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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不聽偏愛，靠我感覺愛。」

「樓上的，別做夢了，他就是個想紅想瘋了的不入流歌手。」

「行家呀，瞧瞧這問題問的，太溜了。」

盤卧在床上的黑貓聽見主人的聲音，睜開眼睛看過去，長長地打了個呵欠，露出一排鋒利的尖牙。

「我說你們，怎麼注意力都放到那老頭兒身上了呢？關於葉藍秋，又有猛料爆出來了……」這位網友的留言後面是一個站內鏈接。

沈流舒回到辦公椅坐下，揚著頭抽了一口雪茄，盤算著怎麼做才能消除葉藍秋事件給公司帶來的負面影響。

「你今天早晨出門前吃大便了吧。」

「別理這種人，他就是嫉妒。」

「去人多的地兒，越多越好，怕不怕？」

「這個人……怎麼看著有些面熟？我想起來了，《今日事件》播放不讓座事件時有張一閃而過的人臉，跟這個人很像，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把小東西抱在懷裡，倚著雙人床的靠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唱歌的樣子，而夏侯身上還殘留著他用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雖然他確實想要跟葉藍秋髮生點什麼，可也確實沒有發生什麼，結果婆娘就不幹了，鬧來鬧去搞得他超級被動。葉藍秋因為網暴玩起了失蹤，公司股票這兩天跌了超過5個點和圖書，員工們也議論紛紛，私下裡傳老闆的閑話，再加上那個想要拿思拓做文章的女記者，他都快被噁心死了。

保姆搖搖頭。

「肉聯廠宿舍知道不？」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要我說都不是啥好人。」

「歌唱得確實好聽，人看著也清清爽爽，特別乾淨，就是……在這個關頭唱《偏愛》，他是要挑釁媒體和那些辱罵、批判葉藍秋的人嗎？」

「……」

「太特么搞笑了。」

葉藍秋從床上下來，披上一件針織外套，推開陽台門走出去，看著天井漏下的晨光，雙手插在兜里，仰起頭深吸一口氣。

十五分鐘后，她換了件白色長裙，抱著黑貓來到樓下車庫，坐進MINI副駕駛，看著林躍的側臉說道：「去哪兒？」

與此同時，沈流舒推開家門，嗅著客廳里殘留的酒氣皺了皺眉，把包往沙發一丟，換上拖鞋：「莫小渝，莫小渝……」

喵～

「……」

沈流舒說道：「這麼大酒氣，今天晚上喝了不少吧？」

「好了，你去忙吧。」沈流舒過去推開卧室的門，看了睡得死豬一般的莫小渝一眼，轉身走進書房，把放在桌子上的關於斯通集團的資料翻了翻，手往上面一拍，站起來給自己點了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外和*圖*書面。

「樓上，小心被刪帖封號。」

「有沒有現場聽歌的網友，說下當時的情況好不好？」

「地址呢？」

「知道。」

葉藍秋移動滑鼠過去輕輕一點，新的窗口打開。

「痛也很愉快。」

前天早上《今日事件》二度報道關於葉藍秋的新聞，那個最後一個打熱線電話爆料葉藍秋是小三的人，別人或許不知道她的身份，作為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

不讓座那天，葉藍秋的情緒很不對勁，他就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她就崩潰了，趴在他肩頭哭起來，趕巧莫小渝去公司找他，一推門……誤會就這麼發生了。

「……」

「……」

「夏侯，你說人如果不用死，那該多好呀。」

葉藍秋沖他笑笑，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看著鏡子里那張有些憔悴的臉，按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在臉上。

「你們這兒有沒有特服？」

咚咚咚～

門外響起沉悶的敲門聲。

「咳……」

林躍走進房間，把鑰匙放到鞋柜上：「因為我要帶你去吃早飯。」

「……」

「哈哈哈哈，不割你的韭菜，怎麼養他們？」

這時黑貓走過來，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手背，潮濕溫潤，有清晰的磨砂感。

「今天晚和圖書上家裡來客人了嗎？」

「還『就當這座兒啊，我讓給這姑娘了』？如果知道丫是這種人，換了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你來早了，還不到八點。」

