之類的東西，神志是清醒的。

作為大學生，她第一時間也覺得這東西可能有問題，但她又想，這能有啥問題？

說完，一行人去見到了祁龍。

就在這個時候，小慧接ｈetｕｂｏok.ｃoｍ•cｏｍ到了電話。

後來，寇羽揚了解了很多事。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祁龍的老婆眼淚像是豆子一樣往下掉，邊掉邊罵著，聲音越來越大，然後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大學生涯，對於部分人來說，是一生中最輕鬆的時光，有的人一天玩15個小時遊戲，遊戲好友比現實好友還多。

是一個6萬元的單。

想到這裏，寇羽揚覺得今天晚上是很值得的，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四點半了，他給彭希齡發了個信息，也沒洗漱刷牙，走到床邊，躺下就睡著了。

但實際上，抱著這種心態的人，是絕對捨不得交一開始的19元的，因為你那都怕被騙。

於是，今天凌晨兩點多，小慧得到了一個四聯單。

第四單，500元。小慧鬆了一口氣，做完就可以提現了，這商家真不錯！

……

很快地，在四個警察的簇擁下，祁龍的老婆孩子進了病房。他老婆想衝過來看看祁龍，被警察攔住了。小男孩只有四歲，此時還有些懵懂，看到這麼多警察，他有些不知所措。

最終，寇羽揚還是決定做點什麼，從二組提供的某個鏈接里，追了過去，搞掉了對方的幾個網站和一些鏈接，並且把一些正在被騙的用戶信息，發給了各地反詐部門。

要是給小慧發19元紅包，她都不見得有興趣，但是讓她花19元，她反而答應了。區區19元，對方不可能就為了騙這點錢。

你認為，凶殺案和交通事故被撞死，哪個更恐怖？

李局找這邊的警察了解了一下情況，這祁龍一句話也不說，然而看到李局進來，祁龍立刻說道：「領導，我聽到我老婆孩子在外面，讓我見他們一面！我願意把我之前埋的其他的貨也告訴你們！」

對方告訴她，這次的參与活動比較多，需要19元佔個名額。

小慧支付失敗了。

「表揚」這個詞，看似簡單，看似中性，但很少發生在下級對上級的過程中。一般都是長輩表揚晚輩、領導表揚下屬。

在小慧的半信半疑中，大半夜的，兩名派出所警察，在舍管的陪ｗｗｗ•heｔubook.cｏm•com同下，到了女生宿舍門口。

第三單元，要求墊付300元，她再次完成。

不過，很難問出來，祁龍無論怎麼立功，都幾乎難逃一死，這種情況下，一般人也不願意擴大什麼，容易給家人惹去災禍。

誰這麼有病，攔著她，不讓她刷單啊！

這個三聯單任務，要求必須三個聯單全部完成才能提現。她一共投入了500元，最終得到了857元。忙了挺久，又是刷單、又是協助推廣、又是關注公眾號，但是這很划算。

於是，小慧掃了二維碼，加了一個叫「華理文化傳媒」的企業微信。企業微信不像個人那樣，給了小慧一種天生的信任，總覺得這樣的賬號比較穩妥。

電信詐騙也一樣，聽起來似乎比搶劫要輕，但隨著社會發展，危害比搶劫大百倍不止。

不說咱們了，2007年開始，棒棒國就要求網路實名制，然而，2011年7月，他們的社交網站被攻擊，3500萬名用戶信息被泄露，而且是非常詳盡的信息。要知道，人口一共才5000萬。

遼省，寇羽揚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嗯……」李局看了看燕雨，接著和身邊的人說道，「過去安撫一下祁龍他老婆，跟她說，可以考慮讓他們見一面，但是祁龍必須配合。我們先去看看祁龍怎麼樣。」

最關鍵的是，面部按摩儀這東西，小慧有一點點心動。讓她買吧，她不想買，她擔心是智商稅，但是又總覺得可能真的有效。

前天晚上，小慧在遊戲群里看到有一個經常發紅包的人發了個鏈接。小慧喜歡玩手游，王者榮耀、和平精英、原神、奇迹暖暖，都喜歡玩，也加了不少遊戲群。

使用metasploit應該不算違規吧？

凌晨四點，該市反詐中心收到了來自遼省公安廳提供的一些數據，立刻開始攔截，其中就發現了小慧。

小慧問怎麼辦，客服說想辦法去把正確的單號調過來。小慧說拜託了。

為什麼支付失敗？

因為四個嫌疑人都很危險，醫院的看守人員一直沒有低於兩位數，在鐵山這樣的小城，自然是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