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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是孕婦，她肯定就一直點外賣了。

「那你呢？」燕雨道。

「咋想的啊你？」陸令無語，「你又不是和燕雨、劉儷文比，你擔心啥啊……這考試的難度，和你高考考二本差不多。」

「好。」燕雨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嗯，」陸令點了點頭，「如果本案中有一隻看不到的手在操作，那麼我們也是棋子。我今天看到楊芸的狀態，說實話，我有些後悔了。在我潛意識裡，楊芸和楊玉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人。楊芸是小三，還天天頂著李建通的名義去賺錢，家裡還有老公，怎麼看都是壞人。但今天的樣子，不對勁，如果我們繼續不斷的針對她，楊芸可能會崩潰。」

「但是，如你這麼說，下棋的人，想買通這個女管家，更簡單。」燕雨反駁了陸令。

「不是，劉儷文底子比我好太多了。燕雨底子也好，我也就比青山強一點……」

「嗯，這應該就是蜜棗，」陸令道，「但是必須吃。」

大棋論……這三個字，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好像，我問你世界上有沒有1噸重的螞蟻，你說沒有。我問你如何證明？你沒辦法證明。證有不證無，你說有，那你找出來證據，找不出來，我就認為沒有。

「偶遇而已，你們家門口這家餐廳的蝦餃很不錯，」燕雨指了指上面的招牌，「哪裡干涉你了？」

「到了再說吧。」陸令說著話，伸手在座椅上摸著什麼。

「陸哥你東西掉了？」葉文興看著陸令。

儷文那邊也沒拿到結果，接到燕雨的電話后，就打電話催了催，還真的催到了結果，楊芸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楊芸的。

既然準備動身，那就沒必要等，二人立刻買了晚上的航班，還有三個小時起飛，凌晨一點多到目的地。

「那請你離開，我拒絕和你們溝通，再或者，等我恢復一陣子，你們有什麼事找我，我都可以去。」楊芸道。

楊m.hetubook.com.com芸看到燕雨，有些疑惑，燕雨很快表明了身份。

「去C市嗎？還是說，你打算去一趟日國？」燕雨有些驚訝，「現在出國很麻煩，隔離的事情你懂。」

陸令發完信息，給葉文興看了一眼，葉文興思索了一會兒，也明白了陸令的意思。

「這個人，你認識嗎？」燕雨拿出李惠普的照片，給楊芸看，不曾想楊芸直接閉上了眼睛，「請你們離開，我身體不好，你們干涉了我的個人生活。」

楊芸買的飯，足夠楊芸吃至少三頓。如果楊芸是一個人居住，明天上午不可能出來。反過來說，如果楊芸明天上午出門，家裡就可能不止她一個人，那就有問題。按照楊芸目前的狀態，按理說，只要家裡的有吃的，她不願意出來。

「你要見楊芸？你不怕刺|激到她？」葉文興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陸令這個時候還來找楊芸，小聲說道。

「我們是不是有些急了？」葉文興道，「咱們一點也不急，慢慢查唄，反正咱們也沒有這家公司的股票。」

「不去，」陸令看著燕雨，「文興跟我走就好，你們忙你們的。」

「今天我看她的狀態就有點不太對了，」燕雨道，「如果不停地逼問她，可能會抑鬱吧？」

「案子破不了其實沒關係的，」燕雨道，「但是如果一直無法認定李建通是他殺，那麼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

「知道的越少，就越絕對，這無所謂，」燕雨道，「咱們不考慮網路信息，就說本案，大家分析一下。」

「那邊先別說了，那也是一種保護。」

燕雨走後，楊芸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她看起來狀態很不好，緩了足足十分鐘，直到服務員把東西打包好送過來，楊芸才緩緩起身。

「嗯，所以我們目前源自於外部信息而產生的突破，肯定是對方布局之外的東西，」寇羽揚說道，「執劍者那邊，關於李惠htｔｐs://m.ｈｅtｕbｏoｋ•ｃｏm•cｏｍ普的事情，肯定是對方不曾想過的。」

