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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她有千層套路

作者:我今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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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麼了……別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怎麼了……別哭……

魯彬和劉娜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男人贊同地點頭,「應該是這樣。」
「對不起……」
聞清澤說,「大姐,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陳嘉魚同學吧。」
三個人默默對坐著無言,直到天色昏暗,蔡佳怡才低聲說,「不早了,阿姨,您和早早先回去吧。」
「那還有機會!」女人連忙吩咐司機,「師傅,目的地變一下,直接跟上剛才的那輛計程車!」
「走吧,大姐,你帶我去吧。」
阮秀蓮和聞清澤一起下了車。
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濃濃的不安感。
阮秀蓮急眼了,焦急的插言問道:「那如果半個月還沒醒,會怎麼樣?還能醒嗎?」
聞清澤說,「我是燕京大學的招生老師,來看看陳嘉魚同學的情況。」
時間一過,任天王老子下凡也報不上名了。
蔡佳怡靠在床邊,慢慢的,那雙月牙般的眼中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兩行淚水無聲流了下來。
當然,對方也說了,預定在後天為他動手術。
蔡佳怡將信重新折好,又從裏面取出了另一個東西。
半路上,撥打了對方資料中留下的手機號。
兩行淚水流了下來,蔡佳怡蹲在那裡,將八音盒抱在懷中,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和陳玉藻交代了幾句后,她便與聞清澤一起出了小區。
門開了,露出了一張略顯疲憊的中年女人的臉。
……
聲音飄進了蔡長興的耳朵里。
蔡佳怡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啊聞老師,」阮秀蓮勉強的笑了一下:「我兒子他……他前段時間就住院了。」
這時候,聞清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代表,陳嘉魚能自主清醒的機會頗為渺茫。
「記者證也沒用,這兩天已經有很多媒體都來過了,」護士看也不看,直接拒絕,「不過,陳嘉魚的家屬已經提前和我們打過招呼,她們目前不接受任何採訪。請你不要去打擾病人的家屬,也不要影響我們醫院的正常工作,否則我會讓保安請你離開。」
蔡佳怡上前一步,挽住了阮秀蓮的手臂。
她嘆了口氣,「行。」
燕京大學的招生組喜出望外。
「怎麼了……別哭……」
男人掏出個東西往前遞,「這是我的記者證,我只是想採訪一下陳嘉魚的家屬。」
心臟怦然一跳,再扭頭朝放八音盒的位置看去。
那名醫生再次嘆氣道:「越往後拖,能蘇醒的可能性就越低……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動手術了,但腦部手術的風險同樣很大,雖說目前我們醫院的專家開顱手術的成功率在90%左右,但萬一失敗,就很可能導致病人有生命危險,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
聞清澤走了,魯彬和劉娜一起走了,阮秀蓮也回去了。
看著被摔斷的小王子,之前的那個夢,慢慢地自蔡佳怡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是嗎?」護士微微睜大了眼,「那個叫蔡佳怡的小姑娘就是你女兒?」
看了眼神情低落的阮秀蓮,劉娜斟酌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大姐,陳嘉魚同學的遭遇……我們也很同情,這樣,如果陳嘉魚同學及時醒來了,我們很歡迎他報考我們清樺大學……」
一般來說,各省排名前百的學生,絕大部分都會被最頂尖的清樺燕大收入囊中,而其他高校招生老師的目標,則是很自覺地下挪到了百名之後。
她低下頭,略有些乾裂蛻皮的唇瓣,輕輕落在了陳嘉魚的額頭上,「幸好……只是一個夢。」
阮秀蓮的眼睛突然泛起了淚光,一迭聲地說:「謝謝、謝謝……」
難道說,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次的省理科狀元要落到燕京大學的手裡了?!
