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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到中途，一瓶一斤重的茅台已經有大半進了他的肚子。

……

「要。」

客廳的沙發處，兩人一起坐下。

這樣的感情，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他努力回想了一會兒，腦海中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和蔡佳怡一起，陪蔡長興吃飯聊天……

至於什麼家庭背景，什麼職業收入……很少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爸他……生氣了嗎？」

蔡佳怡站在門外，看著他，先是楞了一秒，接著笑了起來：「你總算醒了，要喝水嗎？」

「……」陳嘉魚沉默了會兒，忽然嘆了聲氣，「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你包養的小白臉呢？」

蔡長興像是對陳嘉魚的這個答案滿意了，笑了一笑：「好了好了，我們聊點其他的。」

頭疼得像是要裂開……

蔡長興只當沒聽到，看著陳嘉魚，目光讚許，「直到我知道，你為了救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我之前的觀點才扭轉了過來。」

過了會兒，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陳嘉魚先咕嚕嚕地灌下了半杯水，感覺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才問，「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在這裏？」

「她對你越冷漠，其實就是越愛你。」

又或許只是一場稍大的雨，花就凋敗了。

畢竟只有這樣純粹的感情，才能做出這種不顧一切的選擇。

「……爸，他不能喝了。」

「……」

「還有禮物？」

走到蔡長興的身邊，蔡佳怡把手裡的禮盒遞了過去。

「……」

「其實，我活的時間只比你長，不比你短……」陳嘉魚一本正經又醉醺醺的開口，「以後，咱們可以各論各的，當面我管你叫岳父，私下你管我叫哥，怎麼樣？」

「但我最喜歡的是，她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活著，也不用依賴任何人發出的光，甚至在給予別人她的光，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光源體，而我的生命，也正是因為她才被照亮……沒有她的話，現在的我，或許還被困在某個地方。」

頓了頓，蔡長興嘆了口氣。

「不、不對，她不是、不是恨你入骨，相反，她很愛你。」

所以，不是她在需要他，而是他在需要她。

第三杯下肚，陳嘉魚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飄了起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浸泡在一種奇異的暖流里，暖融融的，還挺舒服。

「說來不怕你笑話，自從我和她媽離婚後，她就沒對我笑過一次……我本來還以為，她已經恨我入骨，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小怡從小就很獨立，也很理智，所以我才放心她一個人去漢楚市復讀。正因此，當我知道她竟然有了男朋友時，你知道我有多吃驚嗎？在我看來，你們這麼小，哪懂得什麼叫真正的愛情？」

看著女孩兒甜甜的笑靨，陳嘉魚心裏一松，突然感覺到喉嚨像火燒一樣干疼。

這時，蔡佳怡站起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的話像是激活了陳嘉魚大腦的某個部位，緊接著，他的腦海里hetubook.com.com閃回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記憶碎片。

「長輩？」陳嘉魚咧嘴一笑，突然壓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蔡佳怡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手裡捧著牛奶卻沒有喝，長睫毛眨呀眨地看著陳嘉魚，顯然在等著他的答案。

「哎，我都忘記多久沒能和小怡像這樣有說有笑的吃飯了……」

陳嘉魚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蔡長興的肩，認真道：「記住了嗎，蔡老弟。」

「啊？」蔡長興一愣。

蔡佳怡板著小臉：「不行，喝酒不是好習慣。」

陳嘉魚說完之後，就看著蔡佳怡，微微的笑了一下。

善解人意，還是因為她對他的窮追不捨，一片深情？

蔡長興坐在那兒，看到兩人，他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阿怡，小陳，你們來了。」

「叔叔好。」陳嘉魚連忙說。

在附近的商場買了條名牌領帶，陳嘉魚便和蔡佳怡一起去赴蔡長興的約。

注視著陳嘉魚漆黑的眸子，她分明沒有喝酒，但卻覺得身體里有點醉醺醺的，又像是被蜜糖浸泡著，甜到了不行，她兩隻手臂撐在桌上，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眼睛彎彎的，像一隻小狐狸一般看著陳嘉魚在笑，輕聲地說：「傻瓜，明明是你讓我變得完整了起來，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我。」

「哈哈哈哈哈。」蔡長興大笑，「看你的樣子，是第一次喝白酒？」

過了十幾分鐘，蔡長興的回復終於來了。

親疏明顯。

每一個片段，都鮮明而深刻。

杯沿與杯沿輕碰，發出清脆的交鳴。

「……」最後，反倒是蔡佳怡幽幽地嘆了聲氣，「爸，你是吃飯還是查戶口？」

陳嘉魚往後一倒，捂著臉哀戚長嘆：「能不能讓我再重生一次……」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裏？」陳嘉魚想了半天，也只記起來之前和蔡長興一起吃飯聊天。

