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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陳嘉魚：「……」

陳嘉魚和蔡佳怡站了起來，一起朝著檢票口走去，中途回頭朝她看了眼，揮了揮手。

因為是報道日，男生也可以自由進出女生宿舍，兩人很順利地就找到了蔡佳怡位於二樓的寢室。

「你可以現在大喊一聲，上天啊，請賜我一隻小奶狗吧～」

「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需要我們帶你去繳費處和宿舍樓嗎？」方才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的那名學姐仍舊不死心，「我們學校很大的，就算有地圖也很容易迷路的哦。」

陳嘉魚面對著窗戶，負手而立。

「那可不行，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所以剛才那個小姐姐就是他的女朋友？】

陳嘉魚已經把她的東西都安置整齊了，再四處瞧了瞧，感覺不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郭詩潼神情微顯窘迫，急急忙忙把手機調回前置，對準自己，才柔柔地說，「我還以為寢室裏面沒人呢……不好意思啊……」

「……好。」

「先隨便放裏面吧，剛才在路上我看到超市了。」陳嘉魚說，「等吃過午飯，我們去買一些，對了，燕大哪家食堂比較好吃？」

「別鬧。」陳嘉魚無奈，「我還沒系好呢。」

小奶狗的話，這麼帥的，也不是不可以……

陳嘉魚掃了她一眼，不答話。蔡佳怡則是禮節性地朝她笑笑，「沒關係，下次注意一點就好。」又轉頭對陳嘉魚說：「走吧，我們去買東西。」

現在的她，只想用剩下的時光，好好地愛身邊的人。

陳嘉魚走到她身邊，抬手摸著她的頭髮。

「不麻煩學姐了，你們很忙的，我知道怎麼繳費，也知道宿舍該怎麼走，我帶我男朋友去就行了。」剛走過來的蔡佳怡笑盈盈地接了口。

高鐵站。

蔡佳怡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他，輕聲說，「剛才我爸打電話來，問我們報道得怎麼樣了，還說中午想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已經答應了。」

裏面沒人，內部的構造陳設都和男生宿舍一樣，四人間，下桌上鋪，房間不大，但算整潔明亮，配置了空調、衣櫃，還有一個小衛生間。

「不要亂拍。」

誰也沒注意，郭詩潼的臉上，漸浮上了一層薄薄的陰影。

看著陳嘉魚和蔡佳怡走遠，學姐們才再次頹然失落沮喪地收回了視線。

如果把循環算進去，陳嘉魚與媽媽、妹妹相處的時間，可能比不少人的一生還要長。

「才不是～」

彈幕刷得快，所以也就過去了短短的兩秒時間。

下一秒，直播間的彈幕就瞬間刷瘋了。

翌日。

「突然覺得我很沒用，勉強算是個心理諮詢師，卻過了這麼久，才解開了自己的心結……」

【對了，我想起來在哪見過剛才那個帥哥了！就是幾個月前為了救女朋友被車撞了的那個高考狀元啊！】

蔡佳怡抿唇一笑，乖乖巧巧地說：「好的哦，阿姨。」

……

和*圖*書彈幕十條中倒是有九條在討論陳嘉魚和蔡佳怡。

背光下，他的背影顯得幾分蕭瑟，宛如凌絕頂而求一敗的孤傲高手。

……

等陳嘉魚坐好，另一個學姐從礦泉水瓶里倒了杯水，再笑眯眯的遞給他，「天氣熱，喝杯水吧。」

「這麼倉促？」陳嘉魚一愣，「我沒提前準備禮物，怎麼辦？」

蔡佳怡打開了門。

陳嘉魚也認出了郭詩潼，再一看她拿著手機，立即明白了什麼，眉頭一皺，走過去，抬手擋住了她的手機鏡頭，聲音微冷地開口。

蔡佳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原諒，也不代表之前那些傷害就不復存在。

「她怎麼了？」

【燕大？是我想的那個燕大嗎？】

郭詩潼一手拉著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握著手機自|拍桿，杆子上綁了個手機，邊上著樓梯，邊對著手機攝像頭笑語盈盈。

【她也是燕大學生？卧槽，長這麼漂亮直接出道都行啊，還讀書這麼好，我酸都沒法酸了。】

「這個郭詩潼……」

她彎起眼睛，伸手在他頭頂揉了幾下，又捏捏他耳朵，另一隻腳還很淘氣地往他大腿上蹭。

「滿一萬粉的福利來嘍，up的第一次露臉直播，和大家分享我的燕大報道過程。」

【卧槽這個小姐姐是什麼貓系美人，也太好看了吧！求up再把手機拿近點！】

「坐著別動，你鞋帶開了。」

郭詩潼也再次愣住。

下一秒，他想到什麼，視線為之一頓。

「有句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陳嘉魚說，「這其實就是看山大法的第一層，看山就是山，只能看到局部，沒有對山的整體認知，如果是一個人，那就是他對事物還沒有深刻的了解，只能看到最表面的東西。」

