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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常感謝。」陸令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繼續倚靠著欄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陸令開始回憶《蝴蝶之生》的內容。

「沒，整個職業警察的全國9個小隊，也就我……」陸令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為啥……」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不過問題應該也不大，公安內網，我平時半年都不帶看一次的……」

「厲害厲害，」陸令道，「游隊，那你說，我是回來幹嘛的？」

「就是就是，」其他3組的人也附和道。

這個劇本殺店旁邊就是奶茶店，樂樂記憶力還不錯，問了問所有人想喝的奶茶，然後就和服務員全部複述了出來。劇本殺店在二樓，隔壁的奶茶店則是佔據了一樓和二樓，二樓與這邊聯通，還有個露台。雖然天氣已經轉涼，但是對於大學生來說壓根無畏，大家精力無限，拉著陸令就去了露台。

「哥，你怎麼提前出來了？」本子結束，學生們都出了屋，看到陸令在門口，就過來打招呼，「不過，你出去的也巧，DM說，你走了之後就沒你的劇情了。」

「那你昨天就是狀態太差了，」陸令道，「你現在精神非常疲憊，不光是你，你們隊伍也都這樣，我看你們的狀態，最近應該是遇到了一個非常不想做的事對吧？是不是因為特殊原因，還不得不做？」

王興江這邊的電話掛了之後，游少華圍著陸令轉了一圈：「你這也太快了，這才幾天啊？幾天不見，我得喊你陸隊了，真行……你們這小隊，看樣子編製上已經屬於省里了吧？不然的話，咱們縣局下面不可能掛這樣的大隊。」

趙逸帆這個事，陸令聽著都很不爽，但是能說啥？啥也不能說。這件事，一下子沖淡了他晉督的喜悅。

「哥，你剛剛看的是這個本子嗎？」孫帥拿著一個盒子過來，「這個本寫得好嗎？」

「嗯。」陸令平靜地點了點頭，本來在趙逸帆那裡被沖淡的喜悅，又回來了。

陸令ｈｔtｐs://ｗwｗ.hｅ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剛剛轉二級警司（本科生轉正是三級警司，碩士轉正直接二級警司）不滿一年，直接越過一級警司，這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職務上直接提了正科，以至於警銜必須提前晉陞。

「行。」游少華也不拖泥帶水，「等我一會兒，電腦里有掃描件，我這就給你發。還要別的嗎？」

「哦哦，」陸令道，「還行，你們有機會玩吧，我不玩了，劇情全都清楚，玩起來就沒意思了。」

「啊？」趙逸帆不服，拿出手機仔細地看了看，「是不是你給我評論刪了？我昨天明明評論了。」

「你這眼力確實絕，」趙逸帆道，「是啊，有個領導交辦案件，忙了十多天，可算是休息了。」

警督是什麼很高的級別嗎？並不是。每個警察工作十年，基本上都能晉陞警督。見習警一年，後面的警司是三年一升，晉級並不難。警督後面也不難，如果不卡級別的話，4年一升，8年就能到一級警督，也就是兩杠三，普通警察的極限。考慮到兩杠三最起碼也得是正科待遇，在很多小地方會被卡級別，有點警察到了兩杠二就上不去了。

當初，就是風雪鎮這個案子，和燕雨……

「你是意念評論的吧，我閑著沒事刪你評論幹嘛？」陸令仔細地看了看趙逸帆，「趙隊，你昨晚沒睡好覺嗎？我怎麼感覺你狀態不太好？」

大概五分鐘后，陸令收到了游隊的微信，說筆錄已經發了過來，陸令回了個「明白」，接著拿出警務通，打開了郵箱。

「你還睡覺呢？那回來再說。」

洗完澡之後，陸令打開微信，沒有新消息，就刷了刷朋友圈。那幾個大學生，喝完奶茶還是覺得不過癮，接著去找了個地方玩VR遊戲去了，也真是精力旺盛。

「編製我還不太懂，沒問，這事我不操心，」陸令擺擺手，「游隊，可別整這些，這職位有啥用啊？我們隊伍也就六個人，m•ｈｅｔｕｂook•coｍ•cｏm我還是副隊長罷了。」