她從椅子起來，走到床邊慢慢坐下去，怔怔看著床頭柜上那幅畫。

葉藍秋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晨曦綻放，旭日東升。

「等你的依賴。」

「這人是誰？是要蹭葉藍秋的熱度炒作自己嗎？」

……

「想跟我沈流舒斗，你們還嫩了點。」

數據稍微緩衝一下，播放器開始播放視頻。

林躍笑笑，剛要踩離合掛檔，忽然臉色一變。

短短兩個小時，視頻播放量已經過二十萬，很多人在評論區調侃老頭子。

……

「留你MLGB。」

她哽咽著笑了笑，遠沒有單反相機里那些照片的甜美，很苦澀。

「都什麼價格？有哪些項目？」

「有點意思。」

「先謝謝強子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然後呢，如果唱得不好，也希望大家包涵。接下來的這首歌，我想把它獻給葉藍秋小姐。」

「對你偏愛？我可QNMLGB的吧，愛一個小三兒？忒下賤。」

「限時不？」

「你不怕嗎？」

「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誰說不是呢，社會對孩子寬容，對老人縱容，對我們這些年輕人wｗw•ｈeｔ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充滿了惡意。」

「這是告白吧？」

「樓上的，過了哈，說話留點口德，對後代好。」

「這年頭兒，老人的違法成本太低了，只要豁得出臉，狠得下心，就能佔便宜撈好處。」

「……」

保姆從廚房走出來：「先生，太太已經睡了。」

「……」

赫然是林躍在那家名為「南城夜半」的音樂酒吧里為她唱歌的一幕，因為上傳時間很近，也可能是缺乏炒作，播放量還不多，只有3W+。

「睜眼說瞎話的老東西，他也不怕出門兒給雷劈死。」

「有你在，不怕。」

沒有畫面，只有音頻和字幕。

「有呀。」

她想起早些時候林躍跟她講，因為自身太優秀，前女友跟他在一起很有壓力，所以最後以分手告終，她當時還開了他一句玩笑，然而幾個小時后，她忽然有些理解那個女孩子，她正經歷著一模一樣的事情。

黑貓抬起頭，看著她的臉叫了一聲。

「快餐十五分鐘，全套一個鍾。」

「還真就是個嫖客，如果沒有這段錄音，搞不好真被寧湖電視台的記者帶溝里去了。」

林躍在沙發上坐下：「去洗把臉，然後穿上你最好看的衣服。」

「怕？」林躍說道：「怕的話當初在公交車上就不會站出來幫你說話了。」

她走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打開房門，對面是一張想了半夜的臉。

這座城市由熟睡中醒來，街道上車輛漸多，站牌下聚起等公交的人群，雞蛋餅，甜豆漿，三明治和牛奶，溫暖了每一個努力工作的人的胃。

「只有我的關注點在那位失足女身上嗎？太敬業了，這種活兒都接，想想老東西多少天不洗澡身上那股子味兒，怎麼下得去……」

「聽樓上一說，我回去仔細看了下，大概率是同一個人。如果說他親眼目睹了葉藍秋調戲老人家的事情，為什麼還不顧一切地去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他今天喊助手張沐去查莫小渝了，想要從側面入手，搞明白她為什麼無理取鬧，是否有人在背後慫恿她出昏招。另一方面，他還安排了自己的二秘唐小華通過楊佳琪的渠道設局陷害陳若兮，只要明天錢打入陳若兮卡里，匿名信一寫，這個女人就完了。

啪～

「還老人家？我呸～一個不知廉恥的老嫖客。」

12點睡下，3點半醒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一直蓋著毯子屈膝坐在床上，想起他會笑，想起自己會哭，又哭又笑的樣子，像瘋子，也像傻子。

「如果我是葉藍秋，要有這麼一個人不顧別人的目光，勇敢地站出來向我示愛，我一定會接受的。」

保姆說道：「我在給太太煲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