「這裏啊。」蔡佳怡笑著說，「以前我讀高中住的地方。」

她對他，真的很好。

是因為她漂亮？

「你別喝這麼急啊，都嗆到了。」

陳嘉魚看著杯里澄澈帶著清香的酒液，略猶豫了兩秒，便閉上眼，手一揚，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倒入了嘴中。

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蔡長興叫來了服務員，按照這幾個要求點好了菜，然後又問陳嘉魚：「酒能喝一點嗎？」

「爸，這是給你的。」

「……不愧是小富婆，說買房就買房，有底氣。」陳嘉魚放下杯子，沖她豎了個大拇指。

蔡長興心裏有點酸，但臉上不顯，只是笑呵呵地說，「我還沒點菜，就等你們來了再點。對了，小陳平時喜歡吃點什麼？」

……

他摸著自己的後頸，抬頭盯著天花板，無語凝噎了半晌。

「嘖，什麼包養，說得這麼見外。」蔡佳怡白了他一眼，「你的錢不就是我的嗎？如果你真的大男子主義作祟，覺得不舒服，那以後這邊的水電費什麼的，還有各種生活支出你來和-圖-書負責好了，我也不會反對的哦。」

蔡佳怡忙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這也是它最讓人質疑和吐槽的地方。

陳嘉魚邊揉著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目光邊掃了一圈，愈發確信，這個房間他並不認識。

服務員連忙說：「好的，馬上來。」

晃了幾下腦袋，陳嘉魚有些渾噩的坐起身來，過了幾秒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不是宿舍，也不是酒店。

下一刻，裏面傳來了蔡長興的聲音：「請進吧。」

蔡佳怡夾了一個蒜蓉生蚝，放在了陳嘉魚的盤子里，不緊不慢地說：「我又不是傻瓜，像談戀愛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用來做報復別人的籌碼，當然是覺得他值得呀。」

可是，不是一個人對你好，你就要用喜歡來回報對方的。

陳嘉魚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擋在雙眼前方，過了會兒，他才慢慢睜開了眼。

陳嘉魚毅然道：「好，再喝一杯。」

沒有遇到他的話，或許她會一直困惑下去，孤獨下去。

「……」

蔡佳怡白凈的臉上露出個複雜的表情。

「……」蔡佳怡嘆了口氣，「好吧，稍微喝一點吧。」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蔡佳怡的，一個人的心是不會說謊的，但他具體喜歡她哪兒，為什麼喜歡她？

蔡佳怡被他撓得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我說，我說就是了……也沒什麼啦，就是你非要拉著我爸拜把子，還說什麼以後各論各的，你管他叫岳父，他管你叫哥，還說要好好教育他，教他什麼叫『男人的承諾』，什麼叫『責任和忠誠』……」

陳嘉魚有點意外：「你高中不是在家裡或者學校住嗎？」

片刻后，蔡佳怡推開了包廂的門，就看到陳嘉魚已經趴在了桌上，一動不動。

想到她在遊樂園裡時玩累了，趴在他腿上沉沉睡著的模樣。

中間的記憶呢？

蔡長興的笑容頓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消失。

永遠在渴望著愛，卻又害怕被欺騙和傷害。

一股火辣的感覺頓時傳來，彷彿一道火線沿著口腔一直往下延伸，燒到喉嚨，再從喉嚨燒到胃裡。

蔡佳怡拉著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這是個兩室一廳，面積大概有八十幾個平方。

蔡長興倒是講信用，沒有再給陳嘉魚倒酒，只是自斟自飲著，不時和陳嘉魚、蔡佳怡聊上幾句閑話。

陳嘉魚一邊困惑著，一邊穿上了放在床邊的鞋，起身走到門口。

「嗯。」陳嘉魚赧然地點了下頭。

「沒事，反正都過去了。」蔡佳怡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若無其事的，「我們早上叫個外賣吧，你想吃點什麼？你剛宿醉完，胃口應該不太好吧，吃點粥怎麼樣？」

