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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作者:南山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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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祖宗之法亦可變 第二百二十八章 按祖制行事

第五卷 祖宗之法亦可變

第二百二十八章 按祖制行事

那是因為,銀子都送到老家去了!
楊善老臉一紅,怒道:「且不說俞尚書的兒子是否真的殺了人,就算是,那也是他兒子的事,俞尚書至多是家教不嚴之過,與本案何關?」
袁彬怎會放過他們,嚴厲地道:「怎麼,不說話?你們平日里,不是口若懸河嗎?還是你們本就和他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俞士悅聽罷,臉色蒼白,驚慌大叫:「你這是栽贓,是污衊……是污衊!」
袁彬轉向楊善,問道:「三法司會審是朝廷的制度,可若是連三法司竟也是貪官污吏呢?朝廷將司法交給你這樣的人手裡,如何能伸張百姓的冤屈?換言之,如果三法司自己行為不端,禍亂朝綱,該如何審案?」
「你是左都御史,位高權重,你的好壞,關係到了國家的長治久安,為了確保你是個兩袖清風的清官,那麼,讓錦衣衛好好查一查你,也是理所應當的吧?現在,錦衣衛的人馬,已圍了你家,就等你這邊的答覆呢,若是你無法澄清自己,那麼眾位弟兄們只好自己進去一探究竟了!」
要說什麼強佔土地,今天孔家不搶,明天馬上有張家、李家去搶。
至於那些受害的婦人,無非是一些鄉野村婦罷了,大不了賠點錢。
薛瑄隨後道:「莫非袁指揮使已經把俞尚書的家抄了,搜出來大量金銀?」
話說回來,這些年來,孔家究竟做過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楊善氣得直哆嗦:「你……你……」
「祖上有些田產,再做些生意,大概就這些吧,再具體的,本官也不會去過問。」
俞士悅又慌了,連忙道:「什麼……什麼意思?」
袁彬目視俞士悅,冷厲地道:「俞大人,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兒子余文韜做的事,你可知情?」
俞士悅說完,便垂下頭來。
眼看俞士悅被逼入絕境,左都御史楊善站了出來。
「如此說來,您這弟弟也算是個奇人,家裡現銀就和-圖-書已經超過三百萬兩,這不算宅院和田畝,不知道做的是什麼生意,簡直是暴利!」
袁彬本還心平氣和,這時突然厲聲回應:「便是敢,又如何?」
袁彬眼帶嘲諷,笑著道:「是否污衊,自有定論,你以為我是來和你逞口舌之快的?我收押了你俞家這麼多人,你以為這些人是怎麼拿住的?我袁彬行事,光明磊落,所以實話告訴你,你老家已被抄了!」
俞士悅幾乎蹦了起來,他向來以清廉著稱,不說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到頭來,無非名利二字,別說孔府了,哪個讀書人做了官,不貪錢,不圖利?
「請問,您的弟弟俞士清是做什麼的?」
楊善已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袁彬緊緊盯著楊善,說道:「我這兒還有一些事,楊大人,咱們來計較計較你的事吧,你家裡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也藏著許多的銀子?還有,你的十六個侍妾,是怎麼來的?聽說,其中還有幾個是……娼妓?」
俞士悅一張老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卻又無可奈何。
時至今日,俞士悅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坑死了。
袁彬笑了笑,道:「這樣看來你只是教養無方了。」
哪怕是自己這種不貪財的,這些年來一直自詡兩袖清風,可是,身後那些看不見的利益,豈是銀子可以比擬的?
袁彬泰然道:「你是刑部尚書,就更該知道,你所掌握的,乃是天下的刑名,此等重責,俱為你一人所系,現在傳出你貪贓枉法,錦衣衛徹查,當然是責無旁貸。當然,為了追求公正公平,所以我也絕不冤枉你,在抄你家的時候,我還特意請了東廠全程監督,又請了刑部給事中,大理寺少卿,都察院的御史同去,不只如此,還在當地請了數十個百姓,一同去見證,好讓他們知道,我袁彬不似你這贓官一般,栽贓構陷,和-圖-書徇私舞弊!」
只要保住自己沒事,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吧!
