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看你們吵得那麼辛苦，就一起坐吧
十幾年前的新聞……
像這樣求人，對她來說，近乎是不可思議的事。
燕大圖書館。
兩個人似是吵出了真火，無視四周的目光，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活像兩隻炸毛的鬥雞一般，瘋狂互啄起來。
在社會新聞版的角落裡，有一篇很不起眼的新聞。
「兩位。」
四周有不少男生在偷偷打量她，但她身上那股清冷疏遠的氣場，以及專註到幾乎不問外物的神情，自動透出幾分生人勿近的排斥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而越是未知，就越讓人心神不寧。
是了！
「某個原因？」沈念初一怔，「什麼原因？」
忽然間，背後兩名學生的輕聲對話傳入了她的耳朵內。
還是說……她誤解了郭蓓的意思？
陳嘉魚能感覺到，這平靜之極的表面下，有一股詭譎的暗流正在無聲地洶湧澎湃，更隨時可能轟然爆發。
四人中，侯子凡第一個開口，「哎，你們怎麼也來了？」
「對不起念初，我不能說。」
嗓音里也掛上了哽咽。
等等……
朱舒不做聲了。
「現在為什麼……」
「正常社交為什麼不敢公開？」
沈念初的腦子裡如電光火石般一閃，忽地捕捉到了某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可能。
「怎麼，就你們好啊？我們老陳哪點比她差了？」
郭蓓的動作一頓，看向了沈念初。
忽地，她心頭一跳，某種古怪之意浮了出來。
「……」
「沒什麼意思。」朱舒翻了個白眼。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沈念初低垂著眸，用筷子來回輕撥著湯麵上浮著的一片百合，半晌后，開口道，「郭阿姨——」
這個莫女士，難道就是莫芸？
後者抬起眸，黑白澄澈的目光與她對視。
「走吧。」
朱舒被他指的火都冒出來了，一巴掌打開他的手。
這時候，門口處忽然飄來了服務員和另一人的對話聲。
「個子高長得帥，脾氣好，又孝順又講義氣，還是理科狀元，將來前途無限。」
「長得帥，理科狀元又有什麼用，做人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一邊和菜菜談戀愛，一邊和別人搞曖昧？」
「為什麼要算了，」侯子凡怒氣沖沖的，「你是不是沒聽到她怎麼說你的？這你也能忍？」
「你以為我們家菜菜離開了他，會沒人追嗎？！」
十五年前……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莫芸突然在催眠界銷聲匿跡……
是了！
新聞、新聞……
侯子凡也不勉強他，將外套甩給陳嘉魚，卷著自己渾身的亢奮，一陣風似的刮到了操場上。
「別廢話了，這桌子你到底讓不讓！」
沈念初放下了碗和筷子，輕聲說：「郭阿姨，我吃好了。」
沈念初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了幾疊厚厚的報紙。
……
「到那個時候，後悔這兩個字還是送給你們吧！」
蔡佳怡扯扯她，低聲說，「朱舒，你少說幾句。」
為什麼這次又重新問一次呢？
蔡佳怡則是及膝的黑色菱格棉服，黑色打底褲和羊皮小高跟短靴，全身上下唯一的艷色是和-圖-書脖子上的圍巾，火焰般的赤紅。
……
「那你先喝，我去洗碗。」
是「新聞」！
侯子凡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陳嘉魚和蔡佳怡之間的所謂「冷靜期」。
陳嘉魚隨意選了幾樣，就將手機遞迴給侯子凡。
只是，它會在什麼時候、又以什麼樣的方式爆發，他卻不得而知。
「好。」陳嘉魚站了起來。
「我和菜菜剛逛完街，準備來吃點東西。」朱舒瞥了陳嘉魚一眼，不冷不熱地說。
「不好意思，現在沒有空桌了。不過，那邊還有張四人桌只坐了兩個人，美女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拼一下桌。」
蔡佳怡也嘆了聲氣：「看你們吵得那麼辛苦，就一起坐吧。」
這幾天燕京的氣溫降了不少，已經有寒冬料峭之意，兩個女生也都換上了棉服。
「誒，上個月你不是投了篇文章給《XX》嗎，怎麼樣，什麼時候能登？」
看著新聞的標題，沈念初不禁屏住了呼吸，纖白的指尖沿著文字，從左向右地快速移動著。
「郭阿姨，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有關莫教授的事情呢？」
陳嘉魚瞟了眼，這家店他和蔡佳怡也去過一次，味道確實還可以。
簡單的字眼，卻透出淋漓盡致的蔑視。
