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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關於李建通的死亡，楊芸跟你提過什麼？」陸令再次問道。

「好。」葉文興轉過身，卻想起了剛剛這一幕。他也是從派出所出來的，每次看到如此辛勞的基層警察，都會有些感慨。

陳守慶沉默了幾秒鐘，搖搖頭：「不知道。」

很快地，陸令等人找到了楊芸老公住的地方，是本地一家比較不錯的酒店，不過倒也不貴，一晚上200多。當地警方這裏，有的信息還不少，除了查到了楊芸老公的住宿記錄，還查到了乘車記錄等信息。

「不用了，沒事的。」陸令道。

「遼省的警察？」楊芸老公陳守慶仔細地看了看警官證，有些疑惑，「這個案子跟遼省有什麼關係？」

這女的和陳守慶絕對認識很久，二人的聊天狀態、親密程度等，絕對不是一夜之緣能夠概括的。

「不需要，就在這吧。」陳守慶有些痞氣，指了指大廳的沙發，「我坐在這。」

「所以楊芸現在壓力大，是陳守發造成的？」

二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陸令就讓陳守慶先走了。

「想啥呢？」陸令看了眼這位兄弟，「這都9點半了，哪個包夜的也沒有這個時間還不走的。就是想看看他還在不在。」

「誰？」

「所以說，你覺得楊芸家裡還有個人，對吧？」陸令道，「能不能拿一台能穿牆的紅外設備檢測一下？」

「能，」燕雨道，「我去找803申請設備，我要看看，楊芸家裡是多一個人，還是多兩個人。」

「恐怕沒這麼簡單。」陸令說著，電話響了，正是燕雨那邊。

「你都接到電話了，我在樓下等你半個小時了，抓什麼啊，再說，人家上午七點半就走了。」陸令道，「還有，這哪是P，這不你的小三嗎？」

陸令等人也沒敲門，畢竟不是抓罪犯，就穿著便服，在樓下等，這個時候也不需要這邊的警察陪著了，陸令就先讓小兄弟先回去了。

「案子？」陸令若ｈetuｂｏoｋ.com•ｃom有所思地看著陳守慶，「我說有案子了？」

在下面坐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期間，陸令也沒閑著，拿出手續和證件，查了查這邊的監控。

「她爸做了二十年腎透析，換了一次腎，結果排異還很嚴重，她媽就更別說了，肝癌，老兩口算一前一後，她媽沒下來手術台，她爸一聽這個，也沒受得了。」

「嗯，」陸令道，「注意安全，帶著青山。」

在隊里，只要提「帶上青山」，基本上就等於帶著安全了。

「行，那我走了。」

……

「陳守發有問題。」陸令道。

陳守慶走了之後，陸令和葉文興也離開了這裏，找了一個公園，隨便坐下溝通了起來。

「這個是不是蜜棗？」

「抓P？」輔警兄弟一下子聽明白了，隨即有些為難，「這個得跟領導說一下……」

「什麼總包，我哪有那麼好的關係，」陳守慶搖搖頭，「最近有新項目，準備開工，這不是在準備開工四件套？」

「她不應該嗎？她爸媽身體重病，她名聲又那麼差，當初她在這邊聲名狼藉，要不是我要她，我和她結婚，我把她娶回家，她爸媽眼睛都閉不上。」陳守慶道，「再說，我也沒花她幾個錢，都給她爸媽治病了。」

「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你們說，這法律就是有病，楊芸肚子里的孩子，能繼承李建通的遺產，對吧？但是這遺產，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陳守慶有些不忿，「按理說，楊芸是孩子媽，我是楊芸老公，這錢就該有我一份。」

「睡不著啊？」葉文興側了側身子，看向陸令，「別想那麼多了，這事，哪有那麼邪乎。」

「你被綠了？」陸令看了看周圍，「需要換個說話的地方嗎？」

「我以前在派出所抓過P，就像你說的這樣，都是早上六點就走了，」葉文興道，「陌生人之間都有防備的，這女的基本上晚上都不睡，和_圖_書一大早就走了，回去白天睡。問題是，陸哥你咋知道的？你們鎮上的派出所，也有這情況？」

