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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

作者:吾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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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目標,謝長青!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目標,謝長青!

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
如果許崇的推測沒錯,那麼……這將是一場關乎到整個力量體系的變革!
「別愁眉苦臉的,詔獄一直都是我親自掌控,進出不下萬次了,熟的都跟家一樣。」
詔獄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竇天淵輕鬆的笑道,「大不了等你出人頭地再來撈我就是。」
距離水鬼之死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屬下,見過總指揮使大人。」
之所以說這個謊,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以竇天淵的咖位,殺死如今的謝長青,也是要受到苛責的。
「一件叫凈心琉璃的道器,但凡懷有敵意的,只要踏入承宣布政使司一步,就會被立即發現。」
竇天淵沉吟半晌,雙目一厲:「好,我就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若謝長青沒死,我會出手。」
「我是千叮萬囑啊,讓你一定要在生死關頭才能用穿雲令!」
本來他並沒有多當回事兒,可現在看來,這個水鬼對許崇的重要性絕對不低。
喝罵、索命、色|誘,這是最低級的。
「不僅是一件道器那麼簡單。」
「真的?!」
無論心魔的起因是什麼,歸根結底都會落實到人身上。
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群體。
竇天淵問道。
其次,就算能找到紫府種道的神人,且對方願意坦誠相告也沒用……每個成功種道的原因都不一樣,毫無規律可行。
確實。
「應該死不了。」
竇天淵臉色難看,「為什麼不等解決了心魔再突破?」
「謝長青……」
身為大慶的情報頭子,竇天淵知道水鬼之死的時間,可以說比朝廷還早。
許崇皺眉問道。
竇天淵摸了摸下巴,「但去詔獄裡頭自囚個五六七八年,怕是有的。」
書房裡。
「當然了。」
可惜,無相衣只能掩蓋形貌和氣息,不出意外的話是掩蓋不了敵意這種東西的,要不然就不叫無相衣了,該叫無敵衣。
「心魔凝聚到極致,已經不完全是虛無的存在,而是變成了類似勁力的東西。」
只手破天的確m.hetubook.com.com能來無影去無蹤,可恰恰就是這個來無影去無蹤,輕易就能懷疑到竇天淵頭上。
竇天淵欲言又止。
許崇抬手,指了指自己眉心,「心魔在玉池和黃庭溜達了一圈后,進去了。」
更何況,他對謝長青的態度,遠遠超過了敵意的概念,就是赤|裸裸的殺意。
要麼在心魔反噬下暴斃,要麼被心魔同化本心,淪為無惡不作的魔頭。
竇天淵臉色微微緩和,嘆了口氣,「看來那個水鬼,與你只怕不是什麼小恩小惠。」
「你的心魔,是誰?」
許崇起身一禮拜下。
這幾乎跟當面打太平道的臉沒有任何區別,而且是翻來覆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那種。
「……那又如何?」
可問題是,這樣情況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大人方才說……」
「再說了。」
竇天淵心中一沉,「這是讓心魔化為養分的必要條件?」
竇天淵又重複了一遍。
許崇沉聲問道。
「譬如您看到的,我眼中的殺意,只不過是泄露出來的極細微的一部分心魔。」
「大人應當知曉,紫府乃神魂居所,輕易觸碰不得,但……」
紫府種道,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最大的難題。
「大人誤會了。」
「什麼?!」
至於說不被發現……
「而且,我能感覺到,我的紫府每時每刻都在變得牢固。」
你要是再跟太平道合作,指不定那天你的合作對象就投靠了朝廷呢。
竇天淵從許崇的雙眸里,看到了濃郁得近乎實質的殺意!