陸令想了很多很多，邊想邊散步，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回了特警總隊。

「不是說明天來遼東嗎？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急事？」游少華還在單位值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游少華知道，陸令如果沒有急事，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特總這個院子，能給人無限的安全感，陸令一進院子，就立刻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放鬆。

「司晉督啊，」陸令道，「你看我也27歲了，也老大不小了。」

「你？接受培訓？」游少華道，「你還需要接受培訓？遼東誰能給你培訓啊？」

「不能吧？」陸令搖搖頭，「領導們都那麼低調，怎麼可能往內網上發這樣的內容？」

陸令是比較了解余士可的，他知道這個本子也確實是余士可的風格。也就是說，至少陸令看來，余士可是比余文樂更優秀的作者，但可惜走了歪路。

陸令愣了愣，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琢磨了一會兒，陸令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游少華的電話。

「好。」

趙逸帆最近搞的案子，還真是不複雜，某人的狗丟了，職業小隊找了十多天，最終確認狗死了。一個小事，從頭到尾忙了這麼久，最終也沒啥好處。

「嗯嗯，恭喜恭喜，來，早飯一起吃，聊會兒天。」

陸令翻了翻：「誒，不對啊，你沒給我評論啊。」

一般來說，警察的晉級速度都追不上警銜的升級速度，但陸令超過了。

「你一個人？」游少華看了看陸令後面，「怎麼一個人來了？你這提訊向斌，還得我給你配個人啊？最近都忙死了，每年十月，你也懂。」

這個故事簡單，陸令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講完了，陸令還是蠻適合講故事的，幾個女生都有些怕，在那裡討論了起來，這期間奶茶也都做好了，陸令喝了半杯，看時候不早了，就告別了大家，也感謝了一番，準備回特警總隊。

「好。」燕雨很快就ｗww•ｈｅtubｏok•ｃｏm•ｃｏｍ回復了陸令。

這附近距離渾河並不遠，陸令一個人散步在渾河邊上，走著走著，發現這附近有些熟悉，再抬頭一看，正是燕雨家所在的小區，之前大家還來吃過飯。想到這，陸令停下了腳步，倚靠在河邊的欄杆旁，吹著河邊的微風，回憶起了很多事，也想起了和燕雨見面的點點滴滴。

「陸隊長回來了！」

「沒事，總來，和老闆太熟了，一會兒放回去就行。」

「我以為你們在外面執行其他任務呢，」陸令拿出手機，「你看看，昨天這朋友圈100多個贊，評論太多了，沒注意……」

「不太方便，倒不是因為案子大，就是……」趙逸帆靠在了陸令耳邊耳語了幾句。陸令沒有點頭，嘆了口氣：「忙完了就好，早點吃飯吧，我今天要回遼東，回去晉督培訓。」

「嗯，游隊，麻煩你一件事，風雪鎮那個殺人案，設計案件的余士可，她的第一份大筆錄，你通過內網郵箱，發我警務通上，我要看，現在。」

吃完飯，趙逸帆開車送陸令去了高鐵站，陸令坐著9點17分的高鐵，上午10點45，到了遼東。

二人沒再聊天，陸令也回到了宿舍，洗了個澡。

「你還是少說幾句……」游少華嘆氣道，「你這次回來，我都心虛，你少說話啊。聽我的，能不說，咱不說。」

走著，走著，陸令拿出手機，給燕雨發了個信息：「老大，你們在C市沒什麼事的話，了解一下余文樂一家人。我剛知道，余文樂是余士可的堂哥。」

「陸隊！」趙逸帆過來打招呼，「昨天我給你評論，說請客，你都沒理我！陞官了不請客，過分了啊！」

陸令把手頭的盒子放下：「不玩了，撤吧，該休息了。」

「好！」大家紛紛答應，幾個女生立刻依偎到了一起。

時間像是一下子被拉回到兩年前，那個風雪夜。

「這才幾點啊，走啊哥，喝杯奶茶聊會兒天，玩會兒桌游也行。」樂樂招呼著大家www.hetubook.com.com去隔壁。

「哪個陸隊長？」王興江有些疑惑。

「你怎麼給人家拿出來了？」陸令有些驚訝，「還回去啊。」

老實說，陸令今天看過余文樂出版的懸疑小說，他感覺遠沒有《蝴蝶之生》精彩。在《蝴蝶之生》里，從故事的一開始，到中間各種巧合，再到故事即將完結的時候，大家都只會覺得這個題目是個寓稱，跟真正的「蝴蝶」反而無關。但是到了最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被困住的蝴蝶，確實真的脫困了。

