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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旁經過的男生，也包括總是給女生安排鍛煉項目的體育老師，看到她這模樣無不連連嘆氣，無奈搖頭。

「冬梅，你真好看，比瞬還好看。」

「那他呢？」

袁華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躊躇片刻后選擇與現實妥協，乖乖地走到後面罰站。

當事人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屈辱在眼睛里打轉。

「你沒聽說嗎？當初她在校長那裡說林師哥摸她的屁股，而今看來她在撒謊。」

「喂喂，秋雅同學在嗎？還是我，三年二班的夏洛，我又為你創作了一首歌，希望你能喜歡。」

「袁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故意大聲說話讓老師罰我站的，因為我害怕你不習慣，我聰明不聰明？」大春憨態可掬地看著袁華同學，這句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句句入心。

「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哎。」

「老師！」

林躍皺眉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什麼意思？」

「袁華，你為了泄私憤欺騙老師，污衊同學，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吳麗心裏那個恨啊，但是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一邊抽搐似地陪笑ｈeｔuｂｏok.com.cｏm，表情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雖然林躍讓秋雅寫作業是眾所周知的事，可畢竟是過去時，而她「污衊學生」是現在時，全班同學都有見證，這種情況下，校長為了平息「七中之光」的憤怒，要麼把他調到別的班級，要麼把她調離工作崗位，而且一定會被訓斥，這個月獎金也會泡湯，搞不好職稱晉陞都要受影響。

吳麗儘可能地表現出溫柔一面，不過臉上的表情嘛，跟鬼哭一樣，畢竟她要的是興師問罪，一雪前恥，結果呢？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很窩火，也很丟人。

「任時光飛逝，搜索你的影子。」

他說馬冬梅比秋雅好看，夏洛問他什麼時候瞎的，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出答案。

一轉眼課程結束，伴隨響亮的下課鈴，離家近的學生湧向外面，準備回家吃飯，離家遠的或者家裡沒人幫做飯的學生，要麼去學校門口的快餐店買包子、煎餅、炒飯、炒菜，要麼去小賣部找老闆熱一熱帶來的便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吃飯聊天，交流學習心得以及坊間傳聞娛樂八卦。

她一隻腳搭在欄杆上，張開腿，和圖書兩手捲成話筒，朝著廣播站的方向大聲喊話。

嗯，非常鮮明的比照。

「好吧。」林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既然你認錯態度這麼誠懇，我接受你的道歉。」

「後面的傻大個，你笑什麼笑？你也那邊站著去。」吳麗那邊更難受。

「冬梅，我沒瞎，上次孟特跟我打賭，如果瞬是男的，以後他把性別倒過來寫，你說……瞬是不是女的？」

「我想，身不由己，每個念頭有新的夢境。」

教室第一排，夏洛回頭瞄了一眼斜對面神情複雜的班花姑娘，又看看熱臉貼冷屁股的大春和幾乎崩潰的袁華，十分慶幸剛才沉得住氣，沒有落井下石，不然現在一定很難堪。

沒想到傻大個兒答應得異常乾脆，似乎開心極了，拿起書桌上狗啃一般的英語課本，跑到袁華身邊並排罰站。

「臉很漂亮，但是心靈美不美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夏洛，你吃屁去吧，想追秋雅，你沒希望的。」

「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吳麗一指牆角：「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去，後面站著去。」

秋雅聽著周圍的流言蜚語，心情有點堵，林躍越和圖書出名，學校里的女生對她的質疑和敵對越強烈，他完全不必解釋，只用文字就改變了那些人對他的看法。

馬冬梅正一副汽車站、天橋口賣碟老闆的樣子跟低年級小師妹兜售有林躍簽名的《萌芽》，她挺會做買賣，進價五塊的雜誌簽上林躍的名字，售價就變成了十塊，就這高一高二的女學生還趨之若鶩，不到二十分鐘被搶購一空。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恐怕聽見的人勾起了相思。」

「再敢頂嘴以後我的課你別上了。」

吳麗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沒心思上課了，就給大家講了幾道習題，便尋個借口離開教室，讓學生們複習語法了。

她不知道林躍為什麼這麼火，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掌握了財富密碼，每出一期雜誌就這麼操作一回的話，豈不是能賺不少錢？

「你想啊，林師哥那麼溫柔，那麼又才華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以他的家庭條件，以他的學習成績，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很多同學都停下手中事務，聽他唱歌。

……

大春轉過身去，斜眼看著班裡的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他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想到……不，應該說班裡絕大多數同學都沒有想到袁華同學也會被老師罰站。

「嘿嘿，嘿嘿，袁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快看，她就是高三二班的王秋雅。」

這樣的她只能用「女漢子」來形容。

這回吳麗算是知道傻大個兒一聽到教室後面罰站，為什麼開心地合不攏嘴了。

馬冬梅說道：「瞬？」

「但願你，沒忘記，我永遠保護你。」

然而這……就是得罪林躍的下場。

「沒錯，就是她。」

真要給他告到校長室，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你怎麼知道她在撒謊？」

林躍一指氣到磨牙的袁華同學。

「你站住。」

「……」

「……」

另一邊，秋雅沿著樓梯往下面走，她聽到了大喇叭里傳來的歌聲，也知道那是夏洛同學專門寫給她的，而且聽起來還挺深情的，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頓住腳步側耳傾聽，今天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件事上。

可是在袁華看來，這是羞辱，實打實地羞辱。

「剛才不是說了嗎？找校長，讓他老人家幫忙主持公道，我還不信了，整個學校就沒有能夠和*圖*書講理的地方。」

馬冬梅瞪了他一眼，懶得跟這個純種瞎子一般見識，從看台跳下來，跑著走了。

廣播站的大喇叭傳來夏洛騷包的嗓音，隨之而來的是琴弦的清脆鳴響。

眼見目標對象即將離開教室，吳麗趕緊把人叫住。

「就是在廣播站唱歌的夏洛要追的女生？」

馬冬梅說道：「你瞎啊？他是男的。」

「……」

張信哲的……不，現在是夏洛的《愛就一個字》。

作為老師向學生低頭，明知道他在幹壞事卻無能為力，這種挫敗感和屈辱感，實在太沉重了，而大春那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不只刺痛了袁華，也刺痛了她的神經。

「林躍……你幹什麼去！」

「長得是挺好看的。」

「好吧，這件事是老師魯莽了，沒有調查清楚就在同學們面前對你問責，讓你受委屈了，老師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希望你能原諒老師，別往心裏去。」

一個名列前茅，一個班級倒數第一。

只有大春，抬頭仰望擋住夕陽的那個人，笑得像個白痴。

「老師，我沒有。」袁華委屈極了。

「就那個……」他一邊說一邊比劃：「星雲鎖鏈，雅典娜的仙女座聖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