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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陸令找准了機會，一個扭身，把李夢壓在了下面：「服不服？說誰廢物呢！」

二人到了之前埋葬張濤的小院，周新新扶著陸令，陸令翻牆上去看了看，發現屋子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放心了，二人一起回了派出所，找了鎮上熟悉的燒烤店，吃著飯聊起了天。

當然了，也僅限於說說，這個村並沒有東坡村那麼武德充沛。

「嗯？」陸令想了想，和寇羽揚說道，「第三個答案，幫忙查的細緻一點，我要資料。」

「這還用查？你百度不就是了，這個最簡單吧。」

「就打你了！」李夢是一點也不留情。

李夢哼了一聲，坐在了一旁。

而現在，陸令告訴他，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陸令道，「走吧，晚上請你吃海鮮，去市裡。這邊開海有一陣子了。」

「服！服！我錯了哥！」李夢立刻慫了。

陸令知道，李夢是真的苦。如果說最終查出來李建成都有問題的話，陸令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所以，每次在李夢情緒上有大的波動的時候，陸令就通過插科打諢、對噴等方式，打斷李夢的狀態，使得李夢不必沉浸在過去。

「這個還沒辦法跟你說，但是，有了結論，我一定告訴你。」陸令和李夢說完，接著和寇羽揚說道，「是不是就沒別的可能性了？」

第二天上午，燕雨和青山放棄了盯守，前往李建成、李建唐長大的村子，四處調查走訪。按照李建唐的說法，他爺爺那輩可是不一般，那他父親這輩，應該是大族才對，但是問了村裡不少人，知道李家歷史的人，一個都沒有。

「我靠，你是真以為我打不過你！」陸令也來氣了，他又不是沒練過！雖然打不過青山，但是對付李夢沒有任何問題。一出手，陸令就抓住了李夢，接著二人就雙雙扭打了起來。

一直到晚上吃飯，陸令一直和李夢在一起，李夢這裏，也一直沒有收到李圓的信息，燕雨那邊也一直偷偷盯著，李https://ｗww•ｈetubｏｏk•ｃｏm•cｏm圓也一直沒離開家。

「不會！」

「就這三種？李夢他們家，減肥不可能吧？藝術太離譜了……還有你說的基督教，他們家也沒有人信這個吧……欸，李夢你拉我幹嘛？」陸令問道。

天色，愈加深邃。

「他今天又不在，你個廢物，別躲啊，單挑啊！」

「假案子可能沒用，但是這指紋有用，」陸令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進監獄之前的這些年，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主要在做兩件事，第一是學習潛水，在一個錯誤的坐標點不斷地下潛；第二是學習指紋技術，不斷地消耗時間，試圖勘破這個指紋的秘密。對嗎？」

陸令覺得，楊玉既然住在沙頭鎮，晚上肯定要回去休息的，所以適合晚上尋找。

「行了，別跟個小媳婦似的，多大點事，過不去了？你死都不怕的人，這算什麼？」

「不見得對，」陸令搖搖頭，「我這次喊你來，也是怕你hold不住一些真相。如果，你沒有看到這個指紋，那你當了警察之後，你應該不會專門學習指紋對吧？那種情況下，你為了調查你爸的事情，你可能會採取很多種不同的方式，比如說，有可能把很多DNA拿出來進行比對。但是，有了這個指紋在，你的心思，就全在指紋上面了。」

因為辦公室不大，二人又有分寸，互相對毆了足足三分鐘，未分勝負。

「那倒是沒有，只是上次見他的時候，我感覺他已經看到了一些事。他估計已經能猜到，我會查出真相了。從他那裡出來之後，我確實走了幾步棋，看似是活棋，卻依然沒有破局。」

陸令給寇羽揚提出的新問題，對寇羽揚來說簡單了太多。

「你的意思是說……這……故意針對我的？」李夢愕然，他腦海中不斷地浮現一些過去的歷史。

按照村民的說法，李家剛到村裡的時候，對村民很好，因為是初來乍到，給每一戶村民，都送了一斤和_圖_書肥肉。但是，也只是送了這一次，第二年開始就再也沒有送過。

「行，」陸令掛了電話，和李夢道，「你啊，坐著等結果吧。」

「你才腎虛！」陸令擰住了李夢的小臂，使了使勁，「服不服！」

「說不過就動手，廢物！」陸令大喊道。

李家條件好，家裡總有燉肉的香味，就有些人開始不高興，說李家剛剛搬來的時候，大家都諸多照顧之類的，結果李家自己吃肉不給大夥吃。這看似是非常王八蛋的思想，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服不服！」