「陸令啊，回來晉督了。」

「那就好，我出來上個廁所，順便看看其他的本子。」陸令道。

嗯？

「你等會，我給你們所長打個電話，」游少華拿出手機，就給治安大隊長王興江打了過去。

除此之外，陸令還發現，余士可的大伯、大伯家的兒子，都是警察，並且就在C市。大伯家的兒子，就叫余文樂。

「去去去，你們刑警還是太閑了！我接著睡會兒。」王興江說著就要掛斷電話，但就在電話被掛斷的前一刻，揚聲器里還是跳出來了一句話，「晚上吃飯喊我。」

「哦，那確實，那下次我們玩。」孫帥立志要當警察，所以還是比較喜歡懸疑類型的本子。

游少華和王興江，作為東安縣的刑警大隊長、治安大隊長，也都是副科罷了。所有，從職務上來說，陸令現在已經比游少華、王興江要高了。

「不不不，我一個人回來接受培訓的。」

「她的全部資料，家庭情況也發一份。」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陸令起床，去食堂吃飯，見到了趙逸帆等人。

「他工作兩年，晉督了？」王興江慢慢扶著床坐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很麻煩？什麼大案？」陸令道，「方便說嗎？」

那個詭異故事，主角就叫「小安」，裏面的「鬼」，就是一個沒有臉的老婆婆。也就是說，案發那天，余士可看的詭異故事，和陸令今天在網上搜的那個故事，是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作者，是余文樂。

「和*圖*書哥你還想玩嗎？剛剛這個挺有趣的，再玩一個唄。」孫帥看到陸令手裡拿了個劇本殺的盒子，「這個是什麼？」

「算了算時間，你看是坐這一班高鐵，」游少華笑道，「怎麼樣，我也是老偵查員了吧？」

「游隊，啥事？」王興江還沒睡醒。昨天晚上出去抓黃，忙完都五點多了。

「嗯，那就不給你們劇透了，」陸令道，「正好，我今天看了個鬼故事，給你們講講吧。」

「沒事沒事，這都十一點了，醒了也就睡不著了，啥事？」

說著，陸令好像想到了什麼，感覺自己說的話不太準確，連忙拿出警務通，打開了公安網的內網，赫然發現他的頭像就頂在上面，配圖用得上陸令上次被媒體採訪的照片。

「估計是吃了壯Y葯了，」游少華道，「王隊，作為陸隊長的老領導，我採訪一下你，有何感受？」

「這麼說，燕雨也提正科了？真快啊……你們這個職業小隊，也太誇張了。」

陸令又看了看給自己點贊評論的內容，接著收好手機，睡覺。

陸令看著余士可當初寫的大筆錄，非常非常細緻。命案發生的那個晚上，余士可正在屋裡創作，而且還在看詭異故事。當時，余士可看故事害怕，還聽「好運來」之類的歌曲。（注，102章）

「得，算你狠。這次去司晉督，除了你，都是工作滿10年的民警，也不知道他們別人會怎麼想……」游少華道，「這都應該讓你上個警察網的熱搜。」

「哦哦哦，司晉督倒是得回來，我兩年前就……」游少華突然反應了過來，「啥？？？你司晉督來了？」

從小到大，余士可的父母，就拿堂哥和她比，還毆打她。也正是因為堂哥寫東西，余士可才開始寫東西，最終創作了劇本殺。（注，123章末尾）

「昨晚睡得還行，」趙逸帆道，「不過最近確實有點忙，你們走了之後，最近事情又不少，我們這是剛剛回來整休。」

「游隊！」陸令一出站，就看到了游少華，「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