陳嘉魚站起來，拍了下屁股上的灰，「晚飯是沒得吃了，直接吃宵夜吧。等吃完宵夜，你也該回去了。」
郭蓓一愣：「什麼問題？」
沈念初輕輕地嘆了口氣，旋轉腦袋，看向圖書館的玻璃窗外。
昨晚，她和駱錦通話聊天，無意中說出了沈念初向她打聽莫芸的事情，不料駱錦一聽到這事，立即要求，甚至還有些警告的意味，要她承諾下來，絕對不可以將莫芸的任何事情告訴沈念初，也不要讓沈念初與莫芸產生任何接觸。
「……」
這聲音讓兩人都覺得耳熟。
「什麼意思？」
「可是，現在只有你能幫得上我們了。郭阿姨，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這幾句話，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我看你今天沒怎麼動筷子……」郭蓓皺起了眉，關心地問，「怎麼了，今天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嗎？」
「本來我是要讓給你們的，誰讓你在那裡對我兄弟胡說八道了？」
直覺告訴她，這就是自己之前疏漏了的地方！
一開始，沈念初隨口回答，卻在想著該如何再求懇郭蓓。
可是……這塊拼圖，究竟在哪兒呢？
「我查過了莫教授這麼多年發表的文章和論文……」沈念初將組織好的話語，一字一句地清晰道出，「我發現，她原本是會催眠的。但從十五年前開始，她忽然就不再發表任何有關催眠的學術文章了……而她現在的研究課題，也和催眠完全無關……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說了，本來就是蔡佳怡先倒追的他，她苦苦哀求，我們老陳才勉強答應的，為什麼要哄著捧著你們？就算真的分手了，還有大把女生在排隊等著，比蔡佳怡好的也不是沒有ｈｔｔps://ｍ.ｈｅｔｕｂook•cｏｍ.ｃｏm！」
吹完后，侯子凡套上外套，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
幾個段落之後，「莫女士」三個小字躍入眼裡。
倏地，沈念初的視線頓住。
沈念初搖了搖頭：「不是，挺好吃的。」
「湯我等會兒再喝，我只是想問你莫教授——」
陳嘉魚先和侯子凡一塊兒吃了中飯，再領著他走馬觀花地參觀燕大。
郭蓓揮揮手，打斷了還想再說話的沈念初，笑眯眯地說，「行啦，我們再聊點別的。對了，你在新聞系這幾個月感覺怎麼樣？新聞學起來有意思嗎？……」
「念初，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對莫教授那麼感興趣……只是，我記得上一次，那個叫陳嘉魚的男生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立刻給莫教授打個電話，我問他原因他也不肯說，只說和你有關係……」
郭蓓坐下，看著沈念初，臉上的溫和漸轉為了肅然。
郭蓓又去廚房盛了碗湯，轉回來，放在沈念初的面前。
「真失去了菜菜，我看他怎麼後悔！」
陳嘉魚和蔡佳怡同時用力拍了下桌子。
那時網路還不普及，還是紙媒的天下，想要尋找蛛絲馬跡，唯有依靠這些報紙了……
在距離桌子還有兩三步遠的位置處，她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我們菜菜哪裡不夠好了，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善解人意，還對他一心一意的好。這種女朋友全天下也沒有幾個吧？！換一個男的，哄著捧著我們菜菜都來不及，陳嘉魚呢，他做了什麼？！」
沈念初猛然起身，推開椅子，跑到前台處，快速地說：「麻煩你們了，我想再查一下十六年前的報紙！」
郭蓓說著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
許久后。
侯子凡再次壓過她的聲音，「他想有點隱私怎麼了？！不行啊？！法律規定談戀愛就不能有隱私權了嗎？」
她將報紙放在桌面上，平鋪在面前，然後和之前一樣，一目十行地快速掃視起來，每看完一份，就將它放到旁邊，再換另外一份。
「行啊，我請客。」侯子凡低頭划拉手機，片刻后，他指著一個頁面，「吃燒烤怎麼樣？這家網上的評分還挺高的，離燕大也不算太遠。」
「在學校里，你和她之間，理應也沒有多少交集……」
從小到大，駱錦都告訴她，任何時候，自己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絕對不能低聲下氣讓人瞧不起。
「……行。」
上面正有兩隊學生在踢足球。
砰！
「不讓！」
燕大圖書館的藏書量，算是能排進燕京各大圖書館的前三。
「呵，我們這邊大把美女還在排隊呢！」
過了會兒，兩人路過操場。
朱舒沒搭理他，卻是斜睨了陳嘉魚一眼，冷嗤：「呵。」
