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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作者:南山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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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平倭開海,下西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又要追皇上

第四卷 平倭開海,下西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又要追皇上

這玩笑可開大了……
宋顧惜焦急地踱來踱去,嘴裏喃喃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來了!」朱祁鈺點頭道,「他也認定翰林院的圖有問題,而且,他還隨身攜帶了一張海圖,兩者相比對,確實有不一致的地方。」
「是!」
陳汝言愈發感覺到後背發涼,小心翼翼地說道:「郕王殿下乃是賢王,理應……不會輕易挑起戰事,況且……倭寇之事,尚無證據表明和倭國的國主有直接關係,此事……」
小花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聲說道:「消息絕對準確,朝廷那邊由內閣大學士高轂及禮部的官員,明日一早便出發。」
小花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的意思是,皇上的目標是……老爺?」
「你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我們立刻動身,去南京。」
「是!」
「還是我去吧!」
高轂看到此人拿著一封信,似乎很急切的樣子。
占城國使臣來到大明之前,皇上就有徵安南的打算,只是苦於找不到理由而已。
曹鼐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朱祁鈺聽完,卻表現地很平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般。
陳汝言趕忙說道:「昨晚的事是學生大意了,還請恩府在殿下面前美言幾句,學生不勝感激!」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馬上見到義父,十萬火急,一刻也耽擱不得!」
「見過恩府!」
曹鼐眼見高轂替陳汝言辯解,卻也沒說什麼。
兵部衙門距離文淵閣很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陳汝言便到了。
朝陽門外,四號廠皇莊。
現在理由是有了,但是還不夠充分。
陳汝言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學生確實見了一個人,好像叫……東常緣,此人乃是倭國使臣,登門造訪,學生也不好回絕。」
朱祁鈺說道:「本王都明白,對了,那個陳汝言是怎麼回事?」
終於,曹鼐嘆了口氣,搖頭道:「沒道理啊!」
「是,是……小的冒昧,可是和圖書……」
否則的話,就顯得自己刻意包庇了。
朱祁鈺搖頭道:「可問題是,湯曉鍾死活不認,一口咬定兵部拿來的圖就是這樣的,翰林們只是照著原圖謄抄一份,絕不會擅自塗抹修改。」
他知道,八成是陳汝言貪小便宜,收了人家銀子,不想卻吃了大虧。
「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呢?老爺的行蹤向來隱秘,這麼多年來,就連白蓮教都蒙在鼓裡,皇帝久居深宮,如何會得知?」
曹鼐回道:「此事還需仔細斟酌,定是要靠得住的人。」
曹鼐和高轂對視一眼,果然,郕王殿下似乎對陳汝言的所作所為很是反感。
「殿下息怒,陳侍郎本是礙於情面,不好推脫不見,被那個倭使利用了而已,此事確實是陳侍郎考慮不周,老臣已經和他談過話了,勒令其立刻將禮金全數退回,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高轂尷尬地笑了笑,卻不敢再勸。
高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呀,做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切莫再如這般被人利用!至於這場仗打不打的起來,郕王殿下說不得算,等皇上自漠北回來……」
此事對他也算是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收禮!
曹鼐頓時大驚失色,按照皇上現在的尿性,還真有可能!
高轂神色一變,說道:「拿來!」
陳汝言好奇地湊上前,問道:「定是張大人和鄺大人見到皇上了!」
兩人商議一番,便將此事定了下來,然後一起去面見郕王朱祁鈺。
「莫非……」高轂的神色突然一變,心有餘悸地說道,「皇上是準備親自去安南?」
曹鼐正提著筆在一份奏疏上寫批註,看到高轂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問道:「何事?」
「他……做了什麼?」
于謙去了淮安,張益去了漠北,現在高轂又要走,如果自己一併前去,內閣就真的無了。
你們倆不是意見不一致嗎,現在大家也沒辦法判定誰對誰錯,乾脆,你們自己去證明自m•hetubook.com.com己的說法。
高轂將張益的信拿出來,曹鼐看過之後,隨即便陷入沉思。
高轂冷笑道:「安南也是不征之國,到頭來又如何?」
宋顧惜大驚失色,問道:「你是說,皇上偷偷去了南京?」
高轂若有所思地說道:「可問題是,誰能保證吳滄海所攜帶的海圖就萬無一失?」
「可是……」
若是尋個不靠譜的,到了海上隨便轉一圈回來,給你亂說一通,你信還是不信?