「哦哦哦，有問題……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兇手嗎？」燕雨問道。

只是，三人一起，找了好幾個人，也沒找到楊芸老公，即便去了工廠，也沒找到，至於他的家，也沒人。

「去過，當時楊芸告訴我她懷孕了，我直接氣炸了。雖然說我知道楊芸以前給李建通生了個兒子，但是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也沒結婚，我也管不著。我倆結婚之後，一直也沒有孩子，結果楊芸又懷孕了，我當時去找她，想把她揍一頓，可惜了，她家有個女管家，我也不好意思下手，」陳守慶哼了一聲，「那男的也該死！之前找小三也就罷了，現在已婚婦女他都不放過！該死！」

「留個電話吧，有事找你也方便，」陸令笑道，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還會再見。

「我們來這邊，周總、林楠，這些人，是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的，但是……」陸令道，「對方像是留有一些余量，也就是說，我們攻略了一些支線，完全影響不到他的主線。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簡單地說，殺人案的核心人物，我們一直沒碰到。」

「行，那我跟領導說。」

「但願吧，」陳守慶有些心不在焉，也基本上沒正視陸令。

「早有準備？」葉文興有些疑惑。

「免貴姓陸。」

這哥們一走，葉文興問道：「陸哥，你也懂這個？」

八點多一點，有不少警察陸續上班，陸令見有人主動和其中一位打招呼，知道這是領導，就找了過去，解釋了一番，這位聽了陸令的話之後，倒是很主動，安排了一位輔警，陪著陸令去找楊芸的老公。

楊芸的老公是個小老闆，在當地也有點小名氣，天天開著一輛二手的老路虎發現，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別小看這款老車，沒點經濟實力，還真養不起。

m.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m「我剛剛從楊芸那邊出來，我還順便查了小區監控，楊芸上午九點多就出來過，而且是倒垃圾、買吃的。我專門去垃圾桶翻了一下，楊芸昨天晚上買的東西，基本上都吃完了，雖然說孕婦吃的東西多，但是也不該這麼多，楊芸畢竟年齡擺在這，新陳代謝也就是那麼回事。」

「能幫我查查他的開房記錄嗎？」陸令問道，「估計在哪住酒店呢。」

「楊芸的老公。」

「放心吧，你們怎麼樣？」

「他在極力掩飾，畢竟他現在即將成為富豪，經濟自由，」陸令道，「你說，楊芸的兒子繼承幾十億、上百億家產，這個錢誰來管理？自然是楊芸，楊芸拿到這麼多錢，隨便分給陳守發一點，他就經濟自由了。我都懷疑，他會不會讓楊芸早點剖腹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二人就去了派出所。

「嗯？」陳守慶看了看陸令，「男人嘛，這不很正常？我們搞工程，總要逢場作戲。怎麼，警官，您是來抓P的？」

「你不也是？」陸令轉過來看了眼葉文興，「你心態比我穩，我有時候著急，但是你不會急。」

「楊芸給我打電話，說她男人死了。」陳守慶看了看陸令，「難不成我被綠了，我還要開心不成？」

「什麼問題？」

「不，他不夠格。但是，他可能是其中一環。」

「你們剛剛不是去我廠子找我了嗎？我工人告訴我了啊。」陳守慶有些不解，「你們有什麼打算？」

這地方充其量算是個三星級酒店，大廳並不大，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但陸令並不想一開始就和陳守慶鬧得不愉快，也就跟著坐在了對面。

