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他在演戲!
他經歷過同樣的場景。
「大人,太平道六大家族是什麼情況?」
跟千戶所的黑獄相比,府衙的監牢就要寒酸得多的多。
許崇抱拳。
「好,那就請許小友與我一同回府衙。」
段遠明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許小友,出手則必成。」
怪不得三爺說謝家要瘋,好苗子都被宰了,就剩這麼個變態,不瘋才怪。
因為他看的極為仔細。
「這在太平道是比較隱秘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永泰十一年,任風鼓縣縣令。
段遠明點了點頭。
背後的咆哮還在繼續。
永泰二年,任奉縣縣丞。
二人正在喝茶閑聊,同坐的還有另外兩個,看官袍應該是同知和通判。
無非就是建築更氣派一些,道路更寬闊平整一些,衙役的素質強一些。
雖然江之鴻的動作更快,他完全沒能看清,但他清楚的記得,江之鴻是聽完了『樓相來看你了』這句話之後,先是渾身一僵,然後才有動作的!
「暫時沒有,我要見到人才能做出判斷。」
段遠明讓人帶許崇去監牢,自己則引著葛萬山走了。
換句話說,謝長空在演戲!
「難道是我想多了?」
許崇湊得更近一些,hetubook.com.com壓低聲音,故技重施。
葛萬山說道,「不過老大老二都被殺了,只剩下老三和老四,老三最為神秘,這麼多年來從未顯山露水,只有老四因為喜食人肉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太平道都不待見他……若是能找出他盤踞風鼓縣的原因,說不得就是大功一件。」
衙役做了個請的手勢。
唔。
段遠明站了起來,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一切府衙所屬力量,皆可由你調動。」
「既然這樣,我二人就先回所里了,且看明日如何。」
這個絕對不可能。
一念至此,許崇當即轉身就走。
「……」
喜食人肉……這謝家老三是真變態啊。
在『道』字出口的時候,謝長空已經有了轉頭的動作!
雖然只是個人判斷,沒有事實依據,但這也讓他對段遠明的一舉一動都保持著警惕。
許崇笑著回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次,我們兩個老傢伙就都指望你了。」
許崇邁步走近。
許崇搖了搖頭。
人犯猛地扭過頭,狠狠盯向許崇,「你說什麼?!」
「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你居然敢騙我!」
「回府衙?」
『和_圖_書喜食人肉,尤喜食二八男女。』
「道主在哪兒?!」
第二張是血衣衛的內部卷宗,看的出來,剛剛才更新不久,應該是謝長空這次暴露后,血衣衛才將之與某個記錄在案的反賊掛上了鉤。
「道主是你這種角色隨隨便便就能提的嗎?!」
算算年紀的話,這個謝長空應該是謝家僅剩的那個老三了。
人犯紋絲不動,依舊偏著頭,像是睡過去了一般。
那不就是三爺說的的那個謝家了?
許崇打起精神。
就這樣。
而謝長空已經開始暴怒了。
段遠明也沒多留,只是將二人送至門口,吩咐自己的馬車將二人送回千戶所。
「你騙我!」
衙役帶著許崇來到最深處的一間監牢,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許總旗放心,人已經被徹底限制住,現在根本無力傷人。」
「嗯?」
「吏部的卷宗還真是簡單……」
許崇繼續往下看。
許崇若有所思。
『實力為通脈之上。』
許崇不置可否的走了進去。
該有的窮苦百姓,並不比滄瀧少。
甚至,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神色,許崇覺得還不如滄瀧。
先知先覺?
細看的話,府城內跟滄瀧也沒有太大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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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巧……
「謝長空。」
這根本就不合理!
葛萬山笑著起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去叨擾一下府君大人吧。」
這些反應,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許崇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著謝長空。
而這個謝長空,境界明明還不如江之鴻,卻能在他只說出個『道』字的時候就做出反應?
「屬下惶恐。」
一連串的咆哮。
「有一些想法了,不過屬下需要先回去準備一番。」
見許崇進來,葛萬山當先問道。
文昌四十五年,任奉縣主簿。
「好,哈哈。」
一個蓬頭垢面,滿身血污破絮的人形被擺成個大字形,銬在了最裡面的一堵牆上。
這一通咆哮,蘊含了濃濃的殺意,還有恨意。
如果換個人這麼做,可能就忽略了這一點。
文昌十四年舉人。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么?」
『文昌三十六年至五十二年間,奉縣人口頻頻失蹤,多為年輕男女,現推斷為謝長空所為。』
「段遠明果然有問題!」
唯一的可能,是謝長空提前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自己跟謝長空只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說話也只有一句而已,憑空就能誕生這麼大的恨意?
「什www.hetubook.com.com麼?!」
遠沒有黑獄那麼省心。
許崇眯了眯眼,「真的只是單純的請我來審訊?」
許崇透過敞開的車窗張望。
『永泰十八年三月末,衛無邪現身風鼓縣,謝長空因此暴露。』
許崇吐槽了一句,將第一張文書抽到最下面。
他對段遠明有先入為主的惡感。
馬車裡,許崇不動聲色的問道。
葛萬山滿意的看了許崇一言,起身告辭。
牢房裡漆黑無比,連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線只有從門口處透進來的那點兒。
「怎麼樣,有把握嗎?」
「謝家兄弟原本有四個。」
但許崇不一樣!
三人登上段遠明的豪華馬車,一路往府衙而去。
可惜,也只能咆哮了。
在他誆騙江之鴻,『樓相來看你了』的時候!
只一句,就讓許崇瞪大了眼睛。
許崇駭然失色,「謝長空是謝家老四?!」
葛萬山走過的時候拍了拍許崇肩膀。
只有牢門用上了黑獄的那種材質,牆壁、隔斷仍舊是跟滄瀧一般的石頭,無非就是厚度翻了幾倍。
文昌三十六年,任雍州章華府奉縣縣學教諭。
這是情理之中的反應,但許崇卻是心中一沉。
「該死!」
「道主來了?」
沒過多久,府衙和圖書到了。
「看我做什麼,怕府君大人吃了你不成?」
唰!
「道主來救你了。」
有那些鐐銬在,謝長空的力氣不比普通人大多少,對近在咫尺的許崇毫無威脅之能。
許崇靜靜的看著,心中一沉再沉。
沒過多久,許崇在內堂找到了段遠明跟葛萬山二人。
「合該如此。」
當即許崇也不再猶豫,跟著一路穿堂過廊,來到西南側的監牢。
不,通脈境完全可以一點點將石頭挖開,想要防範必須得時刻有人監視。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種條件,只能攔住通脈及之下的存在。
許崇又一次看向葛萬山。
但恨意是為什麼?
六大家族之一的謝家?
「許總旗,這邊請。」
殺意他可以理解。
葛萬山問道。
葛萬山搖了搖頭,「不過,關於謝家,我倒是道聽途說了一些。」
謝長空,年六十有六,原渝州行省同豐府人士。
府君的馬車,自然是沒人敢攔的,隔著老遠,城門守軍就通行的隊列驅趕到一邊,給馬車清了道。
表情十分自然。
「這一間就是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銬住他的東西,跟江之鴻當初所戴的禁法枷是同一個材質。
『謝長空,出身疑似太平道六大家族之一的的謝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