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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中扔進去肋骨，還能再撈出來的概率，實在是不能保證。而且，沉船的位置本就離開了之前的沉船點幾海里之遠，這也不像是想讓警察找到的節奏。

「回頭再說，我先找李夢。」陸令道。

「情況失控了？」李夢有點幸災樂禍，「總感覺你是運籌帷幄的狀態，現在感覺沒那麼回事。」

最終得出了大概35個不同的分析報告。

「那行，」陸令道，「燕隊，你和青山去他們村裡問問吧。」

「行，你那邊怎麼回事？」

這就是農村最常見的木門，非常老舊，陸令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機關，站在側面，緩緩打開了門。

「確實是得當面聊，」陸令道，「我想問問你，關於你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卧槽？這是啥啊？」王平倒是第一個看到門裡的東西，他有些驚異地往前看了看。

「你靠近點，我看看，」燕雨仔細地看了看，「你拿起那邊的瓶子，我看看是啥？」

「沒查到，目前推測應該是張進修，對了，她弄硫酸幹嘛？」

假設這個方向成立，那麼幾乎就一定意味著，李建成沒有死。

「我知道，你們先別走，盯住。」陸令回復了十個字，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兜里。

「我感覺你已經知道了什麼，不然你不會把我喊過來。」

「不行了，DNA那邊已經不給我做了，他們的工作壓力也大……」燕雨道，「你有什麼好的打算嗎？」

「那就過會兒再說。」陸令回復道。

假設這個推論成立，那麼向曉涵想告訴陸令的，反而說的是李建成這個人。而且，向曉涵說「沒有人能夠真正控制她」，說的是什麼？控制她的人，是李建成？

「購物人是誰？」

「且看吧。」

「你在那邊耗著吧，一個小時后，我再和李圓視頻見見。」

考慮到李建成、李建唐、李圓的命名方式，「建」字可能是村裡的備份排序，這三人的真正名字，應該是李成、李唐、李圓和_圖_書。

「你這是在哪？農村？」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農村裡這種事藏不住，肯定有人知道。只不過，燕雨和青山一直還沒有離開這裏。

燕雨順著攝像頭看過去，有不少東西有標籤。大部分陸令也認識，硝酸鉀？白糖？這些到底是打算幹嘛？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假設，李建成沒有死，而且做手術留下了一根自己的肋骨拋入海中，這顯然不是留給警察的。

「倒也是，希望她真的是想用來開礦吧，畢竟要是為了搞別的，那麻煩就更大了。」

「沒……沒有，你是你爸親生兒子。」

「我出生那會兒，正趕上計劃生育剛開始，村裡的戶口，沒有不亂的。」

「有。」

李建成沒有死的話，為什麼會這麼做？老婆孩子不要了？肋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和向斌一家牽扯不清？李建成又是如何控制向曉涵的？向斌為什麼對李建成如此重視？

掛了電話，陸令是真的有些無語，事情又有點頭疼了，這個王一雯是想幹嘛？

「和李圓聊了聊，李圓表示對這個事不了解，她也非常震驚，她說她記事起就是李家的孩子。」燕雨看了看不遠處的房間，「看樣子不像說謊。」

這個時候，李夢說話了：「你不是說需要我露面來判斷我姑有沒有說謊嗎？怎麼沒喊我？」

「你們村裡，誰能證明當初的情況？」陸令問道。

「你把我喊過來，到底是有啥事要問我？還必須見面聊？」李夢開門見山。

和李夢說完，陸令給燕雨撥通了視頻聊天。

掛了視頻之後，燕雨給陸令發信息：「萬一李圓跟李夢通風報信，我們就徹底被動了。」

李圓沒有偷偷離開家，也沒有給李夢打電話。

「剛剛我和你們燕隊聊過了，」李圓有些害怕，「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啊，我真的從小到大，都和我爸媽、我倆哥哥在一起。我倆哥哥也對我很好……」

