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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他也沒有，所以昨晚他就計劃好了，今天和她去看小土豆和電影。

饒是九月的天氣只有二十度，蔡佳怡的額頭上也已經微微沁汗。

蔡佳怡一一記下。

出了教室，見到了正低頭看手機的蔡佳怡，陳嘉魚過去攬住她的肩，「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

「為了你，跑十次也不會累。」陳嘉魚把手裡的塑料袋遞給她，說，「都在裏面了，拿去吧。」

郭詩潼從鼻子里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近乎漫不經心地道：「不用了，我最近在減肥，不喝奶茶。」

……

路上，她問郭蓓和他說了些什麼，陳嘉魚便把兩人對話的大意複述了一遍。

陳嘉魚看見她，一隻手便揉了下她的發頂，問：「跳得怎麼樣？」

信任你個鬼哦。

「當然啦，我才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呢。」

這吃的哪門子莫名其妙的飛醋啊。

「等我問問。」

倒不是說她的運動能力有多差，但凡是跑步、跳遠、仰卧起坐這類動作不太複雜的運動，稍加訓練，也能足夠勝任。

蔡佳怡把練習室的位置打上了輸入框，想了想，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幫我多買幾杯，等下分給大家。」

喝了兩口奶茶，陳嘉魚把杯子又放到她手裡。

「臨時有事，行程有變。」她唉聲嘆氣地說，「剛才輔導員給我發消息，說是月底的迎新晚會我們院有個舞蹈節目，還缺兩個女生，但老生里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把我和郭詩潼的名字報了上去。」

打開用來跟跳的舞蹈視頻，她開始練習。

蔡佳怡收起手機，和他一道往食堂走。

然後，陳嘉魚問，「你怎麼不和你們輔導員說，你不會跳舞啊？」

陳嘉魚把奶茶店的照片發過去，「在給你買奶茶呢，待會來找你。」

用這種小恩小惠，就想收買人心，真是好笑。

蔡佳怡又回到門口，先把手裡的奶茶塞給陳嘉魚，「你怎麼沒給自己買啊？那你先喝幾口。」然後小聲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練完，要不，你先回去吧？」

陳嘉和圖書魚：「……你的意思是……」

陳嘉魚躲來躲去，連聲求饒。

「人家說著玩的。」她立即彎眸，甜甜一笑，「你去啦，不要緊的。」

陳嘉魚有些心疼，說：「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認真，不就是個迎新晚會嗎？真跳不好就算了，也沒什麼影響。」

……

「實在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在群里問我們。」

她的臉板不住了，嬌嗔，「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好吧。」

郭詩潼冷眼旁觀著，心裏嗤了聲。

「要不，我給你開視頻全程直播？」

教室里，瞬間連空氣都多了幾分僵硬之意。

「不是取笑，哎呀！我錯了，我錯了，寶寶饒命！」

但只要碰到複雜點的、需要即時反應的運動，例如舞蹈，又或者各種球類，也不知道觸發了什麼bug，手腳直接脫離大腦掌控，反應慢上好幾拍。

「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好乾。你練吧，我就在外面等著，等你練完以後，我們再一起去吃晚飯。」

她略帶歉意地看向眾人：「不好意思，我確實不太會跳舞……你們休息吧，我自己先找會兒感覺。」

「你一個人好好練。」

「那也不是不……咳，還是算了，沒這個必要，人家信你啦。」她很無辜地看著他，「情侶之間嘛，信任最重要了。你一定不會辜負人家的信任的，對吧？」

蔡佳怡繼續練習，偶爾悄悄朝陳嘉魚看上一眼，見他還好好地在玩手機，就悄悄地轉頭回去，接著跳。這時，陳嘉魚就會抬起頭，看幾眼她的背影，看著她略顯笨拙但他依舊覺得很可愛的舞步，待感覺她又要轉頭看過來時，他就快速再將頭低下去，不去看她。過一會兒，再抬頭看她幾眼。

蔡佳怡關掉練習視頻，走到他身邊，靠著他坐下，然後伸手將放在一邊的包拿過來，從裏面摸出包紙巾，抽出一張，輕輕擦著額頭上的汗。

之前陳嘉魚不知道這事，心血來潮教她打球，才誤打誤撞地發現了這一點。

許是他的聲音被聽到了，一名學姐，這次舞蹈m•hetｕｂoｏｋ•com•cｏｍ表演的負責人，笑了起來，開口說：「好吧，都快五點半了，今天下午就練到這裏，等吃完晚飯，我們再來練兩個小時。」

