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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陸令果斷離開這裏，溜達著去找了燕雨。

「看到哪了？」

隨即，陸令立刻把話題帶走：「你說，李建通被嚇死，有沒有可能不是被電影嚇死的？」

「剛剛開完會，進來看看，我剛發現，你挺愛乾淨的。」燕雨看了看四周。

「怎麼可能，」陸令立刻搖頭，「就是有些突然。」

「他們表面上已經停止了一切偵查，實際上還在幫我們，周總查你的事情，就是他們告訴我的。」

「不對，」陸令搖搖頭，「你是不是擔心我的安全問題啊？」

「怎麼了？」

「好，那我回屋了。」

陸令之前也了解過這部電影，現在重新再看VR版本的，照樣感覺很有代入感。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這種片子還要做成VR版本……

之後，伽椰子再去體檢，醫生說孩子還在，很健康，伽椰子有些怕，回家后，母親做飯，她睡覺，醒了發現母親死了，俊雄在母親被子里……

「這麼說，你覺得魔都比上京好得多？」

「燕隊，」陸令打了個招呼，「這位就是楊芸？」

「又被我嚇了一跳？」燕雨問道。

「下午我約了楊芸過來，四個小時，你再試試。」

「這麼說，你來這裏也就是兩天三天？感覺怎麼樣？」陸令問道。

陸令看完電影，把VR眼鏡拿下來，結果看到燕雨就在他面前，把陸令嚇了一大跳。

小夥子是最近才來魔都的大學畢業生，之前在上京打工了幾個月，被人騙了房租押金，對上京這座城市失望了，於是來了魔都。到這邊之後，在人才市場溜達，被楊芸看中，最近剛剛招過來，主要工作就是配合營養師照顧楊芸的生活起居。

「嗯嗯。」

楊芸作為孕婦，要見一次確實不容易，而且一旦問的太激烈，楊芸就會說身體不舒服，這個時候就只能停止詢問。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楊芸有嫌疑，警方不可能對這個孕婦採取任何措施，而且，楊芸身htｔps://m•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com邊一直跟著兩個營養師，最近還有一個男的跟著，看著還挺壯實，像個保鏢一樣。

不到十分鐘，楊芸又回來了，帶著刑警隊的領導就進來了。

鏡頭一轉，男主製片人出現，製片人告訴女記者和化妝師，要拍攝凶宅，也就是伽椰子的家。伽椰子的家有幻像，女記者男友來找女記者，被伽椰子的頭髮弔死。

「你等著吧，看我怎麼投訴你！」楊芸說著，也不理燕雨，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掏出手機。

燕雨一走，陸令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咋的，突然這麼近還有些緊張，可能也是這個酒店的環境太好了。

「嗯，是這樣，但還是小心一些。」燕雨道。

「哦哦哦，那倒是有道理。」陸令聊了幾句，就知道這個小夥子確實沒問題，乾淨得很，乾淨的……就好像楊芸刻意帶給警察看一般。

「沒，真的剛好路過你這裏，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好。」陸令點了點頭，「話說你進我屋幹嘛？」

「挺好的，楊姐對我真的很好，我一來，她看我沒地方住，就給我租了一處單人間，而且日常也很照顧我，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幫忙，幫她處理一切生活所需。」小夥子看著眼睛里很有神采。

「正好走到這。」

這次陸令看的很仔細，可以確定楊芸有所隱瞞，但就是不知道楊芸到底隱瞞了什麼。

「不是！」楊芸氣得胸口有些起伏，「你說浩兒做什麼？」

「我知道，但是我就知道這麼多，你讓我說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啊，就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地長大。」楊芸有些幸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哦？」聽到這個，燕雨的思緒立刻被帶走，「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是摘下眼鏡那一刻，被嚇了一跳，以至於直接被人嚇死了嗎？」

「老大，你有事喊我就好了，怎麼神出鬼沒的。」

「那個玩德州的hetubook.com.com時候認識的那個？怪不得這兩天沒找我，看樣子也是覺得有問題。但是我的情況，他肯定查不到的。」陸令道。要知道，這個時候去哪裡都是不摘口罩的，對方想通過眼睛對他進行識別是不可能的。

