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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一聽這話，蔡佳怡立馬搖了搖頭，把菜單遞了回去：「不要扎啤。來一份山楂紅棗茶，你呢？」後面是問陳嘉魚的。

陳嘉魚一抬手，捏著她的小臉，表情凶神惡煞：「說不說，嗯？說不說？」

她邊笑邊嘴硬邊躲來閃去，試圖用手去推陳嘉魚，結果兩隻白|嫩嫩的小爪子被陳嘉魚只用一隻手抓住，按在床上。

蔡佳怡目露疑惑，「這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我好像忽略了什麼事……」

「挑食的人決定啊。」

她跑到衣帽間去拿自己的鞋，順便又找了雙乾淨襪子，剛一出來，就看到陳嘉魚正往上拎褲子。

下一個步驟是調整肩帶，讓它們完全貼合在她的肩膀上，而不會太緊或者太松。如果它們太松，就會很容易從肩膀上滑落，一直掛到手肘。

蔡佳怡的心跳突然快了幾拍。

蔡佳怡：「？」

陳嘉魚撐著傘，蔡佳怡挽著他的手臂，他們徜徉在陌生的街頭，漫步于這春日的細雨中。

蔡佳怡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幼稚鬼。

陳嘉魚不由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怎麼不換電視？」

「吃吃看嘛。」她慫恿著，「哪有來山城一直吃清湯的呀，豈不是白來一趟了？再說了，不能吃辣，才要多練練，一回生兩回熟。」

下一秒，他突然一愣，「你怎麼知道？」

「……沒注意呀。」

「……」

陳嘉魚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又一時找不到頭緒。

陳嘉魚「嗯。」了一聲。

「討厭，又撓我痒痒，不要啦！」

下雨天，火鍋店裡的人不算太多。

陳嘉魚抗議無效，被蔡佳怡直接推到洗手間去了，並且監督著他把門關好了，她才來到床邊。

最後一步是站起來並略彎下身，朝地面放低背部大概兩尺，這會讓它們移到正確的位置上，再輕輕動手調整罩杯，手放在乾淨可愛的腋窩下，通過輕輕地推動側面，讓它們被輕輕地移到罩杯里，並且稍微向上一點兒，向中間匯聚一點兒，形成一道迷人的溝壑。

做完這件事，她才將身上的睡衣脫掉，白皙和圖書纖瘦的胳膊穿過肩帶，然後將小罩罩輕覆在比例剛好的口口上，接著是繫上背後的調節扣。

「那我說了啊。」

「信不過我？」

「好吧。」陳嘉魚說。

陳嘉魚問：「那你要看看嗎？」

不過她腦子轉得很快，立即有了決定，踢了陳嘉魚一腳：「你去洗手間等會兒，我先換衣服。」

剎那間，無數念頭在她腦海中湧現而出，它們浮光掠影般地在大腦里晃動著，驚鴻游龍般飛舞著，她竭力地盯著它們，想從它們中間找出能讓她醍醐灌頂的那個。

小腳丫伸過去，陳嘉魚逃到對面也沒能躲過去，被她踩了一腳。

蔡佳怡靜了靜，搖頭說：「沒有。」

十幾分鐘后，兩人從酒店裡出來了。

陳嘉魚低頭瞟了眼，回答得淡定無比：「當然，你昨天沒摸出來？」

蔡佳怡噗嗤一聲笑了。

「得痔瘡。」

陳嘉魚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陳嘉魚說到這裏，先離她遠了兩公分，才一本正經的接了下去。

她忍不住笑了：「喂，我又沒有用力，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蔡佳怡看著他嚼著她餵過來的牛肉，笑著問：「怎麼樣？」

很快，火鍋燒開了，半紅半白的湯在銅鍋里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牛油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點好的各種菜也上來了，還送了一盤子涼拌菜，裏面有花生米海帶絲豬耳朵什麼的。

他正要從鍋里撈，結果蔡佳怡從她自己的碗里夾起一片牛肉，送到了他的嘴邊。

——到底，她是遺漏了什麼呢？

「我自己去吧，我還要拿雙襪子呢。」

陳嘉魚張開了嘴。

「說不說？」

唔，居然還有點期待會怎麼收拾她呢……

同時提醒她。

等他說完，蔡佳怡的臉色徹底變了。

蔡佳怡挑了下眉，笑得如小狐狸般狡黠，「我不告訴你，嘻嘻。」

猜猜猜，猜個屁。

快速的瞥了一眼后，她拎著鞋子就跑了。

「……」

酒店就一個房間，難道要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她低下頭，四處看看：「我的鞋呢？」