幾名學姐也覺得有些道理，她們商量了會兒。

音樂聲中，夾雜著人聲。

蔡佳怡笑了。

「……」

「……」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就不過來了。」

蔡佳怡彎起了眼，快步過去將門打開。

陳嘉魚只覺得他的心臟被一種軟軟的，暖暖的情緒給包裹著，用力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我怎麼會對你生氣，喜歡你都來不及……其實啊，你吃醋的樣子我也喜歡得不得了，因為你在乎我，才會在意我。再說了，適當吃醋也有益身體健康……嗯，下午我還是不去了，反正明天就星期三，等明天下午，我們再一起去看小土豆好了。」

說實話，這小綠茶哪兒都好，腦袋瓜聰明，人際也玩得溜溜轉。

……

「你？練舞？」

「……」

蔡佳怡接過去，再將奶茶取出來，按照之前眾人點的口味，一一遞到對方的手裡。

顧客排成了一條不算短的隊伍。

「嗯～～真的不用啦，我相信你。」

「呀，這麼貼心～。」她發了個親親的表情包。

「……真的？」

「來了還不是反覆跳那幾個動作？」郭詩潼語氣淡淡地說，「我早都會了，來也是陪著某些人浪費時間，有什麼意思？」

她才住了手。

陳嘉魚好氣又好笑地擰了她的臉一下：「你呀，我們都一起經過這麼多事了，還這麼沒有安全感？」

「不行，你越看，我就越跳不好。」

「送外賣的，你們的奶茶到了。」門外的人回答。

郭詩潼邊彎下腰，拉伸著自己的一條腿，邊用一種像是自言自語，偏生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到的音量，懶洋洋地道，「這麼簡單的舞蹈，居然還能有人連拍子都跟不上，也不知道是怎麼考上燕大的……」

幾個學姐客氣地推辭了幾句，最終還是沒「抵擋」住蔡佳怡的盛情。

陳嘉魚點的則是份骨湯麻辣燙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外加一根油條，先挑出她喜歡的千頁豆腐和牛百葉，放到她的碗里，然後說，「等吃完以後，我們一起去看小土豆，明天收養它的人來了以後，我們再想看它都看不到了。等看完小土豆，我們再去看場電影，怎麼樣？」

「……沒關係的，你跳吧。」

蔡佳怡乖巧地點頭：「好哦。」

聽到消息聲，蔡佳怡停下動作，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回：「怎麼了？」

因為離晚會只剩下十天左右，所以時間頗為緊張。

一幻想她學跳舞時手腳亂飛的模樣，陳嘉魚樂從心中來，不慎笑出了聲。

「你練你的，我看我的。」陳嘉魚說，「有什麼關係？」

許是拿人手短，那幾名女生的態度好了許多，認真看著蔡佳怡練習，還不時幫她糾正一下動作。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嘉魚回，「你們有幾個人，都要什麼口味？」

陳嘉魚笑：「不是安慰，是實話實說。」

「好吧。」

一間練習室內，幾名女生正在練習舞蹈。

……

那名負責的學姐皺起眉，正要開口，身後還沒出聲的蔡佳怡說話了，「沒關係，今天晚上我一個人來練就行了，學姐你們都休息吧。」

……

跳了幾步，又亂了節奏。

蔡佳怡還能不了解他，頓時氣得伸手擰他：「要去當眾跳舞我已經很不開心了，你還取笑我！」

「嗯，」蔡佳怡贊同，「安全起見，還是和她少接觸的好。」

蔡佳怡望向她們，笑眯眯地開口：「學姐們，我男朋友馬上要帶奶茶過來，我讓他多買幾杯，你們都喜歡喝什麼？」

蔡佳怡想到什麼，抿抿唇，「對了，下午你去看小土豆的時候，記得幫我和它解釋一下，不是我不想去看它，是真的沒時間。明天下午我一定和輔導員請個假，再去看它。」

她靜了靜，放下筷子，靠過來，小手穿過他的臂彎，臉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聲音極輕卻極誠懇地道，「對不起哦，是我錯了，我這個人確實太容易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以後我會注意的hetubook.com.com，你別生氣哦。」

