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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不急，先繼續查著吧。」

聊完這個話題，二人接著看起了林楠發過來的線索。

之前也說過，要是定性為凶殺案，那很多事都簡單一些，比如說找李建通的前妻就會很簡單。現在則變得很麻煩。

「銀行取錢的人太多了，而且這個事情過去一年多，很多人事變動……再加上現在人去哪都得戴著口罩……」

二人回去之後，一起去找了劉儷文。

「德行！」

艹……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還算玩德州的高手？」燕雨若有所思。

「我判斷他司機李樹斌確實是不知道，這個事恐怕和李樹斌沒有關係，但是，那個給李建通送禮的班文健，我目前還是覺得有問題的，今天騰出手，我還得再問問他。」

「嘿……」陸令笑著，樂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啊？」劉儷文一驚，身體往後縮了縮，小手一攤，「完了……」

「不怕的……」劉儷文低聲道。

「不急，會找她的，」陸令道，「但是我又不太信李建通會把這部手機擱在楊芸那裡。林楠說，李建通似乎有個很信任的人，那肯定是在這個人手裡，對吧？難不成李建通會在玩牌的時候和楊芸溝通？」

「好……好……」李夢喃喃地，掛掉了電話。

「不可能的，要是打國內賬戶，這麼多錢的監管，能把你整崩潰，而且，林楠肯定是贈予BTC的。」燕雨道。

「嗯！」劉儷文點了點頭，隨即弱弱地說了一句，「那，寇哥那邊怎麼辦？」

掛掉電話，燕雨和陸令一起看起了微信。

「奇了怪了，」陸令道，「李建通的前妻現在在魔都的話，她不出門嗎？現在出門的話，他不掃健康碼嗎？這沒有信息嗎？」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救過這個人。」陸令懶得解釋了，「我就問你要不要？還有，你拿走了以後，可別亂搞！」

「啊？」陸令道，「我們問過公司的股東們，也問過保姆，沒有人知和*圖*書道這回事。李浩的存在，大家都知道，包括公司的人、司機都知道。按照李浩的情況分析，如果還有私生子，還能帶著出來的，那不可能其他人不知道啊。」

「這個問題，我之前問過楊芸，但是沒有什麼答案，」陸令道，「李建通死後，楊芸狀態很差，她又是孕婦，我完全無法與她正常溝通，也看不出來她有沒有撒謊。」

「近一年的信息都沒有，去年最後一次的信息，我們也去查了，一無所獲，太久遠了。」寇羽揚說道。

說完，燕雨接起了電話，聽了一會兒：「好，我這就看微信。」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女的離婚後就死了？」陸令問道。

「能幫上忙就好了，沒事的……」劉儷文偷偷看了眼寇羽揚，發現寇羽揚完全沒有看她，接著又看了看陸令，「陸哥，加油！」

看了大概十分鐘：「沒了，第一批線索就這樣，還得等待林楠繼續幫我們查。而且，林楠也說了，不敢保證這些是對的，需要我們自己甄別。」

「你等我消息吧，這麼大的金額，到底要怎麼轉賬，我還不清楚，回頭讓燕雨跟你對接。」

「都過去了，」陸令看著劉儷文的樣子，「從今以後，有任何事我們隊伍都一起解決。」

BTC的交易記錄是全網公開的，每一次交易其實都是公開的，但是，BTC的地址和賬號是匿名的。它和銀行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每個人都可以生成任意多個地址，每次交易都可以往任意多個地址進行轉賬，只要轉賬次數足夠多，那麼查起來就足夠困難，而且這裏面還有第三方提供的「混幣」服務。

陸令終究不是萬能的，陸令能看出來，李建通這一死，楊芸很怕、很痛苦，這種情緒下，其他的情緒會被徹底掩蓋。

因為這個東西只認密鑰不認人，導致這個東西其實是可以被盜的，有些用戶手機上面有漏洞，被人獲取了私鑰，安全性就變得很www.hetubook.com.com低。李建通玩BTC，一直都是用的海外資產，關於這一點，圈裡面很多人都知道。