「嗯，」陸令戴著VR設備，點了點頭，「這就是李建通戴的那個，之前作為證物拿去檢查了，沒什麼問題，我借過來看一看。」

「那你離我這麼近……」

「那你運氣真不錯，遇到這樣的僱主，但是你一個大學生，就準備在這裏一直做下去？」

「我看看，」燕雨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半小時。」

「就是看看你啊，這不開完會了。」

「……」陸令鬆了一口氣，「楊芸幾點到？」

劇情總體並不複雜，女主伽椰子和男友一起開車在路上行駛，伽椰子是個拍恐怖片的女星，而且已經懷孕。路上，車子撞了一隻黑貓，男的要走，伽椰子不忍心，看了一眼，發現一個小孩把黑貓抱走了。這個小孩叫俊雄，有特殊能力，他讓車子出了車禍。男友植物人，伽椰子流產。

「燕隊，」陸令有些不耐煩，「你不用和她說那麼多，她肯定不了解這個案子的，你就看看之前李浩的樣子，李浩和李樂樂想殺個人，還得找人設計殺人的方法，你說，楊芸作為李浩他媽，怎麼可能能設計這樣的案子，要我說，就直接讓楊芸回去就是，人家回頭還得再生一個，懷著孕呢，別耽誤人家的時間了。」

「李建通有大量的財產可以確定是合法財產，你兒子是必然有繼承資格的，」燕雨道，「但是越是這個節骨眼上，有些事早點處理了，對你越是有利。」

陸令這句話看似沒有罵人，但是一下子沖了楊芸的肺管子，她目視陸令：「警察，你要是這個態度，我可就要投訴你了！」

中午，陸令的房間。

想了很多事，陸令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喝了一大口和圖書礦泉水，然後出了屋子，一出門，又看到了燕雨，陸令又被嚇了一跳。

「嗯，案子搞定之後，再感謝吧。」陸令點了點頭，「走，再見見楊芸。」

後面的劇情就是各種死，總之，電影里這個製片人是個人才，本來是想拍攝凶宅主題的節目，結果找到了大凶之宅，這邊的人，後面一個個的基本上都死了。

「但是，沒辦法，按照程序還是得找她，這要是別的案子早就結了，但李建通畢竟算個大人物。」燕雨裝模作樣地說道。

於是，陸令讓燕雨先和楊芸聊聊天，撫平一下楊芸的警惕心理，自己直接和小夥子找了個屋子聊了起來。

伽椰子恢復之後去找男友，被俊雄摸了肚子。伽椰子車禍前拍了一場戲，有個群演看到伽椰子的肚子尖叫並暈倒。

「魔都這邊的警號，有60開頭的嗎？」燕雨道，「再說，就是有，也不可能有你這個號的啊。」

「燕警官，」楊芸有些無奈，似乎有些頭疼的樣子，她揉了揉太陽穴，「你之前也問了這個手機的事情，這東西要是有，我可能也不知道。其實李建通並不是總來找我，我年老色衰，哪有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好，要不是之前他喝醉酒，我肯定不會懷上這個孩子。說實話，之前都打算找他要一筆錢把孩子打掉，現在……現在孩子成了繼承人，就只能留下來了，對孩子來說，有這樣的條件，也不算虧待了孩子。」

「真的啊。」陸令道，「這麼好的號，一般人我都不給他。」

「這不寫著呢嗎？」陸令指了指自己的警號，「投訴是您的權利，我誓死捍衛您的這一權利。」

「李建通還有一台手機，你說你不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裏面可能還有大量的財產，你如果希望你兒子能繼承，還是得配合我們，找到這部手機對你肯定有好處。」燕雨開始賣蠢。

這都住了好幾天，陸令才知道自己的屋子比其他人的大，只有自己這邊，ｈetｕｂooｋ•ｃom.ｃom是行政套房，也比較方便開會。中午吃完飯，大家陸續都到了他的屋子裡。