阮秀蓮點了點頭,問:「你是?」
蔡佳怡不說話了。
轉身的時候,不小心被旁邊的椅子絆了一下。
「大姐,陳嘉魚同學是住院了嗎?」
次日早上。
……
醫生臨走時,蔡佳怡問了聲:「醫生,手術的成功率高嗎?」
半晌后,他對阮秀蓮說:「大姐,你等一會兒,我和學校打個電話,和他們商量點事兒。」
正要往住院部大樓的放下走,後面突然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她怔怔地看了會兒,才將香包小心地放在了陳嘉魚的枕頭下。
每個學校的目標也不一樣。
病床上的少年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即便他們進來了,依舊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掀開一下。
按照陳嘉魚母親的說法,陳嘉魚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還沒醒來,而對於他們,自然是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昏迷半個多月沒醒,意味著什麼。
說完,他便轉過身,走出了大廳。
「那我們先祝願他早日康復。」魯彬客氣的笑了一下。
考完后,小丫頭第一時間跑到了醫院。
原本固定在那顆小星星上的小王子,腳底與星星表面相連接的位置,此刻直接斷成了兩截。
八音盒脫手落地。
那一男一女三步並做兩步的直接衝到了阮秀蓮的面前,熱情殷切地道:「您好您好,您是陳嘉魚同學的媽媽嗎?」
下一秒,她眸光陡然的凝固了。
蔡佳怡將八音盒握在手中,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眸子盯著醫生,「醫生,陳嘉魚他、他怎麼樣了?」
蔡佳怡留在病房裡,在整理著她要帶走的東西。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十點四十五,距離高考分數正式公開還有兩小時又十五分鐘,但此刻,正在漢楚市的各大高校的招生組人員已經拿到了分數。
醫生們走了。
門口的一名護士將信封遞給她,說:「你爸爸走了,只讓我們把這個給你。」
蔡佳怡走過去,伸手將它拿起來。
阮秀蓮知道,對方不親眼看到陳嘉魚的情況,是不會死心的。
蔡長興卻沒有動,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平平地放在檯面上。
距離二十五日凌晨的高考分數正式公布,還有八個小時。
護士還沒退去疑心,想了想,又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先問問她。」
「騙子,你們醫生都是大騙子!」陳玉藻氣憤的叫道。
醫院,手術室的紅燈亮著。
聞清澤一愕,「他住院了?是生了什麼病嗎?」
下一分鐘,所有的人都開始行動了!
魯彬和劉娜不放棄的跟在後面,邊走邊問。
這時候,手術室的紅燈忽然熄滅了。
魯彬和劉娜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站在那裡對視著,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猶豫斟酌。
陳嘉魚是本省的理科狀元,是他們清樺要爭取的第一目標,如果做完手術,他能在志願填報期內及時醒來,且確定會報考清樺大學,那麼,他們當然願意為陳嘉魚一直保留這個名額。
醫生取下了口罩,看著她,臉上露出一抹歉意。
她方才的冷靜堅定,都只是裝出來的,因為她知道,現在不能三個人都亂了陣腳。
陳玉藻中考。
「不好,被燕大的老聞給搶先了。」
那這個名額不就白費了嗎?
看著手中斷掉的小王子,女孩的臉一點點的白了。
等分數一出來,他們就會第一時間直衝排名前幾的考生的家,而後各施手段,或懷柔,或利誘,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https://m•hetubook.com•com……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無論如何都要將學生給拉到自己這邊。
阮秀蓮和蔡佳怡也一起看向了他。
「請進。」蔡佳怡將門徹底的打開了。
蔡佳怡則是低聲說:「我來收拾這裏的。」
「嗯。」
按道理,她不應該把選擇權交給蔡佳怡,畢竟她才是陳嘉魚的母親,但現在,一來她已經六神無主,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二來她心裏,也已經隱隱將蔡佳怡看做了家人般的存在,下意識的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按照慣例,早在分數出來的前兩天,招生組的老師們就已經各自前往了任務目的地,並在酒店裡等待著。
「嗚嗚嗚……」
蔡佳怡用顫抖的指尖,將斷掉的小王子和八音盒,慢慢地撿了起來。
……
阮秀蓮把陳嘉魚的情況說了一遍。
「大姐,等會兒!」
但要她來替阮秀蓮給出建議,她那個冷靜堅強的面具就被擊碎了。
聞清澤的話敲打著眾人的耳膜,所有人的表情都驀然一變。
生命危險。
「為什麼,為什麼要摔壞掉……」
約莫兩分鐘后,魯彬和劉娜便回了病房。
「啊!」
兩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但,萬一直到志願填報的最後一天,陳嘉魚也沒能醒來呢?或者說直到後面才醒來,卻不願意選擇他們清樺呢?又或者,會不會留下什麼有影響的後遺症呢?