她乖乖張嘴和_圖_書，讓他投喂。

蔡佳怡笑：「不錯不錯，有進步。」

這時候雨已經從方才的串串雨珠，變成了此刻飄飄縷縷的雨絲。

拿起昨晚脫掉的小罩罩，先找到肩帶末尾的小鉤扣，將它穿過罩杯上的小環，將肩帶與罩杯從新連接起來——沒錯，肩帶和罩杯是可以自由脫卸的，這也是女孩子不用脫掉外衣就能脫掉小罩罩的關鍵。

「啊——」

而如果它們太緊，就會感到不舒服，時間久了，肩膀會被勒得發紅髮疼，甚至可能影響到健康和體態。

陳嘉魚俯在她身上，藉助體重優勢控制住她，讓她不能順利逃脫，另一隻手繼續進攻。

「我閉上眼不就行了嗎？」

但一雙眼睛卻很誠實的盯著。

回到酒店房間，蔡佳怡先進去，陳嘉魚反身關上了門，然後走去了陽台，把雨傘撐在那裡晾一會兒。

蔡佳怡好奇地看著他，全神貫注的聽著，連吃東西都忘記了。

陳嘉魚板著臉，對準她的軟肋發動進攻：「說不說？說不說？」

在感覺到什麼后，她也停了，接著小聲說：「你快起來啦，我說就是了嘛。」

說完這句，蔡佳怡怔了怔，看了旁邊的陳嘉魚一眼。

昨天她回來太累了，把鞋隨便一脫，後面就不知道放在哪兒了。

……

蔡佳怡啐了一口：「不害臊，誰要看你啦。」

「還嘴硬是吧。」陳嘉魚冷冷一笑，沖她伸出了手，施展必殺技——

一頓火鍋吃得差不多了，三分之二進了陳嘉魚的肚子，三分之一進了她的。

陳嘉魚在清湯里夾了塊藕片，也學著她的樣子，給她送過去。

陳嘉魚把菜在兩個鍋里分了分。

「在我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陰影，所以後來就不怎麼吃了。」

如此，這一整套動作下來，才算徹底的完成了。

蔡佳怡瞥了他一眼，唇角抿出一個弧度，「你的酒量又不好，喝什麼啤酒呀？」

再低頭看看，仔細的調整一下細節部分，並讓那道溝壑顯得更深邃一些——儘管它待會兒就會讓衣服給遮蓋住，但衣服膨起的形狀會告訴人它的m.hetubook.com.com存在，讓人心臟砰砰跳。

陳嘉魚正下了些丸子進鍋里，轉頭瞥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啊？」

蔡佳怡的視線落在他寬寬的肩和窄窄的腰上，隨著他的動作，背部肌肉的線條更加明顯了幾分，突然好奇的問：「你有人魚線嗎？」

「……嗯，好。」蔡佳怡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我先換衣服。」

陳嘉魚想了想，道：「行吧，我也來一點。」

出了火鍋店，雨已經快減弱成了毛毛細雨，兩人再逛了一會兒，等消食得差不多了，才往酒店走去。

陳嘉魚一邊把T恤往頭上套，一邊頭也沒回的哼了一聲：「你笑什麼。」

再說了，她又沒有經驗，哪知道摸哪兒是人魚線啊？

「唔，就不說！」她一臉寧死不屈，「我是不會為你的淫|威所屈服的！」

陳嘉魚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給你拿衣帽間去了。」陳嘉魚說，「等下啊，我給你拿過來。」

「那天……其實你去了？」

不可能是侯子凡事後告訴她的，侯子凡應該還不至於這麼無聊，沒事去和蔡佳怡說這些。

「交代什麼？」蔡佳怡茫然的看著他。

「唔，微辣也挺辣的，不過味道還可以。」蔡佳怡吃了一筷子，然後笑眯眯的問陳嘉魚，「你呢，要不要試試辣鍋？」

與此同時，陳嘉魚原本是將她摟在懷裡的，這時卻感覺到懷裡女孩軟乎乎的身子緊繃了起來，他轉頭看去，見到蔡佳怡的手裡拿著遙控器，抬手正想要按下去，但指尖還沒觸到遙控器的按鈕，手就頓在了半空中，連著小臉上的生動的表情也僵滯住了，變成了困惑與茫然。

結果陳嘉魚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轉身背向著她，才把睡衣脫了下來。

服務員將兩人引到了一張空桌處，遞上來了菜單，然後詢問他們要什麼鍋底，點些什麼。

再聯想到當時自以為做的那個「夢」。

「我不吃辣的主要原因是……」陳嘉魚皺著眉，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陳嘉魚也要了山楂紅棗茶。