「關於他的司機，」燕雨把話題帶走，「現在看來，這個俱樂部他經常去，但是他司機說不知道，這個事你怎麼看？」

「沒有，她應該還在魔都，但是如果她一直使用現金的話，我們很難找到她，目前本案還沒有按照凶殺案正式立案，很多手段……」葉文興說了一半，後面大家都懂。

「好。」

林楠沒有比較好的信息整合能力，可能也是為了儘可能快，給陸令和燕雨發過來的材料里，有一大堆是聊天記錄截圖之類的東西，信息密度很低，二人看到這裏，就先溝通了幾句。

「這過去兩天了，再找楊芸，應該會好一點吧？」劉儷文道。

事情布置完了，案子還得接著推進，小隊又開了個會，繼續溝通進展。

「他那邊還要繼續保密，說起來，老寇那邊藏著的、沒有告訴我們的秘密，都不知道有多少……」陸令道，「你看，我都不問。」

「那另一部手機裏面應該有大量的BTC，也就是說另一部手機才是最關鍵的，現在我們卻找不到了，」燕雨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手機現在在楊芸那裡？李建通既然已經和楊芸肚子里的胎兒做過親子鑒定，那對於楊芸肯定是不一樣的態度。這個年齡，他能再有一個兒子，那肯定是足夠溺愛了。」

「他前妻大量取現，是想抽逃出國嗎？」陸令有些疑惑。

「倒貼工資上班？」

「嗯，美元，人民幣3.5億，這個額度，銀行能給你談到6個點。當然，我也不懂為什麼可以高利息，這是燕雨說的。」

「並不會，他前妻家庭條件也不錯，在魔都有多處記名房產，還有一些可能不在她名下的房子，沒必要這樣跑路，而且，即便是現在，這女的賬面上的錢，依然遠遠超過取現的數字。」葉文興道。

「那當wｗｗ.ｈet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然爽啊，買套房，買輛100萬的車，然後存起來，好好做現在的工作……然後咱們出去所有的開銷，我來買單，多爽。」

「我們找到了他以前的一位保姆，」燕雨道，「在這個吉娜之前，李建通還找過一位菲佣，那位菲佣不太懂漢語，所以溝通起來難度比較大。當然，據說李建通就喜歡這樣的，因為這樣他隱私性也強一些。這位保姆說，李建通和妻子一直分居，離婚之前，李建通的妻子狀態非常差，很容易發怒。」

「哦？」陸令聽到這裏，「這麼明顯的狀態，其他的銀行櫃檯都沒有印象嗎？」

林楠找到的這個人，顯然也在這裏玩牌，提供這些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賭博，這種事，如果陸令去問，是絕對沒有結果的，但是看在錢的份上，這個人還算一五一十地說了。

「這裏寫的，這個人記得，李建通曾經帶過一個人過來，年齡不是很大，看著只有20多歲，」燕雨看到這裏，「什麼意思？李建通還有第二個私生子？」

開著會，燕雨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陸令：「林楠的。」

「我們沒有拿到李建通的這個手機，」陸令道，「他的手機，羽揚那邊已經全部解密了，沒有這方面的東西。」

1.李建通經常去俱樂部三樓玩牌，但是從來沒有用過VR設備，每次交易BTC，都是通過手機，讓別人去轉，從來不自己操作。

「這人際關係有點複雜了，」燕雨沒有接著說，就繼續看材料。

2.李建通好像很信任一個人，經常在打牌的時候和這個人交流，但是具體是誰，大家都不知道。

林楠那邊的速度是比較快的，他給燕雨發來了一大堆材料。

「那……就這樣吧，他拿這麼多錢，我管什麼啊……」

「那林楠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嗯，算上轉賬記錄，整體統計下來，這次離婚，李建通大概給了妻子1.5億，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數據，」燕雨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錢，可能還有一些海外資產，這個很難查。現在，他前妻找到了嗎？」

