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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犯不著，你我相互成就罷了。」

對於段家，寇若海的描述是龐然大物。

咚咚咚。

懷揣著激動和火熱，許崇再度投入到折風手的練習之中。

總之就一句話，貴中之貴。

可獨創武技不一樣，當面給予，已經是有傳授衣缽的意思在內了……

只不過畢竟是這麼大一塊石頭，許崇心裏總覺得膈應，遲遲沒能付諸行動。

可他萬萬沒想到，朝廷在這方面居然如此闊綽，直接按照正八品的標準，給他發滿了一整年——足足6點貢獻。

「不過這事兒不急，葛萬山給了特權，我就能宅在所里不出去，就算段遠明有什麼心思，在千戶所里也不可能對我做什麼。」

可問題是……獨創武技？

好吧，這也說得過去。

這個利會是什麼？

「許小旗，千戶大人讓您上去一趟。」

應該正如他想的那樣，對方只是對自己留意了一些而已。

從未入流開始，一直到正五品之前，每高一品，貢獻上漲1點。

在這個世界，利益二字，是他感受最深的東西。

進門左右是兩排寬大的座屏，將書房和練功房隔開，中間筆直一條紅毯，鋪過兩邊的座次，一直到盡頭的主位。

如果是這樣，許崇只能承認是自己內心太過陰暗，這個世界也一樣是有身居高位而良心不昧的人。

【境界：通脈七重】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應該是所里負責跑腿的校尉。

先假設段遠明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念頭，對自己的善念單純只是一種對優秀後生的欣賞。

這是葛萬山所默許的潛規則。

「不管是哪一種，很可能這個段遠明對殘片有想法，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不知為何，許崇的表情和動作明明維持著原樣，可葛萬山就是感覺到了一股輕視。

許崇接過珠子，抱拳一禮，「大人知遇之恩，屬下必牢記在心。」

許崇愣住了。

現在，葛萬山第一次相召，說惡意的話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快，不過該防的還是得防上一手。

【正法：抱陽功（曠古絕今）】

看樣htｔps://ｍ.ｈｅtｕbooｋ•cｏm•coｍ子是單獨會面了。

自己身上哪方面對段遠明有用？

「靈源生成快了一倍有餘……這還僅僅只是府級的衙門，省級衙門應該更誇張，更別說還有京城的那些福地、洞天。」

「不用緊張，我沒有收你為徒的意思。」

許崇面露詫異。

「就因為我是滄瀧縣出來的人？」

到了通脈一重，就可以考核總旗了。

這個他之前已經做過了解，同品級的情況下，血衣衛的月俸比軍正法體系都要高，但貢獻方面是一樣的。

半個巴掌大的牌子，就這麼被他直接吞了下去！

許崇邁步近前：「不知大人相召，可是有任務交代？」

另一個更重要的身份，是京城段家的嫡次子。

其他人倒是經常性成群結隊的進進出出，不過許崇一直沒有被派發任務，此外段遠明也沒有再出現過。

「還是先提升實力吧……」

像正八品的小旗職位，每年就是6點貢獻。

洞天殘片。

對此，他只想說一句老闆大氣。

【旁術：折風手（登峰造極）】

「你的任務我早就交代過了。」

是因為有折風手在前？

怎麼辦，拿還是不拿？

而寇若海的話也證明了，這裏面有明確且必然的利益在內。

只有這樣，許崇才值得葛萬山報以期望和善念。

「唔……不是沒可能，畢竟我一個典史，接連經歷多次血衣衛和太平道的爭鋒而毫髮無損，不僅毫髮無損，反而還因此得利得以加入血衣衛。」

不過許崇並沒有奢望，畢竟才上任小旗不到一個月，能按照典史的標準給他1點貢獻就不錯了。

想要萬無一失不被發現，只有吞入腹中這麼一個法子。

葛萬山笑著招了招手。

想到這裏，許崇突然覺得大慶的官職制度挺好。

至於怎麼個龐然法寇若海也不知道，只說是聽千戶大人提過那麼一嘴。

路上的時候他推測過，覺得葛萬山找自己只有三個可能，要麼是增進關係籠絡，要麼就是詢問折風手的進度，小概率是和圖書交代任務。

段遠明又是為什麼？

除了血衣衛這種特殊的衙門之外，大部分衙門對主官的境界並沒有卡的那麼死，標準的下限放得很低。

「寇若明說，自衛無邪得到洞天殘片后，血衣衛也好、屯軍所也好、府衙也好，所有人馬都撤了回來……要麼是朝廷在放任衛無邪離開，要麼是朝廷知道有無相衣在靠地方上的人抓不住。」

