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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樣？」

因為以前旱冰滑得不錯，孫小茉自以為掌握要領，滑出兩米后突然用力，準備來個長程，遺憾的是她失敗了，因為重心不穩，沒有維持好平衡，腳一歪，人倒在冰面上。

「你們兩個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走了。」林躍懶得跟她們在這耗，直接啟動豐田車引擎，一副我不會容忍你們的樣子。

柳小萌左邊的女人一看葉小朗離開，立馬湊過來小聲問她。

聽到這句為自己開脫的話，胡淑梅懂了。

葉小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她只知道工作沒了，作為一名大學生他不認為會吃不上飯，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了報社的工作，住的地方沒有了，她必須重新規劃未來的人生，毫無疑問這會對她的留學計劃造成很大的影響。

「主編，我就是想建議孫麗雲找害了她女兒的人索要一些精神補償，怎麼就教唆犯罪了？」

她這剛要繼續往前滑，林躍突然叫住她。

「媽，他說的沒錯。」

「什麼意思？」葉小朗瞪大了雙眼，難以理解胡淑梅的做法。

「告訴你別急，別急，就是不聽，西安不是一天建成的，羅馬也不是一天能拆掉的。」林躍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去，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倆人吐槽葉小朗不得人心的時候，主編胡淑梅把一份舉報信丟到葉小朗面前。

「葉小朗，主編和*圖*書找你。」

隨著厚重的鐵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從裏面走出來。

滑冰場里人來人往，不時有因為失誤跌倒的新手，孫小茉看看腳底的冰刀鞋，感覺無法掌控平衡。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是不是他要挾你這麼做的？是不是？」孫麗雲不傻，一聽這話立即反應過來。

馬上就要進場了，她還是沒有忍住，道出內心的疑惑。

「我上了年紀，裏面的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孫麗雲一面走一面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畢竟從裏面出來了嘛，失去自由的日子當然不會好過，而且裏面的生活條件相當差勁，吃的是硬邦邦的窩頭，睡的是硬邦邦的單人床，夜裡冷的叫人想哭。

「那就好，瞧這兩天把她嘚瑟的。」

葉小朗拿起來一瞧，那張就差寫著性生活不和諧的臉難看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孫小茉會到社長那裡告她的狀，她明明是為孫小茉好，喬一成把人毀成那樣，找他索要賠償怎麼了？不應該嗎？

「……」胡淑梅說道：「這是社長的決定。」

至於清閑嘛，很簡單，因為初五交上去的那篇關於「媒體曝光是一柄雙刃劍」的社評在圈子裡引起不小的討論熱潮，主編很滿意，還說要給她申請獎金，有這麼一篇高質量文章打底，起碼可以摸魚半個多月，正好拿來複習英和圖書語，爭取早日考過託福。

葉小朗不服。

對於葉小朗來講，忙碌是因為如果不能拿出領導認可的內容，會面臨極大的壓力，各種焦慮，各種擔心像一條皮鞭那樣在背後不斷抽打她。

「……」

他跟孫麗雲說倆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孫小茉很清楚，此朋友非彼朋友，所以她很不理解這個男人帶她來滑冰場的意義。

「怎麼了？」

臨近正月十五元宵節。

站在柳小萌角度，這件事充分表現了葉小朗的自私自利，不生氣才怪。

他不明說，孫小茉也只能耐住性子，換上鞋子跟在他身後進入場地。

孫麗雲看著後視鏡里那個人的臉，真想一刀捅死他，然而回想一下這幾天的生活，又慫了

「怎麼是你？」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拜你女兒所賜，葉小朗被南京日報社開除了，我想她以後不會再幫你出謀劃策了。」

站在她的角度，這是自己的點子，憑什麼要加別人的名字，朋友？朋友也不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果不是他，你會丟掉工作嗎？如果不是他，你媽會在裏面受那麼多天罪嗎？如今你跟我說他是你男朋友？你給我再說一遍。」