「對,你們又是……」
半小時后,他終於來到了陳嘉魚家所在的小區,按照地址找到了陳嘉魚的家門前,伸手敲門。
蔡佳怡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強忍著鼻子里傳來的酸澀,也說著「謝謝」。
阮秀蓮沒有回答,一直領著眾人來到了陳嘉魚的病房前,方才說:「我兒子他就在這裏。」
一陣冰冷的靜默蔓延在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空氣里。
這時,恰好有幾名醫生推門進來了。
一分鐘后,那邊的回復來了。
那名記者悻悻地將證件塞進口袋,走了。
那名叫做聞清澤的招生老師,立即按照地址,星夜疾馳而去。
這個念頭像是把刀,在她心裏突然狠狠地扎了一個洞,又深又疼,讓她全身僅剩的生命力,都從這個洞中在快速流走。
「我叫魯彬。」魯彬伸出手,想和阮秀蓮握手。
不遠處,一輛車正朝小區駛來。
砰!
頓了下腳步,醫生隨即道,「請你們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幾名醫生出來了,接著,仍躺在病床上的陳嘉魚也被人推了出來。
「誒,好。」阮秀蓮歉意地朝魯彬點點頭,抬腳往前走。
小丫頭立即撲過去質問,「你們不是說過,我哥半個月就會醒嗎?再過兩天就滿半個月了吧,為什麼他還不醒啊?你們怎麼能騙人?」
阮秀蓮點了點頭,「好的。」
可不知道為何,隨著這個八音盒的被摔壞,積攢了半個多月的傷心,像是也瞬間衝破了她自控力的極限。
看著她的表情,聞清澤笑了笑,開口道,「大姐,您也別因為這事有什麼心理壓力,我們學校只是想儘可能的幫助陳嘉魚同學,讓他手術的成功率能更高一些。假如他醒了以後,另有心儀的學校,不想報我們燕京大學也沒事兒,好說。」
……
「蔡長興。」
阮秀蓮也驀地醒悟過來,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強蔡佳怡所難了。
她說完后,沒有人開口。
聞清澤則是看著陳嘉魚,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
這時,女人敏銳地發現了疑點:「等等,和他一起的女人是誰?難道是陳嘉魚的媽媽?」
她認得,是www.hetubook.com.com蔡長興的字跡。
魯彬和劉娜告了別,正轉身準備離開,聞清澤疾步回了病房。
女人雙眼一亮,「難道說,陳嘉魚現在不在家,他們是去見他?!」
只是這幾天醫院的手術室已經排滿了,便將陳嘉魚的手術時間安排在了三天後的六月二十六日。
於是,她委頓在地,控制不住的大哭出聲。
不知道怎麼的,八音盒從她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但試了半天,怎麼都不行。
「我們是清樺大學的招生老師,我叫劉娜。」女人面帶微笑的介紹了自己。
阮秀蓮呆在了那裡,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蔡佳怡將它撿了起來,卻發現上面的小王子被摔斷了。
片刻后,一個漂亮的女孩將門打開了。
這四個字,讓陳玉藻小臉刷地白了,阮秀蓮則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差點一個踉蹌跌倒。
不管如何,先去看看,再做決定!
「車禍?」聞清澤嚇了一跳了,急忙問:「嚴重嗎?」
魯彬和劉娜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
「那您的意思是,只能動手術了嗎?」
看著這一幕,魯彬和劉娜都楞了楞。
視線在病房裡緩慢的移動著,最後,落在了放在柜子上的那個八音盒上。
六月二十號。
……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看起來真的只是像睡著了,只是那張臉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嘴唇慘白,明明高高大大的,此時卻顯得有些脆弱。
聞清澤抬手敲了敲門。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陳嘉魚的電話就沒開過。
蔡佳怡過去開門。
畢竟從高考分數出來,到志願填報截止,僅有短短的幾天時間。
突然,一個聲音低低的冒了出來。
房間里分明開著空調,可不知何時,她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男人先變了臉色,用力地錘了一下車門。
阮秀蓮來到了病房,她神情疲憊地看著蔡佳怡,低聲說:「小怡啊,我已經想好了……」
聞清澤說,「好,你們都抓緊時間,我去和醫院的負責人交接一下。」
聞清澤的眉頭擰緊了,過了幾秒,他說,「大姐,孩子在哪個醫院,我想去看看他!」
兩人轉頭問:「大姐,陳嘉魚同學生的是什麼病?」
「我說老聞,你要把他轉到你們學校的醫院去?」
蔡長興沉吟著答:「我女兒是陳嘉魚的女朋友。」
她總是冷靜的,自控的。
要知道,對他們清樺大學來說,每一個名額都是極其有限且珍貴的,畢竟全省前百的那些高分學生,也同樣需要他們去爭取,他們少一個名額,別的學校就能搶走一個高分考生。
先從裏面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是出了車禍……」
現實與夢境,在這一刻,彷彿重疊了起來。
「我不是記者。」蔡長興說。
砰!