於是，短期規劃就這麼定了下來。

吳文景、周澤、傅元龍、衛無邪……

不過這些，許崇統統不在乎。

葛萬山獨自一人，大馬金刀的坐在盡頭。

一個總面積在一百個平方之上，隔出了膳房、卧房、盥洗房、正廳的員工宿舍。

這種模糊的場景，看起來跟使用假相之時很相似，可當模糊重新清晰后，葛萬山的整個人，已經徹底從視野里消失不見！

對他成名絕技的輕視。

腳步遠去。

無相衣的確強大，但畢竟仍是實物，不像金手指那樣是只有自己能看見的虛擬存在。

「卧槽！隱身？！！！」

現在來了千戶所也是一個樣。

「一步一步升到京城去，或許激活長生不老並非只是奢望！」

哪怕許崇成了總指揮使的關門弟子，能得到的資源和支持也未必有段遠明多。

靈源自動生成，不需要他操心，而折風手的練法翻來覆去就那些，單看的話根本區分不出真實進度。

許崇更加不理解了。

也就是發放貢獻。

許崇在門口抱拳：「千戶大人。」

別忘了，那次洞天殘片事件，葛萬山跟段遠明也是有參与的，只不過他們的職責是攔住其他太平道的人，並未前往滄瀧罷了。

咕咚！

許崇微微揚眉，開口回應：「好，我馬上過去。」

千戶所可不比滄瀧，多一分力量就能多一分保障。

離開滄瀧的時候靈源是2點，來血衣衛僅僅只過了七天，便再度生成了1點。

總之，為了利益，人們會很自然的捨棄別的東西。

……

「一門武技，我獨創的的武技。」

「這……」

然後讓衛無邪現身溜達一圈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移段遠明的目光。

只要成為總旗，他就可以像之前的傅元龍那樣隨意外出，孤身或者帶隊都行，找個說的過去的借口就行。

正四品知府，只是段遠明其中一個身份。

額……

葛萬山伸出右手攤開，掌心處有一顆透明的珠子。

好像沒有……

如果不是折風手引來了關注，只怕他就算能通過考核成為小旗，後續還有數不清的麻煩。

成為總旗，可以搬到第三層，可以擁有五十個馬仔，每年的貢獻也能上漲一點。

許崇正思索著調整規劃，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規則：長生不老（消耗一萬靈源激活）】

由於二人都是通脈二重，又都穿著總旗血袍，再加上內部紛爭不能使用兵器，結果打來打去並沒有真的分出高下來。

葛萬山耐心的解釋，「其實早在你展露折風手的時候就想給你了，只不過那時候我並無貢獻結餘，等到今天才兌換出來……你也知道，上交武庫的武技，不得再私自傳授。」

眼下這種情形，很符合第一種推測。

而他的上一任，那個被水鬼殺死的府君，才區區通脈五重。

從衙役，到朝廷官吏，到太平道反賊，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他從寇若海嘴裏得到了不少段遠明的信息。

