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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確定，我先進去看看。」洛陽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那個如花十有八九就是胡不斐說的那個「頭牌」，的確漂亮，身材也好，收費也合理，估計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線，不然一個屠夫怎麼可能跟她為愛鼓掌，那得殺多少條豬啊。

洛陽看到了玄太美，還有一個「新朋友」，老王。

房門關上。

這就是那座青樓。

這種不掙錢的生意，早了早好。

洛陽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連人都沒有見過，過多的猜測反而會影響判斷。

「我跟負責搶救史君豪的醫生聊過，他說史君豪當時的心跳都停止了，但是經過搶救又救回來了。後來，史君豪就被安排在了那間病房。」

洛陽假裝沒聽見，臉上也臊得慌。

就像是《哈利波特》裏面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穿過隔牆就到了魔法學院。

電梯正要關門的時候，一個身高起碼一米九幾，兩百來斤的西北大漢突然擠進來。站在洛陽身前的白凈一個趔趄，倒進了洛陽的懷裡。偏偏，那西北漢子還在往裡擠，白凈貼在洛陽的身上，差點就被擠扁了。

智商高，學什麼都快。

這是真愛。

「對。」

胡不斐招了一下手，兩個守在門口的警察離開了。

「出了這樣的事，這裏怎麼還這麼多人？」洛陽隨口問了一句。

接觸。

一間病房門前拉了隔離帶，還有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突然，一個商人打扮的人坐在了洛陽對面的椅子上，直盯盯地看著洛陽。

白凈一顆螓和_圖_書首貼在洛陽的脖頸間，聲音輕若蚊囈：「師父，你……就那麼敏感嗎？」

洛陽舉目看向了那道鋪著繡花地毯的木製樓梯，一個女人抱著一隻琵琶，半遮著臉蛋，一步一梯往下走。

胡不斐說道：「關於那個史君豪我雖然沒有接觸，但是我讓人調查了一下，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富二代，今年二十二歲，高中讀完沒考上大學，他父親想送他出國留學，他死活不去。然後就和一幫狐朋狗友混，打過幾次架，被治安拘留過兩次，都是他老爸花錢擺平的。就這麼一個混小子，他能有什麼問題？」

白凈將車子停在了住院部大樓旁邊的露天停車場里，側方位停車一把入，她的車技是越來越好了。

一轉眼，五顏六色的光消失了，洛陽的視線里出現了人物，男男女女很多人，穿著古代的衣服，還有雕樑畫棟的木樓、桌椅，鋪著繡花地毯的木製樓梯，青色和白色的瓷器。他的耳朵里充斥著樂器的聲音，唱歌的聲音，喝酒行令的聲音，女人撒嬌拉客的聲音，很是熱鬧。

百思不得其解。

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胡不斐說了一句「到了」，領頭走了出去。

「大叔，你發現了什麼嗎？」玄太美問。

白凈點了一下頭，叮囑了一句：「師父，你小心點。」

十八年苦修鍊成了祖巫靈體，帶給了他匪夷所思的能力，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煩惱。

也就在太初醫指戳在那拳頭大小的漩渦中心的剎那間，一個能ｈｔtps://ｍ•ｈetuｂooｋ.cｏm.ｃｏｍ量波動蕩漾開去，如水波蔓延，一股陰風也迎面吹來，洛陽的眼前一片五顏六色的光在閃爍，看不見僅有兩步之遙的窗戶，也看不見窗外的灰濛濛的天空和城市的高樓大廈。

這一層的人很少，而且都是身份特殊的人。

那屠夫兩眼放光地看著下樓的如花，那眼神能讓人懷孕。

病房裡有一個能量場，緩緩旋轉著，就像是平靜河面上的，暗流衝擊出來的漩渦，悄無聲息卻又危險至極。

她那141智商的大腦里又湧現出了許多符號與公式，V=sh÷3；s=ch＋2πr2……

「哈，洛兄弟，我們又見面了。」老王很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

「帶我去看看那間病房吧。」洛陽直奔主題。

「也就是出事的那間病房？」

沒有任何觸覺，跟觸摸空氣的感覺沒有任何區別。

胡不斐說道：「按理是要封的，但是醫療資源緊張，院方不敢封，再就是這樓里住了上千個患者，真要封了這樓，那些患者也沒地方去。」

洛陽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在超感感知力下，他卻掌握著它所有的情況。它的中心僅有拳頭大小，因為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所以窗外其實還有一部分。

本就夠熱鬧的青樓大堂更熱鬧了，還有幾個登徒子吹起了口哨。

白凈臉紅紅的，眼角的餘光悄悄下沉。

洛陽向能量漩渦中心走去，在靠近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臂，探出太初醫指戳了過去和圖書。