高轂呆坐了許久,這才說道:「看來,皇上是去南京了!」
「仔細想想,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緊接著,他也驚呆了,喃喃道:「皇上……沒去漠北?」
朱祁鈺想了想,說道:「不如……就讓彭清和湯曉鍾各帶一艘船,各自按照自己的海圖去探路,讓他們自己親身體驗一番,總比天天在家裡吵架的好。」
這倒是個問題,因為這玩意又不是說一個物件,拿到眼前看看,是真是假就完了。
誰敢保證自己說的就一定對,有沒有可能,人家鄭和繪製的海圖就是這樣的,是你自己記錯了呢?
說著話,他拿出一封奏疏,正是曹鼐剛剛票擬的那份。
如此一來,可以保證朝廷拿到正確的海圖,至於錯了的那個,到時候自己就把嘴閉上了。
「是啊!」高轂隨後說道,「沒道理啊!」
卻沒想到,此言一出,朱祁鈺臉色更加難看,說道:「皇上又沒出過海,怎能判斷出海圖的真假?」
朱祁鈺淡淡點了點頭,說道:「皇兄此舉,確實于禮不合,那就辛苦諸卿了!」
曹鼐也沒和他爭,內閣肯定是要去人的,至於他二人,誰去都一樣。
高轂打斷他,說道:「雖說皇上不在,可是,現如今郕王殿下變化很大,已經隱隱有主戰的意思,你現在若是這樣的態度,這個左侍郎的位子怕是不穩!」
朱祁鈺將奏疏扔在一旁,說道:「本王先將這份奏疏留中,交給皇兄聖裁!」
和_圖_書如果靖安郡王出使安南,對方服軟,就坡下驢,這仗就打不起來。
「不征之國?」
朱祁鈺面色為難道:「海圖的問題直接關係到下西洋的成敗,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本王也不敢輕易做決定。」
兩人就這麼,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沉默了許久。
「說吧,什麼事?」
當年的原版已經沒了,現在湯曉鍾死不鬆口,還真沒辦法判定究竟誰對誰錯。
宋顧惜搖了搖頭,說道:「義父蟄伏多年,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要的是萬無一失,絕不可出現任何紕漏!」
高轂明顯感覺到朱祁鈺語氣的不滿,便沒有再說話。
說完之後,他拿著信,急匆匆來到曹鼐的公房。
朱祁鈺似乎想到什麼,便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記不記得,當初欽天監彭清和翰林院文史館的湯曉鍾打起來了?」
高轂建議道:「要不就先放一放吧,等皇上回來再做決定。」
「僅僅是不好回絕嗎?」高轂冷哼一聲,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收了他多少銀子?」
兩人從文華殿回到文淵閣,高轂還要去準備追皇上的事,關於下西洋先遣小分隊的章程自然就落在了曹鼐頭上。
「目前,下西洋的寶船還在建造當中,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下水,不如在此期間,派遣一兩艘船做前哨,去探一探路,如此一來,兩邊的說辭誰對誰錯,就一目了然了。」
朱祁鈺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抬起頭道:「說來聽聽。」
你的海圖是真是假,需要真正去海上看了才知道,坐在京師中,誰敢打包票?
