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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沒關係啦，反正不許看。」

效果頗為理想，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就多了兩萬粉絲，不僅如此，視頻的數據也相當活躍，24小時內都有不少評論點贊投幣。

郭詩潼抿抿唇，回道：「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拍個幾分鐘的視頻而已，怎麼不方便了？

但現實生活可不一樣。

陳嘉魚聽著這話，莫名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乍一聽，又沒琢磨出來哪兒不對。

陳嘉魚厚顏無恥地說：「你看，能量補充完畢后，不是很有精神了嗎？」

「唔，沉死了，到旁邊去，不要偷看我和她的聊天。」

郭詩潼回：「什麼方案？」

蔡佳怡不搭他的話茬，只警告道：「和剛才一樣，不許看我哦。」

就像今天，就險些被同寢室的高媛給撞到了……

再加三千……

又跳了片刻，蔡佳怡再次停下來，走到陳嘉魚身邊坐下休息。

她當然不能說不方便。

陳嘉魚：「不練了？」

「走到半路，我發現手機忘在了寢室，就轉回來拿。一推門，就看見郭詩潼正彎著腰，似乎在你桌子下面找什麼東西。我還沒問呢，她就說她正在找髮夾上的珠子，說是好像滾到你的桌子底下了。」

她一臉單純：「啊？什麼東西遲一點早一點呀？」

「男朋友，睡了嗎？」

……

蔡佳怡懷裡抱著個小狐狸玩偶，睜著雙眸，一臉好奇，「什麼事啊？」

「你要和她聊什麼？」

陳嘉魚問：「現在練得怎麼樣了？」

幾天前，某家護膚品牌的工作人員聯繫上了郭詩潼。

蔡佳怡已經爬上了床，停下拉床簾的手，探出腦袋看著她，「嗯？什麼事？」

蔡佳怡眨眨眼，茫然地問，「孩子不是拉小手就能生了嗎？還是得親親？」

裝，再裝。

「真的。」陳嘉魚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你可別胡思亂想啊。」

看到蔡佳怡，她略帶心虛地扭開了臉，什麼也沒說，只是去了自己的床上。

正要回復，蔡佳怡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側臉，問：「我記得，沈念初會跳舞？」

「那是價格不合適？」對方說，「我們經理說，如果你同意按照這個方案來拍，可以再加三千塊和_圖_書。當然，對你來說這幾千塊應該不算什麼，但目前一條商廣的市場價通常是粉絲數的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我們已經給的非常高了……」

高媛又遲疑了幾秒，才說：「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覺得郭詩潼這個人……怎麼樣？」

「還有點，怎麼了？」

蔡佳怡沖她笑了一下，便準備去自己的床上休息。

「還沒，想我了？」

「……」

就在這時，陳嘉魚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在X站，賬號我想想……」陳嘉魚回憶著，打開X站搜索了下，才給蔡佳怡回復了，「應該是『潼潼愛學習』。」

嗯……這小醋罈子該不會是又誤會了他和郭詩潼之間有過什麼吧？

那就是七千塊……

她兩個月的生活費都綽綽有餘了……

「你還累嗎？」

郭詩潼的臉色又不禁變了。

她拿起手機，陳嘉魚湊過去，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問道：「誰這麼晚還給你發消息。」

陳嘉魚放下她的手，換了個位置，坐到另一邊，給她捏一隻手臂。

「你原先的方案只是介紹我們的產品，感覺太單調，也沒什麼新意……」對方說，「不如這樣，用我們的產品和你手裡的同類大牌產品拍個對比視頻，然後強調我們的產品只有大牌5％到10％的價格，卻能達到95％以上的效果。這樣一比較，就更能凸顯出我們品牌的超高性價比。」

過了兩秒，才恍然頓悟過來——

因為我虛榮，我嫉妒，我想要利用它們方便我來艹白富美＋學霸的人設？

昨天下午，她將初步擬定的廣告方案發了過去。

「那個，蔡佳怡……」

陳嘉魚笑了兩聲，低頭玩手機。

蔡佳怡歪歪腦袋，似乎思索了會兒，然後乖巧溫柔地笑了一笑，「大家才認識半個月，到底怎麼樣，我也不好說誒……目前來看，還可以吧……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呀？」

「你們男生是一年四季都會發|情的動物，」她吐吐舌頭，「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初中同學？什麼初中同學。」