背叛者越張揚,被背叛的一方受到的刺|激就越大,而接納背叛者的一方也就聲威更隆。
許崇笑了笑,道:「總而言之,我有預感,一旦能殺死謝長青,我的心魔便會化作養分,打造出一個前無古人的最強紫府。」
自然而然的,太平道欲除謝長青而後快,重振義字雄風。
「我可以幫你殺了謝長青。」
許崇的情況,很像是后一種情況。
許崇抱拳一禮,而後單手一引:「大人請坐和圖書。」
今天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失態了。
還有最殘忍的……死亡回放。
謝長青接受招安,幫朝廷剿滅一省分堂還是小事,此事所帶來的巨大聲威,才是朝廷最重視的。
「……卧踏馬!」
準確來說,是從水鬼死後開始。
許崇皺眉思索。
竇天淵點頭入座,緩緩道來。
許崇抓住了話中的關鍵點,不答反問:「謝長青也是會外出的?」
竇天淵甫一出來,就四下張望。
竇天淵一陣遲疑,「謝長青只有洗身三重,確實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朝廷為了樹立榜樣,吸引更多的反賊投效,一直將謝長青保護的很好……」
也包括還沒有發生的。
武道出現了這麼多年,早就有人嘗試過利用心魔。
許崇笑著搖頭,「現在,屬下就是單純的想殺他。」
「太平侯,謝長青。」
許崇取出一個小巧的鈴鐺,將勁力灌輸了進去。
不愧是道器……
許崇回答,「出去的話,帶上袁監正種的茶葉,大概三個月吧。」
「十二個時辰不停的巡邏,站崗,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是齊齊掩上。」
「這機會怕是不怎麼好找……」
許崇笑了笑。
所以無論是誰,在洗身境都是時時警醒,一有心魔就立即尋找解決辦法。
聞言,竇天淵不喜反驚。
想想看,為了培養心魔,有多少人會故意的去製造爭端,讓自己遭受屈辱、仇恨、內疚等等情緒。
詔獄……
「待在欽天監的話,一直這樣下去也沒事。」
竇天淵的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寒意。
許崇回答。
甚至殺父殺母殺妻殺子都不無可能。
永泰十九年,春。
但凡跟許崇的關係稍微親近上那麼一點兒,無論是死了的還是還活著的,全都以心魔的方式,在許崇眼前用不同死法,死了成百上千回。
「或許……這是心魔在為取我而代之作準備?」
按照總衛的調查,連京城那邊,都有不少官員與太平道暗通款曲,謀取暴利。
啪啪響。
頂多就是給嫌疑最重大的幾個穿穿小hetubook•com•com鞋罷了。
許崇搖了搖頭,「謝長青,只能我自己來殺,假任何人之手都不行。」
「護衛他的力量,是雪州行省的都指揮使司,雖然遠遠不比血衣衛那麼強大,但勝在人多,且裝備的弓弩、刀劍、鎧甲,全都是法兵級別。」
可惜,朝廷對此早有預料。
「從洗身五重就開始了。」
畢竟,種道無法人為掌控,但心魔可以!
許崇搖了搖頭,「一開始的確有些難熬,但習慣之後,屬下反而能輕易分辨出心魔與否,現在甚至都不影響與人來往了,就是眼中的殺意太明顯,半點兒藏不住。」
片刻之後,一道身穿黑衣、手提魚竿的瘦小身影跨出虛空,突然出現在了書房之內。
許崇搖了搖頭,「我有預料,一旦殺死謝長青,我的種道將必定成功……哪怕是紫府種道!」
竇天淵說完嘆了口氣,「我看不到你有殺死他的希望……還是算了吧,我幫你殺了他,讓心魔消散,走玉池種道也一樣。」
許崇含笑點頭。
武者、物資方面的損失不值一提,可人心方面,著實讓朝廷有些頭疼。
如果公開出去……
「正是。」
什麼概念?
百官上書彈劾倒沒什麼,在血衣衛總指揮使的位置上幹了這麼多年,竇天淵應該早就被彈劾慣了。
「屬下發現,心魔繞體之時,真實的實力會遠遠超出當前的境界。」
而且,這殺意,好像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許崇心中一緊,對親手殺死謝長青更堅定了幾分。
正是竇天淵。
連太平道六大家族之一的謝家,都投靠了朝廷。
首先,紫府種道的神人極其稀少,且大多數會隱藏種道本質,裝作是黃庭種道的天人。
「屬下想再試試。」
畢竟,太平道跟個跳蚤一樣,始終在大慶各地蹦躂。
就問你怕不怕吧。
「呃……這樣么。」
許崇早有打算。
趙六、李向學、孫莜蓉、葛萬山、寇若海、江之鴻、竇天淵……
「這……」
「……您,會遭到什麼樣的處罰?」
「老https://m.hetubook.com.com子險些被抽成人干……」
「你還笑的出來?!」
許崇摸了摸鼻子,心裏放鬆了一些。
「你踏馬的……啥事兒沒有就叫我過來?」
全都是因為許崇。
竇天淵回答,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摘星不行,這件道器由謝長青掌控,給他提供了極強的防護能力……除非你找來一件同樣道器級別的暗器。」
屠殺、姦淫、劫掠,種種地獄一般的場景,都出現過。
「什麼樣的埋伏?」
敵意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是能被檢測到的嗎?