高轂卻黑著臉說道:「我來問你,昨晚你做了什麼?」
「此人在鴻臚寺,將你們昨晚的對話大肆宣揚,並且以倭國使臣的名義給朝廷上了一道奏疏,其中對你儘是讚美之詞!」
曹鼐想了想,說道:「臣記得有個叫吳滄海的,原本是個走私販子,曾有過多次出海經歷,不知此人來了沒有?」
高轂攔住他,說道和-圖-書:「京師需有人坐鎮,你是首輔,輕易動不得。」
正說話間,一名書吏匆匆而至。
「小姐,其實你也沒必要如此緊張,據說,皇帝是準備親征安南,擔心遭到百官反對,這才偷偷跑了去!」
陳汝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問道:「倭國是太祖高皇帝欽定的不征之國,學生這番言論,想來……也沒什麼吧……」
「是!」
小花為難道:「老爺的意思,是讓我們兩個留在京師策應……」
「哼!」
曹鼐問道:「如此說來,真的是翰林院謄抄過程出現了問題?」
高轂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沒看到老夫在和陳侍郎談公務嗎?」
「你可知他做了什麼?」
陳汝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道:「昨天晚上……沒做什麼啊……」
高轂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提起筆,在空白處畫了個圈。
「噓!」
曹鼐和高轂一起點頭,說道:「記得!」
高轂也很無奈,本打算甩手不管,可是,陳汝言算是他手底下比較能幹的一個,此時幫他說幾句好聽的,日後對自己便會更加死心塌地。
「這……」
「皇上臨走之前,與本王談及此事,下西洋關乎國策,海圖上任何一處小小的錯誤都有可能引起嚴重的後果,因此,專門從南京和福州等地尋了一些人,他們有些曾跟隨三寶太監下西洋,還有一些是出過海的走私販子,目前已經歸附朝廷。這些人進京之後,對翰林院現存的海圖認真審查,經反覆斟酌、比對,果然有很多錯誤!」
曹鼐又說道:「臣本打算一併前往,可是考慮到內閣已經沒有人了……」
「不對,不對,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可是,皇上為何要去南京?還要偷偷摸摸的,不讓我等知情?」
「皇上去南京做什麼?」
朱祁鈺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派誰去合適呢?」
陳汝言不解地問道:「恩府,是漠北出了什麼事嗎?」
此事在朝廷引起了不小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風波,很容易就走漏出去。
陳汝言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掉坑裡了。
「義父就在南京,皇上此時好巧不巧,也去了南京,難道,你認為這隻是個巧合?」
高轂隨後說道:「啟稟殿下,現如今皇上的處境很危險,老臣決定明日一早,攜禮部官員前去迎駕。」
高轂面無表情地說道:「奏疏很快就會呈送至郕王殿下面前,你要有心理準備!」
高轂不言,只是將信遞過去,陳汝言小心翼翼地接過。
這時候,曹鼐說道:「殿下說的極是,朝廷既然準備重下西洋,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關於海圖的問題,臣倒有個主意。」
當晚,最忙碌的還屬禮部,尚書大人還在漠北吃沙子呢,現在得到消息,又要派人去追皇上。
曹鼐急不可耐地說道:「什麼都別說了,當務之急是把皇上追回來,我去一趟吧!」
「這是張大人和鄺大人自漠北送回來的,六百里加急!」
為什麼要說又呢……
高轂臉色變了變,站起身說道:「你的事,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東常緣嚇得一哆嗦,趕忙解釋道:「只是……此人登門的時候,帶了一些禮品而已。」
希望皇上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把這茬忘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這事難就難在說不清,雖說大家都認定翰林院的海圖有誤,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曹鼐和高轂連連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
高轂將信拆開,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沒那麼簡單!」
「高閣老……」
書吏將信遞過去,高轂也沖他擺了擺手:「下去吧!」
宋顧惜思來想去,始終感覺事情不對勁,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曹鼐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高轂便借口告退,回到自己的公房,立即吩咐書吏道:「你去一趟兵部,讓陳汝言立刻過來見老夫!」
「學生不敢……」
「那就這麼說定了,還是內閣上一道章程,本王閱過後,儘快安排他們出海!」
難道是皇上按捺不住,又準備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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