這兩天是燕大的報道日。

蔡佳怡還沒答話，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了。」陳嘉魚笑笑，「她也是燕大，心理學系的。」

陳嘉魚拍拍她的肩，卻說，「恭喜你，神功大成，已經進入看山大法的第三層境界——『看山還是山』。」

陳嘉魚轉頭看著她：「報道好了？」

陳嘉魚想了想，問：「你是……原諒你爸爸了？」

蔡佳怡低著頭，看著他頭髮短短的頭頂，陳嘉魚比她高不少，所以像這樣能看到他頭頂的機沒有多少。

「……等下，」一名學姐看著陳嘉魚剛才填的表格，忽然拍了下腦門，驚呼道，「他就是陳嘉魚，今年那個為了救女朋友被撞入院的理科狀元！」

【up確實沒做對，進來前應該先敲個門的，要尊重室友隱私啊，換我也可能會不高興。】

「沒有。」

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英氣俊逸的五官，乾淨清爽的打扮。

【學習好，長得還這麼好看，太羡慕了。】

「你不用來接我們，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這真的是燕大，不是電影學院嗎？！怎麼UP隨隨便m.hetubook.com.com便的一個室友都有這種顏值？！】

陳嘉魚握著筆，低頭填寫起了表格。

走到一間寢室的門前，她先將鏡頭調成後置，再拿出鑰匙，插入后輕輕一旋，推開了門。

【完了，我剛戀愛就失戀了。】

到了檢票進站的時間。

雖說，兩次見面的過程都不那麼愉快。

寢室里有一男一女，男生蹲在地上，背對著門口，女生卻是正面，所以鏡頭直接把女生的臉給拍了進去。

【up快點去寢室，讓我看看神秘的燕大女生寢室長什麼樣！】

陳嘉魚厚著臉皮說：「你在想怎麼大吃特吃我。」

【看來不是演戲。】

陳嘉魚很帥氣地一揮手，肅然道：「區區虛名，哥不在乎。」

「啊，原來是他！」

「來來來，先過來坐下。」

【不過他也太小氣了吧，拍兩下怎麼了？】

【這也太巧了，up居然和他女朋友在同個寢室。】

學姐們面面相覷。

阮秀蓮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推了陳嘉魚一把，有些不舍地道：「好了，走吧。」

「中午十二點半。」

就算他做錯了事，並且讓她受到了傷害。

唔～～～這個新生好帥！

阮秀蓮蠻不講理地說：「偏心眼又怎麼樣，你還能不認我這個媽嗎？」

「你這人，真是一點都不能讓人放心。」

看她遊離飄忽的眼神，陳嘉魚就明白這位無牌老司機又在腦子裡自主飆車了。

「別胡說，我什麼時候做這種事了。」

幾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的亮了。

門一開，寢室全貌就呈現在了兩人面前。

報道的地方在體育場里，陳嘉魚他們來的時候還不到九點，但裏面已經是人山人海，放眼看去，處處是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年輕面孔。

淡淡的尷尬在空氣中瀰漫。

「差不多了。」

【等等，旁邊還有個男生。】

走出幾步，蔡佳怡忽然瞪了他一眼。

「不用什麼禮物了。」蔡佳怡笑了，「簡簡單單吃個飯，不用那麼正式。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和我爸見過面。」

陳嘉魚：「……」

蔡佳怡忍著笑：「什麼看山大法？」

陳嘉魚接過來。

他喝水的時候，幾個學姐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像是幾隻打量獵物的餓狼。

「……」陳嘉魚說，「怎麼會，我才不喜歡別人，就算要吃，也只讓你一個人吃。」

彈幕刷得飛快，郭詩潼的表情卻僵了，甚至連之前想好的台詞都卡殼住。

「216，216……啊，看到了。」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直呼不可思議，討論得熱火朝天，卻基本都把郭詩潼忽視了。

陳嘉魚從行李箱里取出她的衣服，一件件遞給她。

「這不是愛，是貪婪。」

「天啊，這是什麼神仙愛情，這對cp我磕了，不許be！」

約莫一個小時后，陳嘉魚和蔡佳怡的繳費、登記等一應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各自宿舍的鑰匙也領到了，和*圖*書至於卧具寢具都是學校統一分配，繳費里就包含在了裏面。