她眼珠轉了轉，小手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

「嗯，好像還有不少粉絲。ｗww•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你怎麼問這個了？」

「希望如此啦。」

視頻里總是有意無意地秀一些價格不菲的大牌護膚品，很快便打造出一個家世過人、成績優異、卻又低調靜好的完美形象。

門開了。

看著她彎起的嬌嫩紅唇，陳嘉魚突然有點兒蠢蠢欲動。

要是這種事情被身邊的人聽說了，再口口相傳之下，她還怎麼見人？

高媛「嗯。」了一聲。

蔡佳怡白了他一眼，但還是當著他的面點開了QQ。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立即彈起來，往後躲了幾步。

她問：「舞練得怎麼樣了？」

「別亂來哦。」

高媛抿了抿唇，吞吞吐吐地，「……我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是沈念初。

「是嗎？」

「啊～啊～～～」

蔡佳怡被撓得喘不過氣，幸好一條新消息提示將她暫時救離了魔爪。

先瞅了眼她的表情，感覺沒什麼危險，陳嘉魚才淡淡地回：「應該是的。」

畢竟，這個賬號是她花了不少心血，辛辛苦苦才經營到這一步，如果因為一點小紕漏導致事情曝光，那不僅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辛苦經營了這麼久的賬號，也徹底廢了。那未免有點可惜了。

除了她，寢室里只有一個叫高媛的女生正在整理書桌，郭詩潼和另一個女生都不在。

「話說回來，你和那個郭詩潼的關係不太好？」

「我知道她為什麼翻我的抽屜了……」蔡佳怡回，「你看看她最近半個月的更新。」

陳嘉魚冷笑著：「生孩子。」

眼珠輕轉了兩圈，她拿起手機，呼喚陳嘉魚。

陳嘉魚對她簡直是又愛又恨，磨牙道，「老子真想在這裏把你就地正法了。」

當然不能這麼說。

過了幾秒。

「……」

……

「你和她是鬧過什麼矛盾？」

「不知道，我好像也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她懶洋洋地閉上眼，享受著男朋友的服務，「無所謂啦，人心是複雜的，有時候一個表情一句話，可能就招來了怨恨。再說了，就連人民幣還有人不喜歡呢，我一個大活人，有人喜歡有人討厭不是很正常嗎？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才不在乎她怎麼看我呢，別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就和圖書行了。」

蔡佳怡：「咦，她粉絲都快三萬了啊。」

女生寢室。

「快三萬了？我記得之前才幾千，漲得還挺快。」

「好吧，那就按你們說的做。」

那雙眼睛突然一彎。

想到那時看到的景象，高媛不由得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蔡佳怡則是拉上床簾，將自己和外界隔開，然後才將枕頭豎起來靠在背後，把小狐狸玩偶放在小腹上，拍拍它，小聲道：「你說，郭詩潼她為什麼要翻我的抽屜呢？」

蔡佳怡有所感覺，睜眼轉頭：「怎麼了？」

對方看完后，卻表示並不滿意。

更重要的是，人設崩塌也就罷了。反正互聯網嘛，今天不是這個偶像塌房，就是那個網紅塌方，一個賽一個的塌出新花樣，塌出新高度。她這點小事，委實不算什麼。網民們的忘性也被調|教得大了，等三天以後就記不起來了。

實際上，那些名牌護膚品並不是她的，都是蔡佳怡的。

陳嘉魚：「……」

「那走吧。」

沒等她出聲，陳嘉魚已經低下了頭。

——就算是粉絲誤會了，你又不是沒長嘴，為什麼不開口解釋，卻要讓粉絲繼續誤會下去？

印象里，這段時間她似乎也並沒有不見什麼東西……

高媛看著她，只覺得這姑娘真是天真單純，「我也不知道，說不定她做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我沒憑沒證的，也不好說什麼……總之，就是提醒你注意點兒。」

「不看就不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郭詩潼走了進來。

他既不瞎，也不聾，當時郭詩潼的神態和語氣，用陰陽怪氣來形容都沒什麼毛病。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高媛終於還是選擇了直說。

陳嘉魚把她的手臂拿過來，握在自己的手裡，手指施著不大不小的力，來回捏著，「還有幾天時間，耐心點，一定能跳好的。」

陳嘉魚打開了「潼潼愛學習」的視頻最近更新列表。

——不是你的？那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是你的？

——她能這麼說嗎？

「今天傍晚，我和李芷萱約好了去圖書館……」

「為什麼？」陳嘉魚便替她捏著肩膀。

「嘻嘻，在逗你玩呢～～我當然知道是真的啦，相信你的眼m.hetubook.com.com光不至於那麼差勁～」

「是這樣，」陳嘉魚看著她，解釋著，「之前我在高鐵上遇到過她一次，當時她在拍視頻，把我拍進去了，我讓她刪掉，態度不算太好……後來報道那天，她直播的時候，我又讓她不要拍……可能就因為這兩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吧。」

