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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對她做了那種夢，有時候也想對她親親，抱抱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過了會兒，他想到一件事，又問：「你說喜歡我，是哪種喜歡呢？」

「真的？」

陳嘉魚：「……」

「……」陳嘉魚說，「之前都是有原因的，沒原因不能隨便牽。」

陳嘉魚點點頭。

樓道里，飄出她銀鈴般的笑聲。

「不過……只靠性本能維繫的喜歡，消失也是很快的，只有建立在更高層級上的喜歡，才能儘可能長久地保持下去呢。」

「饞你的身子。」

很快，她的眼珠漫不經心的轉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情侶關係，就不能隨便牽手？」

？？？

在陳嘉魚的注視下，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五個字。

「這不是不矜持，是慎重。」她眸中閃過一絲戲謔，語氣卻一本正經地說，「說不定，這關係到我未來幾十年的幸福呢！」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表示反對，「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一回生兩回熟，第三回怎麼就不能了？」

這種話他才不信，雖然他還沒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但這個理由明顯一聽就是扯淡。

陳嘉魚倒是很快接受了這種說法。

一路把她送到樓下。

因為這一晚，他又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當然是真的！」

「……不是，我都說了沒有，你非要按頭承認是嗎？」

然後小綠茶哭哭噎噎了一整個夢，不停地說嗚嗚嗚嗚人家錯了，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

掌心間彼此傳遞過來的綿綿不斷的溫度，驅散了夜間的一點點涼意。

「no，我這叫嚴謹。」她一本正經地說。

在臨上樓前，蔡佳怡突然轉過身，伸開手臂，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沒必要否認啦，像你這麼大的男孩子，不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嗎？就算對這方面有點小憧憬小幻想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呀，反倒總是裝出一副清和圖書心寡欲的樣子，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想抱抱喜歡的人，想親親喜歡的人，想和喜歡的人越來越親密，這都是人類的本能，再正常不過了。」

最終，陳嘉魚只能忿而無力地說了句：「你一個女生，能不能矜持點？怎麼老和男生討論這種東西！」

可是，再過八九個月……

結果她反應過來，直接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進一步的逃逸，同時略帶不滿地問道：「牽得好好的，你幹嘛突然跑掉啊？」

陳嘉魚懵逼的瞬間，她已經鬆開了手，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輕聲說：「之前沒有饞過沒關係，今晚回去，可以悄悄地饞，我是不會介意的。」

她壓低點聲音：「應該，也偷偷饞過我的身子吧？」

「然後，它接著說：『倘若你馴服了我，那麼當你為了玫瑰哭泣的時候，我也會為了你而哭泣。但如果我馴服了你，那麼當我對著你微笑的時候，你也會忍不住微笑，這不就是這個ｍ.ｈetuboｏk•ｃom.coｍ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嗎？』」

這時，蔡佳怡偏頭打量他，若有所思地說：「對了陳嘉魚同學，那你呢？」

「我？我什麼？」

「可我現在不是牽手，是抓手腕呀。」蔡佳怡抓住他話里的漏洞，略帶得意地說，「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隨後，她臉帶微笑，從書包里取出了那隻狐狸頭的筆和筆記本，翻開本子，再次書寫起來。

但最後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陳嘉魚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只有情侶才能沒事就牽手，我們只是普通同學關係，怎麼能隨便牽手？」

陳嘉魚：「……」

陳嘉魚頓了頓，下意識地鬆開了和她牽著的手。

看著她有點淘氣的舉動，一種單純的甜味兒突然滿溢了陳嘉魚的心間，他說不清楚自己對她的喜歡屬於是第幾種，然而，可以越來越確定的是，這種喜歡，是真實的。

在他開口說話之前，蔡佳怡就往後退了兩步，快速轉身，拉開大門噔噔蹬地www.hetubook.com.com上樓去了。

所以，喜歡對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饞身子這種事情，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

蔡佳怡偶爾去踩陳嘉魚的影子，偶爾又貼近他，讓兩人的影子粘在一起，好像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人。

「小王子問狐狸：『為什麼是我呢？你馴服我，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艹，這小妞兒可真是……太不矜持了啊。

陳嘉魚竟然無言以對。

陳嘉魚差點就脫口而出一句「你怎麼知道」。話到嘴邊，臨時變成了：「怎麼可能？！」

「狐狸說：『你會明白的，你一定會明白的。』」

「那……」蔡佳怡露出一副忽然想到什麼的表情，捂著嘴，倒抽了口冷氣，小心翼翼地問：「你、你該不會有點什麼那方面的隱疾吧？」

「狐狸說：『好處嗎？也許是我希望有一個人，能讓我為了他而微笑吧。』」

「……」

夢裡的主角還是蔡佳怡，他伏在她身上，七進七出的把她殺得丟盔棄甲，還喪心病狂地和圖書不停質問她：「老子到底有沒有隱疾，你說？！」

陳嘉魚真的很想告訴她，老子一點隱疾都沒有，甚至還想對她放句狠話，比如「有沒有你來親身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蔡佳怡頓了頓，「當然是……」

「小王子輕聲地說：『我還是不太明白。』」

操。

他沒她的臉皮那麼厚。

陳嘉魚決定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陳嘉魚楞在那裡，過了會兒，摸摸有點發熱的耳根。

蔡佳怡哼了一聲：「我看你牽得也挺舒服的，都走了這麼遠了才發現。」

看到他無語的表情，蔡佳怡笑得花枝亂顫，過了會兒，她才說：「這很簡單，不同層次的喜歡也是可以並存的呀。」

陳嘉魚再一次覺得，蔡佳怡的嘴一定是開過了光。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手已經牽在了一起。

數分鐘后，蔡佳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擰開檯燈，坐在了書桌前。

「……你這是玩文字遊戲。」

她的手指輕輕撫著他手腕處的皮膚，呢喃般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