「從那時起，我就感覺到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太放在心裡。」
「指什麼指，我告訴你，我今天就非說陳嘉魚這個王八蛋渣男不可！」
她等來的，只是一聲下定決心般的嘆息。
沈念初盯著郭蓓，和_圖_書腦子裡反覆將那幾個問題過來過去。
那裡暮色深沉，枝頭上，幾片殘存的枯葉在蕭瑟的風吹下，搖搖欲墜。
朱舒穿著件薑黃色短棉服，下面緊身褲和黑色運動鞋，斜挎著一個黑色大皮包，十分乾淨利落。
朱舒側首看蔡佳怡。
沈念初突然伸出手，拽住了郭蓓的手臂。
朱舒：「？？？」
言下之意很明顯，她不想和陳嘉魚同坐一張桌。
蔡佳怡搖了搖頭，「我們再等個空桌好了。」
陳嘉魚：「……」
周末，侯子凡來了燕大，和陳嘉魚見了面。但夏宇沒來。原來剛好有位計算機大牛來燕大講座，名額非常搶手，他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個，只能和侯子凡陳嘉魚改約在下次。
又或者，仍然有什麼關鍵之處被她疏漏了？
朱舒火氣上來，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怎麼，說事實就算胡說八道了？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別的女生搞曖昧難道不算是渣男嗎？」
郭蓓聳聳肩，「我也不能說。」
下一秒，屁股往回一坐，直接坐在了朱舒的對面。
「哈哈，說一百遍也是不讓！」
侯子凡突然有點不爽，笑沒了。
等朱舒和蔡佳怡過來坐下后，他嬉皮笑臉地看著朱舒，「怎麼樣，哥這麼大方，不要你以身相許，總該說句謝謝吧？」
《燕京日報》、《燕京都市報》……
等等，這一次，郭蓓提問的時候，語調好像和之前那次有那麼一點兒不一樣——
難道說……
然後，就見到了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朱舒和蔡佳怡。
沈念初驀地一怔。
這些報紙張張泛黃，一看就是年代已經頗為久遠。
眼見天都黑了，侯子凡才意猶未盡地跑過來，吹噓著，「老陳，看到哥剛才的神勇沒？我左一個假動作，右一個虛晃一槍，輕鬆連過三人，最後飛起一腳，嘿！破門！這場能贏，全靠我！」
對方，到底會怎麼做呢？
至於原因，駱錦卻不肯透露。
侯子凡一看，頓時腳癢了，先屁顛顛地過去申請加他一個，得到一方同意后，又扭頭問陳嘉魚，「老陳，你也上來踢一會兒？」
帶著幾疊厚厚的報紙，沈念初再次回到了桌前。
「太有緣了，一起吃吧，我請客。」侯子凡殷勤邀請，「怎麼樣？」
眼圈，已經多了一絲紅。
依舊一無所獲……
兩人到的時候，正是高峰期，店裡幾乎座無虛席，侯子凡伸長脖子望了半天，總算髮現了一張空桌。
這兩天中，除去上課和吃飯睡覺，剩下的每一秒，沈念初幾乎都泡在燕大的圖書館內。
而如果考慮到審稿、排刊的時間……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朱舒啊？」侯子凡接手機的手停頓在半空，和陳嘉魚齊齊扭頭看過去。
見郭蓓依舊不說話，沈念初咬了咬唇，「郭阿姨，那我只問一個問題。」
也許為了喜歡的人，再驕傲的女孩子，也能放下自己的自尊。
距離沈念初和郭蓓的談話，已經過去了兩天。
郭蓓為難地看著她和圖書，「按道理，你都這麼說了，我總應該答應你……」但接下來，她嘆了口氣，「但是，因為某個原因……我不能和告訴你和她有關的那些事。」
陳嘉魚坐在操場邊，視線跟著場上的足球起伏移動，手則是輕輕搭在身旁的背包上。
「郭阿姨，我突然想起來有件急事要辦……」她的心臟砰砰跳著，亟不可待地想要證明這個可能性的真偽，立即站起來，「我得走了，過幾天再來找您。」
此刻，那本《小王子》正靜靜地躺在裏面。
但正常得過了頭，反而極為古怪。
「侯子凡，你就說你到底讓不讓！」
朱舒瞪大了眼，「什麼意思？侯子凡你說話和放屁一樣是吧？」
「你再說一遍？！」
侯子凡冷笑一聲。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讓就不讓！」
侯子凡往後一靠，連二郎腿都翹了起來，冷笑著。
放下最後一份報紙，沈念初慢慢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纖白的小手握成拳頭，輕抵著有些漲疼的太陽穴。
侯子凡猛地坐直身子，大聲道：「什麼搞曖昧，他說了不是！」
十幾分鐘后。
她只能答應下來。
還是說，這幾個問題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侯子凡皺起了眉，「你要我們讓桌子也讓了，連句謝謝都沒有，怎麼搞的還像是我們欠你的一樣，什麼態度？」