「我不是在批評你。」

「……你說清楚。」

陳嘉魚：「什麼問題？」

陳嘉魚正準備說自己不挑食，蔡佳怡已經搶先開了口：「他不怎麼吃辣，也不愛吃薑，口味比較清淡，對了，他喜歡吃海鮮。」

而是一個陌生房間。

蔡長興打開酒瓶，端起來后，微https://m.hetubook.com.com笑地看著陳嘉魚。

「所以，我認為，她是為了故意氣我、報復我，故意這麼做……才會那麼生氣和反對。」

頓了頓，陳嘉魚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才繼續說：「雖然說，追求激|情是我們人類的本能，但我們不是動物，除了激|情，我們的字典里還有『忠誠』、『承諾』、『克制』……這幾個詞，不是嗎？」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很少喝白酒，沒經驗。白酒這玩意，不能喝得太著急，特別是第一次，小口一點，分成幾口喝就行了。像我平時喝習慣了，才能一口乾。」

陳嘉魚的嘴角微微上揚：「好。」

……

路上，蔡佳怡有些不放心，對陳嘉魚耳提面命。

蔡長興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對對，不問了，以後再慢慢了解。」他再度舉杯，「來，小陳啊，再來一杯。」

怎麼一睜眼，就躺在這裏了？

陳嘉魚想了一會兒，才說。

吃了兩口菜之後，蔡長興又給自己和陳嘉魚各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道：「這一杯是謝你之前救了我的女兒！」

他喝了一口酒，平穩住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磨著牙道，「小陳，你注意一下口氣，我到底算是你的長輩。」

「你該不會連三杯都喝不了吧？」蔡長興笑呵呵地說。

還想到了……

「知道了，好好休息，好好學習。」

「……」陳嘉魚沒有拒絕，只是端起杯子。

這個問題，還真是從來沒深入的考慮過。

陳嘉魚放下酒杯，有些費力的捋著舌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在她的心裏，你是這世上最高大最偉岸的男人，可就連你都能背叛感情，都能不信守婚姻里的承諾，還有哪個男人會堅守忠貞？」

他又笑呵呵地道，「不過喝酒多了，對身體不好，尤其是白酒，容易傷肝。你不習慣喝酒，是好事，來來來，先吃幾口菜，緩緩再喝。」

蔡長興收回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對著陳嘉魚出示空了的杯底。

就像蔡長興所說的那樣嗎，少年人的心動有時候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啊，哪有什麼為什麼。

一見到蔡佳怡回來，他立即氣急敗壞地吼道：「把這個臭小子給我帶走，別讓我再看到他！」

菜一道道的上來，蔡長興又很客氣地詢問了陳嘉魚幾個問題，比如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平時喜歡做些什麼等等。

他之前已經喝了三杯白酒，大腦已經開始昏沉，但還是把酒杯放在了唇邊，慢慢地抿了一口。

陳嘉魚想到了當初楊曉譏諷他時，她立即站出來，毫不猶豫地諷刺回去，甚至寧願用自己可能的摔倒受傷為代價，也要在眾人面前讓楊曉丟人現言，而這些，全都是為了給他出一口氣。

後面呢，發生了什麼？

……

這能認慫嗎？

明亮的陽光從窗外投進來，籠罩在陳嘉魚的臉上。

想到了從KTV出來時，她握住他的手，無聲地安慰著他的溫柔。

她眨眨眼，補充道，「這幾年這一帶的房價漲得還m.hetubook.com.com不錯，也算是我的一筆投資吧。」

等蔡佳怡出了包廂的門，蔡長興拿起酒瓶，給自己的杯子倒滿，又將剩下的最後一點倒給了陳嘉魚，「來，再喝最後一杯。」

陳嘉魚也笑著擺手：「叔叔，我的酒量不好，剛才喝了兩杯，已經有點頭暈了。」

「別轉移話題啊，」陳嘉魚感覺更不妙了，抬手咯吱她：「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在成年人的眼中，這樣的戀愛，看似夢幻純粹，其實堅固程度可能比一個肥皂泡都強不了多少。

陳嘉魚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我知道，但今天不是高興嘛，我一個人喝也沒意思，讓小陳陪我，稍微喝個兩杯吧？」蔡長興把姿態放得低低的，「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怎麼樣？」

「也還好啦，他知道你喝醉了，沒有真的放在心上。」蔡佳怡笑笑，「還是他幫我把你送到這裏的，不然你這麼沉，我可沒辦法把你弄回來。」

想到了第一次和她接吻時，她軟軟甜甜的嘴唇，還有身上好聞的味道。

「知道了。」陳嘉魚答應。

這時，蔡長興看著包廂的門口方向，再一次嘆了聲氣。

「她的身上有很多很多優點，就像您所說的，漂亮，聰明……能包容我，能理解我……這些都是我喜歡她的地方。」

剛要開門，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擰開了。

蔡佳怡知道，陳嘉魚是一個臉皮很薄的人，像這樣子袒露心扉般的表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是很不容易的。

