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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

作者:吾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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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徹底沉默

第八十一章 徹底沉默

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之聲乍然而起。
許崇頓了頓,環顧了一下上下四方,「誰又能知道呢?」
「我憑什麼?!」
「唔,是時候了。」
許崇拍了兩下手。
葛萬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豈能甘心?
「感謝大人信任。」
江之鴻的大喊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許崇拍了拍一名校尉的肩膀。
江之鴻定了定神,冷笑道:「烹食人肉,無論是死屍還是活人,都是要遭車裂之刑的大罪,我不信你敢!」
許崇挑了挑眉,「你憑什麼敢這麼說?」
然而已經遲了。
江之鴻瘋了一樣的揮舞著雙臂,想要去拉扯許崇或者油鍋。
此話一出,在地面上聽牆角的所有人面色狂變。
「你不知道,你出身於府城,家境優渥,又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困苦,怎會去關注這些東西呢?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這……」
許崇問道。
江之鴻這會兒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時,油鍋已經開始冒出陣陣煙氣,這是溫度夠了的跡象。
許崇搖了搖頭,「別人信不信我不管,但我信。」
江之鴻終於崩潰,不停的大喊。
江之鴻噎住。
這件事兒放在當年,樓相還只是侍郎的時候說說還無所謂,可放到現在,已經是極大的忌諱了!
江之鴻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疲憊。
「直到文昌四十二年,樓有知升任正三品的戶部侍郎,而你也總算熬出了頭,被先帝拔擢為正四品的右僉都御史。」
「樓有知將朝廷撥下的,用於賑災的一百六十萬石粟米,換成了四百五十萬石的麩糠,並且,往裡頭摻了近一百萬石的沙土。」
許崇抱拳和*圖*書一禮,回身將自己和卷宗鎖在了房間之內。
「嗯?」
「對,這的確是大罪,可是……」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喝止許崇的時候,許崇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動作猛地一頓。
許崇回答道。
啪啪!
賭失敗的話,自己名利雙失……許崇要擔不少責任,相當於欠自己一個大人情,以折風手的這種進度,未來很有可能入總指揮使門下啊。
葛萬山背著雙手開始踱步。
「不不不,其實不用你說,我已經知道了,而且……」
「畜生!畜生!!」
江之鴻猛地撲在了欄杆上。
說到這裏,許崇笑了笑,「從這一年開始,你的運氣似乎就不行了,先是留館失敗,未能升翰林學士,后又因衝撞聖駕,被貶為都察院經歷司都事,正七品。」
「什麼?!!」
江之鴻本就蒼白的臉色,再次蒼白了幾分。
「雖然我並沒有經歷過那場賑災,但我想這應該就是事實。」
「說了什麼?呵,呵呵呵呵……」
「這……你可有萬全的把握?」
第四天清晨,許崇精神飽滿的邁出房門,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再次進入了黑獄。
許崇能知道那些事兒,他並不感覺意外,畢竟連他的出身履歷都能如數家珍了,查到那些並不意外。
「你……你要做什麼?」
想到這裏,葛萬山猛地頓足,看向許崇:「好,我就陪你賭一把!」
許崇搖了搖頭,「但,這是我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了。」
江之鴻搖頭慘笑,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一樣,踉蹌著後退,「說了什麼又能怎樣?先帝不信,百官不信,除了我之外,誰都不信,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和圖書
「甚至。」
「看來,你也知道吃小孩兒是不對的。」
嗚啊嗚啊嗚啊——
「同年,同鄉兼同窗的樓有知,以同進士出身,被吏部派往雲州任縣令,正七品。」
許崇繼續不解,「并州大旱,是樓有知賑災有功,才得以保全半數百姓,這有錯?」
許崇詫異的看了江之鴻一眼,「能吃的你都不吃,我懷疑你喜歡吃那些不能吃的東西,喏,這不就給你整來了?」
「……不要!!!」
「文昌二十三年……」
「唯一辦法……」
「僅僅?」
葛萬山命人將箱子搬進許崇的房間,道:「我已經吩咐了下去,任何人都不準打擾你。」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許崇呵呵一笑,「只是維持活命的話,一個人一個月只需要十五斤糧食。」
「……你做這些,為什麼?」
「我需要江之鴻的全部情報,包括他跟樓相之間的恩怨細節。」
「這些抄錄來的卷宗都經過了處理,你可以隨意閱覽,不用顧忌什麼。」
「而樓有知因督耕有功,官復縣令。」
「別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賭成功的話,不僅有利益,還能在樓相面前露個臉,可謂名利雙收。