竇天淵豁然瞪大了雙眼。
「嗯?」
只要謝長青死,他的心魔就會化為養分滋潤夯實眉心紫府。
所以他想自己再試試。
竇天淵面色大變,將魚竿丟開,一步邁出,直接抓起了許崇的手腕,「洗身九重……居然完全無視了安神規則,這心魔你堆積了多久?」
許崇耐心的解釋,「它最終所盤踞的地方,就是眉心紫府。」
心魔?!
二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竇天淵的臉色更難看了,「你現在怕是一走出欽天監,就要當場被心魔反噬而死!」
確定沒有任何其他人存在之後,腳下猛地一個趔趄,臉色瞬間煞白。
「屬下殺謝長青,已經不僅僅只是為了泄憤。」
「聽我的,實在沒辦法,就讓我出手吧。」
殺意!
一旦泄露,便是滔天大禍。
竇天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但你切記,此事不可再對任何人透露了,一旦被太平道得知……」
事實上,他剛剛說了謊。
竇天淵問道。
「懷有敵意就會被發現?」
可許崇倒好,洗身九重,心魔也跟著九重了?
自從水鬼死後,每時每刻,許崇都在遭受心魔的滋擾。
心魔不除,無法種道。
許崇沒有隱瞞,「屬下冒昧請大人過來,便是為了向大人打聽此獠。」
沒有『鈴鈴鈴』的響聲,有的只是一圈一圈蕩漾開的無形波動。
「我有無相衣在手,裝個瞎子,應該有機會接近。」
竇天淵對許崇眨了眨眼,「萬一你真的能殺掉那個謝和_圖_書長青呢?」
整個雪州的承宣布政使司,被設下了重重埋伏,讓太平道損失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最終卻連謝長青的面都沒見到。
那些人該首鼠兩端的繼續首鼠兩端,該出賣朝廷利益的繼續出賣朝廷利益。
因為許崇睜開了雙眼。
「謝大人體恤。」
所以如非萬一,最好還是不讓竇天淵冒這個險。
「三個月么。」
可偏偏此事牽連甚廣,又找不到什麼實質的證據,皇室只能幹瞪眼生悶氣。
朝廷還有律法可以管管,但太平道可不會顧忌那麼多。
竇天淵再次驚呼。
竇天淵並不樂觀,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先把他的情報告訴你,你自己斟酌吧。」
這種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行為,是皇室所不能接受的。
「大人多慮了。」
竇天淵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那位慶帝會怎麼想,會降下何等樣的懲罰,那就不清楚了。
「早就已經超出這個範疇了。」
並不存在什麼必須要親手殺死的說法。
許崇心中微沉。
也的確證實了心魔越強,實力越強這個說法。
當波動停下,許崇將鈴鐺收起,就這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竇天淵無語的看了許崇一眼,「好歹是侯爺之尊,又是一高官官,從頭到尾都窩在衙門裡,他能甘心?更何況,朝廷就是要讓他四處走動……」
於是,曾經的反賊謝長青搖身一變,成為了太平侯謝長青,兼雪州行省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
「哪怕謝長青外出,隨行的保護也絲毫不落分毫。」
「嗯。」
而現在不一樣了。
許崇表情堅持。
他已經不記得見過多少畫面了。
「可問題是,那種保護力度,你……」
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立即帶著許崇去解決掉這個,或者這些人。
劉二、麻嬸、張跛子、老李、夫子……
「試試……你的心魔還能穩多久?」
那些打造禁法枷鐐的材料,就是來自於詔獄。
包括髮生過的,無論他有沒有親眼目睹。
因為『太平』二字的封號。
「你知道從京城到這裡有多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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