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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為了效率。」張天流換了一隻腿翹起，繼續擦。

「你怎麼得出第一種可能？」

這傢伙本來就是混黑的，被抓不奇怪，未必牽連到他們，但除了阿牛，陸大姐和助手小羊被盯上了！

……

不滿的看了一眼奪走他紅茶的芮憐，張天流又要了一瓶，順便買包煙。

另外就是一件略微糟糕的消息，阿牛被抓了。

顏應守那邊很久沒有答覆，過了五分鐘才回到：「他確實問過，但這怨不得誰，只能怪他不檢點。因此說他報復不是沒可能，但我還是覺得沒必要，或許陸大姐是被別的事牽扯的呢？也可以是阿牛點水！」

顏應守不排除第二點，這在行內不是新鮮事，有一些人不想幹了，又怕牽連下去，於是退而求其次，既然你不放過我，我就假裝暴露了自己找你要錢跑路，你給不給嘛！

張天流點上一支煙，走到報攤旁長椅坐下。

顏應守回道：「陸大姐找她上頭要錢跑路。」

「她不會透露的。」顏應守肯定道。

張天流想了想，回：「兩種可能，一，之前的頭把他們供出來了，二，詐。」

「你這種女孩，自幼見wｗｗ.hetuｂｏok•ｃoｍ•ｃoｍ慣大世面，普通的青年才俊在你眼裡就跟眼前的路人似的，能過眼，難過心，我反其道而行之，只在你面前裝出低調，含蓄，只為了正事，不鋪張，不浪費，不……」

「呵！哈哈哈……」芮憐終於是忍不住了，只怪張天流的語氣學的太像了。

張天流解開一顆襯衫扣子，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包紙巾，從額頭一路擦到脖子下，又翹起腿，用擦汗的紙巾擦拭皮鞋上的灰塵。

「憤怒使人扭曲啊，辛苦謀划的盤自己一毛錢撈不到，只能在監獄里隔著電視，看大家幾十上百萬的分，換你，你怎麼想？現在他出來了，匿名投訴就行，要確定這一點，需要知道他有沒有向上面索要幾萬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而上個頭是嫖娼被抓，不可能自己暴露。

「好啊，有時間開電視，看來張總工作不是很忙嘛，回頭我叫董姨多安排安排！」

他們用的郵箱不是國內的，不過為了萬無一失，當然儘可能刪掉蛛絲馬跡。

偏偏這個時候，張天流不能待辦公室里。

「因為你很出色。」張天流突然話www.hetubook.com.com鋒一轉，把芮憐說得一愣。

張天流搖頭道：「我哪是學她，電視上都這樣演。」

「是與不是，張總不給我個答覆嗎？」芮憐雖然在笑，卻很強硬的從張天流另一手上奪過紙巾，給自己擦汗。

「呼！」芮憐長出一口氣，她感覺她整個人都在冒煙！

「裝就裝，說這麼文雅。」張天流譏諷一句，不等芮憐反應過來，扭頭朝她道：「我這不是裝給你看了嗎。」

笑過，芮憐臉上還掛著笑意，低聲問：「張總很會觀察人嘛，不然怎麼學得這麼像？」

芮憐笑著打斷他：「張總都是這樣泡女孩子的嗎？」

「不難。」

平日里，這些檢查都是各分區自己負責，但總部也不可能完全不參与，巡查工作是每年都要例行的大事，這樣的苦差，嚴向禮當然丟給年輕人去干！

他已經成功混入秀格，但距離打入內部還有些阻礙。

這裡有個大遮陽傘，椅子並不燙。

「或許。接下來多留意其他人的情況。」

芮憐走過來，先摸了一下，只感覺到微熱，這才轉身一撫筒裙也坐了下來，笑道：「張總你用普通員工身hetubook.com.com份來檢查，是想在他們毫無準備下打突擊嗎？」

芮憐皺眉道：「張總是怪我能力不行，把您拖累了？」

「你……」

張天流回到家中，打開另一台筆記本電腦，查看顏應守發的郵件。

剛從倉庫出來的張天流，到街對面報攤購買了一瓶冰紅茶，剛剛擰開，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冰紅茶就被奪走了。

張天流否定顏應守看法，繼續道：「安姐就查到了。」

張天流搖頭解釋：「不，你所欠缺的是為人處世，不是對上，而是對下，這點，你跟別的老總學得慢，他們的眼裡只有上面，下面的印象，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奉承取代，從而對下形成固有印象，一旦出現個異類就會覺得不自在，哪怕對方以平等的方式跟他交流，他也會覺得受到了輕視，你在這些人身邊學到的，當然只有上層圈子的為人處世，而你自幼就熟悉了這個圈子，根本不用學，自然而然就融入進去，那麼在你與下面對接的時候，難免處處碰壁，不是人家為難你，誰都不敢為難你，是做事的風格以及思維的差異化，對接時問題將無法避免。」

「你怎麼獲得的消息？和*圖*書」張天流回消息問。

張天流喝了一口茶，在芮憐靜靜醞釀的時候，張天流繼續道：「我之後進來的那幾個外來精英，說實話專業性比我強很多，但就是很難做出成績，上個月還走了兩位。原因在此，他們並不了解應天，單純的是被高薪吸引過來，自覺跟前公司沒有區別，把自己架太高導致遲遲無法融入，你跟了他們，學到的只有更具專業性的知識，及他們討論的大局觀和前景建議，這在我看來，是必要，但沒有考慮到實際，應天的實際在於轉型的艱難，老管理辦法過時，新管理模式插不進來，從實際出發，我成功了，他們走了。」

誰都不敢拿這事開玩笑！

芮憐天天跟著張天流，豈不知他有多忙，也只是一句玩笑，怎料張天流順桿爬道：「之前有點空余，你來了就沒了。」

「不，只是你霸佔了我所有空閑時間。」

顏應守沉默。

夏日炎炎，酷暑難當。

芮憐皺眉，繼而舒展笑道：「我再出色，我不可能把張總擠走，最多，調到跟您平級位子上！」

「效率？」

芮憐臉色一愕。

張天流嗤笑道：「你挺不要臉的。」

「你的出色，讓我和*圖*書看到了危機感，我若不把剩餘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很快就會被你超越，當然，如果你跟了別人我不會有這樣的危機，但你跟了我！」

「咦～」芮憐何等聰明，一聽就懂，故作噁心道：「下一句就是時間全浪費在想我了！」

「不，看人，你比較吃這一套，別的未必，如銷售總監跟他小秘，肯定一路埋怨他明明都是總監了卻跟個小員工似的，有豪車不開非坐的士，還讓她暴晒那麼久，不管不管，明天要陪我逛街，我看中了一個包包，才十多萬……」

兩人結束交流，把郵件刪除。

「想查到你很難……」

「嗯，這人心狠手辣，如果身上背負重罪，透露消息獲取減刑很合理，那麼包括我在內，都應該被盯上了！」

芮憐想了想，立刻明白的笑道：「的確，如果通知下去，又是接待又是跟隨的，煩也煩死了，哪像現在這麼自在，不過，張總年紀輕輕就當上總監，正是炫耀的黃金時期，你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也是讓張天流多去了解應天旗下產業情況。

應天的連鎖超市遍布明市，倉庫更多，排除隱患，確保安全的工作必須認真負責，特別是防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