俞士悅的臉色越發蒼白,身子已慢慢的萎了下去。
「袁指揮使,你說的這些事,無論是否真實,都與本案無關,今日是三法司會審衍聖公案,其他案件延後處理!」
清查江南走私案,數萬人受到牽連,而這些人當中,大部分是當地士紳,乃至朝廷官員。
楊善則有些害怕了,慌忙道:「若……若是確有其事,那麼……自是罪有應得……」
楊善又連忙道:「還有祖輩的積蓄。」
可若是立即做出切割,這三法司瞬間土崩瓦解,某種意義而言,也是對錦衣衛的妥協。
先是抓了衍聖公,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京師,卻暗中派出錦衣衛,直接抄了孔府,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也許,只能先把兒子推到前面。
「我乃刑部尚書,你擅抄我家?」
面對袁彬的靈魂拷問,楊善和薛瑄不由得面面相覷。
同時,也就意味著,衍聖公保不住了。
「袁指揮使,你……你……」
錦衣衛太狠了,本以為把衍聖公府抄了就夠離譜,現在才發現,更離譜的還在後面的!
就比如說自己的兒子,失手打死一個秀才,一句話就能擺平。
袁彬卻回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你抄了本官老家?」
袁彬不慌不忙的樣子,接著道:「你兒子的案子可以押后,你自己的……是不是先說清楚?」
楊善和跟著說道:「正是,俞尚書之清廉,諸位同僚有目共睹,錦衣衛就算想要陷害忠良,也要有個限度吧?」
這二人已經開始有些不自在了。
換做別人,就算有銀子,怕也做不到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沒有辦法了。
回京之後,立即對孔家下手。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趁機看了一眼觀審團。
對此,俞士悅反倒是不以為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若是沒有皇和圖書上的旨意,錦衣衛敢直接去抓三法司的人?
袁彬冷冷道:「我要你的解釋!」
「那也是俞文韜背著俞尚書所為,若是袁指揮使指認俞尚書接受了潘常的賄賂,請拿出證據!」
我們讀書人辛辛苦苦當了官,難道連這點特權都沒有嗎?
當他還想著如何狡辯,想辦法營救兒子,從輕發落的時候,卻沒想到,袁彬已經將矛頭指向自己。
袁彬卻繼續道:「你放心,錦衣衛不會栽贓構陷,這一次,依舊還是請東廠監督,再請三法司的主事、少卿還有御史,還有百姓們去圍觀,若是有人誣告,查完之後,便可還你清白!」
而周圍的百姓,卻自覺地讓出了道路,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去看俞士悅。
袁彬臉色陰沉下來,說道:「實話告訴你,你的蘇州老宅,早就被錦衣衛控制住了,你那弟弟,還有家裡的賬房和主事,現在就在北鎮撫司,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都已說了,你不是一直喜歡引用律令嗎,不是口口聲聲祖宗成法嗎?那好,若是照太祖高皇帝的大誥中論罪,貪污六十兩,便要剝皮充草,以儆效尤。尤其是你身為刑部尚書,知法犯法,更該從重懲罰!」
楊善慌忙大吼:「你敢!」
袁彬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道:「看來,須得查清楚了,來人,讓那邊動手!」
此時,他的腦子開始拚命的運轉。
俞士悅臉色變了變,說道:「自永樂十三年,本官中進士后,很少再回老家,那邊的一切都是士清打理,有什麼問題嗎?」
俞士悅厲聲大喝,臉上換上了滔天恨意。
袁彬立即就道:「你這些年為官,所有的俸祿,我已折算過,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六千兩銀子,算上各種賞賜,也不會超過萬兩。」
皇上依然端坐,面帶微笑,似乎這裏發生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
袁彬淡淡一笑,說道:「俞大人家裡還真沒藏什麼金銀,不過……」和圖書
一聲令下,便有校尉上前拿人,俞士悅仍舊不甘心,口裡大呼:「你冤枉我,冤枉我……」
袁彬毫不遲疑地道:「你李家的積蓄,我也算過,土地和田產,就在你為官之前,幾乎沒有多少。」
袁彬冷笑道:「真有那麼簡單嗎?當初受理此案的順天府潘常,現任刑部主事,這又作何解釋?」
堂堂刑部尚書,就這麼完了!