他頓時驚呼出聲：「我靠，都這麼晚了。我們連晚飯都還沒吃，難怪我感覺這麼餓。」
一切都顯得非常正常。
每次，她都將「新聞」這個詞加了重音！
「總之，你就別再問我莫教授的事情了，我真的不能說。」郭蓓笑了笑，再次站起來，「好了，我先去洗碗，你乖乖把湯喝了。」
朱舒鐵青著臉，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如果連這裏都找不到線索，還有什麼地方可能辦得到？
「怎麼了？什麼都要和女朋友報備是吧？這都還沒結婚呢，要是結婚了哪不得二十四小時移動報備？拉屎拉尿要不要也彙報一下？是不是就得斷絕所有社交關係，只圍著她一個人打轉？你們這是找老公還是馴奴隸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窗外的天空從昏黃變成了幽暗，被放在旁邊的報紙，也有了不薄的一疊。
郭蓓微微一笑，而後頷首：「好。」
「我警告你，說話別那麼難聽，什麼搞曖昧，那叫正常社交！」
莫芸發表的最後一篇有關催眠的論文是在十五年前。
「怎麼，是發生了什麼嗎？」
霎時間，沈念初的心也似乎隨之直接跳到了耳朵里。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是驕傲的。
「哪有那麼快，審核都得好幾個月，還要等排刊，半年以後能看見就不錯了。」
侯子凡卻眯起眼睛，盯著朱舒看了會兒。
「老子不讓了。」侯子凡面無表情地說，「你們去等空桌吧，老陳，你也過來坐。」
陳嘉魚對他豎大拇指：「厲害，厲害。」
為什麼會這樣？
手慢慢收了回去。
人聲嘈雜的燒烤店中，這一片的氣氛卻變得有少許格格hetubook.com.com不入的微妙。
但是……
坐下后，侯子凡拿著手機掃了下桌子上的點餐碼，就把手機遞給陳嘉魚，讓他先選。
「……」
「這幾天里，你又突然問我莫教授的事……我這人，從來都不喜歡在背後說人是非短長，即便是你來問我，也是一樣。」郭蓓皺著眉頭，打量著沈念初，「更奇怪的是，我記得幾個月前，你應該才是第一次和莫教授見面……」
陳嘉魚擺了擺手：「不用了，你玩吧，我在旁邊坐著等你。」
再度翻開一份當年十月底某一期的《燕京民生報》。
……
再重複之前的舉動。
「就是這張桌子。」
「趕緊喝吧，太涼了效果不好。」
一版一版地翻過去。
微妙被服務員的聲音打破。
兩個女孩也看到了他們。
假若真的有什麼特別用意的話，會是什麼呢？
「那就再喝一碗銀耳百合雪梨湯，這個季節喝它最好了，滋補又潤肺。」
郭蓓微微怔住。
……
當她要把沈念初面前的飯碗拿走時，沈念初的手卻同時按住了碗沿。
不對，這幾個問題，上次她來的時候，郭蓓不就已經問過了嗎？
朱舒楞了一下，突然臉一板：「我肚子都快餓扁了，才不等呢。侯子凡，陳嘉魚，你們兩個把桌子讓出來。」語氣里，甚至有幾分命令的意味。
……
沈念初隱隱覺得，這一切，就彷彿是一片混亂無章的拼圖，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整塊拼圖最為關鍵的那一塊。
四雙視線錯綜交錯了一瞬間，蔡佳怡的眸子便快速地垂了下去，陳嘉魚抿了抿唇，也將目光挪了開去。
沈念初耐心地等待著。
「不是就拿出證據來啊！」朱舒的音量也驟然提高几度，「如果不是，他為什麼不敢讓菜菜知道？！」
一番下來，她幾乎把圖書館里所收藏的那幾年燕京的所有報紙都翻了一個遍，每看到一篇可能有關的新聞報道，都逐字逐句地細細閱讀，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地方。
侯子凡也噌地一下站起身，抬手指著朱舒，一臉忿忿地大聲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仗著我喜歡你就能對我兄弟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別說你還不是我女朋友，就算你真是我女朋友、是我親媽都不行！」
陳嘉魚說：「猴子，算了，桌子給她們吧。」
等朱舒和侯子凡看過來，陳嘉魚無語道，「別演了。」
一旦沒有感興趣的內容，便直接翻開下一份版面。
「本來就是你們欠我們的，」朱舒冷笑了聲，「對渣男還想有什麼好態度，我不罵幾句就算不錯了。」
沈念初抿了抿唇，她知道不能把陳嘉魚的事情透露給郭蓓，無奈下，她凝視著郭蓓，輕柔的嗓音帶出了幾分求懇之意，「郭阿姨，我不能說……我知道隨便打聽別人的事情不好，可這件事真的非常非常重要……你就幫幫我吧……」
沈念初秀眉微蹙，專註的目光快速掃過面前報紙上的一個個黑體標題。
這幾天里……一直沒什麼異常。
見狀，侯子凡只愣了一秒，就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