唔……這麼說的話,好像哪怕賭輸了,自己也可能不虧?
他們一人背著炭爐油鍋等物,一人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
「江之鴻,年六十有七,袞州來濟府人士。」
「哦?」
許崇側過身子。
說到這裏,江之鴻的空洞的雙眸終於微微聚焦。
然而除了第一次下黑獄的時候江之鴻說過幾句話,之後再也未開過口,完全把二人當作了空氣。
「而你的同窗則恰恰相反,以縣令之位計擒太平道m.hetubook•com.com道子,因功直入帝京,任戶部主事,正六品。」
江之鴻徹底沉默。
「有沒有完全的把握,要等看到卷宗才能知道。」
許崇又坐了下去,「文昌四十二年之時,并州行省人口幾何,一個月耗糧幾何,你可知道?」
賭一賭?
許崇趁熱打鐵,「那個時候你們兩個還是至交好友,同為京官,常在一起品茶論政,雖有意見相左之處,但也非一般情誼可比。」
許崇轉身面向油鍋,看動作是在解開襁褓。
江之鴻有些愣神,又有些悵然。
其實,這兩天他已經在考慮另一條路了——把江之鴻甩給段遠明。
——嗤!
「在文昌四十二年,并州行省十九府二百零一縣,共計一千六百萬餘人口。」
「半數!半數!!!」
許崇能明顯的察覺到,江之鴻的精氣神越來越差,果真如葛萬山說的那樣,撐不了太長時間。
江之鴻眼中流露出驚恐。
「讓江之鴻重拾生念。」
剛剛的嬰孩兒叫聲,分明就是衙役假扮的,自己心神被奪,沒能分辨出聲音來源罷了。
一天、兩天、三天……
「辛苦了。」
許崇呵呵一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巧,因為災情持續了六個月,而并州的百姓,也剛好活下來了一半。」
好在,京里那邊,總衛像是很重視這件事,僅僅花了十天,便將滿滿一大箱的卷宗送到了章華。
偏偏在這時候,許崇給出了另一個不確定的選擇。
「一些小伎倆罷了,能幫到大人就好。」
二人來到許崇身後,也不說話,直接生火燒油。
油鍋里哪是真的嬰孩兒,有鱗有尾,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鯰魚罷了。
「此後更是青雲hetubook•com.com直上,永遠將你踩在了腳下。」
江之鴻布滿血絲的眼球像是快要瞪出來了一樣,咬牙切齒道:「憑我先一步見到了背負太祖大誥,千里赴京告御狀的災民!憑這個災民還沒來得及敲登聞鼓,就被殺手當街摘下了頭顱!」
「我不知道你對易子而食這四個字是什麼看法,但想必你是沒有親眼見過的。」
「而造成你們反目的原因,居然僅僅是一場賑災?」
「那麼,這個災民跟你說了什麼?」
但那樣一來,他不僅拿不到那些貢獻,並且還要忍痛出讓一部分利益給段遠明……現在可不比剛抓捕那會兒,擺明了甩鍋是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接下來的日子,許崇天天拉著寇若海去黑獄,當著江之鴻的面,吃飯、喝酒、下棋、侃天。
「你嚇唬我,是嗎?」
第三天的傍晚,許崇招來兩個衙役吩咐了一聲,也沒驚動葛萬山,就這麼直接回房睡覺。
江之鴻終於開口,嗓音無比沙啞乾澀,「說的那麼輕鬆,你可知道他在賑災里做了什麼嗎?」
「你!」
葛萬山皺了皺眉,「你要這個做什麼?」
「就是這一年,昔日的至交好友一朝反目,成了欲置對方死而後快的仇人,一直到現在。」
許崇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我不僅相信這件事,還打心眼兒里覺得樓相是古之少有的能臣,他能成為內閣首輔,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直等在入口處的兩名衙役對視一眼,強忍心慌一躍而下。
「做了什麼?」
江之鴻冷冷的看著,心中不解。
江之鴻渾身一僵,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崇:「你……說什麼?你說你信?」
可他沒想到,許崇居然說信了!
和_圖_書之鴻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去,剛剛對許崇升起的一點兒好感蕩然無存。
江之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從牆角竄到了許崇眼前,憤怒的咆哮:「若不是樓有知,怎麼可能只活下來半數?!」
許崇淡淡的說著,「這是你彈劾樓有知的奏本,對么?」
「文昌二十年,你再次留館,升侍講學士,從五品。」
原來,只吃這麼一點點就足夠活命了么……
這次他帶了把凳子,就那麼往江之鴻面前一坐。
這是下鍋的聲音。
「不過。」
許崇語調上揚,似乎極為不理解。
可惜,許崇卡的距離剛剛好,他根本夠不到哪怕一片衣角。
然後開始如數家常。
「……十五斤?」
校尉恭敬的躬身,然後對同僚使了個眼色,抬起油鍋離開了。
許崇找到葛萬山,嚴肅的說道。
許崇不管他,皺眉看向那生火的衙役,「火再大點兒,江大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同年,雲州水災,十一府餓殍遍地,樓有知降職為典史。」
許崇起身接過襁褓,臂彎微微發力。
「不——!!!」
「做什麼?」
「算算看啊,五百五十百萬石混雜了沙土的麩糠,如果一千六百萬人同食,只夠消耗三個月。」
「文昌十四年殿試,為先帝欽點狀元,得授翰林院修撰,從六品。」
葛萬山略一沉吟,表情凝重了起來,「無論是江之鴻和樓相,他們的情報只有總衛才有,調取要經過層層審批,這一來一去就要耗費半月時間,而以江之鴻的境界,頂多也只能再撐半個多月了。」
反正就是騷擾江之鴻,盡量的讓江之鴻熟悉自己。
「文昌十七年,你因考滿稱職得以留館,升翰林侍講,正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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