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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麼樣？」忙碌一天下來，回去車上，嚴向禮詢問張天流看法。

可不對啊，別的高層不說，嚴向禮可是只有一個助理的，還是男的，三十好幾了，跟王漢涵是同期進入公司的。

嚴向禮很滿意道：「第一次見面就能判斷出來，昭陽啊，你很優秀，比我見過的所有青年都要優秀，如果能……唉，不提也罷。」

此言一出，芮憐笑得更假了！

他倒是看開了，只是不爽罷了。

因為內部沒什麼好搞的了，跟王漢涵嗎？

「怎麼了張總？」芮憐的手伸了有好一會，張天流卻遲遲不握，莫不是在嫌棄？還是說，傳言是真的？

唐采應下，退到一邊燒水去了。

張天流接過，翻看完點頭道：「嗯，可以。」

「行啦行啦，總說他厲害，今天我也沒看出來。」

張天流都搞不懂，為他一個助理總監安排兩個大美女，是因為公司高層都這樣嗎？

芮憐真是看不透張天流，只好拿著簽了字的文件走了。

「你……呵呵，也就老頭子重視你，要換做……」嚴向禮瞥了一眼芮憐。

芮振河聞言哈哈一笑，道：「他說的也沒錯啊。」

到了他這個層面，外部的人際和圖書關係十分重要，遠比跟內部搞好關係強。

張天流去就算了，畢竟是必修課，芮憐也跟著，又不能不帶，畢竟是助理，還是有點秘書性質的助理，上哪都跟著，誰見也不怪。

「Gina，很出色，做張昭陽的助理，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也很符合公司利益。」董瀾道。

「才一天，能看出什麼，就算真有優點，你未必就能看得到，你才剛出來，多的是東西要學，好好跟他干。」

「怎麼了？」芮振河實在受不了她的分貝。

又是一天的上班時間。

回到公司，嚴向禮直接去董事長董瀾辦公室。

芮憐不一會也進來，大咧咧坐在他辦公室里的沙發上，跟唐采閑聊。

在他吩咐下，唐采將堆積的文件送到辦公桌上，禮貌的問：「張總需要喝點什麼？」

芮憐一直留意兩人交談，不僅現在，從一開始就留意，也包括剛才的會面商談，她現在不得不佩服張天流，這傢伙明明嘴欠，還是十分，不萬分欠的那種，可是在正式場合時，言談舉止是滴水不漏，處處留著餘地，也處處照顧到別人。

行政部，說到底，一個經理就能全權搞定公司內部m.hetubook.com.com事宜，實在人多，那再加派一個。

公司下面知不知道，張天流不知道，他和嚴向禮都知道芮憐身份，這都拒絕，是要撕破臉皮的。

也或許，更多的是背景差距！

「爸！」芮憐衝過去，狠狠掐肩。

芮憐將一份文件交給張天流，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很平淡的道：「這是下個季度的預算調整，請張總看看有什麼問題。」

「方總初生牛犢不怕虎，合作簡單，做成，難，陸總是個老狐狸，合作難，但一旦合作，必有利可圖，只是……」

「哎呀呀，你夠了，別鬧，小張這人是這樣的，直來直去，惹怒了不少人，奈何人家能力強，那是真的強，沒對比沒傷害，就那幾個高薪挖來的傢伙，不是博士就是碩士，不是碩士就是海歸碩士，總之學歷上沒有一個低於他的，還都是就讀於某某名校，可是做起事來啊，挑三揀四不說，總想著拿現成，我們要是有一群優秀的人才配合你工作，要你幹什麼，讓一頭豬坐上去效果跟有你沒你都一樣。」

張天流則回自己辦公室，讓秘書，沒錯，他還有個秘書，前幾天安排過來的，畢業於本土名https://www.hetubook.com.com校，明大，叫唐采，只是這個唐秘書目前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沒有芮憐那麼顯著的能力。

「在一個走下坡路的老頭面前這樣說，很失禮的！」嚴向禮沒好氣道。

「用人唯親，無恥至極！」嚴向禮內心怒罵，表面上豈會跟一個晚輩計較。

「幫我燒開水就行，茶葉我這有。」張天流拿出個保溫杯說完，開始批閱文件。

行政總除了關注內部外，更重要的是對外。

她沒進公司，但公司里的很多事，她爸的秘書啊，下屬啊，難免在閑聊中跟他提及，其中這個叫張昭陽的男人，是近來提到最多的，都快把芮憐耳朵磨出繭子了。

當他這是什麼地方？

「等她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我自然退位讓賢，而那個時候，老芮也應該日落黃昏了，應天，遲早都是要交給年輕人的，我們何必為這些老傢伙而愁呢。」

「張昭陽，那傢伙怎麼回事？居然說我笑的假，給他笑臉他居然還嫌棄！」

「跟你說，沒關係。」張天流從容道。

「你……笑得很假。」

「不想笑別笑，又不是賣笑的，以後就事論事，工作上能指點你的，我不吝嗇，指點不了的你也別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在意，人無完人，我們相互學習。」

嘴角都快抽筋了。

整天擠兌我，還變個花樣的擠兌，至今沒帶重複的，如果不是見識到這傢伙出眾的能力，我都肯定你是在家裡挖空心思的想怎麼擠兌我吧！

這就算表揚了？還是字面意思？

張天流和嚴向禮內心是很想拒絕的！

嚴向禮似乎沒聽懂，卻又似乎聽懂了，臉色古怪一陣后，居然點頭道：「嗯，但她也不會屈居你之下！」

「這丫頭，算得也太快了，而且預備採購的統計都做的滴水不漏，高材生，果然可怕，自己還得努力啊。」

「是，女兒遵命。」芮憐嘻嘻一笑，放鬆了不少。

除此之外，容貌，身段是一點不比芮憐差，還有一種十分難得的淳樸氣質。

「你好，張總，我叫芮憐，您是海歸吧，可以叫我Gina，以後我就是您的助理，工作上希望您能多多指教。」

有了芮憐的幫忙，張天流輕鬆很多，有了一點充裕的時間，卻沒能輕鬆體驗，就被嚴向禮拉著去見一些商場上的朋友。

……

「嗯？」

嚴向禮臉色很難看，卻不得不點頭道：「小憐確實可以，問題是她是芮振河的女兒啊！芮振河這些年做的事你知我知和-圖-書，這貪得無厭的老虎想幹什麼已是昭然若揭，他這一步棋下來，一旦成了，後果不堪設想。」

其餘部門各自都有事，忙得難碰面，再說，這樣串門搞關係，上頭會舒服？

「只是利多利少很難由我們說的算。」嚴向禮補充。

董瀾笑道：「Gina不會屈居於她父親之下。」

外部則不同，很多的生意往來，靠的就是這層關係，這也是他職責所在。

張天流看著眼前笑容甜美的女孩，略微皺眉。

「嗯。」張天流點頭。

好在唐采很識趣，給張天流泡好茶就退走，前後只敢回答芮憐三個字：「啊！嗯，哦。」

他至今也沒讓他的家人或親戚踏進應天集團一步，可不是人人都能如他的鐵面無私。

一個大企業就如一個帝國，結黨營私是要犯忌諱的！

「什麼人！這是什麼人？氣死人吧！」剛回到家，芮憐的氣憤的尖叫起來。

可恨，芮振河這一招，始料未及，他是全無準備。

嚴向禮的欲言又止，芮憐體會到了，她沒說什麼，只當沒聽到。

張天流顯然知道他心思，淡淡道：「我還年輕，未來怎麼走，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你怎麼能，你怎麼不照顧我一下？

「我也是老傢伙！」嚴向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