「我說過了，沒用呀。」她噘嘴，俏臉上瀰漫著幽幽哀怨，「輔導員說你不會跳也沒關係，上台當個裝飾品都能加分。又說名單已經報上去了，改不了啦。」

「不行哦，」蔡佳怡也夾給他兩個蝦餃，才淡淡憂傷地道，「小土豆和電影，我都不能去看了。」

「你呢？」蔡佳怡轉身，看著她，微微笑道，「喜歡什麼口味的？」

蔡佳怡要了一籠蝦餃和一碗牛肉粉絲湯。

過了會兒，陳嘉魚看看時間，說：「跳了快二十分鐘了，要不要歇一會？」

「蔡佳怡，走位走位……你的走位又錯了。」

「哦，好。」蔡佳怡也不勸她，拿起手機，把幾人要的口味發給了陳嘉魚，才繼續練了起來。

學姐們一起轉身看向她。

她邊咬著蝦尾邊看了眼，隨後抬起眸子，古古怪怪地瞅著陳嘉魚。

蔡佳怡抬頭看著他，眼睛彎出了一對月牙兒。

「不行，」蔡佳怡眨了眨眼，「只要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儘力去做到——這可是你的人生準則呀，怎麼到我這兒就這麼沒原則了？」

「你再這麼不真誠，下午我可就去了。」

「對女朋友當然要貼心再貼心了，怎麼樣，是不是感動得要哭了？」陳嘉魚回了一個親親，「說吧，在哪兒。」

燕大食堂的菜色很多，天南海北的都有。

陳嘉魚怔了怔：「怎麼了，下午你不是沒課嗎？」

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

蔡佳怡聽到了，卻什麼也沒說。

「這麼巧，沈念初說她今天下午也要去看小土豆。你們兩個……該不會是約好了吧？」

幾個女生停下了，讓蔡佳怡在旁邊繼續練著。

她雖然沒明說「某些人」是誰，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陳嘉魚被她看得心裏毛毛的，「……怎麼了？」

「下午要排練舞蹈，我得去練舞……晚上可能也要抽時間練習。」

陳嘉魚知道她是覺得自己跳得不夠好，怕有損在他心裏的形象，只能摸出手機，低頭說，「好好，我不看你就是了，練吧wｗｗ.hｅtｕbook•cｏm.ｃom。」

「總之我不管，你不許再看我，否則我要生氣了。」

隊伍的末尾，陳嘉魚拿著手機，給蔡佳怡發消息。

「蔡佳怡，這裏你應該先往後退一步，再向左兩步，不是先向左再往後……手要同時轉個圈。」

「為什麼？」一個學姐看向她，「你有事嗎？」

「……討厭！」

「你們在什麼地方練舞呢？」

陳嘉魚也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說：「對你，我可以雙標。」

燕大門外，某家奶茶店。

陳嘉魚趕忙說：「你們輔導員說得也有道理，我女朋友這麼漂亮，在台上就當個花瓶也挺好的，哪怕不跳舞，看著就怪賞心悅目的。這叫莫愁前路無知己，天生我材必有用……」

蔡佳怡微微一笑：「……嗯，我確實不怎麼會跳舞，影響了進度。大家就算一直陪著我，也作用不大。不如晚上我一個人專心看視頻，找找自己的問題在哪裡，再多練幾次，爭取儘快跟上進度。」

陳嘉魚很無奈，「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麼和她約好？再說了，你是臨時有事去不了，這種突髮狀況她也不知道啊……算了，我今天下午不去了，行吧？」

陳嘉魚震驚。

到了食堂，點好菜，挑了兩個位置坐下。

這時，蔡佳怡的手機傳來了信息聲。

「不勉強。」

非要說有什麼短板，那就是點在了運動天賦上。

一邊的郭詩潼忽然道，「晚上我不來了。」

「還好，」蔡佳怡笑：「你呢，特地去買奶茶再送過來，累不累呀？」

蔡佳怡停下來，轉身，恰好見到陳嘉魚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嬌嗔道：「做你自己的事情，別老看我。」

「蔡佳怡，注意拍子，你慢了一拍。」

晚飯後，散了會步，陳嘉魚便陪著蔡佳怡又回到了那個教室。

「其實，也沒必要這樣勉強啦～～」

最後，剩下了一杯焦糖啵啵，也是她最近喜歡的口味。

「知道了。你也多吃點，待會兒才有體力練舞。」陳嘉魚又給她夾了一個基圍蝦，「來，吃這個，高蛋白低脂肪，最有營養。」

一個學姐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