最終，楊芸慢慢地扶著桌子起來，然後木然地帶著東西，往外走去。

「楊芸其實是對得起這個女管家的，」陸令道，「楊芸並不是惡人，也許她壞、她貪財，但是她對身邊人還可以。你看那個小夥子，一來，她就給安排了獨立的住處，這種地方在魔都一個月好幾千。那個女管家，她反而是……」

「無論如何，」陸令道，「我都要去見見楊芸的老公。」

「陸哥，還有幾天就該考研了，我感覺我壓力有點大。」離開酒店之後，因為在計程車上，葉文興和陸令聊起了閑天。倆人都坐在後排。

陸令簡單地聊了聊之前回去晉督的事情。當時，趙逸帆等人，為了找一條狗，忙了整整12天。有些時候，大家能這樣隨心所欲地辦案，其實並不是常態。

「不對勁，」陸令指了指楊芸，「楊芸肚子里的孩子，結果出來了嗎？」

放完頭髮，陸令帶著葉文興直接就離開了，並且檢查了一下樓道的窗戶，確定都是鎖好的，不會有大風。

下了車，陸令帶著葉文興，和門衛出示了警官證，到了楊芸家門口。

「也有道理……」陸令陷入了沉思。燕雨說得確實有道理，他現在多少有點懷疑論，什麼都要懷疑一下。

二人順利坐上飛機，凌晨一點半，到達了目的地。到了之後，二人也沒休息，直接去了楊芸老公住處所在地派出所。

如果本案是命案，待一年都行。但是如果確定不了是命案，就必須公開意外事件這一結果，警察也不能一直拖著公眾不發布官方信息。

二人忙了一天，無功而返，多少有些鬱悶。而且，如果是按照陸令說的，那大家都是棋子，這就有些頭疼了。

「不用，」燕雨道，「今天偶遇，問你個事，就一句話，問完這個，沒重要的事情我不會打擾你了。」

說完，hｔtｐs://www.ｈｅtｕbｏok.ｃom.cｏｍ燕雨起身直接離開。雖然燕雨身上帶著《詢問通知書》這樣的東西，但是，法律上絕對沒有「強制詢問」這樣的規定，楊芸數次表示不配合且身體不適，燕雨只能走。

「啊？」葉文興一聽，「那我就放心了。」

楊芸正在等餐的時候，燕雨出現了，坐在了楊芸的對面：「你好，這裡有人嗎？」

「大棋論啊？」寇羽揚想了想，「這個詞，在網上，屬於貶義詞了。毛子一開始失利之後，很多人說普哥在下一盤大棋，但是到現在，觀眾們也沒看出來這棋有多精妙，久而久之，大棋論成了諷刺的話。」

這裏面就有一個悖論，比如說《黑客帝國》裏面的缸中之腦，普通人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腦？

「你也不用擔心，」燕雨看著陸令糾結的樣子，「即便真有人對我們隊伍了解，也沒事的。我們的渠道很多，我們還有編外人員，就連趙逸帆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具體情況。」

見狀，陸令也沒辦法拜訪，和葉文興一起去了酒店住下。考慮到這次坐飛機，沒有攜帶武器，出於安全考慮，二人開了一個標間。雖然已經兩點半，陸令還是不困。

陸令「噓」了一聲，然後檢查了一下四周，接著拿出一根頭髮，輕輕地放在門上面的門縫裡。這頭髮，是陸令從剛剛計程車的座位上踅摸到的。

同樣的，陸令等人是不是棋子？沒有證據，根本證明不了。而且，大家也不知道，現在如果刻意規避下一步的動作，是不是正中下懷。

出了小區，陸令又打了一輛去機場的車，然後給燕雨發了信息：「我在楊芸家門口的門上沿放了一根長頭髮，女士的，距離門框上沿左邊大概10厘米。你明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去看看頭髮在不在。」

「行，你準備去找誰？」燕雨還是了解陸令。

「不是。」陸令說的很肯定，「從道德上，楊芸有嚴重問題，但是作為警察，我們和_圖_書不應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直打擾她。」