陳嘉魚連忙說：「不行，我……不怎麼會喝酒的。」

蔡長興喜出望外，連忙伸手接了過去，再忍住想要當場打開的衝動，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然後說，「你們快坐。」

蔡長興看出陳嘉魚已經醉了八九成，本來不想搭這個話茬，但陳嘉魚神秘兮兮的樣子，還是勾起了他的一絲好奇心，問道：「什麼秘密？」

還在校園時，我們的心動標準往往很簡單。

不過是兩個完整人格都還沒有形成的小朋友，在玩一種「你愛我我愛你」的過家家遊戲，找對象堪比刮刮樂，純粹就是賭運氣。

以及他昏迷的時候，她近乎衣不解帶的細心照顧，以至於在短短半個月里，她就瘦了好幾斤。

「你喜歡小怡的什麼地方？是因為她的長相，還是家庭條件，還是因為她先喜歡上了你，你就喜歡了她？你有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就算這個世界再怎麼糟糕，但是有她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看日升日落、花開花謝，我的心就會逐漸安靜下來，就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溫暖能量，並不需要做什麼，自然就有無窮的意義。」

「怎麼了，昨天吃飯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嘉魚也只能和他再碰了一次酒杯。

這種不摻雜世俗功利的愛情，正是它可愛的地方和最吸引人的地方。

陳嘉魚和蔡長興一起說：「好。」

很快，酒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陳嘉魚深吸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可惜，沒有理由的和圖書心動，來得莫名其妙，往往退潮的時候也一樣其妙莫名。

那麼，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正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她才會被傷透了心，無法容忍和接受你犯下這樣的錯誤。」

「我爸在酒席上喜歡勸人喝酒，你酒量不行，就別答應他，知道了嗎？」

很多很多。

陳嘉魚這才擰動了門把手，推開門，和蔡佳怡一起走了進去。

「咳咳咳！」

思前想後，他要來了蔡長興的手機號，發了一條很長的簡訊，語氣非常委婉客氣，大意是自己的酒量不太好，如果昨天喝醉時不慎說了些胡話，請叔叔不要放在心上，自己依然是非常尊重他的云云。

陳嘉魚愣了一下，會過意，連忙用雙手舉起面前的瓷杯。

蔡長興面露欣慰，轉頭看著服務員：「你們這裡有茅台吧？上一瓶五十三度的飛天。」

「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還有，蔡佳怡呢？

陳嘉魚看向蔡佳怡。

蔡長興替他斟滿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乾杯。」

這些都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麼會愛上她。

蔡長興：「？？？？？」

蔡長興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凝滯住了。

蔡長興則是坐在那裡，臉孔鐵青。

陳嘉魚：「……」

陳嘉魚想死的心都有了。

去哪了？

蔡長興面上表情愈發凝滯，可嘴上依舊不肯服軟：「你小子，這是在批評我了？」

陳嘉魚則是怔了怔。

……

也許只是世俗的一陣風，肥皂泡就「啪」地一聲碎了。

他和姚良輝打球受了傷，她立即跑去醫務室，給他拿來東西包紮傷口。

蔡長興擺擺手，「酒量這玩意兒又不是天生的，多練練就會了！」

從『校園』走到現實，就好比溫室的花朵突然被放到了野外，會面臨無數嚴峻的挑戰。

……

蔡長興的面色和緩了一點，剛笑了笑，準備說話，就見到陳嘉魚挑了挑眉，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然後才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我這是在教育你。」

看著他，蔡長興有些感慨。

還有當知道他可能無法從循環里走出時，她一邊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卻又告訴他，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她也絕對不會放棄，會想盡一切辦法再回到他的身邊……

突然有種非常非常不祥的預感。

蔡佳怡：「……爸，發生了什麼？」

這是哪兒？

「不過，我還是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那時候我爸媽吵架越來越厲害，我不想在家裡住，但我是走讀生，學校又沒有多的宿舍，於是就在學校旁邊租了這套房。重生回來以後，房東剛好想賣房，我就把它買下來了。」

蔡佳怡選了個和蔡長興隔了一張椅子的座位，又讓陳嘉魚坐在她的旁邊。

她笑眯眯的說，「這裏離燕大也很近，我爸知道我們要來，前兩天就找人打掃過了，以後周末或者沒課的時候，我們可以住到這邊來，就不用再額外花錢租房或者去酒店了。」

長相、才藝、成績……甚至一個一閃即逝的發光點，可能就讓我們陷入愛河。

包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