俞士悅已是萬念俱灰,慌忙道:「不……不知!」
若是堅持為他說話,就成了堂而皇之的官官相護。
袁彬便冷冷地道:「我收到的只是線報而已,還有人說,你在老家,這些年來,購置土地多達五萬畝,這些購地的銀子又是哪來的?」
俞士悅額頭青筋暴起:「你胡說,我俞某人自為官以來,一直潔身自好,兩袖清風,何來的日進斗金?」
那麼這一戰,終究還是輸了!
緊接著,袁彬轉向左都御史楊善和大理寺卿薛瑄。
可是,這些道理卻不能拿出來講。
楊善奮力搖頭道:「絕無此事!」
而且,還是直接對刑部尚書下手!
袁彬繼續說道:「你的兒子已承認,你們俞家這些年來,日進金斗,俞大人,你說你一個刑部尚書,每年的薪俸和宮中的賞賜是多少?我來問你,你們俞家哪裡來的這麼多財產?」
「這……」
當他想著如何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結果發現,老家已經被抄了。
袁彬此時冷冷地盯著俞士悅,凌厲地道:「到了現在,你尚沒有悔過的跡象,既然要照著祖宗成法來辦事,來人,將這刑部尚書俞士悅拿下,按照祖制,剝皮充草,他的兒子交給順天府重審!」
俞士悅突然感覺到,事情可能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簡單。
他頓了頓,繼續道:「俞大人的老家是蘇州府的吧?家裡還有個弟弟叫俞士清,對吧?」
否則的話,就算俞士清想要做生意,哪來的本錢?
「那麼從何而來?」
袁彬大笑道:「你若是忠和_圖_書良,那這天下人,人人都是忠良了!你說的沒錯,你那弟弟確實是做生意,做的卻是海上走私的生意,然而,你卻在廟堂上口口聲聲支持海禁,如此表裡不一,竟也敢自稱是忠良?」
楊善想了想:「俸祿……」
此時此刻,他們心裏很清楚,想要為余文韜開罪,幾乎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天底下讀書人才會拚命去袒護孔家,因為保住孔家,就相當於保住自己。
袁彬隨即道:「方才的處置,兩位以為如何?」
他忍不住潸然道:「你就這般打擊報復的嗎?你這是陷害忠良!」
怎麼可能無關啊?
「你……休要血口噴人!」
一個個的噩耗,根本不給俞士悅任何反應的時間。
「不……不知道……」
薛瑄憋紅著臉,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楊善一下子心亂如麻起來,連忙道:「我……我家裡是有一些銀子,可是……可是……」
楊善聽到這裏,打了個顫,他一臉慘然:「袁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此事查證,確實是韜兒所為,本官……本官確實是教養無方,不過,一切都要等查證后才能定論,眼下三法司審的是衍聖公的案子,是欽案,韜兒的案子,還請袁指揮使移交順天府!」
兩人心中沒有主意,同時選擇緘默不言。
畢竟身居高位之人,在短暫的慌張之後,雖心頭依舊有著慌亂,此時卻已經在心裏開始權衡起利弊來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情押后,再從長計議。
楊善頓時被嚇得六神無主,轉頭看向觀審團:「皇上,錦衣衛欺人太甚,懇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同為讀書人,寒窗苦讀十余載,為了什麼?
楊善一聽,幾乎要暈過去。
如今這局面,傻子都清楚,俞士悅的罪名已經坐實。
當他還想著怎麼給兒子脫罪的時候,卻沒想到,袁彬早就預備了大量的人證物證,連順天府的人都已拿住了。
俞士悅矢口否認,而他也只能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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