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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什麼眼神兒？這事跟我無關好不好。」林蕭說道：「周崇光和宮洺鬧翻的時候我在門外，根本就沒機會看到出版協議，更別說把它拍下來了。」

「咦，不對呀，林蕭，你快看，事情好複雜。」

放在以前，KITTY會覺得這樣的宮洺很酷，很有魅力，那張寫著高處不勝寒的臉真是讓人著迷，但是經歷過那件事以後，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蕭和唐宛如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伴隨房門開啟的聲音，顧里從外面走進來。

林蕭指著的地方是一篇點擊量幾十萬的帖子。

拍照片的人不是他，那麼能是誰？

而林躍呢，最終憐香惜玉，選擇放過她，再加上前兩天林躍說請她吃飯，有話要對她講，那時KITTY看林躍的眼神很複雜。

種種跡象顯示，在泄露M.E機密這件事上，她的嫌疑最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拼著得罪周的粉絲，他也要站出來揭露抄襲，讓世人知道M，E的負責人多麼貪婪和無恥。

「好，就這麼說定了。」

唐宛如看林蕭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因為就在剛剛，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是一手信息，因為周崇光撞破了這件事，跟宮洺大鬧一通，導致《死亡日記》出版協議擱置未簽，因為在她看來這是一樁醜ｍ.h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事，所以要求唐宛如聽聽就好，不要往外面傳，免得給她惹麻煩。

「顧里，你就饒了我吧，作為交換，你可以把我的存摺拿去。」

「呵。」顧里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他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唐宛如，像你這種人，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

「……」

「誰要你的存摺，連老娘一頓飯錢都不夠。」顧里把包往柜子一丟，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上舒服的涼拖鞋。

「我需要一個解釋！」

唐宛如獃獃地看著她：「顧里，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所以以你的智商只配去打羽毛球。」

要說動機嘛，不管怎麼說，KITTY和林躍上過床，雖然當初她選擇保護他，可是難保後面不會對他的冷漠委屈難過，不然的話那天晚上也不會一把推開他。

站在他的立場，確實認為自己在保護她，一來可以給他爸一個交代，堵住集團董事們的嘴，二來將KITTY帶離風暴眼，三來嘛，不管她是不是林躍的間諜，放假后再難觸及目前來看最重要的收購案，也算是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了。

要問顧里讓她做什麼，很簡單，間諜！

宮洺坐在辦公桌後面，站在他前面的人是KITTY。

瀏覽器打開著，鏈接是天涯社區和-圖-書。

……

KITTY把桌子上的文件夾往目瞪口呆的林蕭面前一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樣吧，今天下午2點，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林蕭說道：「如果我猜得沒有錯，應該是林躍吧？」

現在可好，事情居然鬧上天涯社區，幾十萬的閱讀量，想捂都捂不住。

唐宛如嘆了口氣：「還是我們家林躍好心，又善良又有正義感。」

「……」

「……」

林蕭能推理出的事情，作為M.E的BOSS，自然想得更多。

要麼林躍說他跟顧里像呢，他活得就是這樣的人設。

「就算我相信你。」宮洺說道：「但是這件事已經被總部知曉，父親昨天打電話過來要我給他一個交代，你很清楚CONSTANLY集團為了這次的收購計劃付出了多少，如果不能順利拿下盛古，不僅我所有的努力會化為烏有，集團在公開市場的募股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哦，那你老闆有得受了，周崇光那麼多粉絲，等著挨罵吧。」

「我會通知人事部放你兩個月假，等完成了對盛古的收購你再回來。」

唐宛如一下子來了精神，把林蕭擠到一邊，滑鼠一點，進入子頁面。

《死亡日記》的出版協議只有他、KITTY、出版社那邊的編輯能夠接觸到，而知道m.hetubook.com.com他和周崇光關係，又看到雙方鬧翻一幕的就剩他和KITTY了。