撓痒痒。

等燙的差不多了，就動手和_圖_書開始吃起來。

陳嘉魚痛的面目扭曲：「啊——」

「要不要出去走走，順便吃午飯？」

蔡佳怡放輕了聲音，抬手按著眉心，「噓，你先別說話，等我想一想。」

兩人要了個鴛鴦鍋底，紅鍋的辣度是微辣的，然後又商量著點了些食材，常見的肉類海鮮、素菜等等，零零總總的加起來要一百五十多塊。

「你呢，想吃什麼。」

「……」

「我當然OK啦。」

她很矜持的道：「才不要，我就問問。」

「你讓我說什麼呀！」

過了會兒，陳嘉魚又坐了回來。

蔡佳怡想了一下那畫面，臉有點燙了，倒也沒一口回絕，「……再說吧，看我心情啦。」

在他的印象里，那次阮秀蓮和陳玉藻只知道他喝醉了，並不清楚他具體喝了多少，而兩瓶半這個數字，應該只有侯子凡一個人知道才對。

「那你怎麼不做聲？」她坐在床邊，問。

「討厭，我吃飯呢！」

逛了半條街，蔡佳怡問：「我們中午吃什麼？」

「嗯嗯。」她用力點頭。

「什麼事？重要嗎？」

蔡佳怡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前方的幕布，又看看身邊的陳嘉魚，眉頭緊緊的皺起。

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什麼，定睛去看，卻模糊不清。

而且這個天氣下了雨，還有點寒意，吃點火鍋剛好可以暖暖身子。

「不後悔？」陳嘉魚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陳嘉魚看了眼窗外，雨開始小了。

眼見服務員端著鍋底過來了，陳嘉魚便鬆開她的臉，低頭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字的說：「等吃完回去再收拾你，看你的嘴還會不會這麼硬。」

「你這很勉強的口氣是什麼意思？」

她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陳嘉魚的回答，轉頭問：「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不料陳嘉魚早有準備，立即逃到對面去了。

「不要，我就吃清湯的。」陳嘉魚直接拒絕。

問完，她才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頓時一雙眼睛骨碌碌直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先拿出了要換的衣服，然後邊抬手解著睡衣的扣子，邊m.hetubook.com.com說：「我沒你那麼小氣，你要看就看。」

「……」

「小時候，我看電視時，無意中聽到專家說，愛吃辣的人容易……」

又吃了幾口后，蔡佳怡想到了一事，好奇地問：「對了，我看你媽媽和你妹妹都吃辣，為什麼你不吃呢？」

「……」被她這麼說，陳嘉魚感覺有點沒面子，「誰說我酒量不好？」

蔡佳怡忍著笑：「你猜呀。」

「我在等你老實交代。」陳嘉魚淡淡的說。

「不行。」

換上T恤牛仔褲，穿上昨天兩人一起買的情侶外套，蔡佳怡才說：「好了，可以出來了哦。」

算了，掐死有點捨不得，就踩一下吧。

蔡佳怡邊換拖鞋，邊說：「看樣子等下雨就會停了，不過今天我不想跑出去了，對了，明天我們去哪兒玩？」

等服務員走了，才問她，「為什麼不要扎啤？」

陳嘉魚怔了怔，說：「好。」

陳嘉魚把T恤套好了，才轉頭一臉誠懇的說：「那想看的時候和我說，隨時都可以。」

連接的時候要注意肩帶的反正哦，不然穿起來後會扭起來，就要重新再來過了。

陳嘉魚咽下去后，連忙端起山楂紅棗茶灌了一大口，才說：「挺辣的，勉強能接受。」

陳嘉魚等了很長時間，才問：「想到了嗎？」

服務員看著陳嘉魚，殷勤地笑著說：「帥哥，可以再稍微加一點，我們店這幾天做活動，滿168元送一杯價值58元的扎啤，可以省一份飲料錢，很划算的。」

蔡佳怡笑得胸口起伏，臉也紅了，頭髮也亂了，像條小泥鰍一樣的扭來扭去，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兩瓶半啤酒就會醉的人，還談什麼酒量？」她托著腮，笑嘻嘻的說。

「……和信不信沒關係，我不習慣啦。」

蔡佳怡超級怕癢，只是一下就咯咯的笑出了聲。

一套組合粉拳過來。

結果沒兩下，突然感覺到陳嘉魚的動作停了。

「是你讓我說的。」

「嗯，說。」

「……」陳嘉魚目光掃了眼附近，看著前方一家店，「吃火鍋吧，來了山城一趟，不吃火鍋好像說不過去，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