提到李家，村裡的人多少都有些微詞。燕雨發現，微詞的原因，不是因為李家不好，而是因為李家家裡有錢，卻沒有對村裡做貢獻。

「我說的是實話！」陸令嘴硬。

「去你M，你才自殺呢，慢慢找唄。」

為了找出這個指紋的身份，李夢不知道熬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非常努力，以至於年紀輕輕都能參加省里的指紋會戰。這裏面的付出，只有李夢自己知道。

「一個沒有戴手套的賊，居然只留下了一個不太清晰的指紋？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戴了手套，但是中途摘手套了，這個概率有多低，你自己考慮。既然李圓有可能有問題，這個案子也可能有問題。」

「不亂，以前我也沒搞懂他，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個痴情種。」

「這方面的東西不多，」寇羽揚很快找到了答案，給陸令打了電話，「關於肋骨切除，一般來說，網路上能找到三個答案。第一，是減肥相關，有些人為了讓自己顯得更瘦，會選擇切除掉兩根或者更多的肋骨；第二，是藝術相關，曾經有藝術家做手術取出自己的一根肋骨，並且做成了標本；第三，是宗教相關，根據基督教義，當年亞當用自己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夏娃。」

「行，」陸令給培訓中心那邊打字說了一下，接著和周新新說道，「那今天晚上，我就回派出所住了。」

「走。」

這些消息，可以說是一無是處，h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ｂoｏk•ｃom.cｏｍ太多的東西已經被歷史所掩蓋了。

「你要幹嘛！」李夢嚇了一跳，「你他媽變態啊！」

「那沒問題，」周新新道，「走吧，去鎮上，我請你吃飯，好好嘮嘮，吃完飯就睡覺，明天早上六點就過來。這邊估計要七點半才能天亮，她不至於出門那麼早。」

「你們在聊啥？我媽好像信基督。」李夢打斷了陸令的話。

「我打到你會！」

「無動力船？連個定位都沒有，那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這麼早睡覺，估計早上天一亮就出去了，要不在派出所住一晚上，明天天亮之前再來吧，這樣去敲門，夠嗆敲得開，還容易打草驚蛇。」周新新道。

「自殺？」陸令插了一句。

「難啊，如果你沒把柄，沒有什麼可以交易的東西，單純靠說，是真的很難撬開這些人的嘴巴的，」周新新有些疑惑，「這些人都判了多少年？都沒有一個打算坦白從寬的嗎？」

「你才像個小媳婦！」

「這我不知道。」寇羽揚道，「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我說個推論，你別介意，不見得對哈，」陸令道，「當初你父親去世后，你姑家被人盜竊了是吧？丟了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現場留下了一個不太清晰的指紋？」

「我要吃一斤重的螃蟹。」

「那沒必要啊，」李夢還是不解，「搞這麼個假案子？有啥用啊？」

「以後給我說假話！」

「行，不過目前看來，有難度啊，這個案子牽扯的事情有點太多了。」

「此話怎講？」李夢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姑她……」

陸令沒反應過來，感覺要眼前一黑，於是迅速伸手去擋。

「你還真能打啊！」李夢道，「我還一直以為，呼……呼……一直以為你腎虛！」

李夢看到陸令要擋，準備切換攻擊位置，只是這個頭盔那麼大，慣性使然，想切換角度非常困難，只能砸到了陸令的胳膊之上。一擊命中，李夢不依不饒，拳打腳踢就跟了上去：「你他媽以後會不會好好說話https://m.hetubook.com.com。」