蔡佳怡有些意外,伸手接過來,「謝謝。」
阮秀蓮忍著難過,將之前對聞清澤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女孩兒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無論她選擇哪一個,一旦失敗,對她來說,都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承受的結果啊。
「你高考的那幾天,爸爸其實很想給你打個電話,給你加加油。又怕影響你高考的心情,最後還是沒打。這幾天,你的電話一直關機,爸爸有些擔心,昨天看到新聞,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護士拿起一旁電話,撥了個分機號,待那邊接起來之後,讓那邊去問蔡佳怡。
車上坐著一男一女,亦是看到了這一幕。
「不得不承認,你的眼光不錯,也許這個陳嘉m.hetubook.com.com魚確實和爸爸不一樣,值得你去喜歡。」
護士抬起頭,審視地打量了西裝革履的蔡長興幾眼,許是覺得他確實不像是記者,方才開口問:「那你又是什麼人,找陳嘉魚有什麼事?」
而聞清澤的話也提醒了魯彬和劉娜,這種情況,自然要讓學校來拿主意。
……
「大姐,我和學校商量過了。」他大聲地說。
「嗯,你別為難,阿姨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她嘆了口,站起來對陳玉藻說,「我們走吧。」
之前發生那麼多事,她都從未哭得這麼大聲,甚至可以說,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沒有怎麼哭出聲過。
「我是燕京大學招生組的老師,我姓聞,聞一多的那個聞,剛才一直沒打通您的電話,所以才冒昧直接登門了。」
「不行,我們不能告訴你。」護士搖著頭。
不遠處就是前台,那裡正有一個男人在和值班的護士說著什麼。
「哦……」
但即便手術順利成功,他能不能醒,又什麼時候能醒,依然是一個未知數。
後面的話,她沒有完全說出來,但其中的含義已經無需多言。
可惡!
……
蔡佳怡抬頭朝手術室的門口望去。
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對阮秀蓮和蔡佳怡說:「救護車馬上就能安排妥當,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兩個小時以後出發,連夜去燕京,那邊會有人接你們的。」
「不行嗎?」聞清澤反問,「我們學校的醫院排第二的話,國內還有哪家醫院敢認第一?就算腦外科也是全國屈指一數的,如果去我們那裡做手術的成功率肯定更高!」
「不是不可能,我們醫院曾經有過最長昏迷兩個多月才清醒的患者,但……這種概率是非常之小的。」
病房門被敲響。
「你放心,爸爸找人算過,這小子命大得很,不會有事的。」
「啊?」
「電話?」
蔡長興站在那裡,躊躇了會兒,才走上前去,開口問:「請問,陳嘉魚是在你們醫院嗎?」
「應該是!」男人又皺起眉,「他們要去哪兒……」
這段時間,她功課並沒有拉下,反而比平時更認真許多。
它也依舊是好好的。
但此時,一些知名高校的招生組已經提前得到了各省區排名前列的學生名單和他們的聯繫方式,搶學生的工作,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蔡長興走進了住院部一樓的大門。
護士低著頭,口氣有些不耐煩,「你沒聽到嗎?我都說了她們不接受任何採訪了,不要再問了。」
……
他本以為自己來得夠快了,沒想到還是落在了燕大的人的後面!
「我們會立刻讓這邊安排救護車,幫你兒子轉到我們燕京大學的附屬醫院,再安排燕京最好的腦外科專家來替他完成手術!」
她家就在燕京,很多東西不需要特地帶去,所以她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日用品,還有那本小王子都整理起來,而後一樣樣地放進書包。
阮秀蓮點點頭:「好的。」
他們也不是第一年參加招生工作了,但像眼下這種情況,還真是前所未遇!