「沒有，」陸令道，「我說了，主要問你一個問題，問完了，你沒正經回答。後面都是閑聊。」

「只是，我看過，楊芸在那邊賺到的錢，也有不少是匯給了你。」陸令解釋道。

「不用取筆錄？」陳守慶有些疑惑。

「確實，一般m.hetｕｂｏok•com.com人都受不了，」陸令笑道，「不過很多事也講究對等，楊芸在那邊不檢點，你在這邊不一樣也有別的女人？」

「這種事還用問律師？我自己也接觸法律，」陳守慶把頭歪向一邊，「我算是最慘的，被戴綠帽子，還一無所得。」

「這次過來，主要就是一個問題，」陸令道，「關於李建通的死亡，楊芸跟你提過什麼？」

「行，加個微信，留一個電話……」

「心理學。」陸令解釋道。

「不管怎麼說，必須吃，」陸令道，「但是，也沒那麼好吃。陳守慶現在其實是有些亢奮的。」

這樣等不是辦法，陸令觀察了一下，找到了一位老民警，再次說了情況，結果一樣，讓他等著。大家太疲乏了，沒空管他，陸令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等，等八點半，等今天值班的警察上班。

「我問她很多，她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人死了。」

「什麼意思？」陸令有些疑惑，「她爸媽算算年齡，也就是70歲，難不成同時重病了？」

「哦？」陸令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守慶，「你很聰明啊，問過律師了？」

「如果這個案子，最終定成意外，你是不是會一直不甘心？」葉文興道，「陸哥，我發現你這個性格挺適合當警察，你刨根問底。」

「亢奮？」葉文興有些不解，「沒看出來。」

昨天晚上的案子並沒有忙完，四五個警察還在大廳里來回走動，不斷地接待不同的人。打架的雙方昨晚昨晚登記之後，就讓這些人先去醫院治療，今天陸陸續續地都過來了。陸令也怕打擾人家辦案，就單獨找了個輔警問了問情況，結果對方並沒有搭理他，即便他出示了警官證也一樣，讓他等著。

「您貴姓？」陳守慶問了一句。

陸令一看，就知道這位是宿醉起床，剛剛沖了個澡，看著還算乾淨，但是整個人的狀態一般。二人直接過去攔了一下，出示了證件，表達了來意：「我們從www.hetubook.com.com魔都過來，有個事情涉及到楊芸，過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十點半，電梯門打開，楊芸的老公出來了，和照片里一模一樣。

「看樣子，楊芸為了父母治病，也沒少花錢。」

「警官，你們什麼意思？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我的私事嗎？我這都不怕告訴楊芸，她天天不回來，在外面都有別人的孩子了，我在家咋辦？我憋著啊？」陳守慶有些不解，「你們到底是想問什麼？」

「陳守慶有大問題，」陸令道，「我們接觸到核心了。」

陸令調取了之前的監控，他先在前台調取樂陳守慶的住宿登記時間，然後看了看那個時候的監控。陳守慶和這邊老闆熟，帶著一個女的來，還直接掃了一張身份證就上了樓。

「我剛剛看了你一下，你那邊是做項目的，具體是什麼？總包嗎？」陸令問道。

「但是你跟青山一樣，和你在一起辦案，大家都會安心。」想到這裏，陸令感覺自己也平和了，「睡吧，明天再去這個派出所。」

當然了，今天值班的來了，昨天的這些人依然得接著忙，看架式，昨天值班的人，得忙到今天晚上。

「行，那沒問題了，陳總再見，我們了解清楚了。」

「這個案子有些複雜，多地聯動，」陸令解釋了一下，接著問道，「畢竟涉及了命案。」

「等楊芸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楊芸能代管一大筆財產，到時候你們的日子，怎麼也能好過很多。」陸令道。

這倒是和計劃不太一樣，不過問了問工廠的員工，老闆昨天晚上還在，估計現在還在睡覺。

「啥？」陸令有些好奇。

「嗯，都是楊芸掏的。這女人還算是孝順，但是就她父母那個病，多少錢都白搭。」陳守慶看了看表，「你們需要取筆錄嗎？需要的話，抓緊時間。」

「我這種人當不了領隊的，你和燕雨都行。」

「李建通死之前一周，你去過魔都嗎？」陸令問道。剛剛他在派出所這邊，知道了陳守慶的購票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