街上賣湯圓的攤位多了起來，很多小孩子分不清元宵和湯圓的區別，總之甜甜的，粘粘的，味道不錯就行。

「這種冰刀鞋跟旱冰www.hetubook.com.com鞋有一些不同，重心不太好控制，你這樣，兩腿微曲，盡量讓重心下沉，往前滑的時候呢，上身稍微前傾，目視前方，腳尖稍微向外擴，『八』字，明白嗎？」

「媽。」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主編，我沒想到……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嘎嘎嘎～

「會滑嗎？」

胡淑梅不想跟她爭辯：「你交一份辭職申請上來吧。」

「柳小萌，知道主編找她是為什麼嗎？」

「放鬆，來，拉住我的手。」

胡淑梅說完不再理她。

「主編，你不能這麼對我。」

「……」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葉小朗無法接受這樣的處罰，對她而言太重了。

「這是社長的意思。主動辭職的話會多補你三個月工資，如果你不這麼做，孫小茉因為她媽的事再來報社鬧的話，這三個月工資也沒有了。」

「好，就是這樣，走……」

林躍說道：「你女兒沒跟你說嗎？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

林躍把那雙小號滑冰鞋遞給她：「進去你就知道了。」

柳小萌拿著一本雜誌由外面走入房間，看都沒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走到她自己的位子坐下，繼續手頭的工作。

本來是去找姓喬的算賬，結果不僅沒有要來補償，還給他送進看守所呆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捱到恢復自由，扭臉女兒又www.hetubook.com.com給自己送上一份大禮，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然沒能跟喬一成結婚，但是她的人生目標是不會變的。

葉小朗拋開腦海里的各種念頭，起身往外面走去。

「行嗎？」

「主編，這事……它……挺複雜的。」

孫麗雲氣歸氣，但是考慮到這裡是郊區，要回市裡得不少時間，也就沒有堅持，在孫小茉的攙扶下坐進豐田車後車廂，任由林躍載著二人駛向市區。

不過當她看到來接她的豐田車上的男人後，笑容頓時斂沒。

「葉小朗，這是不是你乾的？」

「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孫小茉的話頓時點了炮仗。

林躍攥住她的手腕，腳下發力，帶著她往前滑了幾步。

「媽，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等等。」

孫小茉遠遠地喊了一句，快步走上前，攙扶著孫麗雲往外面走。

半個月後。

孫小茉跟著林躍來到距離玄武公園不遠的溜冰場。

沒錯，是那個叫喬一成的傢伙，也是把她送進局子的人。

她知道柳小萌為什麼對她這麼疏遠，因為當初去金陵飯店採訪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後面方姨說孫小茉的事時，倆人都在場，可是扭臉她把稿子交上去，不僅沒有寫柳小萌的名字，還把柳小萌準備的內容給頂下去了。

林躍找老闆要了兩雙冰刀鞋，交了押金后帶著她htｔｐs://wwｗ•ｈ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往裡面走。

她回頭看向女兒，目光裡帶著詢問。

她很窩火，特別窩火，想著回到家裡一定得跟女兒好好談談。

……

南京日報社的工作說忙碌也忙碌，說清閑也清閑。

看守所外。

「我知道你跟喬一成鬧得很不愉快，可是再怎麼樣，你不能慫恿孫麗雲去敲詐勒索吧？而且這事兒關係到電視台和報社的利益，你在這麼做之前就沒好好想想事情後果？」

誰家男朋友見了女方的媽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也只有這小子，一副我不在乎你的表情。

看著母女反目，林躍樂了：「孫麗雲，你覺得如果我和孫小茉沒有關係，會給警方出具諒解書，只關了你15天就把你放出來了嗎？你當時可是要殺我，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誰會幫一個仇人開罪。」

……

「男朋友？」孫麗雲一臉懵逼，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展開，奇幻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前兩天還是仇人的兩方，今天就成男女朋友了？

一周后。

「沒事，我沒事。」孫小茉深吸一口氣，看看周圍的人，覺得剛才摔的一下沒有白摔，似乎摸到了冰刀鞋的竅門。

「你一句沒想到就能把責任推乾淨嗎？現在孫麗雲進了看守所，十有八九面臨刑罰。你呢，你這叫教唆犯罪懂不懂？幸虧沒有人受傷，沒有鬧出人命，不然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她點點頭：「以前滑過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