阮秀蓮一直把兩人送到了候車區。

「看什麼呢？」

學姐們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啊？」，語氣顯得極度失望。

「你認識她？」蔡佳怡盯著那名字，若有所思，「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不過不對呀，我們學校來燕大的，就那麼幾個人，沒道理我沒聽過……還是你的初中同學？」

陳嘉魚填完表格，「好了，我應該去繳費了吧。」

好漂亮的女生啊。

說罷，陳嘉魚很自然地蹲下來，替她系鞋帶。

「到了第二層，已經學會脫離事物的表面看本質，山可以是山，又可以是石頭，是自然，只要我們願意，它還可以是水，是風，是宇宙，是時間，是永恆不變與滄海桑田……嗯，這樣的話，勉強可以算是小窺門徑，走出去，也是一方高手。」

靜了數秒，蔡佳怡握住他的手，靜靜輕輕地嘆了一聲，「也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只是……我想通了，他至少給了我不錯的物質條件，不用為衣食住行發愁，在這一點上，他其實已經勝過了很多父親。」

【哇，第一次看到up露臉，挺漂亮啊。】

「我也好了。」陳嘉魚將她的行李箱拉過來，一手一個，「我們走吧。」

阮秀蓮哼了一聲，「這我可不管。」

怎麼是他？

「那不行。」

「難道是我大吃特吃你？」

彈幕卻依舊沒停。

「哎，好不容易有一個看得上的，居然有女朋友了～」

無論是哪個學校的中文系，一般都有著陰盛陽衰的傳統，燕京大學也不例外。因此，中文系這邊負責接待的是幾個女學姐。

之前那個話還沒說完的學姐，也立即咽了回去。

【是個美女。】

……

學姐們圍在他的身邊。

【卧槽，難道真的不是劇本？】

等她笑得差不多了，陳嘉魚才問：「對了，你和你爸爸約的幾點？」

【劇本吧？這不是劇本我真不信。】

【我戀愛了。】

陳嘉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聽說這一次，我們中文系的新生只有八個男生～」

郭詩潼笑著說：「好呀，我先找找我的寢室在哪。」

【嗚嗚嗚，小哥哥黑臉也好帥。】

與此同時。

「每年都這麼點，有什麼可奇怪的啦。」

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第三層，看山還是山。」

「嗯。」陳嘉魚點了點頭。

「那倒也不用這麼折騰。」阮秀蓮笑了，又對蔡佳怡交代道：「到了燕京，陳嘉魚他要是敢和你吵架、欺負你，你打電話和阿姨說，阿姨一定幫你撐腰。」

……

這時，陳嘉魚剛走到這幾名女學姐的面前，她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匯聚了過來。

「第二層就是看山不是山嗎？」蔡佳怡彎起眼睛，介面。

「謝謝。」

頓了頓，蔡佳怡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怨了他那麼多年，未來的時間里，我不想再繼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活在怨恨中了。」

哎，居然已經有了主，簡直不給她們一點機會嘛。

她的眼珠轉了兩圈，「你猜。」

「哇，學弟不光長得帥，名字也很好聽啊。」一名學姐誇獎完，又問，「對了，學弟，你應該還沒有女朋友吧？」

【五秒鐘內，我要這個帥哥的所有聯繫方式。】

陳嘉魚很無辜地看著她，「啊？」

她的直播間里，大約有兩三百個粉絲在線，此時也不斷有彈幕在滾動著。

【別白日做夢了，沒看到男生在給她系鞋帶嗎？沒看到小姐姐的表情有多甜蜜嗎？肯定是男朋友啊！】

陳嘉魚給蔡佳怡系好了鞋帶，站起身，回頭望過來。

「說真的，」她抬手抹了把眼淚，「你應該去學心理學或者哲學，很有天賦。」

「……」陳嘉魚抗議：「媽，你這也太偏心眼了。」

「無論表面也好，本質也罷，宇宙星辰，時間空間……其實不過都是一種物質。」

「來，學弟，該帶的資料都帶了吧，」一個學姐再遞過來一支筆，還有張表格，笑著說，「麻煩你填一下。」

【是漂亮小姐姐的男朋友，還是兄弟啊？】

【卧槽，燕大？原來up還真是個女學霸啊？】

「心理學不得和你搶飯碗啊？」陳嘉魚嘆了口氣，悠悠地說，「哲學找不到工作，到時淪落成街頭算命的神棍，要不就是睡天橋的流浪漢，更慘。」

喝了兩口，陳嘉魚放下杯子。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看到他的照片，還感慨居然有這麼帥的學霸！】