「這有啥不確定的？」李和圖書夢看著陸令，「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問題的混亂程度增加，並沒有給陸令帶來麻煩，陸令倒是覺得這個方向存在可能。

「行……」李夢還是一臉的無法釋懷，他從小到大，姑姑對他都很不錯，搞了半天，姑姑原來不是他們李家人？

「啊？」李夢嚇得跳了起來，「我不是我爸親生兒子！」

「你多久沒見到你姑了？」

陸令順著王平的聲音，往裡面看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不少化學設備和各種堆料，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常見工具，甚至包括一台小型的手搖式車床，看那個樣子，最多能加工巴掌大的東西。

燕雨還在那邊和李圓溝通，接通了陸令的視頻之後，陸令就認真地看了看李圓。

陸令解釋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然後把鏡頭轉向屋內：「你看看這些是幹嘛的？」

「那行，你在這陪著他，我還有點事，這辦公室留給你們了。」游少華還是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臨時改變了主意，」陸令把手機擺在了桌面上，「李夢，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你把你的通訊設備，都放在桌面上，我要想看看，你姑，會不會給你打電話。」

「不見得是她操作的吧？你不是說，這是楊玉家附近？」燕雨道。

「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是，目前我也不知道真相，所以還需要等。」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沒渠道？沒有礦上的渠道，買炸藥可不好買吧？」

「不可能，」李夢搖搖頭，「我還能有啥接受不了的東西？」

「這邊的事情先不要到處說，可以和周新新說，其他人注意保密，至於他和誰說，讓他自己把握。」

陸令一個個看下去，最終停止了一個報告這裏。這個報告里，推論，浪潮二字，與電影沒有任何關係，取這兩個字的首字母LC，分析可能是代表一個人物。

「五十年前的事情，怎麼驗證？」燕雨問道。

針對這個問題，陸令這陣子，和圖書已經思考過很多次了。

「那很久了，好多年了。我們都沒什麼聯繫。」

「小點聲，我找專業的問問，」陸令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燕雨發了視頻申請。

「不知道，這麼看看不出來，你再給我看看其他的。」

「放心吧，陸隊。」

「免提，我聽著。」

「行，」李夢把手機擺在了桌上，「對了，你不是吹噓你有測謊能力嗎？剛剛我姑，有沒有騙你？」

「李圓，」陸令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確實是和李夢、李建成、李建唐等人沒有親緣關係，你對此表示不知道，也就是說，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你還是孩童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是這樣的嗎？」

燕雨道，「現場有什麼痕迹能證明這是王一雯弄的嗎？」

「比你強。」

「那我不知道，這得去問我們村的老人，現在還有不少七八十歲的人還在世，你們去問問吧。」李圓道。

「快點，手機擺著，看看能不能等到電話。」陸令道。

「這裏應該有棉花、白糖、硝酸鉀、碳粉、硫磺、濃硫酸、濃硝酸……能造黑火藥、白糖炸藥、硝酸甘油，那個鋼瓶里不知道是不是氧氣，要是氧氣還好，如果是氧化氯，還能造火箭燃料。」燕雨大概分析了一下，「這裏應該是個做實驗的地方，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弄這麼多……如果要弄硝酸甘油的話，那還得自己配置雷管，那就需要汞了。」

「沒注意，應該是有吧？只要是她操作的，還能一個頭髮沒留下？」

「好，」燕雨也不知道陸令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還是掛掉了視頻，準備帶著青山回去。

「這……」陸令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我們判定這個地方和王一雯有關，她搞這個東西幹什麼？」