「領導，就是這個人，他不是警察，我剛剛找你們市局核實了，你們這裏沒有這個警號的警察。」楊芸大聲道。

「也是，」陸令隨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坐在了楊芸的斜對面，楊芸只要想看陸令，就得轉頭。她看了陸令幾眼，發現陸令一直心不在焉，也就沒怎麼注意陸令。在她看來，陸令就是個弔兒郎當、例行公事的領導。

「你的意思是說我比《咒怨》嚇人啊？」燕雨道。

陸令看到這個壯實的小夥子，倒是眼前一亮，這個人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嗯，這個人問過好幾次了，說的很清晰，再問也很難突破。」燕雨若有所思。

燕雨一走，陸令就去沖了個澡，水溫調得比較低，沖完澡之後，陸令開始思索一切關於李建通的事情。自從遇到了蘇翔，陸令就覺得自己記憶力不好，甚至天天放在嘴邊，但實際上還可以，比燕雨略差一點，比普通人好一點。

「你在看《咒怨》？」燕雨進屋后，看到陸令戴著VR設備正在看東西，便在一旁問道。

「她知道什麼嗎？」陸令見楊芸看自己，「我記得她對於這個案子，是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的。」

「不不不，」陸令搖搖頭，「李建通的體質比較特殊，確實有可能被嚇到，但是，他和《咒怨》不那麼沾邊。如果他是被嚇死之後，他的菲佣再把VR設備放在頭上，也能造成這樣的狀態。他那個菲佣吉娜，會說漢語，但是說的不太好，我能感覺到她有所隱瞞，但是無法判斷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自己心裏有鬼。」

「沒事，這個事情好解決的。」陸令搖了搖頭。

「你怎麼進來了？」陸令差點把VR扔掉。

「有一點，」燕雨也不反駁，「你接觸那個周總之後，其實對方也在調查你，雖然沒有實際證據表明你被跟蹤了，但是調查確實存在。」

「行ｈｅtuｂｏｏk•cｏm.coｍ！」楊芸往前走了幾步，記下了陸令的警號，「606666，你這警號是假的吧？」

「啊？就這？」陸令道，「剛看完恐怖電影，你就突然出現……」

「你！」楊芸發現陸令牙尖嘴利，她緩了緩，最終還是說道，「你警號多少？我要投訴你！」

「嗯，語言不太通順，即便配一個翻譯，詢問效果也很差。」

「楊姐跟我說在這裏就是落腳，而且她還有幾個月就生娃了，我在這幫幾個月就好了，生完娃之後，她就去月子中心常住了，可能一住就要半年，到時候我一個男的跟著也不方便。」

「這就奇怪了，」陸令道，「他一個殺人犯，我難不成還得尊重他不成？殺人犯都被剝奪ZZ權利終身了，還要在乎我態度和語氣不好？再說說你，我說話可能直接一點，但是我又沒罵你，相反，我看燕隊一直在問你這、問你那，問得你好像很為難，我這麼一說，雖然不是那麼動聽，但是不也是為了能早點結束？我也早點收工不是？」

燕雨見到陸令，點了點頭：「嗯，她今天有空，喊過來問問情況。」

「那行，我再看看之前的材料。」

楊芸出去之後，燕雨有些頭疼：「你這不是跟楊芸說清楚你的身份嗎？」

「那行，那你進屋看，我和他們接著聊聊下午的安排。」說著，燕雨牽著陸令的手，把陸令帶到了卧室的沙發上。

陸令知道燕雨是對自己關心，接著道：「咱們這幾天一直在查東西，803那邊有什麼收穫？」

「死了五個了。」

楊芸覺得燕雨說話總有一些引導性，但是又沒有一絲的刻薄和逼問，她也不好借故離開，就一直和燕雨周旋著，這就方便了陸令的觀察。

「我啥時候說我是魔都的了？」陸令指了指另一側，「我是遼省的啊，李浩是我抓的，這次來，就是想見見你。」

「怎麼了？」陸令有些疑惑，「我是為你說話，你投訴我幹嘛？你的意思是，這樣的案子你能設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