「給喬啟師傅打個電話吧。」燕雨道。

「也只能這樣了，」陸令想了想，「要我說，這個錢，絕對不能打到李夢的海外賬戶，務必打到他的國內賬戶。這樣一來，李夢就……」

「這一點確實，」葉文興道，「昨天我們跑了多家銀行，今天上午也跑了好幾家。今天上午，有一家銀行的經理跟我說，對李建通的前妻有印象。大部分的銀行經理都記不住這個女的，但今天這位經理表示見過，因為那天取錢的時候，李建通的前妻一直在神神叨叨地念叨，雖然戴著口罩，但是依然看著有些嚇人。」

李建通畢竟也是個大老闆，風雲人物，只要是在這裏玩的久的，不可能沒見過他。

「當然存在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是死在了自己家裡，沒有任何人知道那種。」燕雨點了點頭，「再或者就是有她很信任的保姆一直在照顧她。」

「那這個人嫌疑就是最大的了，」燕雨補充道，「如果存在的話。」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李建通前妻的所有名下銀行流水，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存在多次大額預約取現行為，經過統計，在與李建通離婚之前大概1年的時間里，他前妻一共從11家銀行預約取現超過4400萬，除此之外還兌換了34公斤的黃金。取現后的資金情況不詳。這些錢，都是李建通給她的。」葉文興道。

剛剛掛掉電話，李夢的表情，就立刻清明了起來，顯然，剛剛的失態，都是裝的。

「這就是命！」李夢看著身邊的人，咬了咬嘴唇，「南越從大毛那裡買的T90SK坦克，單價390萬刀……嗯……」

而陸令這邊，掛掉了李夢的電話，只能嘆息一聲：「這錢給了李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害死。」

「嗯，我在那邊玩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邊打牌邊玩手機，我也不知和*圖*書道有沒有和朋友溝通的。對於李建通來說，這個人從年輕的時候養的毛病，自信不夠，這個事情也不好說。」

他剛剛想到李夢那句話，這筆錢，每個月的利息，可以在瀋州買一套房……

「要是給你5000萬美元，你打算怎麼花？」燕雨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果這個案子全部完結，那麼，對於劉儷文一家來說，絕對是好事。

「燕雨幫你算了，這要是去和銀行談，一年利息差不多2000萬。」陸令道。

「昂，現在的工作多有意思，我就想當警察。」

當李夢真的相信，陸令說的話是真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多麼激動，而是停頓了數秒：「陸令，我爸，到底做了什麼？」

「奪……奪少？」李夢一下子變得嘴有些打結，「不是一共5000萬嗎？」

林楠通過渠道，找到了和李建通一起賭過錢的人，付出了一些代價，得到了幾個信息。

陸令沉默了，顯然，林楠欠劉儷文的情，和欠李夢的情是一樣大的。

「一年2000萬利息……」李夢呢喃了一會兒，「這特么我要是拿回瀋州，一個月一套房啊……太離譜了……等會兒，我知道你們沒有騙我，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被騙了？」

「是這樣，你說，我要不要繼續接觸那個周哥？」陸令道，「我如果去三樓，肯定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已經夠感謝了，這個林楠幫了大忙了，」陸令看著劉儷文，「這也得謝謝你，你這個人情，價值可是非常驚人的。」

「不行，去了那邊，你不賭錢是不可能的，」燕雨道，「這種事還是通過林楠去做吧。」

「嗯……」劉儷文總歸是安心了大半。

「沒瞞住。」燕雨攤了攤手，「之前的事情，你陸哥都知道了。」

「亂搞什麼啊，不可能的！」李夢道，「要，為什麼不要，我都沒工作了！當初我爸沒有給我留下遺產，沒想到在這裏等著我……等我回去，我就存銀行吃利息，這一個月利息，就比我工資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