過了兩秒。

陳嘉魚盯著她的嘴，若無其事地，「要不親一下，給你補充點能量？」

蔡佳怡愣了愣，過了幾秒，俏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層狐疑，目光凝在他臉上，語氣古怪，「怎麼，除了沈念初，難道……還有別人？她該不會是你初中同學什麼的吧……」

「不要，不要啦，等等……我QQ有人來消息了！」

「明面上並沒有哦，」蔡佳怡聳了聳肩，「不過，我能感覺到她不怎麼喜歡我。」

對方等了會兒，問：「怎麼不說話，是拍攝不方便？」

「你看出來了？」

李芷萱就是寢室里另一個女生的名字。

肉麻兮兮了會兒，她才問：「對了，你之前說，郭詩潼在網上做up主？」

「可能……」陳嘉魚思索著，「好吧，我猜她會針對你，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蔡佳怡把高媛的話轉述了一遍，然後問：「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個網站做up，賬號又是什麼？」

是你們誤以為東西是我的，我只是默認而已。

軍訓的這半個月里，嘗到白富美＋學霸人設的甜頭后，郭詩潼如法炮製，又發布了幾個視頻。

蔡佳怡：「……」

因為東西不是我的。

「唉……我總是記住手的動作就忘了腳的，有時候還要邊跳邊走位……我就更記不清了。」她俏臉皺成一團，幽幽嘆氣，「只是跳個舞而已，怎麼我感覺比做題還難？」

高媛抬頭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除了兩人之外，再無他人的寢室，猶豫了一秒，突然開口。

「……」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兩人便不再說話了。

「嗯，親一個。」

過了兩分鐘。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麼緊張？」

一開始，郭詩潼還在猶豫，但對方將報價提升到了四千后，她答應了。

蔡佳怡面無表情，「哦。」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能把索吻www.hetubook.com.com的理由說出這種花樣的也就只有自己男朋友了。

「她以為我沒看到，其實我全看清楚了。我進來時，她正在翻你的抽屜，聽到我開門，才匆匆忙忙把抽屜關上，低頭彎腰假裝在找東西。」

雖如此說，他卻知道她是想和沈念初請教該怎麼練舞，又不好意思讓他看見。

「累了，回去休息。」蔡佳怡說，「反正還有幾天時間，欲速則不達。」

「你好，我們看了你給出的廣告方案，感覺不太合適，我們這裡有一個新方案。」

陳嘉魚故意道，「反正你以後是我老婆，遲一點早一點也沒多大區別。」

兩分鐘后，蔡佳怡推開他亂摸的爪子，「別鬧啦，我要繼續練習了。」

郭詩潼拿著手機，點開了最新的一條私信。

……

……

嘖，千年的狐狸，還擱這兒跟他裝清純小可愛呢。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蔡佳怡說，「我告訴她了啊。」

過了幾分鐘，蔡佳怡收起手機，「快八點了，我們走吧。」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次數越多，被發現的幾率自然就越大。

這品牌近兩年才進入市場，受眾以學生黨和剛步入社會的年輕女孩為主，價格頗為親民，打的賣點也是高性價比。

「啊？真的嗎？」蔡佳怡睜大了眼，似乎很不解，「她為什麼要翻我的抽屜啊？」

她依然一言不發，只是定定地、深深地望著他的臉。

郭詩潼猶豫了起來。

蔡佳怡一臉乖巧誠懇地感激道：「謝謝你提醒，你人真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半個月來，為了拍視頻，繼續艹人設，她沒少「借用」它們——自然了，是在寢室眾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陳嘉魚訝異：「她也知道你要練舞？」

蔡佳怡洗完澡，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都不對，」陳嘉魚露出個反派專屬的邪魅狂野笑容，站起來朝她步步逼近，「還是哥哥來給你親身示範一下吧～」

品牌方覺得郭詩潼的粉絲與他們品牌受眾的重合率比較高，提出請她為自己的產品做廣告，報價兩千塊一條。

「……」

陳嘉魚走到一邊。

因而她心裏原本計劃著，這段時間保持低調，儘可能不去碰它們，避免引起高媛或是蔡佳怡的懷疑，才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