有老人告訴燕雨，李建成的父親，是中途搬到這邊的，搬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上世紀70年代，那個時候，就已經帶了三個孩子。在此之前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根據村民的說法，那個時候，三個孩子都很小。

「行，我自己查查。」陸令拿出手機，查了查，發現寇羽揚說的不太準確。按照《聖經》的說法，是上帝創造了亞當，後來上帝用亞當的一根肋骨創造了夏娃。

「我也沒想到這個案子又牽扯了這裏，」陸令道，「目前，這個案子里有幾個真正的明白人，但這幾個人都像是商量好的似的，就是不說。」

「那邊，我再看一眼。」陸令指了指隔壁的院子。昨天剛來了一趟，今天他還想再看看院子里有沒有變動，似乎不看就不放心。

李夢早起之後就離開了，他還要回去照顧楊璽的母親，陸令則是在培訓中心上了一天的課，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和領導說了一聲，開車回了蘇營鎮派出所，接著喊了周新新，問起了最新的情況。

「你等著，回頭我喊上青山！」陸令立刻躲到一邊。

「他在給你施加阻力嗎？」

曲增敏等人今天走訪了一下幾個村子，沒有什麼新的消息。陸令喊上了周新新，一起去找楊玉。

「走。」

這要是兩年前的周新新，聽說晚上下班還要加班，早就畏難了，現在則是非常積極，還專門在槍庫領了槍。

陸令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額，這應該不至於吧……」

「這樣啊……」周新新喝了一口啤酒，「人生自古有情痴啊。」

「最關鍵的人，還是向斌，這個人你知道。他是死刑，快要槍斃了，我問了問中院的人，跟我說就是這段時間了，」陸令道，「如果他死之前，我再查不出案子的真相，那他估計都是笑著走的。」

「核心應該還在李圓這裏，」陸令道。

「是的。」

「我今天不揍你，我特么就不姓李！」李夢氣急了，迅速環視四周，一下子看到了游少華的摩托m.hetubook.com.com車頭盔，拿起來就砸陸令。

「還好，」陸令拿起了一根烤串，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李夢笑了，「我有什麼扛不住的？從小，父母一死一失蹤，姑姑遠在外省，大伯對我另有企圖，長大后，最好的兄弟背叛了組織，除了師父，身邊沒幾個好人，當了警察又有什麼用？我能救誰？湯雪琴嗎？我連自己都救不了，說起來，在監獄的兩年，反而是我壓力最小的兩年。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刑滿釋放那一天依然沒有查到真相，我就自己製作一艘沒有動力的小船，也不帶氧氣瓶，去我爸當年失蹤的地方……」

到了楊玉的新住處這裏，陸令往裡面看了看，發現裏面的燈已經關了，但門鎖已經被打開，裏面插著門閂。看樣子，楊玉已經休息了。

「自從你和青山離開，我們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你們倆，這次能回來再一起搞案子，確實是沒想到。」

二人到沙頭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有些冷。這個時候的小鎮，睡得早的已經休息了。

……

「還有一種可能性，」寇羽揚道，「我剛剛不是說，有的人減肥會除掉肋骨嗎？這裏還有一個衍生情況，有的男的，變性成女人，也會取肋骨。」

「那不對啊，那這樣的話……」周新新道，「他為啥這樣呢？感覺這個人有些亂。」

「怎麼了？」李夢不知道陸令怎麼聊起了這些，「你剛剛說的東西，到底是啥？」

「那行，」陸令壓住李夢，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於是，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李夢的眼前晃了晃，接著拿走，「既然你不服，我就讓你服一下，一會兒最好捂住嘴，別把全樓的人都喊過來了！」

除此之外，還有個人指出，李家還是有些厲害的親戚的，其中有個親戚，八十年代的時候，就開車過來看望李家，據說還帶了很多東西，但是具體情況，大家都不清楚，畢竟李家是住在村口的，看到的人也只是遠遠地看個熱鬧。

「不服！你個腎虛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