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葉問+一代宗師
第0514章 宮二：你看著辦
林躍反問：「那你前幾天在巷子堵我，又是為了什麼？」
丁連山定定看了他一陣：「好，既然你堅持這樣。」
「多謝前輩。」
改變宮二的命運是我看著辦，不理她也是我看著辦。
丁連山沉默片刻，緩緩伸出剪刀手，將前方那支香煙夾住往前拉了拉，但是沒有拉動。
「真的嗎？」武痴林大喜過望。
「是的，他敗給我后不知道去哪兒請到一個救兵，居然破解了你上次教給我的絕招。」
「八卦掌，敏捷靈動，剛柔並濟，掌出如風。那天的風，是夾了點菊花味兒的風。而共和樓，最特別的一道菜，叫菊花蛇羹。」
還有宮二。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
「跟我來。」林躍帶著他去向後院。
是葉問到訪。
「林先生，有句話說的好，貪多嚼不爛。」
「你是怎麼找來這裏的？」那人偏了偏頭，眼睛里閃過一抹好奇，說完抓起旁邊放的柴禾，又往灶膛里添了一把。
林躍說道：「被針對了？」
現在是一九三六年春，既然丁連山出來了，宮保森還會遠嗎？
這話說的沒錯，形意拳剛猛霸道，鑽劈橫炮崩，裹橫撞打鑽，比較適合男人習練，而詠春拳被人和*圖*書詬病為女人打的拳，這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詠春拳的祖師是五枚師太。
「那我也是一時技癢，還請丁前輩賜教。」
林躍不動聲色走過去：「這樣，我再教你幾招，應該可以克制那人的套路。」
老頭兒接過他手裡的煙：「你想看什麼？」
翌日，上午。
「好。」
林躍往前走了一步，嘴邊的火燼亮了一下又黯下去，一股青煙飛出南牆的陰影，被月光染成銀絲。
他身上的中山裝有一些褶皺，額頭貼著薄薄的汗珠，相比來時的樣子，手裡多了一個竹簍，裏面是兩條活蛇。
「師父，再教我幾招吧，昨天跟酒樓吃飯的一位客人切磋時被他針對了。」
噼里啪啦。
「可惜呀，太陽旗容不下人，所以他只能成為一個孤魂野鬼，遊盪在故鄉之外。」
準確的說是系統任務，因為確定丁連山身份那一刻，系統下發了一則新任務——支線任務（宮二）：你看著辦。
「我最拿手的，不一定適合你。」
直至傅先生在他面前講了一句「大隱隱於市」，聯繫上次遇襲時的交手過程，不得不讓他把事情聯繫到另一部電影——《一代宗師》。
林躍點了點香煙灰燼，走出南牆的陰影，手臂慢慢遞出去，指間夾著一支香煙：「來一支嗎？」
林躍笑笑。
雖然不是宇宙丹主演的《葉問》系列劇，但是故事也是圍繞葉問這個人物展開的。
他想不到，他有太多想不到，想不到林躍為什麼能找到他，想不到林躍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和故事。
……
灶膛前面的老頭兒抹了一把臉，轉過身來：「你比我預想的還要難纏。」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不應該沒換衣服就出現在我面前，煙熏火燎，總會在衣物上留下一點焦糊味。」
新柴在灶膛爆裂，熊熊火光映著一張鞋拔子臉，花白的頭髮上落著一層灰，被庭院里的風一吹，如煙絮紛飛。
林躍一臉平靜地道：「那天你用的是八卦掌，但是我知道，其實你最拿手的，是形意拳。」
一定程度上講，形意拳和詠春拳風格相衝，結合林躍的情況，選擇八卦掌比選擇形意拳更有借鑒意義。
「他是怎麼破解的？」
「沒有。」
「我很忙？」
第四天。
「也是。」林躍說道：「那你繼續，時間我有。」
他抬眼瞄向林m.hetubook.com.com躍。
大約一個時辰后，林躍推開金樓後院的門，來到走過一次的巷子里。
丁連山眼睛盯著他，手臂往外一折，指間夾的香煙在灶膛的火里一過，再回到面前時已經被點燃。
外人不知道葉問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還不知道嗎？因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是他。