「不會吧？這個人在幕後，這樣的消息打聽不到嗎？」燕雨道，「真的是大棋的話，楊芸的女管家，能告訴你這件事，也就能告訴第二個人。」

「沒注意，今天在外面待得有點久，我給儷文打個電話。」說著，燕雨給劉儷文打了過去。

「好。」燕雨點了點頭。在隊伍里，陸令的固執一般都是好事。不得不說，陸令是有一點悟性的。

「那我們也跟803說一下，近期不要跟著楊芸了。」燕雨從善如流。

「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回去，是不是正中下懷？是不是讓背後的人得逞了？」劉儷文道。

陸令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和燕雨上了車：「如果我們繼續這樣找楊芸，你覺得下一步楊芸會怎麼做？」

「你不打算出去見見楊芸？問一句『你認不認識李惠普』，不也有效果嗎？」燕雨和陸令站在遠處，問道。

「嗯。」陸令點了點頭，「我們隊伍走到今天，一直有這麼強的自主性，是站在功績上面的。一旦不出功績，領導會布置別的任務的。」

「我們？」燕雨看了看周圍，「就我自己。」

「她今天不是裝的，對吧？」燕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陸令看了看大家：「我從她的眼神里能看出來，她並不把自己當傭人。這個人心眼小，被辭退了很生氣，過來告訴我這個，也是報復。」

陸令沒有出現，楊芸看了看周圍：「你找我什麼事？你們這樣找我，是違法的，我要求找我的律師。你們已經干涉了我的正常生活。」

「如果魔都是一盤大棋，那麼我不下了，」陸令道，「我準備離開魔都。」

「好。」

去派出所的時候，正趕上派出所有人打架，十幾個人在派出所大廳待著，看樣子打架的人不會低於20，整個派出所大廳，就一個協警在盯著，其他人估計都忙得不可開交了。

陸令沒有立刻出現，跟著楊芸去了一家粵菜館，www.ｈetｕboｏｋ.com.ｃoｍ楊芸點了幾個菜，準備打包回去。從菜量來看，應該是要準備吃好幾餐的。

「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大，你帶上羽揚等人查查，把這個蜜棗吃了。」陸令道。股東這邊一定會有信息流出，畢竟幾天過去，李建通並沒有新消息，誰都會慌，慌了就好合作了。

「請你們離開。」楊芸語氣有些強硬。

「一樣的，請你離開。」楊芸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今天，我監控網上的一些信息，」寇羽揚道，「已經有人在網上說李建通死亡的事情。畢竟知道這個事的人還是很多的。李建通死亡，目前還沒有上新聞，一旦上了新聞，那麼股票肯定摟不住，我們是不是應該找這些股東問問，他們現在應該願意和我們合作了。」

「沒事。」

「唉……」燕雨也是嘆了口氣。

回去之後，大家又坐到了一起，就這個話題進行了討論。因為已經是晚上八點半，燕雨買了一些夜宵，大家邊吃邊聊。

「這些人裏面，你是底子最好的吧？」陸令問道。

這個時間不算堵，車子穩穩噹噹地停在了今天楊芸買東西的那家飯店門口。

「嗯，」陸令道，「一會兒你就跟著我，啥也別說。」

「一會兒？不是去機場嗎？」

燕雨也有些無奈，只能說道：「抱歉，打擾了。」

「不會的，」陸令搖搖頭，「至少一周內，我們不可能現在回去，如果真有人下大棋，那麼這個人也不會估算我們近期就回去。甚至，他可能還給我們留了一些蜜棗吃，但這些蜜棗，都是一口能吃完，卻沒有後續的。這些蜜棗吃的越多，我們也得回去，因為蜜棗的背後，可能就代表著意外死亡這個結局。」

「楊芸的老公。也許，」陸令想了想，「也許這也是蜜棗，但是我更傾向於，楊芸結婚這件事，少有人知道，下大棋的人也不一定知道。」

但是，即便只是起身這個動作，楊芸都差點沒成功。

「你這麼確定有人下大棋？」寇羽揚還是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