「她真有問題？」李夢顯然不能接受這個說法，「可是，什麼問題啊？值得嗎？在我們家待五十年？圖什麼啊？」

「如果打呢？」

陸令當然想不明白，他恢復了這裏的原裝，鎖hetubook.com.com好了門，帶著王平繼續翻牆出去，回了派出所。

「行，我知道了，你那邊先穩住李圓，等我一個小時。」

「還真是……這裏的材料不齊，王一雯估計還沒回來弄，現在楊玉找不到，也沒法上什麼措施，這裏面的東西，單獨拿出來，有什麼是嚴重違法的嗎？」陸令問道。

「你啊，」李夢道，「你就不該喊我過來，你就應該直接去C市，找到我，然後再這樣操作。你作為警察，你不怕我來的路上就想到什麼，然後和我姑溝通啊？」

「你那邊怎麼樣了？」陸令反問道。

陸令思索了很久，最終還是覺得，把問題拋給寇羽揚。大數據分析，還是真的有效啊。

「這我哪知道……」

「不急，」陸令拿出手機，然後就看到了寇羽揚發的核查報告。

「我姑？」李夢有些不解，「我姑有啥特別的嗎？我沒覺得啊。」

「這種鎖很好開，一根鐵絲……」王平試了試，話還沒說完，鎖就開了。

「真自負，早晚害了你！」李夢道。

「那你怎麼打算的？給李圓的DNA，再做一遍全量DNA親緣篩查？」

「你信了？」

「開礦的那些人，自己偷偷買炸藥，應該也比自己製造要好很多吧？這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個……」陸令拿起了一個瓶子，仔細地瞅了瞅，「不知道是啥，避光保存，也是硫酸嗎？」

「根據DNA測算，李圓與你沒有親緣關係。」

「你們家的戶口，為啥那麼亂？」

「炸藥！」陸令嚇了一跳，「什麼炸藥？」

寇羽揚不愧是專業人才，他對《浪潮》的研究，比陸令要專業許多，不僅把整個故事的人物、地點、徽章、標誌、簡稱等進行了分類，還分別進行了擴展，並且和現有的一切關於向曉涵的內容撞庫。

「你確定你姑是你親姑嗎？」

「別急著開門進去，」陸令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

看完之後，燕雨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是用來製造和圖書毐品或者提煉黃金的，這是製造炸藥的。」

「這樣，我一會兒和李圓視頻，可能需要你露面，我需要在你露面的一瞬間，來判斷李圓到底有沒有撒謊。」

二人聊著天，一直過去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什麼新的動靜。

「哦哦哦，嚇死我了，」李夢緩了緩，「那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我們家抱養的嗎？只是……這個事估計只有李建唐知道真相，但是李建唐肯定不會說。」

王平會點偏門，陸令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好用。

李圓看著就是北方人的那種普通的狀態，從面相上來看，確實和李夢沒什麼相似之處。看著50多歲，而且面容比較樸素，從狀態上來看，也應該是過苦日子的人。

燕雨把視頻掛了，發了條信息過來：「我在李圓家，接視頻不方便。」

「沒發現。」

「好。」

陸令也不急，但是三分鐘后，燕雨就把視頻接了過來。

「我一直都相信你。」

「這個量，還真的難認定，我建議你別動現場了，先這樣吧，回去查查王一雯的其他事。」

如果這樣來看，這一條線有兩根衍生的東西。第一，李成可能就是LC（浪潮）的意思；第二，李成和王成，名是一致的。這種說法非常牽強，可以說是生拉硬湊，但是不得不承認，寇羽揚做的真的專業，這個角度是陸令從來沒想過的方面。

「你幹嘛去了？這麼慢？」游少華道，「我找人查了，生產那個規格的保險箱的網店被我們找到了，一模一樣的箱子。那個網店老闆也說了，半個多月前，往東安縣的一個小區郵寄過兩個箱子，一個一百多。」

告別了這邊的派出所，陸令抓進去了縣裡，這倆哥們還在核查，陸令一來，就自己找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猜測沒什麼意義，還需要證據，需要驗證，」陸令道，「而且，我怕真相你接受不了。」

「她是不是知道哪裡有礦，想偷偷開礦啊？」王平倒是給了陸令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