阮秀蓮無可奈何,只能和醫生說了決定手術。
她的心跳快速到了極限,瀕死之人般的急遽喘了幾大口氣,才注意到了窗外微明的晨曦,還有——正好好地躺在病房裡,而不是手術室外的陳嘉魚。
「陳嘉魚同學的高考考得很好,他在家嗎?我可以和他聊一聊關於報考意向的事情嗎?」
可能是想讓陳嘉魚醒來的時候,得知她的好消息吧。
「謝謝。」
她分明自己臉色也蒼白一片,仿若被重擊過的小樹,搖搖欲墜和_圖_書,卻依舊冷靜堅定的站在那裡,穩住了阮秀蓮的身子,然後才輕聲說:「知道了醫生,我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
蔡佳怡嚇了一跳,趕忙彎下腰,伸手去撿。
可惜,打了半天都無人接聽。
「我們也去打個電話,您先稍等會兒。」
「哥,都十幾天了,我中考都考完了,你怎麼還不醒啊?」陳玉藻紅著眼圈,抽抽噎噎地說,「你知道嗎,我自我感覺考得挺好的,和同學也對過答案了,上高中肯定沒問題……這麼好的消息,你趕緊醒啊!」
但讓她失望的是,陳嘉魚仍舊沒有醒來。
「身體不舒服?」
展開后,上面有幾行字。
她不禁想,難道說,這是在預兆著什麼嗎?
只是一個夢……
「小怡,其實爸爸很想見你,但又怕我們見面以後再吵架,想來想去,還不如用寫信這種方式。」
滿臉寫的全是不可置信。
蔡佳怡猛然的抬起頭,從趴在病床上的姿勢,變成了直身坐起。
她蹲在地上,一手握著八音盒,一手試圖將小王子再固定回去。
醫生們只是無奈的搖頭。
其中一名醫生嘆了口氣,「小姑娘,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對這種情況打包票,目前他的各項指標都還是一切正常的……」
六月二十四日下午。
聞清澤說完,方才注意到,對方的臉上毫無喜色。
蔡佳怡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再轉頭看著床上陳嘉魚,拿手輕撫著他的臉,聲音里多出了一絲哽咽:「阿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秀蓮怔了怔,表情黯然了下,「哦,可能是我兒子的號碼,他關機了。」
「今年本省的理科狀元叫陳嘉魚,總分745,比全省第二名高出將近30分!太不可思議了,咦,他家的地址離聞老師住的酒店很近,還不到十五公里!」
一行四人一起走進了病房。
恰好有一輛計程車駛過,聞清澤伸手攔下車,讓阮秀蓮坐在後排,自己則是坐進了副駕駛。
掩上門,她轉身走到椅子處坐下,才拆開了信封。
這麼近的距離,一定能搶在清樺他們的前面!
阮秀蓮卻沒動,只是抬頭看著她:「小怡,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
那是一箇舊香包,只有嬰兒拳頭大小,暗紅色的絲綢上綉著「平安」兩個字。
聞清澤笑容滿臉,「你好,請問這裡是陳嘉魚同學的家嗎?」
蔡佳怡坐在長椅上,手裡捧著那個八音盒,忐忑而不安的等待著。
阮秀蓮忙道,「那我先回去一趟,叫上我女兒一起。」
這三個字一出,她原本勉強懸起的心,陡然像是被人剪斷了線,直接往下方陰冷黑暗的深淵中墜了下去。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軟弱,要堅強的等著陳嘉魚醒過來。
在護士的詫異目光中,他低聲說,「我就不上去了,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給我女兒……謝謝。」
她一下子怔在那裡。
「對了,爸爸知道你不缺錢,但還是給你的卡里又打了一筆錢。你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麼爸爸能做的,你就直接開口。」
聽完,護士掛斷,沖蔡長興點點頭:「沒問題了,陳嘉魚在二樓的30號病房,你女兒也在,現在可以探病。」
阮秀蓮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離半個月還有兩天,等到兩天後,如果嘉魚還不醒,我們就……」阮秀蓮的喉嚨滯住了,過了半晌,才有些艱難的重複道,「我們就,和醫生說,準備手術吧……」
病房中,回蕩著女孩兒不停痛哭的聲音。
幾分鐘后,計程車在漢楚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大門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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