宮洺沒有動，還把椅子轉向落地窗一側，背朝工作區。

KITTY拿出工作證往他面前一推：「不小心泄露公司機密的是我，我辭職。」

KITTY看他的視線里添了一抹悲傷：「你不相信我？」

剛才倆人只看了一個標題，以為就周崇光和宮洺那點破事，然而這個瓜比他們想象中大的多。

「顧里，顧里，你快過來看，M，E遇到大麻煩了。」

五分鐘后，看完帖子內容的顧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申記者嗎？」

內容跟林蕭剛才說的話大差不差，不過細節更加完善，詳細列舉了周崇光同父異母的哥哥宮某人為了謀取利益，不惜把弟弟住院期間所寫文稿做成一本《死亡日記》來賺取版稅和分成，為了證明消息的真實性，還附上數張《死亡日記》出版協議的照片。

宮洺要拿周崇光的《死亡日記》賺最後一個銅板，顧里要藉機炒作給宮洺使絆子。

KITTY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一天後。

「你以為那個帖子的樓主和二樓是誰？不一樣的賬號，不一樣的口吻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了？天真，我敢打賭，他一定預料到了我會給認識的媒體人打電話，換句話說ｈｔｔps://ｍ.heｔuboｏｋ•ｃom•ｃoｍ，這是對我的陽謀。」

唐宛如說道：「這個二樓……」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既親眼目睹兄弟倆人鬧翻的一幕，又有機會接觸《死亡日記》的出版協議：「不會吧……」

當KITTY從寫字樓里出來，正午的陽光里站著一個人，在等她。

「林蕭，這不會是你……」

M.E總經理辦公室外，林蕭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腦，不時往裡面的房間瞄一眼。

林蕭看著面帶笑容掛斷電話的顧里說道：「你們這些人都是魔鬼嗎？」

一聽唐宛如說M.E有麻煩，顧里頓時來了精神，把林蕭丟到一邊，走到沙發後面，弓著身子去看筆記本電腦上的東西。

《周崇光確認胃癌晚期，親哥哥一手炮製死亡日記，將人性的貪婪演繹至瘋狂》——這是那篇帖子的標題。

「你不用給我放假。」

宮洺說道：「我是在保護你。」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唐宛如聽顧里講過林躍和宮洺在M，E就周崇光疑似抄襲翻臉的事，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件事就那麼過去了，誰知道半年後又給翻了出來，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其實就算宮洺跟他爸說是她泄露了公司機密，他爸也不會開了她，因為她不僅僅是宮洺的助理，還是他爸用來監視他的眼線，可是現在，她不想再陪他們玩了。

「那是林www.hetubook.com.com蕭做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用詞耐人尋味。

在《死亡日記》出版協議和周崇光病情報告及二人同父異母兄弟的身份確認書以外，這個帖子的二樓用戶附上了一部分調色板，用來指證周崇光在《M.E》刊登的文章有抄襲國外雜誌、網站、熱評的嫌疑。

林蕭默不作聲，因為她忽然把剛剛的猜想和顧里的話聯繫到了一塊兒。

「不是我做的。」KITTY迎著宮洺的目光看過去。

唐宛如接受了她的說法，不過林蕭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沒跟外人講，這事兒周崇光和宮洺肯定不會亂講，那會是誰？

最後面是他的留言，因為接到周崇光患癌入院的消息，他本著最大的善意放棄了揭露M.E和周崇光涉及抄襲的事情，然而沒有想到自己的善行居然變成了縱容，M.E負責人不僅沒有雪藏周崇光，令其安安靜靜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居然還要炮製《死亡日記》來賺取最後一個銅板。

眼見她轉移了注意力，林蕭緩緩起身，想要悄沒聲地走掉，未成想被她一把揪住頭髮拽回沙發上：「哪裡走，安靜坐著，老娘呆會兒再跟你算賬。」

她沒有看那張曾經最喜仰望的臉，轉過身去推開門走了。

林蕭剛要開溜，被她一句話點住：「林蕭，我讓你做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對，我是顧里，有個事想拜託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