如玉在大堂的檯子上落座，優雅地彈奏琵琶唱著歌，聲音還好聽。

當時，胡不斐應該是接觸到了那個拳頭大小的漩渦中心，所以他看見了那座青樓，玄太美沒有接觸到那個漩渦中心，所以沒有看見。他現在的情況和玄太美是一樣的，雖然置身在能量漩渦之中，但並沒有觸發它。

這太詭異了。

「如玉來了！」有人喊了這麼一嗓子。

師徒二人來到了住院部大樓門廳，胡不斐已經等在那裡了。

除了那個肉眼看不見的能量場，它的中心就在第二張病床，靠近窗戶的地方。

住院部大廳里人很多，辦理住院的、拿葯的和繳費的排了好幾列長隊，等電梯的人也很多，還有帶紅袖章的志願者大爺維持秩序。

不過他已經弄清楚了一個之前想不通的問題，那就是胡不斐進入這個病房，看見了那座青樓，同在病房裡的玄太美卻沒有看見。他現在已經站在了能量的漩渦之中，可是他也沒有看見什麼青樓。答案就在前面，是那個拳頭大小的漩渦中心。

洛陽的視線移到了一張桌上，他看見了胡不斐描述的那個屠夫，所有的細節都吻合，包括鞋幫子上的豬油膩。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病房，有兩張病床，中間有一道隱私簾，兩隻床頭櫃和兩隻刷了綠漆的木椅子。所有東西擺放都很規整，兩張病床上的被子還是一個豆腐塊的狀態，白色的床單也很乾凈。

發現了。

洛陽一點都不知道，可他很佩服這個老頭，這把年紀了還m•ｈｅｔｕboｏk•ｃom.cｏｍ逛青樓，而且還穿上了秀才的制服，騷不騷暫且另論，但在嫖客這個職業里，他應該已經達到了99級。

洛陽低頭，他看見了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瘦削，皮膚上滿是皺紋，還有點老年斑。他的身上穿著儒巾襕衫，這是唐朝的生員，也就是秀才穿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清瘦的臉龐上也滿是皺紋，下巴上還有一縷長長的鬍鬚，白了三分之二，沒白的也灰了。

洛陽點了一下頭，徑直來到了門口。

不出意外的話，醫生辦公室也不會有人。

「沒有巫器釋放能量，也沒有法印施法，它的能量來自哪裡，又是靠什麼維繫的？」洛陽的心中一片困惑。

快到門口的時候，洛陽停下了腳步：「小白，你留在這裏等我。」

短短兩秒鐘，洛陽的神色就變得凝重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病房裡沒有巫器，也沒有法印施法，難道……」洛陽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時空裂縫？」

「我哪有時間，我也是昨天過來的，一來就忙著調查。」胡不斐看了洛陽一眼，「怎麼，你懷疑那個史君豪有問題？」

洛陽回了一句：「有。」

洛陽走過去跟老王握了個手，寒暄了兩句。

洛陽沒有急著去開門，心念一動，祖巫靈體進入超感狀態，超感感知力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房間里蔓延。

一眼掃過，洛陽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物件，在來之前他懷疑這間病房裡有什麼巫器，或者法印之類的東西。剛才在門口他沒有感和_圖_書知到有什麼巫器和法印的存在，進來之後眼睛也沒有看見，這間病房裡的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

這不是巫器的靈界，可它究竟是什麼，直到現在洛陽也沒半點頭緒。他試著尋找線索，可惜直到那個如玉唱完了歌，他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比如，敏感。

路過護士站，一個人都沒有。

長安市人民醫院。

可問題是，如果是電影里的情況，他又怎麼會變成一個老嫖客？

「是什麼？」胡不斐是個急性子。

洛陽感覺彷彿抓住了什麼線頭，可是又說不出來，他又問了一句：「胡大哥你接觸過那個史君豪嗎？」

洛陽點了一下頭：「對了，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這老頭是誰？

總算是擠上電梯了。

玄太美看了白凈一眼，帶著審視感和侵略性的眼神讓白凈感到不適，兩秒鐘就從對視的決鬥之中敗下陣來。

電梯起起停停，直到那個西北大漢下了電梯，白凈從懷裡離開，洛陽那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結果呢？」

「有，我們倆過來的那天晚上，就那個時間點，正好有一個急救手術在進行。病人是一個地產商的兒子，名叫史君豪。那小子喝了點酒，開著幾百萬的跑車飆車，結果撞車了。」胡不斐說。

胡不斐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洛陽一眼，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洛陽瞅見了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過去坐下了，然後觀察這裏的一切。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住在那間病房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走了就出現問題了。」洛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