「為什麼？」

【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眼熟？】

蔡佳怡一邊接過去往衣架上掛，一邊說，「衣架好像不太夠用啊。」

「嗯。」

「我玩我自己的男朋友，關你什麼事？」她振振有詞。

「陳嘉魚……漢楚市人……」

蔡佳怡笑得花枝亂顫，「我看心理學家這個稱號讓給你更合適，或者，大哲學家，怎麼樣？」

……

「哎，再在中文系待下去，我都要變孤寡老阿姨了。」

剛說完，視線掠到她的鞋上。

【我再次懷疑up上的是電影學院。】

「一面之緣而已，」陳嘉魚很隨意地說，「我都快把她忘了，現在看到名字才想起來。」

「因為我們有了心，才有了它們，不是它們變了，所變的是我們的心……當我們弄清自己的心時，才能進入這第三層。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大道至簡。」

走到寢室門口，陳嘉魚隨意地掃了眼門上的同寢室學生名單，忽地看到了「郭詩潼」三個字。

這句話一出，蔡佳怡更是笑得喘不過氣，整個人都倒在陳嘉魚的身上，讓陳嘉魚給她揉肚子。

陳嘉魚問，「要是她欺負我呢？」

「剛剛不是嗎？那些學姐看到你，眼睛都綠了。我要是晚來幾步，她們都能把你吃了。」她哼了一聲，「現在心裏八成在沾沾自喜，樂在其中了吧？」

她沿著走廊和*圖*書，一邊走一邊拍。

陳嘉魚的心裏也是滿滿的不舍。

等陳嘉魚和蔡佳怡離開了寢室，郭詩潼才收回了盯著兩人的視線。

「都不是，之前去申城作文比賽，在高鐵上碰到的。」

「哦……」

「我不應該以完美父親的標準去要求他，我自己也不是完美女兒，更進一步說，我沒有資格去要求任何人變成我想要的樣子，倘若對方不願意或是做不到，就心生怨恨，覺得是對方虧欠我的。」

陳嘉魚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見過的那個，算了。」

【她該不會是up的室友吧？？】

她低頭看向直播間。

臨走時，他回頭沖學姐們禮貌一笑：「學姐再見。」

「這裏就是我的寢室啦……咦，裏面有人？」

離檢票進站還有十幾分鐘。

蔡佳怡的視線往旁邊撇去，俏臉也有些微紅，哼道，「誰要吃你啦。」

「不過他女朋友也很漂亮啊，算是挺般配的了。」

找到貼有蔡佳怡名字的桌子和衣櫃后，兩人開始整理東西。

【劇本，一定是劇本。】

「我一不在，就招蜂引蝶。」

「喂。」

女生正微低頭看著下方的男生，彎起的眼睛里星芒熠熠，與唇紅貝齒一起，組成了嫵媚動人的月牙笑。

這時間，她們剛好有空，在嘰嘰喳喳的閑聊著。

下一秒，彈幕再次開始瘋刷。

「聰明。」

只是不想計較了，不想耿耿於懷了，也成長到能坦然地面對淋漓的傷痕與過往了。

「嗯。」

【滾，明明是我的大舅子。】

「那我們現在去買禮物還來得及。」

陳嘉魚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一點。

體育場內按照院系分成了不同區域，陳嘉魚和蔡佳怡分開去了各自的院系。

【一定是我的大舅子。】

她們已經是他的生命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他故意逗她，「喂，在想什麼呢？臉突然這麼紅。」

蔡佳怡捕捉到了他的異樣，掏鑰匙的動作暫時停下，循著他視線望了過去。

她拿起手機，等看清屏幕上的「那個人」三個字后，抿了下唇，坐在椅子上接通。

陳嘉魚的宿舍近，兩人便先去了男生宿舍，簡單放好東西，陳嘉魚繼續送蔡佳怡去她的宿舍。

阮秀蓮在絮絮叨叨的做最後交代，「一路注意安全，到了燕京就第一時間給我報個平安……還有，平時在學校里，沒事的時候就給媽媽打個電話，視頻也可以……」

她歪了歪頭，靠在陳嘉魚的手臂上。

「我男朋友」四個字還不那麼明顯地加了重音。

「你好你好，是來中文系報道的新生嗎？」其中一名學姐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

陳嘉魚微微一笑，掩去了眼裡的離緒，說：「媽，我就是去讀個大學，你怎麼和生離死別一樣啊？現在從燕京到漢楚市，坐高鐵來回也就十個小時的事，我一有空就能回來看你和早早。」

「酸，我現在的心情是堪比吃了十顆檸檬的那麼酸！」

【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