七天之後。

……

那麼問題來了。

畢竟誰都有秘密，誰都有私事要處理，太過高壓只會離心離德。

值得一提的是，第十天楊雄從黑獄出來，跟寇若海打了一架。

許崇調出面板看了一眼，那句『靈氣濃度已達最低標準』變成了『靈氣濃度已達標』。

至於更往後，走一步看一步了。

排除掉這個，再假設段遠明並不單純，對自己的善念是因為有利可圖……

許崇不信一府府君有這麼天真。

既然如此，假設開始。

想來想去，在『有利可圖』的假設下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葛萬山皺了皺眉。

話音剛落，葛萬山整個人一陣模糊。

「6點貢獻……通脈境界的功法，剛好就是六點貢獻兌換一重。」

跟想象的不一樣和_圖_書，這裏並沒有多麼富麗堂皇，雖然寬闊，但很簡約，比滄瀧的縣衙內堂都簡約。

許崇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無相衣，一仰脖。

「直接進來就是。」

許崇看著葛萬山手上的珠子，面色一陣遲疑。

而攢出來的3點靈源，許崇想都沒想就點在了抱陽功上面，將境界提升到了通脈七重。

許崇站在正廳北面的窗邊，靜靜的看著遠處那座宏偉的雄城。

他還沒見過有人老老實實走樓梯下樓的，府君千戶都是這個叼樣。

葛萬山的語調高了幾分，「如果你能將之練到更高的層面……」

日子就這麼過著過著，到了發年終獎的時候。

似乎是看出了許崇的顧慮，葛萬山笑著擺了擺手，「這們武技被很多人兌換過，我也送予過很多人，也沒見哪個人成了我弟子。」

反正有無相衣在，也不怕那邪門的威嚴暴露出來。

「可問題是，他是通過什麼將我跟洞天殘片聯繫在了一起？」

好像是棒子出品的？

無相衣？！

有勁力流轉控制，可以保證無相衣只待在胃部，哪兒都不會去。

先宅。

既然段遠明在『自己成為總指揮使關門弟子』這件事裏面，沒有任何明確的利益可謀，那憑什麼會對自己報以那麼大的善意？

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發生。

「無法確定是什麼事，罷了，遲早都要這麼做的……」

這種描述，許崇總覺得在哪部電影裏面看過。

宅到通脈十重。

「按照這個速度，突破通脈十重只需要兩個多月，之後便遊刃有餘了，相信距離我升任更高衙門也不會太遠。」

「給你武技是怕你折風手練的枯燥，給你換著練練，或許能觸類旁通呢？」

「哪怕段遠明有所隱藏，只要我突破到通脈十重，也可以不懼他了。」

許崇『回味』了片刻，確認無相衣在肚子里一樣能用，這才推門而出。

葛萬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回了正題：「這門武技叫疾影步，用於近身對敵可極大增強閃轉騰挪之功，用於藏身可借陰影、角度、障礙等避開視線，至高和*圖*書深處於青天白日鬧市不可見。」

如果只是一門武技的話，哪怕再特殊也就值1點貢獻，拿了就拿了，無傷大雅。

【靈源：0】

事實上百姓也是，區別無非就是他們只能犧牲自己的時間、健康來換取利益。

許崇清楚的記得，那股子清晰到過頭的善意。

他在乎的只有一個，總旗之位的高度自由性！

「剛剛我說的，只是武技。」

像段遠明，都正四品了，才通脈八重。

光指望『苟富貴，勿相忘』？

葛萬山搖頭，道：「讓你來，是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連自己未來發跡都不圖，圖的是什麼？

可惜他猜錯了。

許崇驚駭出聲。

「……還好，能正常用。」

再往後可以聯繫孫莜蓉打探一下，嘗試能否解封貴籍。

其年剛至不惑，境界是通脈八重。

「嗯？」

許崇看著面板，神色振奮。

不過這一下，友誼的小船算是徹底沉了，屬於見面冷哼，背地嚼舌的關係。

說來也是好笑，東西南北四面都有樓梯，但無一例外都跟畫了單行線似得，只上不下。

「不過，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實實力，就算有念頭，大概也只是留意到了我，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麼細節，藉以推測衛無邪的下落罷了。」

許崇猛地瞪圓了眼睛。

許崇索性就放寬了心，一邊練著看能不能再作突破，一邊也好讓葛萬山安心。

這一點從側面再一次證明了段遠明的不對勁。

「看來，要找個機會，讓衛無邪露個面了。」

許崇若有所思。

而這，也是許崇能在一個個更強者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周旋到現在的原因。

事實上，在得知自己要加入血衣衛的時候，許崇就考慮過無相衣的問題。

許崇感嘆了一句，「有了這6點貢獻，我完全可以逐漸將境界暴露至開竅九重，然後光明正大的兌換通脈功法，再暴露通脈一重。」

一個有如此強大背景，且自身實力高強的人，還是不要讓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好。

【姓名：許崇】

沒過多久，許崇來到了北樓五層的正廳。

許崇回到了自己的員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