系統越來越過分了，好歹主線任務和階段任務會給一個清晰目標，這個支線任務是怎麼回事，模稜兩可，跟打啞謎有什麼分別？
「丁前輩，我也聽過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林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加入精武會惹得吳仲素大鬧議事廳的事，因為在那個人看來這無異於挑釁，挑釁陳華順的正統地位，更可氣的是李會長、黃毅平那些人居然讓他以大局為重，以民族利益為重。
「廣東人喜食蛇，HK亦然，恰好，我也愛這一口，蛇肉雖然鮮美，卻有一股淡淡的土腥，當它重到連衣服沾染的煙火氣都掩蓋不下的程度，那人一定每天都在做蛇羹。」
什麼叫我看著辦？
林躍放了勁，煙落到丁連山手裡。
「你找來這裏，不是就為打聽我對你的看法的吧？」
林躍在學員里找了一個會做蛇煲的人ｈｔtｐs://m.ｈeｔubｏｏk•ｃoｍ.cｏm去處理昨天從丁連山那裡搞到的活蛇，他到前廳等候時，武痴林從外面走進來。
葉問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
宮保森的大師兄丁連山。
……
「火候到了，來碗蛇羹嘗嘗鮮吧。」
也就在這時，丁連山含在嘴裏的煙滅了……抽到一半的時候滅了。
葉問說道：「陪老婆逛街正巧路過這片，想著奮進堂就在附近，便過來看看你，怎麼樣？最近過的還好嗎？大師兄他們沒再來找你麻煩吧。」
丁連山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如果蛇羹火候不好，金樓的招牌可就砸了。」
「1905年，奉天迎來了一隻鬼，鬼用刀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說凡東北人進圈者殺無赦。那天死了好多人，地上的圈也越畫越大，直到一個人挺身而出，斬了這隻鬼，地上的圈沒了。」
究竟是誰，泄露了自己的底細？
蒸籠里溢出的蒸汽瀰漫大半個廚房，蛇羹的香味伴隨火焰的呼呼聲散開。
林躍說道：「形意拳。」
武痴林走到他的面前演示一遍。
林躍又拿出一支煙，和嘴裏含著的那支對在一起引燃，完了遞出去：「煙絲斷了，可以再續，傳承斷了，還能續嗎？」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跟你交手hｔtps://wｗw•hetｕｂoｏk•cｏｍ•ｃｏｍ？」
第三天。
林躍堅持道：「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適合呢？」
半個多月後的一個下午，他正在前廳教學生，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
武痴林說道：「師父，你也這麼想？我說怎麼覺得對手的招式有些熟悉，原來打得是詠春拳。」
丁連山坐在馬紮上，一口東北話讓人聯想到棉靴踩進積雪裡咯吱咯吱的響聲。
說起宮二，他嘆了口氣，不是為了她的結局，是為自己。
「一時技癢，沒忍住，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丁連山面色一變：「你叫我什麼？」
今天來到金樓后廚，看到往灶膛添柴的那個人，他終於確認自己的猜想沒錯。
林躍感覺有些好笑，葉問為了維護自己的人設可真是下了大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來奮進堂，卻又不好道明來意，顧左右而言他。
林躍看完一臉詫異：「咦，居然有詠春的影子。」
林躍笑道：「只是難纏嗎？」
第五天。
其實在街坊閑談中聽到金樓的名字時，他就有了一些想法，只不過沒有把它作為線索深挖世界背景，畢竟《葉問》電影里沒有出現過的東西不代表電影世界里沒有。
「忙著熬蛇羹嗎？」
「咦，師兄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